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浮出水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浮出水面
“我就進去找一個人而已,找到馬上就出來!”
訂婚宴門口,傳來一個女人哀求地聲音。
“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你知道今天訂婚的人是誰嗎?出了問題我們可兜不住!”門口的工作人員攔着這個要硬闖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讓她邁進一步。
“我真的不是什麼危險人物,我一個朋友在參加訂婚宴,我有急事找她,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這個女人還是不走,眼看工作人員就要叫安保人員過來清理現場了。
寒婧夏小跑向門邊,遠遠看見了謝麗正和工作人員拉扯在一起,她便加快了步伐。
走到他們跟前,寒婧夏趕緊將工作人員和謝麗分開,抱歉地對工作人員說道:“不好意思,她是來找我的。”
“你是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嗎?請出示你的請柬!”
工作人員非常敬業,對寒婧夏的身份也要進行核實。
寒婧夏從手包里翻出了那張被她塗塗抹抹,連何心淮和韓晴的名字都看不清的請柬,遞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翻開,低頭看了又看,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寒婧夏。
寒婧夏這才恍然意識到,工作人員恐怕是被她這張請柬給嚇到了,她連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請柬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抽了出來。
“是我家小孩兒,小孩兒調皮搗蛋。”
拿回請柬后,寒婧夏趕緊塞進了包里。
“沒有請柬的人是不能進去的,現在你朋友出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就在外面說吧!”工作人員還不忘對謝麗強調了一句。
“不就是個訂婚嘛!搞得跟什麼一樣。”謝麗朝着宴會方向翻了個白眼。
寒婧夏連忙拉着謝麗來到一邊,警惕地質問她:“你幹嘛跑到這裏來找我?”
算算時間,寒婧夏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過謝麗了,好像自從張超出事後,她和謝麗就沒有聯繫過。
所以,謝麗的突然出現,讓寒婧夏感到不太對勁。
只見謝麗鬼鬼祟祟地朝周圍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後,才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白紙,塞進了寒婧夏的手心。
那一刻,寒婧夏覺得好像被人塞了一個手榴彈在手裏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寒婧夏趕緊開口詢問。
“你打開看看!”謝麗的表情更加詭異了。
寒婧夏猶猶豫豫地將白紙展開,看見紙上之物時,忽然大叫一聲:“啊!”
白紙從她的手裏飄落在地上,謝麗趕緊蹲下身將紙撿了起來,伸手捂住了寒婧夏的嘴。
“噓!”謝麗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寒婧夏不要太大聲,以免引起別人的主意。
寒婧夏驚恐地瞪着眼睛,還沒能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那張白紙上,用血寫着一行字,寒婧夏還沒有看清上面到底寫着什麼,就嚇得將紙給扔掉了。
“那……那是什麼鬼玩意兒?”
寒婧夏哆哆嗦嗦指着謝麗手中的“血書”,和謝麗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唯恐自己會再次碰到那張紙。
“你剛才沒有看嗎?”
謝麗着急地再次將手中的紙攤開,那行血書又一次映入寒婧夏的眼帘。
她嚇得趕緊將眼睛給閉上,“快收起來快收起來,我暈血!”
謝麗無奈,又不能去掰開寒婧夏的眼睛,只好將紙折起來放回包里。
寒婧夏眯着眼睛,確定謝麗將紙收好后,才徹底睜開眼睛,驚恐地問道:“那是人血還是雞血鴨血啊?”
“我哪知道啊!”謝麗回。
“那你從什麼鬼地方搞來的?”寒婧夏一臉嫌棄地看着謝麗。
謝麗湊到寒婧夏的耳邊,小聲耳語道:“這是一封神秘信,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那句話寫的是:徐思海殺了張超!”
說完,寒婧夏還沒反應過來,謝麗倒是先哆嗦了一下。
“什麼?”
寒婧夏毛骨悚然,伸手奪過謝麗的包包,從裏面翻出了那張血書。
她抵抗着內心對血的恐懼,將紙攤開。
果然,正如謝麗所說,白紙上用血寫着:徐思海殺了張超!
這句話的後面,還留下了大大的三個感嘆號,看得人渾身汗毛直豎。
簡直像是黑幫電影裏面的情節,要不是親眼所見,寒婧夏一定會以為謝麗在說謊。
“喂!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啊!”寒婧夏對謝麗問道。
她盯着謝麗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到點什麼,判斷謝麗是不是在耍她。
然而,謝麗的眼睛裏只有恐懼。
“不……不是惡作劇!”
謝麗渾身顫抖起來,這種顫抖,不是偽裝的。
謝麗的反常,讓寒婧夏察覺到了什麼,她按住謝麗的肩膀,讓她能夠冷靜一些。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寒婧夏問。
如果有人知道張超死亡的真正原因,為何沒有報警,而是用這樣恐怖的方式告訴謝麗呢?
雖然謝麗跟過張超一段時間,但她算不上是張超明面上的女朋友,知道謝麗身份的人,一定對張超了如指掌。
寒婧夏理智地分析着整件事情,恍然覺得事情十分明朗,恍然又覺得很模糊。
“張超出事的那天,和我說過他要去找徐思海,之後就……”
謝麗木然地望着一個方向,嘴裏喃喃着。
儘管她當初靠近張超是有目的的,但相處下來,張超對她並不賴,更主要的是張超如果還活着,她跟着張超,至少可以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可如今張超突遭意外,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謝麗也難過了好一陣子。
“你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寒婧夏趕緊問謝麗。
她的大腦忽然快速轉動了起來,與徐思海有關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更何況這一次關乎到殺人案!
若是被她寒婧夏找到了徐思海殺人的罪證,定要將徐思海繩之以法,讓他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
然而,寒婧夏期待地望着謝麗,卻只等來了謝麗無力的搖頭。
“張超只是口頭上和我的說了一下,我也沒有在意,我真的沒有想到他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說到這裏,謝麗竟然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淚。
寒婧夏相信,謝麗此刻的眼淚是真誠的,而不是例行公事或是虛情假意的做戲。”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相關的證據?你只收到了這封信嗎?我的意思是說,除了這封信,那個神秘人還有沒有給你其他的東西?”
寒婧夏再次期待地看着謝麗,她希望還會有照片之類的東西。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天真,如果有這樣的東西存在,恐怕徐思海早就在她們之前找到這個神秘人,將他滅口了。
謝麗果然還是搖了搖頭,無助地望着寒婧夏。
“那你有沒有辦法查到給你這封信的人是誰?”寒婧夏又問。
既然這個神秘人會如此肯定徐思海就是兇手,他的手上一定有證據可以證明,只要找到這個神秘人,一切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然而,謝麗還是搖了搖頭,回道:“這封信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包包里的,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又斷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寒婧夏越來越感覺事情棘手,但她決不能放棄。
“這件事情,你除了和我說過以外,還有沒有對其他人說過?”寒婧夏再次問道。
“沒有,我剛收到這封信,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但是你沒接,所有我直接到這裏來找你了。”謝麗回答。
寒婧夏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她定睛望着眼前的謝麗,既然謝麗會來找她,就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和期待,她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清楚。
不僅是為了謝麗,還為了她和徐思海之間的血海深仇。
寒婧夏堅定地開口道:“我有一個主意。”
她湊到謝麗的耳邊,對謝麗咕噥了一陣。
謝麗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露出了焦慮的神情。
待寒婧夏說完,她馬上說了一句:“這樣不行!你會有危險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寒婧夏已經下定了決心。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親自去找徐思海套他的話,實在不行,就開門見山問他,然後錄音當做證據。
好在徐思海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想要將她佔有,讓她還能有機會接近徐思海。
“如果殺死張超的人真是徐思海,你這樣做,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謝麗看着寒婧夏一意孤行,為她感到擔憂。
“哼!想殺我?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寒婧夏無所畏懼地說道。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謝麗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不可能阻攔得了寒婧夏,只好不再作聲。
“對了!我跟你說的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寒婧夏對謝麗再三強調。
謝麗還想說什麼,話都到了嘴邊,忽然朝寒婧夏的身後看了一眼,於是又咽了回去。
何羽羿見寒婧夏遲遲沒有回去,於是出來查看,發現寒婧夏正和謝麗說話,於是走到寒婧夏的身後,突然問道:“你們在外面聊什麼?”
聽到何羽羿的聲音,寒婧夏嚇了一跳,連忙轉身。
“沒聊什麼,我有點不太舒服,我先回家了!”
寒婧夏匆忙拉着謝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