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遇見你是我的緣!

第一百一十章 遇見你是我的緣!

林韻與牧秋遠共乘一騎,暢遊草原,夏凌軒卻在遠處看得心急如焚。從林韻迎向牧秋遠的那一幕開始,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便沒有逃過夏凌軒的眼睛。

夏凌軒暗自想,難道韻兒又要再次使用那離間計嗎?好象不是!眼前的林韻對牧秋遠舉止親昵,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夏凌軒的心隨着林韻臉上的笑容,懸得高高的,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牧秋遠看林韻的眼神里,蘊藏着濃濃的溫情。而林韻似乎也是心知肚明,不但沒有厭煩,倒是一臉的不忍和痛惜,讓夏凌軒好不擔心。

難道兩個多月前,竟是夏凌軒自作多情了嗎?夏凌軒不相信,林韻當時看自己的眼神里,絕對有着愛戀,那是以往林韻只有看蕭遙時,才會出現的眼神。夏凌軒曾經是多麼渴望這種眼神啊!如今,剛剛讓夏凌軒嘗到一絲甜蜜,便要全部失去嗎?不行!夏凌軒暗下決心,今夜,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單獨見見韻兒。

出乎夏凌軒意料的是,牧秋遠一回到自己的大帳,便召見了夏凌軒,說林韻甚是喜歡吃夏凌軒烤制的魚,要夏凌軒留在林韻的帳中,專門負責林韻的膳食。

這當真是讓夏凌軒喜出望外,趕忙跪下謝恩,出得牧秋遠的大帳后,夏凌軒便直奔林韻的大帳。

今日與牧秋遠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便在草原上逛了一整天,林韻便有些累了,正要睡覺,帳簾忽然被人掀開。進來的正是夏凌軒,林韻大喜,忙對阿雅說道:“今日牧秋遠已經讓顧仁聽命於我的帳中,專門負責我的膳食。”

阿雅笑道:“林姑娘不必解釋,奴婢已經知道了!”說完又轉向夏凌軒,道:“顧仁大哥是來問林姑娘想吃什麼宵夜的吧?今日姑娘與皇上暢遊了一天,當真是應該吃點宵夜的。奴婢先去給林姑娘熬些粥,顧仁大哥就再次給林姑娘烤條魚吧?”

顧仁忙接口道:“我正是奉皇上之命,前來詢問林姑娘要吃什麼宵夜的,既然阿雅妹妹要去熬粥,那便快些。我立時也要去給林姑娘烤魚,不要弄得太晚,耽誤姑娘休息。”

阿雅點點頭,已經步出了大帳。帳門外雖然有重兵把守,但現在帳內卻只有林韻和夏凌軒二人。

當下,林韻只痴痴地望着夏凌軒,夏凌軒心頭一緊,再也忍不住那相思之苦,輕聲喚道:“韻兒!”

林韻身體一顫,不再猶豫,飛身便撲進了夏凌軒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夏凌軒的腰,“林軒?林軒?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是你,不管是捏麵人的,還是顧仁都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哦!林軒!你可知道,韻兒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夏凌軒不相信地看着林韻,直到林韻主動吻上他的面頰,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緊緊將林韻擁住。

兩人不敢耽擱,夏凌軒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林韻,再過一個多月,便是先皇的忌日,到時候,牧秋遠一定會帶人前去祭拜,那便是林韻和夏凌軒逃跑最好的時機。

當下里,夏凌軒將逃跑的事項詳細告訴了林韻,只要林韻這幾日能穩住牧秋遠,離開之日便指日可待。

這一個月過得很快,事情亦是和夏凌軒設想的一般無二。牧秋遠果然要帶人祭拜先皇,本來牧秋遠已經有了將林韻接回皇宮的打算,林韻以自己喜歡大草原的自由為借口拒絕了。

牧秋遠亦不強迫她,許是牧秋遠覺得這裏距離夏凌國太遠,林韻一人無論如何也跑不掉。而且,看起來林韻越來越喜歡大草原了,牧秋遠看在眼裏,喜在心中。

林韻對牧秋遠亦是愈發溫柔,有時牧秋遠輕輕吻她,她也只是佯裝生氣,嗔怪幾句就算了,這便讓牧秋遠有些飄飄然,所以,便漸漸撤了林韻大帳外的士兵,給林韻和夏凌軒的逃跑更是增加了幾分勝算。

終於到了先皇忌日的這一天,牧秋遠一早便帶人離開,返回宮中。

牧秋遠一走,夏凌軒便來到了林韻的大帳。林韻找了個借口,將阿雅支了出去,兩人草草收拾東西,便離開了。

夏凌軒執意要與林韻共乘一騎,林韻說不過他,便同意了。兩人剛走出去一百多里,突然身後馬蹄聲大震,夏凌軒和林韻同時心道:“不好!牧秋遠追過來了!”

只一會兒功夫,追兵便趕到了,為首的正是牧秋遠。牧秋遠已經從馬背上下來,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林韻。

林韻不由心中一震,與夏凌軒翻身下馬,下意識地握緊了夏凌軒的手,夏凌軒亦是緊緊回握着她,目光只是瞪視着牧秋遠,並不說話。

牧秋遠看着林韻二人,目光深不見底,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良久,誰也不說話,空氣彷彿都要凝結住了,林韻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胸膛就要炸開來一樣,終於開口打斷了這死一般的沉寂:“林軒!不要管我,你自己一個人走吧!”

夏凌軒倏地收回目光,緊緊盯住林韻,似乎不相信一般,驚問道:“韻兒!你是要丟下我嗎?”

林韻艱難地張開嘴,聲音低啞、乾澀,“我!我再也不能拖累你了,忘了我吧!林軒!”不敢看他,林韻忽又猛地抬頭瞪着牧秋遠道:“牧秋遠!你讓林軒走,我願意嫁給你!”

牧秋遠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韻,良久才開口道:“你終究還是決定要跟睿親王走嗎?韻兒?我只想賭一把,看看自己在韻兒心目中究竟有多少份量,卻原來,以往韻兒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騙我的!”

林韻正想辯解,牧秋遠卻微微一笑,又道:“韻兒!我自知這一生你的心裏都不會真正有我,但我心中仍是不甘,實在是想賭上一賭,才沒有拆穿睿親王的身份。可是你在我牧良國終日強顏歡笑,我看了心裏實在是難過,現在看來我還是輸了。”

林韻有些驚愕,原來牧秋遠一早就知道顧仁是夏凌軒,對啊!以牧秋遠的洞察力,豈能看不出來?連自己這樣沒有大腦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牧秋遠豈能看不出來?林韻口中兀自說道:“牧秋遠!我沒有騙你!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這幾個月來,是林韻近幾年過得最為無憂無慮的。只是,這一生,林韻有了蕭遙和林軒,便不會再愛上其他人,如果有來世,林韻一定第一個遇見你!”

牧秋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欣慰,微微一笑,說道:“韻兒放心!我與那夏凌風不同,不想明知你不願與我為伴,仍折了你的雙翼,將你鎖在我這深宮大院之內,我願意讓睿親王帶你離開!”

林韻和夏凌軒實在沒有想到牧秋遠會這麼說,一時不知是喜是憂,只是懷疑地注視着牧秋遠。

牧秋遠似乎對他二人的反應極為滿意,“呵呵!”一笑,打趣道:“怎麼?韻兒可是不願意離開我嗎?現在反悔,我可是非常願意的哦!”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離開,我只是,我只是……”林韻急忙衝到牧秋遠的身邊,情急之下手竟不自覺地抓住了牧秋遠胸前的衣服。

牧秋遠微微皺眉,低頭看向滿臉放光的林韻。曾幾何時,這張臉讓他魂牽夢縈,苦尋不到?這麼多年來,早已物是人非,可是這個小女人竟還是如此美麗動人,讓人為之嘆惜!現今自己竟要親手將她拱手讓人,但見林韻的小臉上全是掩不住的喜悅,眼睛亮亮的,一時間又似變回了幾年前牧秋遠初見她時的模樣,心中一痛,牧秋遠的眼神漸漸變得濃郁。

夏凌軒在一旁早已將牧秋遠的反應盡收眼底,眼見牧秋遠的目光逐漸變深,林韻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欣喜模樣。夏凌軒心中大呼不妙,遂上前一把將林韻拉入自己的懷抱,戒備地說道:“韻兒失禮了!還望皇上恕罪!”話雖是對林韻所說,眼睛卻瞪着牧秋遠,眸中滿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敵視和霸道。

林韻不由地抬起頭,看着頭頂這張讓她心心念念的俊臉,他怎麼也這般霸道?但見夏凌軒臉上微有酸意,林韻便會意過來,知道夏凌軒吃醋了,心下卻是無比甜蜜。

牧秋遠正低頭凝視林韻的臉,忽覺胸口一松,林韻已被夏凌軒攬進懷裏。但見夏凌軒滿臉的敵意,雙手還緊緊地抱着林韻纖細的腰肢,似乎以此來宣示着他對林韻的佔有,牧秋遠心中不禁一酸,遂苦澀地一笑,道:“睿親王不必驚慌,我既已打算放你二人離去,又豈會出爾反爾?”

夏凌軒仍是不依不饒,那模樣竟有些賴皮,警告道:“皇上既已答應,就應知道男女有別,還請以後離韻兒遠一點!”

林韻看着夏凌軒氣鼓鼓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手已不自禁地撫上了他的臉頰。夏凌軒的身子一僵,猶不自信地低頭看向林韻,眉眼中全是喜悅和深情。

“咳咳!”牧秋遠見她二人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心中雖有酸楚,亦覺得舒暢無比,似乎長久以來一直困擾着自己的心愿已了了一般,不由地打趣道:“你二人這般地眉來眼去,真是羨煞人了,當真是沒有瞧見我么?”

林韻聽牧秋遠這麼一說,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夏凌軒卻不以為意,仍是滿臉的喜悅,對牧秋遠說道:“皇上!你既然已經答應放過我們,那我與韻兒也就不打擾了,告辭了!”拉過林韻的手,夏凌軒轉身欲上馬離去。

“且慢!”牧秋遠高喝一聲,夏凌軒猛地轉過身來,怒視着牧秋遠道:“皇上可是反悔了嗎?”

牧秋遠也不理夏凌軒,只是踱至林韻面前,看着一臉疑惑的林韻,溫柔地說道:“韻兒!我放開你,是希望你幸福!韻兒的歌唱的極是動聽,曾不止為蕭遙唱過一次。現在既要離去,今後相見遙遙無期,可否願意也為我唱上一曲?”言語中滿是誠懇,眸中帶着點點希翼。

林韻略一思索,轉而嫣然一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唱的草原調嗎?我今日就為你送上一曲《遇見你是我的緣》,從此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遂清唱道:

“高山下的情歌

是這彎彎的河

我的心在那河水裏游

藍天下的相思

是這彎彎的路

我的夢都裝在行囊中

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

我的一生就選擇了你

遇上你是我的緣

守望你是我的歌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

愛你

就象山裏的雪蓮花

就象山裏的雪蓮花

嗨……”

林韻與夏凌軒的身影已經漸漸消失在遠方,但那悠揚的歌聲仍兀自回蕩在牧秋遠的耳畔。

牧秋遠對天長嘆,心中喊道:“韻兒!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但願如你所說,若有來世,牧秋遠一定第一個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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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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