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席孤影死了
我沒想到水姐還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金何夕在知道有人查唐夢蝶之後,就不管我這邊的事情了,想來那背後的勢力跟家裏那位還有點關係咯。不過也沒關係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要袁名飛他們在這裏了。伸手扯了水姐一把,朝她輕聲道:“別跟他們置氣,又不是他們的錯。”說著朝袁名飛笑了笑:“我身體不大好,晚上就不跟你們一塊去吃飯了,讓許盼陪你們吧,大家好聚好散,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水姐聽着我這話,冷哼了一聲,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還沒等袁名飛他們離開,外面就開過來幾輛黑色的車子,穩穩的停在別墅外。我跟水姐回到樓上房間裏,躺在床上,將后腰的衣服掀起來:“不好意思要勞煩你了,先冰敷一下吧。”水姐看着我后腰的淤青,暗罵了一句,跟着就去找冰袋了。冰冷的觸感從后腰升起,似乎整個人都被凍住了。“秦碧空心理估計有點變態。”水姐幫我摁着冰袋,冷哼道:“她自己亂來,打掉一個又一個,見不得別人好。席遠帆那個神經病,看老娘怎麼弄死他們……”我沒怎麼理會水姐的牢騷,趴在枕頭上,腦中全是席遠帆瘸腿離去的樣子。他似乎受傷了,但護着秦碧空卻又有點奇怪。以他的個性,既然能因愛生恨,弄跨秦氏集團,那麼對秦碧空自然也有恨意,難不成當真是席孤影逼他的?或是背後的人,用席孤影的命要挾他?在枕頭上蹭了蹭,朝水姐道:“你最近幫我關注着點秦碧空的動向。”“好。”水姐沉應了一聲,冷笑道:“找到空隙,我就綁了她,將她沉塘。她這種人,就活該被沉塘。”知道她也就是說說而已,我趴在枕頭上跟她說著今天對席遠帆的感受。她一手扶着冰袋,一手用力拍了我屁股一下:“別想那種渣男,我們又不是養不活一個孩子。跟梅書節合作挺好的,能擺脫掉你家那位的追蹤,有他庇護,席遠帆和你家那位都不敢動你。”我知道這是事實,可許多時候,並不是權衡利弊可以決定的,心裏很難接受。朝水姐擺了擺手,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可實在過不了心裏那關。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水姐是什麼時候走的,不過她還是幫我蓋好了被子。早上起來的時候,尹冰霽和席遠帆都不在,也沒了袁名飛那些保鏢,整個別墅清靜多了,我吃起早餐來都舒服許多,還多喝了一碗白粥。原本沒什麼事,我哪都不想去,就在別墅窩着也挺好,結果水姐卻接到一個電話,遞給我道:“席孤影。”這倒讓我微微詫異,從席孤影因為梅書節的事情,撤掉席氏給我的衣服后,她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繫過我。但看水姐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有事,接過電話客氣了的叫了一句:“席姐。”“還是那個咖啡館,我等你,關於席遠帆的事情。”席孤影聽上去十分疲憊。我握着手機不由的一緊,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席姐,席總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了,您要說的話,可以跟梅教授說,或者秦碧空也可以的,我這邊不大方便出門……”“唐妃!”只是我話還沒說話,席孤影就打斷了我的話:“我會在這裏等你一天,整整一天,你來不來都可以,但我會等你。”說著,她就將電話給掛了,連我回話的機會都不給。“別理她。”水姐將手機拿過去,朝我沉聲道:“我還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肯定是讓你別追究秦碧空之類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她對秦碧空這麼好。”“她對秦正明是真愛。”我朝水姐瞥了瞥眼,低笑道:“也真是夠亂的。”姐姐喜歡爹,弟弟卻跟女兒是初戀,果然讓人看不懂啊。但我確實沒心思去見席孤影,她對於秦碧空的敵意,有可能來自於對秦正明的愛而不得,但也說不定是因為心底那點執着,認為席遠帆和秦碧空在一起,她和秦正明就再無可能。這些豪門恩怨,過往情史,我實在不想去追究了。跟水姐在家裏修剪一下花枝,工作室的事情由許盼全力去辦,水姐手裏自然也有資源,莫司名和邵紹都是經過事的,並不急功近利,能有穩定的上升空間。只是我心裏總是不大安穩,總想着席孤影的話,她說等我一整天,難不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腦子裏紛紛亂亂,吃過午飯,我睡在床上,總感覺眼皮跳得厲害,心裏隱隱有着不安,終究還是爬起來,跟水姐打了個招呼,準備自己開車去咖啡館。可水姐不放心,硬是要跟過來。席孤影所說的咖啡館並不是水姐的那個咖啡館,而是一個十分高檔的咖啡館,一杯白水都收好幾十的那種,點一杯就上三位數,加上果盤、瓜子絕對上千的那種。我到的時候,席孤影正坐在卡座上抽煙,見我來了,忙將煙掐了,拿着包包起身。“要去哪?”我以為她要走。卻沒想席孤影揮了揮手,將煙扇開:“我剛抽過煙,換個地方坐,對孩子不好。”這倒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難得她這麼為別人着想。“坐!”換了個靠窗空氣好的地方,席孤影也沒再抽煙,朝我道:“是我讓席遠帆找你撤銷對秦碧空的指控的。”這事我知道,看席遠帆那摔手機的樣子,必然也是不願意的。“席遠帆其實……”席孤影要了杯水,捧着水杯跟我細細的說著。本以為像我這樣的人生已然算是狗血了,可跟席孤影嘴裏的席遠帆相比,我突然感覺自己算是比較幸福了。她說得比小說都精彩,等講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讓你太過恨他。你懷着他的孩子,你恨他,那個孩子也會恨他,我不想這樣。”席孤影說完,看着我苦苦的笑了笑,拎着包包就走了。我不敢喝外面的水,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打了水姐電話,讓她來接我。在車上水姐幾次問我席孤影說了什麼,我都不好開口。實在是太過狗血,我也分不清真假。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還想着席孤影的話。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所以同樣一件事情,從不同的人嘴裏講出來,必然是不一樣的。席孤影所講的,只不過是她眼中的席遠帆。水姐和許盼見我愣神,也沒有打攪我。我一直沉靜着分析着話里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就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水姐突然走了過來,直勾勾的看着我。“怎麼了?”我喝着湯,朝她眨了眨眼道:“有什麼大新聞嗎?”水姐將手機遞給我:“準備一下,警察和席遠帆不知道誰會先來。”只見手機上的新聞:席氏集團大小姐于山頂別墅服藥自殺,已然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