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分道揚鑣
第一百三十三章分道揚鑣
偌大的豪華別墅內,門鎖喀嚓一聲鎖住。
徐思海轉身面色陰沉地看着張慧,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一丈之外的距離,張慧便已然能夠感覺到凌厲的氣息像鋒利的刀刃一樣刮過臉頰。
看着像魔鬼一樣可怕的徐思海,張慧面色慌張地在客廳里大叫:“王叔!王叔!”
然而,整個客廳,只傳來她自己叫聲的回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回應。
徐思海的嘴角上揚着可怕的弧度,眯着一雙如狼一般兇狠的眼睛,一把將張慧的喉嚨給扼住,享受般地聽着張慧喉嚨處發出的嘶啞聲線。
“不用叫了,王叔已經被我請出去喝茶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徐思海語氣陰森地在張慧的耳邊說道。
張慧雙眼驚恐地瞪着徐思海,兩臂在空中拚命掙扎揮舞,卻無法從徐思海的魔爪中擺脫。
情急之下,她兩手攀住徐思海的臉,用她那精美的指甲,在徐思海的臉上撓出了道道血痕。
“給我滾開!”
被張慧突然襲擊的徐思海,痛到面部抽搐,將張慧狠狠推倒在沙發上,同時一腳踹了上去,正中張慧的腹部。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感,使得張慧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嘴唇瞬間發白,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臭娘們!敢毀我的容?”徐思海對着鏡子檢查自己臉上的傷痕,嘴裏罵罵咧咧。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地變了一個人,變成了張慧完全陌生的模樣。
他暴力無情,對女人都下得了狠手,讓她在張氏集團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這一切都只怪自己當初瞎了眼,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惑了心智。
張慧第一次感覺到悔不當初是什麼滋味,沒有了哥哥張超的庇護,她已經完全壓不住徐思海了。
眼前當務之急,是要擺脫徐思海的控制。
趁着徐思海檢查臉上傷痕的空隙,張慧強忍着腹部的劇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悄悄朝大門口溜去。
她的手,剛剛觸碰到門把兒,還沒來得及將門打開,便被忽然而至的徐思海狠狠扯住了頭髮,連頭皮都快被扯下來。
“想跑?門兒都沒有!”
徐思海怒吼一聲,將張慧摔在了地上,對她拳腳相加。
幾下子,張慧渾身上下便顯現出了各種各樣的淤青,疼得在地上打滾。
而徐思海,好像越打越來勁,直接操起沙發旁邊的小桌子,對着張慧狠狠掄了過去。
“啊!”
一聲尖叫過後,張慧暈了過去,整個人好似一灘軟泥一樣在地毯上躺着。
徐思海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張慧一眼,放下手中的桌子,像拖一個布偶玩具一樣,拖着張慧朝一樓空置了許久的客房走去。
黑漆漆的客房裏,空氣中滿是常年無人居住的潮濕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張慧才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頭部的劇痛牽扯着她的痛覺神經,抬手按在側邊腦門處,能清晰的摸到一個腫起的大包。
“嘶……”張慧疼得忍不住叫出了聲。
她發現自己被徐思海隨意扔在了牆角,而徐思海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聽到張慧發出的聲響,徐思海慵懶散漫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張魔鬼般的面孔,再次出現在張慧的面前。
“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徐思海從床上蹦了下來,三兩步便來到了張慧的面前,伸出手溫柔撫摸着她渾身上下的傷。
這種溫柔,卻叫張慧感到毛骨悚然,因為那不是心疼的撫摸,而是欣賞着自己在她身上製造出的傷口。
當徐思海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便渾身顫抖。
可張慧越是表現出害怕的模樣,徐思海便越是感到興奮,如今的他,儼然是一個變態。
“徐思海,你等着收到法院的離婚通知書吧!”張慧狠狠地對徐思海說道。
徐思海不以為意地揚起眉毛,彷彿張慧的話,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你想好了?”
“是!我一定要和你離婚,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張慧的語氣十分地堅定,她已然沒有辦法和徐思海這樣的變態繼續生活下去。
話音剛落,徐思海便發出了陣陣冷笑,他的笑聲讓張慧渾身汗毛豎起。
“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求你挽留你嗎?太天真了吧!”徐思海臉上的笑意忽然蕩然無存,變成了極為猙獰的模樣。
曾經,他無數次竭盡全力地討好張慧,都是為了有今天這麼一天,自己能不用拉下面子去求任何人。
張慧身上的價值,已經被他給掏空,對他來說,張慧已經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空殼。
“徐思海,我要讓你凈身出戶!”張慧憤怒地對着徐思海嚷着。
若是讓徐思海從她這裏得到什麼好處,簡直天理難容。
可是,事情遠沒有張慧想像中那麼簡單,她所做的那些功課,遠不足以讓徐思海翻船。
徐思海俯下身,用兩隻手指輕佻地撩起張慧的下巴,言:“你一定在想,要讓我凈身出戶對嗎?”
“難道你不應該凈身出戶嗎?你婚內多次出軌!對我進行家暴!這些罪狀足夠讓你下十八層地獄了!”
張慧細數着徐思海的罪狀,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是怎麼進了張氏的家門,簡直讓人細思極恐。
現在的徐思海,終於露出了自己駭人的獠牙,深深地插入了張慧的心臟,讓她受傷嚴重。
“出軌?家暴?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對張氏集團這樣的大企業來說重要嗎?股東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會不會受到侵害,不會有人在乎你是不是被家暴了!”
徐思海醜陋的面孔,令張慧感到陣陣噁心。
在他的嘴裏,出軌和家暴成了極其平常的事,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忽然,徐思海抽出一份文件夾,扔在了張慧的面前。
張慧用自己滿是淤青的手,顫抖着翻開文件夾。
竟然是股東大會嚴格討論之後提議罷免她臨時總裁的職務,並將她開除出董事會。
她不知道,徐思海多久以前就開始打起了這樣的算盤,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已經引狼入室,親手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拱手相送。
醫院裏,寒婧夏寸步不離地守在何心淮的身邊,何心淮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啃着寒婧夏親手為她削的蘋果。
兩人甜膩的模樣,簡直羨煞旁人,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不忍敲門打擾。
“張氏集團迎來最大變革,董事會罷免張慧臨時總裁職務,由徐思海繼任總裁之位……”
病房裏的電視新聞,播放着最新的商業變動,聽到這段時,寒婧夏手中的水果刀不自覺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咣當的聲響。
纏着繃帶的何心淮皺起眉頭,緊張地抓過寒婧夏的手,仔細檢查着。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弄傷我的手?”何心淮握着寒婧夏的手,關切不已。
“什麼?你的手?”寒婧夏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何心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何心淮眼眸深邃地看着寒婧夏,看得寒婧夏渾身雞皮疙瘩,心跳加速。
“你的手是我的,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不準弄傷自己。”
好你個何心淮,連溫柔地時候都還要帶着那股子霸道勁兒,不過霸道氣質也不減肉麻之感,叫寒婧夏好生不習慣,心裏卻甜絲絲。
寒婧夏將自己的手從何心淮的手中掙脫出來,扭頭再次看向電視畫面,在一群記者中間,徐思海衣着光鮮,一臉洋洋得意,好不風光。
“作為張氏集團的元老,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是大家對我能力的認可,我會帶領張氏集團走向更加輝煌的新時代!”
徐思海一臉虛偽的表情,簡直令人作嘔!
“那請問,張氏集團是否會更名為徐氏呢?”記者舉着話筒,對徐思海發問。
徐思海謙然一笑,“張氏集團是前總裁張超的心血,他一手提拔的我,所以張氏集糰子在我的管理下,仍然是姓張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不明真相的人,定會被徐思海偽裝的面具所欺騙過去,但寒婧夏不會,徐思海這張嘴臉,她再清楚不過了。
都是謊言!
寒婧夏的兩手,緊緊拽成了拳頭,憤然開口:“為什麼這種人沒有被關進監獄?”
因為徐思海而躺在病床上的何心淮,卻沒有寒婧夏的情緒那般激動,反而氣定神閑。
從另一個角度想想,要不是因為徐思海下這麼個狠手,他也不會享受到寒婧夏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你放心吧!他囂張不了多久了。”何心淮胸有成竹地對寒婧夏說道。
寒婧夏馬上興緻勃勃地望向何心淮,“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快跟我說說!”
何心淮瞥了她一眼,“不能告訴你,我怕我下手太狠,你對他余情未了,會心疼!”
“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對徐思海有任何興趣!”
寒婧夏氣得一拳捶在了何心淮的胸口,雖然並不重,但何心淮還是做出了疼到不行的模樣,瞬間嚇到寒婧夏,趕緊小心翼翼撫摸着何心淮胸口被她打過的位置。
“很疼嗎?我沒用力啊!”寒婧夏心疼不已。
趁其不備,何心淮忽然攬住寒婧夏的脖子,給了她一個激烈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