第四十九章 攝政傻妃狠兇殘(20)
這女子生的白皙通透,感覺到靈憐看向她的目光,那惹人憐愛的鵝蛋臉便立刻羞紅了半分,眉下是柔情似水的眼眸,細細看去這人便是儀態萬方。
一襲暗紅色紋錦襕衫,將女人白嫩的肌膚襯得越發可口。白皙如青蔥的手指有些不安的相互摩挲着,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聽候他人差遣。
靈憐看着被司徒空引進屋子的女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後道:“王爺的速度可好生快,這姑娘看上去風情萬千,確實不錯。”
大抵是極陰體質?連帶着整個人都女人味十足,讓靈憐都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几眼。
那被靈憐調侃的男人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
不知道是誰得了消息,說自己需要一個極陰體質的女人。自己剛從天牢之中處理完事情,這女人就已經被想討好自己的下人給送上了門。
那神醫的弟子見過,把了脈,笑呵呵的對着他說這女子沒有找錯,叫他帶回家去解毒便是。
這女人也是個機靈的,不吵也不鬧,就這麼乖乖的跟在自己身後回來了,自己連趕她走的理由都沒有。
自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他本以為靈憐不悅。誰知對上靈憐那滿是戲謔的雙眼之後,他便沒來由的,更加煩躁了。
他在那時候想到了靈憐看那李公公的眼神,又想到了今兒一早那少年垂涎她身體的模樣,心裏不舒服的很。
這女人當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和其他女人的來往么?!
見司徒空負手而立,在她不遠處杵了半晌沒有動靜。靈憐有些好奇的看着男人,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咯噔”聲,打破了一室有些詭異的寂靜:“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取血啊,你讓人家姑娘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司徒空在一旁憋了半晌,而後才悶悶的說了一句:“沒有玲瓏草的根莖……”
那被司徒空帶回來的女子聽了,糯糯的開了小口,聲音柔軟:“回王爺的話,玲瓏草的根莖,在藥房裏便有。那小郎中之前便將玲瓏草送給了我……若是王爺你方便……”
“夠了。”司徒空黑着臉打斷了那女人的話,“這事明天再說,本王今日有些疲乏了。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安置。”
靈憐在一旁看的更加迷惑了:“這解毒還要看心情來么?你也太任性了吧?”
靈憐越是這樣,司徒空的面色就越是難看。
伺候司徒空脫衣的時候,靈憐又聞到了男人身上繚繞不去的血腥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這幾天出去都幹什麼了?”
然而換來的只有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與你無關。”
後來靈憐也才知道那男人當時為何會不願解毒。
原來這解藥,是要那女子自已將草藥放在嘴巴里嚼碎了,而後咬破舌尖,混着血液嘴對嘴的餵給中毒之人。
若是將血和草放在搗葯碗裏搗碎,那二者用來解毒的精氣也會隨之消散,所以必須要在二者混合的瞬間,將解藥服用給中毒之人。
西域提取毒物的蠱蟲性淫,連帶着毒物也沾染了不幹不的東西,解藥自然也是如此羞煞旁人。
靈憐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鐵青的男人:“我還以為你不近女色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天下男人都一個樣。沒想到你心裏還會在意這種東西,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被靈憐這麼一調侃,司徒空本就冷峻的面容竟還帶着些叫人心癢的薄紅。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后對着女人道:“休得胡言。”
結果就是,那被男人領回來的女人,安置下去之後,第二天也沒見司徒空再次召見。
晌午吃飯的時候,靈憐端着碗筷,看了一眼四平八穩的坐在旁邊的男人:“我待在你身邊就沒見你吃過幾次飯,你當真不餓么?”
司徒空搖了搖頭。
不多時,聽的下人說什麼什麼將軍有請。司徒空一甩袖子,毫不猶豫的走了人。
這幾天男人早出晚歸的,回來就帶着一股還未曾消散的煞氣和血腥味,讓她心裏七上八下的。問他幹了什麼,他也一句話都不說,只有她提起男人身上的毒藥時,他才收了一身可怖的銳氣,弔兒郎當的纏着自己“解毒”。
他明顯在對自己迴避着什麼事情。
司徒空走了不久,天空便猛的下起了暴雨。沒有任何徵兆,艷陽天裏突兀的響起了一聲驚雷,而後大雨便傾盆墜下。
靈憐放下了碗筷,走到門口看了看:雨勢和她來到王府的第一天一樣大……
平日裏在王府四處遊盪的黑貓被淋了個落湯雞,見到倚在門口看雨的靈憐之後,毫不猶豫的竄進了她的屋子。
雨勢來的有些蹊蹺,靈憐正詫異着,就用餘光看到了衝過來的黑貓。
她也沒攔,任由貓兒闖了進來。
貓兒在一處空地上甩了甩一身的水,而後衝著靈憐咪叫了一聲。
“不會趕你走的。”靈憐說著,打了一個哈切,關了門,將大雨關在了門外。
昨兒被男人拉着“解毒”解了一夜,現在本就有些疲乏。沉悶的雨聲更是有着奇妙的催眠作用,靈憐看了一眼跳上桌子自顧自的開始吃起盤子裏剩飯的黑貓,並沒有管,又打了個大大的哈切去了床榻上補眠。
見靈憐一頭栽在軟榻之上,那黑貓猛的抬起了頭,詭異的貓瞳微眯,無聲無息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靠近了靈憐……
靈憐是被噩夢驚醒的。
夢的內容她沒有記清,只知道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心臟也似要衝破胸膛般的咚咚直跳,耳邊嗡鳴聲揮之不去。手腳也有些發麻,靈憐坐了起來,在床上大口的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平復了那激烈的心跳。
黑貓蹲在她的枕頭邊,並沒有被猛的從床上彈起的靈憐嚇到。一雙貓瞳靜靜地盯着靈憐,長長的尾巴在身後甩來甩去。
她伸手揉了揉貓兒毛茸茸的腦袋,滿屋寂靜,宛如堅韌又柔軟的蜘蛛絲一般,將她意識深處的心悸細密的纏繞,包裹。
一直到有人突然在這滂沱大雨之中,敲響了她的門。
都這個時候了,會是誰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