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故——莫愁前路無知己（下）
遇故莫愁前路無知己（高適《別董大》）（下）
肖劍第一個察覺到了異樣，當他看清來人時，臉上露出了驚訝和欣喜。遲勁男反應相對就要慢點了，不過看到有人攻擊肖劍，他還是及時地擋在了肖劍前面。
來人看到有人干涉，也不說話，徑直就和遲勁男打了起來。遲勁男心裏這個氣呀！先是因為肖劍根本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反而拉着陳小雨躲得遠遠的，都到訓練場邊上去了；二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對方不是敵人，也沒有什麼敵意，可對方卻蠻不講理，什麼也不說，更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一交手就打起來沒完；三是因為他已經看清了對方是個女的，但自己卻打不過人家，現在已經是苦苦支撐着了。他幾次想利用自己的體重和力量優勢，跟對方扭在一起，可對方根本就不給自己近身的機會。這會兒已經有人發現這邊的動靜了，這要是讓人看見自己被一女的給打趴下，那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想到這，他對肖劍更生氣了：明明是沖肖劍來的，怎麼就把自己給扯進來來了？他倒躲的遠遠的看熱鬧。可生氣歸生氣，他現在已經是咬着牙苦苦支撐了。好容易找對方一個空擋，他沒有反擊，而是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想：我跑了還可以說是不願意跟女人打架，這要是打輸了，那可就真沒面子了。
遲勁男一直跑到肖劍旁邊，回頭看看對方並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氣呼呼地給了肖劍一拳：“你個臭小子跑得倒快，說說，什麼來頭？”
肖劍嘿嘿一笑：“知道厲害了吧？沒看我都跑了嗎？你還充什麼硬漢呀。這是我以前的隊友，叫王雯霄，搞電子的。”
遲勁男揉了揉兩條又酸又麻的胳膊，誇張地說：“你原來那是什麼地方呀？一搞電子的都這麼厲害？那不應該是文職嗎？怪不得你也跟個瘋子似的呢。”
這時候王雯霄也走了過來，先看着遲勁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你還不錯，抗的時間不短。”見遲勁男沒吭聲，才又對肖劍說：“你跑什麼跑？你也知道心虛呀？現在看你還往哪兒跑！”肖劍趕緊陪着笑臉說：“姐姐，好姐姐，我那不也是小孩子淘氣嘛，你還能跟我一樣着呀？再說咱們這一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一面，今天好容易咱倆湊一起了，這都好幾個月不見了，怎麼也得說點高興的事吧？”
雖然肖劍這樣說，可王雯霄還是給了他一腳：“這一腳算是利息，那筆帳以後再說。”
看到這個女人和肖劍似乎很親近，陳小雨不禁感到一陣威脅，不自覺的向肖劍又靠了靠，小聲問：“肖劍，你跟她是怎麼回事啊？”
遲勁男也跟着攙和：“對呀，你們怎麼回事呀？有什麼私人恩怨也別把我扯進去啊。”
肖劍裝做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也沒什麼，就是結訓前的一次訓練時，我踹了她一腳。”
聽肖劍這麼說，王雯霄立刻就不幹了：“你那是踹了一腳嗎？飛機都飛起來了，你一腳就把我從飛機上踹下去了！”
肖劍狡辯道：“你這不也說了嗎？就是一腳呀！而且剛才我不是也讓你踹了一腳了嘛。”
王雯霄正欲發作，宋國輝帶着另外兩個人走了過來，對肖劍說：“肖劍，你們認識啊，呵呵，那太好了，來，我們到裏邊說去。”
原來是營長陳衛國告訴遲勁男說有新裝備讓他帶着肖劍一起到保障連去領取，這新裝備就是前幾天陳衛國跟郝建輝提到的MF防護手套和“蝙蝠”系統。跟王雯霄一起來的就是陳衛國提到的兩個技術人員，而王雯霄的主要任務則是對這兩套“蝙蝠”進行最後的測試，並做正式裝備前的解密和裝備后的加密。（詳細性能資料請參看附錄）
得知王雯霄和肖劍居然是相伴了六年的戰友，宋國輝知趣地沒再多說話，就連相互間的介紹也是由這倆人完成的。那個男的叫姚勝武，女的叫袁芳，與王雯霄和肖劍一樣，都是中尉軍銜。不過聽到袁芳的名字時，讓肖劍想起了一個人，笑着說：“你叫袁芳？呵呵，我原來呆的地方有一戰友，叫方原。呵呵，你倆的名字真有意思，不知道你們倆湊到一起會怎麼樣。”
袁芳表現得很大方，笑笑說：“我跟王雯霄剛認識時她就告訴我了，好像還有一個叫趙遠方的是吧？不過據說這個叫方原的特壞，你怎麼會想到把我們倆放到一起呢？”
“嗯，說起來，趙遠方可以說是我的一個大哥，小時候總照顧我，我挺尊重他的。不過這個方原，嘿嘿，那可是我的死黨。雖然這小子跟我不是一個專業，那傢伙學的是艦艇指揮。”聽到她提起趙遠方，肖劍似乎有些感慨，可一聽到後半句，趕緊反駁，“哎，誰跟你說方原特壞了？我覺得他挺好啊，人挺有意思的。”
這時王雯霄插話道：“說他不壞那是因為跟你比的，別說是方原了，就是什麼大騾子大馬的跟你一比，都會不自覺地挺胸抬頭。”
肖劍沒理她這茬，卻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問遲勁男：“你知道這個大騾子大馬的是指什麼嗎？”
遲勁男一時沒明白肖劍是什麼意思，不過心裏還是比較喜歡看到肖劍出點笑話，也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哦，這個嘛，過去農村裡經常用得到，一般人們都統一叫他們牲口，也就是常說的畜生。”
肖劍仍然是一本正經地問：“那她剛才的意思，說畜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挺胸抬頭？”然後沖遲勁男擠了擠眼。
遲勁男趕忙躬了躬身子，卻發現只有王雯霄一個人還在那很神氣的挺着胸、昂着頭，無奈地說：“哦，這個……大概是吧。”
肖劍仍不算完：“也就是說，畜生跟我比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比我強，比我出色，所以才會挺胸抬頭，對吧？難怪有些人一見我就想和我比試比試呢。”
遲勁男已經知道看不成肖劍的笑話了，小聲咕噥着：“幸虧我從來不跟你逞強，人小鬼大！”
到這時候王雯霄要是還聽不出來才怪了，眼珠子已經瞪起來了，剛要發作，不想袁芳已經忍不住先笑了起來，抓住王雯霄的胳膊說：“哈哈，我今天算服了，終於明白為什麼方原的壞要排第二了，哈哈……”
附：
“蝙蝠”系統
蝙蝠系統分為前沿戰術系統和後方伺服系統兩大部分。其中前沿戰術系統包括單兵通訊系統、單兵定位跟蹤系統、敵我識別系統、便攜式戰場戰術指揮系統、遠程通訊中轉及電子對抗系統；後方伺服系統則由協調及支援系統和戰況模擬系統兩部分組成。
單兵通訊系統和單兵定位跟蹤系統外觀基本相同，都是長60mm、寬15mm、厚度僅為1.2mm的薄片，有彈性，可做一定程度的彎曲。不同的是，通訊系統還配有多種不同樣式的耳機，可根據需要選擇放置在頭盔內、戴在脖子上、卡在耳朵上或乾脆黏附在耳朵內側。通訊系統的薄片一端是話筒，另一端是接收/發射器，還有一跟很細的天線，一般情況下可嵌在左側的衣領內。定位跟蹤系統中還集成了敵我識別系統的識別密碼和脈搏監測系統，必須放置在能感應到人體脈搏的位置，一般嵌在右側衣領內。如果脈搏檢測系統檢測不到人體的脈搏，將判別為佩帶者死亡，同時發送出遇險信號。除此之外，該系統還配有一個小型的攝像頭，可實現微光或紅外攝像。通訊系統的有效距離超過十公里，（改進后增加到50公里）定位系統在地下三十米處或是海面下都可正常工作。
敵我識別系統由定位跟蹤系統上的識別和安裝在武器上的密碼檢測器、武器鎖定裝置組成的。武器的保險一旦打開，密碼檢測器將自動工作，向武器所指方向發出掃描波束。如果武器對準的人員佩帶有識別密碼，那麼密碼檢測器將立刻通過武器鎖定裝置將武器鎖定，使武器無法進行射擊。為了應付特殊的情況，檢測器也可手動關閉。檢測器關閉后，武器鎖定裝置就會自動失去作用。由於戰場情況複雜，在許多特殊情況，這套系統的實用效果並不理想。
便攜式戰場戰術指揮系統很像一個加長的護腕，可以綁在小臂上，並不影響肘關節和手腕的活動。打開后很像一個細長的筆記本電腦，可以顯示人員的具體位置和戰場形勢，並能夠協助制定作戰計劃、行動方案，發佈作戰命令。與之相配套的是單兵戰場顯示器，只有40X30mm大小，液晶顯示，用來顯示戰場情況並接收指揮系統發出的指令。
遠程通訊中轉及電子對抗系統外觀與戰場戰術指揮系統基本相同，擁有強大的通信功能，是戰場系統與後方系統連接平台，可以實現戰場系統與後方系統數據的實時交換，其電子對抗系統主要任務是壓制敵方的電子干擾，保證通訊的暢通。
所有前沿系統都採用防水設計，即使在水中也能正常工作。
後方伺服系統體積較大，一般安放在基地或野戰指揮車上。
協調/支援系統可連接多個系統，除前方情況外，還可以顯示更詳盡的信息，包括友軍部隊、戰場附近情況、可提供的支援等等，能夠讓後方的指揮員根據戰場情況做出更合理的安排。
戰況模擬系統是一功能強大的計算機，它可以根據前方系統傳回的情報迅速的計算出目前作戰計劃的成功率，傷亡程度，甚至可以根據作戰計劃模擬出整個作戰行動的過程。其準確度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提供的情報越多越精細，其演算結果也就越準確。
整個後方系統為前線的戰鬥提供了足夠的情報和有效的支援，並通過戰場的遠程通訊中轉系統及時地發送給戰場戰術指揮系統，再顯示到每一個士兵眼前，使得前方的作戰效率得到成倍甚至數倍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