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分手了
“是的,少爺,當天晚上她是回了公寓……”“當天……那之後呢?”
明叔冷汗冒了出來,“之後……我這就派人去察。”
“你是怎麼做事的?”景曜銘一聽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明叔忙不迭跑出去派遣人員,其實他也很委屈,少爺明明從來沒讓他盯着白小姐,他已經擅自做主派人跟了一下的,要知道少爺如此在意,他一定一直盯下去,一刻也不放鬆了。
正當明叔調動人員的時候,景曜銘隨手劃開平板電腦,頭條的新聞就讓他氣得砸了一桌的東西。
“景少女友深夜被棄,女方傷心欲絕入院墮胎。”這勁爆的主題赫然霸佔了所有的新聞網站頭條。
混蛋,這個女人竟然又想不要他的孩子!
隔天,夏如心如約來到醫院。
在等候做手術的椅子上坐着。
可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卻不見醫生的影子。
終於,穿白大褂的醫生出來,“夏如心小姐是嗎?”
“對,我是。”
“抱歉,你的手術我沒法幫你做。”
“為什麼?”
“不止我這裏,恐怕所有醫院都不會給你做手術的。”
夏如心立刻猜想到了景曜銘,一定是他聯繫了所有醫院不讓人給她做流產手術的。
她沮喪的回到家裏。
可還沒走到門口,卻聽到了嘈雜的聲音。
“這座物業已經抵押到期了,如果你們還不上錢的話現在就必須要搬走了!”
夏爸爸愁眉苦臉站在一旁抽煙,夏媽媽扶着哭泣咒罵的夏奶奶。
“求求你們,在給我們幾天時間好嗎?你這樣一時半會,我們也沒地方可以搬呀!”夏如心上前懇求道。
來收房子的幾個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夏如心,“原來你就是景少爺的女朋友呀,只怕是我給你再多少時間你都拿不出錢還上的吧!景少爺已經跟你分手,那已經是街知巷聞的新聞了,這棟公寓也是景少爺名下,我們原來也不敢來收,也就是看到這條新聞才趕緊來收走的,所以,你們要麼現在還錢,要麼現在就走!”
“如心,他剛說你和景少爺分手了?你快告訴奶奶,這不是真的……”
夏如心低頭默認,夏奶奶頓時五雷轟頂,“哎呀,完蛋了完蛋了,這下我們夏家該怎麼辦啊……”說著便耍無賴般坐在了地上。
夏父母忙一左一右的將她駕着。
收拾行李用了一個多小時,夏如心幫家裏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到門口,一家人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豪華的公寓,也只好無奈離開。
“等等!”前來收回公寓的男人叫道,“這所房屋抵押的錢在一個星期前已經到期了,你們就算現在搬走,也得將這星期拖欠的利息給補上!”
“什麼……還有利息……”夏爸爸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人。
夏如心也震驚着,顫聲問道:“還差多少錢?”
“這套公寓總價是兩千萬,按照每一天百分之十算,就是一百四十萬!”
“一百四十萬……我……我哪裏有這麼多錢?”夏如心無奈道。
男人嚴肅道,“夏如心小姐,沒有的話,你最好還是快些想辦法,抵押可是你的名字,別搞得到時候要法庭上見!”
然後,兩個那人迅速在房門上貼上封條就走了。
徒留夏家一家人在那裏不知所措。
“現在我們該往哪兒般呀?”夏媽媽紅着眼睛,躊躇地看着夏如心。
夏奶奶卻冷言道:“兒媳婦呀,你現在看着她有什麼用啊,還好我不止她一個孫女,別忘了我們敏兒也嫁了戶好人家!走,我們投靠她去,她也是我一手帶大的!”
夏爸爸和夏媽媽聞言,便跟着夏奶奶走了,唯獨夏如心舉步維艱。
夏媽媽回頭,“如心,你愣在那裏做什麼呀?這天都快黑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搬呢!”
“爸爸媽媽,奶奶,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夏如心一想起夏敏兒做過的荒唐事,還有可憐的書言哥哥,心裏頭就陣陣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你不去敏兒那裏,可是要回景少爺那裏?”夏奶奶忙問。
夏如心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會回景曜銘那裏去的!我和他已經玩完了!”
過道轉角處,聞訊而來的景曜銘剛好走近,還沒看到夏如心人,卻已聽見她冷酷決絕的話。
景曜銘瞬間頓住腳步,他咬牙拳頭握得緊緊的,就叫腦門上都可以看見暴起的青筋。
“走!”三秒鐘后,他猛一轉身,以同樣冷酷決絕的態度帶着明叔和一眾下人,又退回了電梯。
夏如心幫家人提着行李,走到電梯口,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只覺眼前一晃而過景曜銘那高大威猛,神情淡漠的帥氣身影。
只不過,電梯門很快就關上了,她也無從考證。
不對,不可能是景曜銘的,就算景曜銘的來到了這裏,一得知他們家把公寓都抵押了,一定早就衝過來興師問罪了,怎麼可能掉頭就走呢,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一家人走了好多路乘坐公交車輾轉來到溫家。
“我就不進去了,就送你們到這裏了。爸爸媽媽,奶奶,你們保重。”夏如心轉身就要走。
“如心……”
陪着夏敏兒散步剛走到家門口的溫書言把她給叫住了,“你們這是……”
夏敏兒一見到夏如心,臉色就沉了下來,沒好氣地看着這落魄的一家人。
夏奶奶一見到夏敏兒就愁眉苦臉地拉着她,將她們的遭遇說了一遍,末了她還不忘強調道:“敏兒呀,咱們一家可是都聽了你的話才將所有家當投資進去的,現在賠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不管我們喲!”
“奶奶,不是我不想管你們,只是這比生意賠了,溫家現在也很困難……”夏敏兒說的也是事實,那個可惡的莫皓謙果然不可信,真的找人封了他們的貨來泄憤,她原本步步為營,卻落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也是有苦說不出的狀況。
溫家的傭人看到連夏敏兒的娘家人都破產來投靠她了,更是對她翻着白眼,毫無尊重可言。
好在關鍵時候,溫書言還是很客氣的將夏家人請了進去收留下來,接着他伸出手,對夏如心說道:“你也進來吧。”
夏如心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後了兩步,“不了,我就先走了……”
“你還能去哪裏?”溫書言忙說道,夏如心和景曜銘分手的新聞傳的鋪天蓋地的,他一大早就已經知道了。
夏如心停步,低頭沉思着,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天大地大,何處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夏媽媽到底還是挺疼她一手帶大的女兒的,上前拉住了夏如心,“如心,你也暫時先在這裏住下吧,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夏如心沉吟良久,最終還是走進了溫家。
景家別墅
景曜銘鬱悶的坐在書房喝威士忌。
幹掉兩個瓶子的酒後,他醉倒在地。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明叔親自背着已經喝得天昏地暗的景曜銘進入卧室,小心地放在床上。
景曜銘一碰到枕頭,就聞到枕頭上,夏如心頭髮殘留的余香,他僅僅抱着枕頭,口中喃喃自言道:“如心……如心……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沉睡了一會,驀然,他又迷迷糊糊喊道:“安心……你要去哪?別走,給我把話說清楚!”
明叔照顧着少爺,只有他最了解這個看似健壯冰冷的男人,對待感情時的脆弱與執着。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或許從小經歷了母親的生離死別,他痛恨失去摯愛的感受,所以,他很少會對人投入自己的真性情,但一旦投入起來,卻是難以澆滅的熱忱,猶如慾火燃燒的火鶴,不鬧的玉石俱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第二天景曜銘醒來,頭痛欲裂,看到自己手中昨晚牢牢抱着的枕頭,他又控制不住地煩躁起來,猛地將枕頭砸在了地上。
“少爺,您醒啦,昨晚您喝醉了……”明叔忙走過來伺候。
“她人呢?”景曜銘醉倒醒來,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夏如心的下落。他之所以把已經灌醉,是因為他後悔已經的一走了之。
明明已經想到要將夏如心再次帶回來,可一聽到夏如心那句:我和他已經玩完了。
他便怒火攻心起來。
字典里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的景曜銘竟然會為一個女人而後悔……
他還怎能讓自己繼續清醒下去,便也就一醉方休了……
“她人呢?”景曜銘抬眸又問了明叔一遍。
“夏小姐她……他們一家都去投靠了溫家。”明叔有過上次的教訓,知道少爺對夏小姐難以割捨,便時刻掌握着她的動向。只是聽聞這個消息,只怕少爺又該發怒了。
“溫家?溫書言?”
明叔點頭。
“混賬!她竟然進了溫書言家裏!”景曜銘寒眸嗜血,夾雜着宿醉的渾濁,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徵兆沙場,卻獨自活下來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