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騎馬暢遊

第一百零九章 騎馬暢遊

接下來的幾天,林韻一直在找機會與顧仁獨處,可是這大帳之外,亦是戒備森嚴,林韻只得作罷!

倒是那牧秋遠,本來說第二日要來帶林韻出去轉轉的,不料卻是數日不見人影。

顧仁既是牧秋遠的侍衛,當然也不能留在林韻的身邊,牧秋遠不在此,顧仁便沒有再出現過。林韻焦急萬分,天天向阿雅打聽牧秋遠的消息。

阿雅只道林韻是愛上了自己牧良國的皇帝,欣喜萬分,告訴林韻近幾日,晨國和夏凌國特使來訪,牧秋遠返回皇宮接見特使去了。

林韻心中暗道:“莫不是夏凌風和晨涵亦是知道了自己在牧良國,所以才派了特使前來一探虛實嗎?看來,在牧秋遠這裏還算比較安全,索性就老老實實獃著吧!反正夏凌軒也在這裏,自是不用擔心什麼。”

心中的疑惑一解開,林韻的心情大好,便整日裏要阿雅教自己騎馬。原本林韻都是與人同騎,只有在蕭遙去世,林韻行那離間計之時,莫名其妙地,林韻獨自一人騎了一次蕭遙的白馬。現在,夏凌軒已經找到了林韻,總有一日,夏凌軒會想辦法帶林韻逃離這裏,到那時,一定是要騎馬的。林韻便想:“反正早晚都得學,索性還不如乘現在無事可做,便學會了,將來逃跑時,也方便一點。”

阿雅甚是高興,在這牧良國,到處都是大草原,有幾個人是不會騎馬的?林姑娘想要學習騎馬,是不是就有永遠居住在牧良國的打算?如果真是這樣,皇上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呢!

兩個多月之後,林韻的馬已經騎得非常嫻熟了。這一日,林韻正要喚了阿雅再次陪自己騎馬去,牧秋遠卻突然來了。

林韻大喜,牧秋遠來了,是不是就說明夏凌軒也來了?林韻遂興奮地迎了上去,卻左右看不見夏凌軒的身影,林韻便有些奇怪,正要開口,牧秋遠卻先發話了。

牧秋遠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林韻了,心中思念得緊。今日好不容易打發了夏凌國和晨國的特使,急忙匆匆趕來,遠遠地,便看見林韻在大帳門口迎了過來,牧秋遠心中欣喜不已。上前一步,牧秋遠便握住了林韻的手,卻見林韻東張西望,不知在找什麼,忙問道:“韻兒在找什麼?”

林韻一怔,已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笑道:“牧秋遠!你終於來了!可急死我了!”

一聽林韻這話,牧秋遠便把剛才想問的話忘記了,笑道:“韻兒是想念我了嗎?”眼眸中已經溢滿了驚喜和愛戀。

林韻朝牧秋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真是給鼻子上臉,看把你美得,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把夏凌國和晨國的那些個姦細趕走!”

牧秋遠略微有些失望,但是林韻熟稔的口氣和親切的話語,卻又讓他心中覺得暖洋洋的,遂笑問道:“韻兒怎知夏凌國和晨國派特使來了?”

“呵呵!”林韻笑了,抬手在牧秋遠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瞧你這傻樣!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

林韻這麼個親昵的舉動,直把牧秋遠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看着林韻一副嬌憨,牧秋遠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林韻攬入懷中,低頭在林韻耳邊喃喃道:“真好!韻兒!只要你能這樣對我,即便是不嫁給我,我也是心滿意足的!”

林韻有些感動,鼻子一酸道:“牧秋遠!難為你了!如若不是先遇見蕭遙,或許我真的會喜歡上你。只是,現在的林韻,一顆心早已給了蕭遙,又豈能再給你?”

牧秋遠抬手拭去林韻臉上的淚珠,心疼地說道:“韻兒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只是,蕭遙已經不在了,你為何還是這般的拒我於千里之外?”

林韻嘆了口氣,不再隱瞞,直視着牧秋遠道:“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裏,還有另一個人,你亦是知道的。蕭遙如若活着,我也只當看不見他,可是蕭遙已經不在了,我便再也不能無視自己的感情了!說我水性楊花也好,說我見異思遷也罷!林韻都不在乎,我自知內心深處會永遠留給蕭遙一塊位置,蕭遙如若在天有靈,定是也不會看着我一生都孤苦伶仃的!”

牧秋遠不相信地看着林韻,眸中滿含着痛苦和不甘,但見林韻眸中亦是有着些微的心疼,但目光卻勇敢、堅定,便將林韻摟得更緊一些,焦急地問道:“既然夏凌軒能代替蕭遙的位置,韻兒怎知我就不能代替夏凌軒的位置呢?韻兒也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對!”林韻毫不猶豫地回答:“沒錯!我是心疼你的!牧秋遠?你可知道你是這三國皇帝之中,唯一一個不在我面前稱呼朕的人?林韻本來就討厭整日裏將什麼朕、本王、本太子、本宮、奴婢、奴才掛在嘴邊的人。想當初,林軒亦是如你這般親切,不象夏凌希整天對我本王,本王的,所以才會一點一滴地滲入我的心裏。倘若最早見到的是你,不是林軒或者蕭遙,我也相信自己會愛上你。可是,事情偏偏就是這樣的,你比他們兩個來得要晚,林韻的心中已經裝了兩個人了,豈能再多裝一個?如若林韻是那種見一個便愛一個的女子,還會值得你愛嗎?”

林韻這番直言不諱、開誠佈公的話,顯然深深出乎牧秋遠的意料,一時之間,牧秋遠竟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牧秋遠才鬆開林韻,轉開話題道:“韻兒今日可願意與我騎馬暢遊?”

林韻有些驚異於牧秋遠情緒緩的如此之快,一時有些不忍,問道:“牧秋遠?你沒事吧?”

牧秋遠怔了怔,苦笑道:“只要韻兒還會關心我,我便知足了!”口中這般說著,心中卻暗自道:“你既然都能與夏凌軒日久生情,怎地就不會與我共結連理?如今,在這牧良國,我便能掌控一切,定要將你留在身邊。”

林韻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把你當做知己難道不好嗎?”林韻已經主動拉過牧秋遠的手,向馬走去。

林韻正要翻身上馬,卻被牧秋遠輕輕抱起,一躍身,兩人便坐在了同一匹馬背上。

林韻回過頭,看着攬住自己的牧秋遠,正要開口,牧秋遠卻道:“韻兒不要說!我知道你已經學會了騎馬,可是今日能不能與我共乘一騎,暢遊這大草原?”

看着牧秋遠悲痛的眼神,看着他俊秀的雙眉緊緊蹙起,林韻便有些隱隱的心痛,遂抬手揉上了牧秋遠的眉間,輕聲說道:“你不要這幅模樣,看了叫我心裏好不難受,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不是嗎?”

牧秋遠笑笑,朗聲道:“對!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說罷,眉宇間的憂傷已經化解開來。

馬緩緩地走着,身後的牧秋遠並不開口說話,林韻亦是不敢回頭看他。林韻的心中有些矛盾,她就是這樣的人,越挫越勇,對她兇狠,她便會比對方更加厲害。可是象牧秋遠這般事事順着自己,林韻便會心軟。

林韻在思忖,如何開口詢問夏凌軒的消息,時才剛一見到牧秋遠,林韻便四下打量,怎麼也沒有看見夏凌軒,林韻便想:“要怎麼說,才不會讓牧秋遠起疑心呢?”

不想,牧秋遠已經在林韻身後緩緩開口道:“是阿雅告訴韻兒夏凌國和晨國派來特使的吧?”

林韻點了點頭,牧秋遠又道:“韻兒擔心得不錯,夏凌風和晨涵已經開始懷疑你在我這裏了,所以我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來迷惑他們。幸好顧仁足智多謀,使計將他們引走了,不然恐怕今日我還不能前來看你!”

一聽牧秋遠主動提到顧仁,林韻激動不已,忙接口道:“那顧仁烤得魚,我甚是愛吃。只可惜都兩個多月了,我都沒有吃上!”

牧秋遠笑笑,低頭在林韻鬢邊輕輕一吻,道:“這有何難?我將顧仁調到你的帳中,專門負責你的膳食可好?”

“真的嗎?”林韻再也抑制不住了,一轉身,便緊緊抱住了牧秋遠的腰,口中嚷道:“牧秋遠!你真好!”

牧秋遠可不是真好么?林韻想什麼他就給林韻什麼,不知道比那夏凌風和晨涵強了多少倍!

牧秋遠一愣,林韻主動抱住自己,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是一瞬,牧秋遠便反應過來,緊緊地將林韻擁進懷裏,俯首便向林韻的唇上吻下來。

林韻有些心慌意亂,還不待牧秋遠吻住自己,便脫口吟道:

“天蒼蒼,

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牧秋遠怔住了,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但見林韻一臉的狡詐,牧秋遠哭笑不得地在林韻額頭上親了一下,無奈地說道:“韻兒真是調皮,你可知這樣會把我弄瘋的?”

林韻“嘿嘿”地笑着,深深吸了口氣,乘機轉過了身子,靠在牧秋遠的懷中。還好!還好!幸虧剛才嘴快,不然一旦個了他希望,只怕這牧秋遠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牧秋遠嘆了口氣,道:“韻兒的才情,我早有耳聞,不需多說,自是最好的。當日初次在夏凌國皇宮中見你時,你唱得那首歌,依稀有我牧良國草原調的味道,我便覺得很奇怪,難道韻兒竟是我們牧良國的人嗎?如何就沒有讓我第一個遇見韻兒?”

真鬱悶!林韻無奈地抬手摸向腦門,那首《家鄉》明明是韓紅所唱。林韻要沒記錯的話,韓紅是藏族人,怎麼會和草原調扯上關係?那草原調不是蒙古才有的嗎?這蒙古可是和西藏離得遠了去了,這調子怎麼可能相同?難不成數千年前,大陸板塊竟是西藏和蒙古在一起嗎?這怎麼可能?這牧秋遠的耳朵當真是塞了驢毛了,想要套近乎也不帶這種的。

牧秋遠已經握住了林韻的手,輕聲問道:“韻兒又在煩惱什麼?”

林韻笑道:“你怎地也會知道我一摸腦門,便是在煩惱?我還以為這個世上,除了春倪,就只有蕭遙和林軒才知道呢!”

牧秋遠接口道:“韻兒可知這世上的有心人,遠不止蕭遙和夏凌軒兩個!”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這牧秋遠好不狡猾,林韻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他的溫柔陷阱。牧秋遠竟是比夏凌軒還要明白女人的心思,天知道在他的皇宮裏,又有多少個老婆!

牧秋遠看着背對自己的林韻,林韻的脊背挺得筆直,讓牧秋遠有些哭笑不得。就是這麼個小女人,讓自己整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如今,她竟面對自己滿身戒備,讓牧秋遠又愛又恨。

不由地,牧秋遠俯首,在林韻耳邊呢喃道:“韻兒!只要你能幸福,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林韻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這牧秋遠對自己當真是好,只是自己卻無以報答,便柔聲道:“如果有來世,林韻一定會愛上你!”

牧秋遠心中酸澀無比,卻暗下決心道:“我不要來世,我只要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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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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