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祁輝乾的認真，直到河扛着三根竹子下來才停下來，兩人把竹子劈成兩半，中間的隔層挖空，收尾相連用繩子捆好，和山上引水的那根竹子接在一起。
“差不多了。”下面正好有石頭支撐，兩人放開手，看水入他所願流過去，祁輝放心了。
“我去看看風。”小奶貓在那邊待了那麼長時間，祁輝不放心。
“去吧。”河認真的盯着水。
祁輝走到地頭，就看到本來應該在凳子上好好坐着的小奶貓不見了，慌張的在周圍尋找：“風，風？”
“輝，你怎麼了？”
祁輝抬頭看，是野，可能今天休息，應該是被自己的聲音吵出來的，獸皮歪歪扭扭。
“虎野，有沒有看到風？”找小奶貓要緊，來不及想其他的，祁輝跑過去問。
“虎風？剛剛去山上了。”虎野指了指上面。
“好，謝謝虎野，我去看看。”祁輝鬆了口氣，往山上跑了就行。
只是等他爬到半山腰，看到風的遭遇，膽都被嚇破了，還沒巴掌大的小奶貓在一群小幼虎站着，周圍的幼虎要往前靠，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縮回來。
想到幼崽成年之前不能控制動作輕重，祁輝心都慢了一拍，趕緊跑過去。
“風，風你沒事吧？”把他抱起來，祁輝反覆檢查他身上。
小奶貓被他突然拎起來，立馬用兩條後腿遮住關鍵部位。
祁輝沒注意他的動作，看到身上沒有傷，只是身上的毛有些亂，祁輝放心了，輕輕把爬到自己腿上的幼崽推到一邊：“自己去玩，不能欺負風。”
地上幾隻幼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對着祁輝“嗷嗚”幾聲，纏着要往他身上靠。
“喵嗚～”小奶貓也跟着叫。
“好了好了，不疼哈。”從小打遍同齡虎無敵手，現在被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幼崽欺負，祁輝知道虎風心裏肯定難受，推開一不留神又要往自己身上爬的小虎崽，抱着他下去幹活，路上不住的安慰他，“我們去種菜，種出來不給他們吃。”
“喵嗚～”小奶貓炫耀似的朝後面叫了一聲。
“輝，水通了。”剛下山，河就一臉驚喜的過來炫耀，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架竹子，前幾年都用不上他。
“正好，我們撒點種子試試。”祁輝這次不敢把小奶貓放旁邊了，讓他在自己肩膀上待着，“抓好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小奶貓聽了不屑的叫了一聲，只是抓着祁輝肩膀的爪子不自覺的用力。
祁輝看他抓好了，從懷裏掏出提前用獸皮包好的白菜種子，分給河一小半：“我教你怎麼撒。”
“行！”河更高興了，捕獵他做不了，只能跟着去採摘，摘回來的野果有限，換不夠吃的，只會變得越來越弱。但是種植不一樣，輝每次種的糧食都能讓族人在雪季吃飽。
“這樣，每條撒一點就行，大概這麼多。”祁輝教給和撒出去多少，
“這樣嗎？”河學着他的樣子跟着撒。
“對，就是這樣，再多一點沒事。”祁輝想起來一件事，等白菜長出來以後發現多了也可以“間苗”。
又過了一會，看河學會了祁輝才放心，讓他在這邊撒，自己去對面開始。
一壟很快撒好了，水開始澆第二壟，祁輝開始拉下一壟，時不時看看中間的水有沒有被堵住。
剛剛的時間只弄出來兩壟，兩人一起弄好第三壟的時候，有人看到兩人忙活圍了過來。
“輝，你在種什麼？不是說沒到時候嗎？”虎野問，剛剛他看到兩人下來以為是去玩了，沒想到在幹活。
“另一種菜，也是能吃的，我想試試。”祁輝抽空回答。
“我去拿東西幫忙。”虎野二話不說去洞裏拿工具，因為每年都種東西，每個人都有一套幹活的工具，捕獵休息的那天會幫忙。
祁輝沒拒絕，種菜當然是人越多越好，沒主動去叫人是他不確定種白菜效果怎麼樣，等種出來第一批才適合大張旗鼓。
時間他算好了，第一批白菜成熟大概在雨季來臨之前，雨季以後可以再種一批，而且雪季之前種小麥剛好能接上。
虎野下來的時候喊了幾個人，沒多大會除了部落的幼崽和出去捕獵採摘的人，其他人都過來了。
“輝，種子沒了。”正想着，河過來找他。
祁輝本來打算種一小片，現在看大家都是一臉開心等着收穫的樣子，跟河說一聲，躲在一旁偷偷兌換了幾斤白菜種子拿出來。
“再給你一把。”祁輝用樹葉包成拳頭大小交給他。
“好。”河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捧着走。
祁輝看着他，剛想說不用這麼小心，下一個人有過來了。
好在開墾的地方大，山上雪水多，灌溉一直沒中斷，祁輝舍了能量兌換種子，一群人忙活到太陽快下山才種好。
小奶貓已經早就在他口袋裏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成年變小的後遺症，虎風這兩天特別嗜睡。
“風，醒醒，回去吃飯了。”祁輝把他喊醒，打算等晚上舅舅回來問問他怎麼回事。
“輝，插上標記再回去！”河提醒祁輝。
祁輝這才想起來漏掉了什麼，剛剛差點忘了，種好東西一定要做個明顯標記，不然第二天就沒了，這是血的教訓，別問他怎麼知道，第一次種的糧食就是這樣全軍覆沒的。
出去捕獵的獸人傍晚回來的時候可不管下面有什麼，烏壓壓一片橫衝直撞，如果不用幾根木頭支起來，今天種的白菜都得重新種。
而且還會多幾隻泥老虎，那可是一群玩開心了就在泥里打滾的人。
摸了兩下小奶貓讓他等等，祁輝又指導河他們在幾個明顯的地方插上木頭樁，最邊緣的地上用幾塊大石頭壘上。
看着半人高的石牆，祁輝心想這都攔不住就沒辦法了，拍拍手去做飯。
早上吃得晚一點，終於隨便煮了兩碗肉湯喝了，現在祁輝不止想吃飯，還想吃點讓自己舒服的。
烤肉煮肉已經吃煩了，想到洞裏半頭牛和牛身上的肥膘，祁輝有了新想法。
洞口各種各樣的石頭，都是祁輝在虎風磨爪子的時候藉機讓他磨出來的，有一塊大概手掌厚，祁輝打算做煎肉的，拿過來煎牛排剛好。
難為祁輝還能記得各種肉的吃法，因為每次吃烤肉的時候，他都安慰自己，等以後就好了，以後條件好了一定要犒勞自己一遍。
煎肉就是他早就想做的，每次都因為各種事情被打斷，剛開始水和舅舅不放心他自己點火，後來他能自己做飯了又忙着跟採摘隊出去採摘，加上身邊時不時過來搗亂的小老虎，祁輝沒能好好享受一番。
今天終於能放鬆放鬆了，而且還是難得一遇的野牛，祁輝用石刀割出來幾片肥瘦相間的，這種肉吃着不會太膩，也不會太柴。
“風等會。”看小奶貓扒着衣服想出來，知道他迫不及待，祁輝把他拎出來放肩膀上，“抓住了。”
燒熱的石板，放上牛肉那一瞬間“滋啦”一聲響，祁輝就知道味道不會差。
如果有人過來，就會看到一人一貓目不轉睛的看着石板上的肉，隨着溫度越來越高，肉被煎出來油，讓肉顏色更上一層，讓人食指大動。
看一面差不多了，祁輝拿筷子給它翻了個身，肩膀上的小奶貓隨着他的動作轉頭，直到肉被翻過來，忍不住叫出聲。
“喵嗚～”
“馬上好。”看他等不及，祁輝把他撈下來讓他看得更清楚，等石頭上肉一熟，馬上夾起來放到盤子裏，然後開始烤下一塊，順便把另外一塊肉切成薄片。
看他沒看自己，小奶貓偷偷伸出一隻爪子，想去夠盤子裏的肉，下一秒就被燙的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