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裝病

第五章:裝病

再生氣能生到哪裏去,她如今肚子裏懷着他的孩子,原身偷情這事都能只罰三個月禁足,她不去見他還能怎麼罰,總歸小命妥妥的。

畢竟她也不是原身,這幾天再怎麼了解原身情況也不能事無巨細都知道,萬一她去見了他,接不上話露餡了豈不是真慘了。

所以,還是不去的好。

“就說……就說我不舒服,出不了門,讓他有事找別人去。”

想到那天他掐着她脖子要置她於死地的模樣她就發怵,跟活閻王似的,長的再帥她也不想見。

柳言玫摸了摸脖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不去不去,脖子疼,不去!

……

文赫聽着下人傳來的話簡直要氣笑了,跟他面前擺架子,看來是沒讓她長夠教訓。縱是老頭子賜婚,她為他正妻,這侯府做主的也只有他一個!

“跟她說,如果半個時辰見不到她人,她就永遠別出來了。”

下人低頭領話而去,不多時回來稟報,言朝霞閣請了外間的大夫,說是驚嚇過度忽然暈厥。

文赫:……

這是鐵了心要跟他作對了。

幾日不見,他這夫人膽子見漲啊,之前唯唯諾諾,活生生一個木頭美人,如今敢拿事實堵他,讓他說不出來話。

也不知,這是有了個好軍師出謀劃策還是之前都是裝的。

文赫眸光微閃,忽然理了理衣袍,語氣平靜:“既如此,我作為夫君怎能不去瞧瞧。”

朝霞閣,柳言玫躺在床上,隔着紗帳悄悄詢問旁邊站着的月來:“文赫……侯爺怎麼說?”

月來有些擔憂,看了看外間等候的大夫,略微靠近她,着急回答:“夫人,侯爺說要過來,這可怎麼是好?萬一侯爺看出來您在騙他,豈不是要怪罪。”

夫人本來就已經惹怒了侯爺,辛虧是有了孕這才只禁了足,若是,若是再惹了侯爺——

柳言玫聞言心中一驚,不是,這侯爺怎麼回事,難道是看出什麼了?

她頓時有些緊張,就說這古代不好混,無論是電視劇還是小說裏面的宮斗宅斗,每回看的她腦殼都不夠用,旁人都想着有機會穿越一次體驗體驗,可也不想想自己能活多少集,那點智商連職場都玩不轉,就別去古代名利場丟人現眼了。

她也不想說謊騙人的,可她真不想現在見他,甭說穿越過來那天的修羅場了,就說猛然得知自己有了個便宜夫君,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她一個好好的清白姑娘,心裏這坎也不容易過呀!

“不知夫人何時診脈?”柳言玫還在胡思亂想着,外間侯着的大夫已經開始催了。

她剛開始本來想隨便找個借口的,但後來覺得不太好,於是就讓月來叫人去請了大夫。

柳言玫有點慌的看了看月來,月來也沒經過什麼事,正六神無主,她只得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自力更生。

“進來吧。”柳言玫繼續躺下去,示意月來請人進來。

大夫尋常模樣進來,搭上絹布坐在床邊已經開始準備把脈,月來緊張的瞅着大夫,不時的又看向門口,生怕文赫來了沒人通報導致穿幫。

大夫診脈中途,柳言玫忽然道:“大夫,我就剛才在涼亭中小眯了一會兒,吹了涼風這才忽然頭疼的,現在休息片刻已經不疼了,我沒事吧?”

說著從另一隻手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錠銀子,放到了大夫面前的案脈上,光明正大的盯着大夫。

想着反正這屋裏就他們三個,大夫若是收下那就萬事大吉,大夫若是不收就證明這個大夫是個有道德底線的,這樣的話即便拿錢賄賂,大夫也不會說出去。

打算的妥妥的,真是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可惜卻忽略了一件事……

“哦,夫人竟是吹了涼風頭疼嗎?不是說驚嚇過度忽然驚厥,還是本侯聽錯了?”

門口站了一個人,負手而立,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語氣森冷,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柳言玫瞳孔猛縮汗毛直立,感知到了危險。

這貨什麼時候到的!

“噗通”一聲在耳邊響起,柳言玫下意識去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是現在她床邊的月來跪下了,看着兢兢戰戰的模樣。

剛剛月來一直是看着門口的,但發現夫人居然光明正大的拿出銀子賄賂大夫的時候心中一驚,就幾下沒看誰知侯爺便來了。

她跟夫人不同,夫人之前一心只想與許公子雙宿雙飛,從不關注后宅的其他事,也從未想了解過侯爺,雖則侯爺除了上次動怒外沒有對夫人做過什麼,可並不代表侯爺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了……

文赫眼神半分都沒分給月來,只死死盯着柳言玫,和她手裏的銀子。

柳言玫渾身僵住,張了張嘴,腦子彷彿銹住了一般想不到一個字,只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銀子鬆開,手縮回去,銀子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讓她肝一顫。

大夫雖然也被嚇了一跳,到底是經常行走內宅的婦科聖手,內宅這種突發事故已然是司空見慣,故而早早地在侯爺出聲的時候已經把完了脈站起身侯着了。

“怎麼,本侯說的不對?夫人到底是什麼病症呢?”文赫冷冷的瞥着柳言玫,最後一句確實對着大夫說的。

大夫低眉垂眼公事公辦:“回侯爺,觀夫人脈象確實有受驚的端倪,除此之外,女子懷胎時頭三個月最為重要,定要戒憂少思,不得動怒更不能受驚受涼。”

大夫到底是有些不忍,挑揀着話說。

柳言玫聞言,眸光一亮,大夫好人吶!

心中一喜這腦子也開始轉動了,清了清嗓子道:“侯爺您聽見了吧,我……妾身沒騙你,妾身說的都是實情,剛剛妾身頭痛難忍竟暈倒了,這才讓人誤會傳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了吧?”

聽着這女人又開始犯蠢,文赫閉了閉眼,心中有些荒謬,堂堂國公府的嫡女,心計如此不足,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還是說,她這一切都是裝的?

文赫睜開了眼,眼底暗光一閃而逝。

柳言玫見他遲遲不說話,小心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的臉,想到之前她是怎麼死裏逃生的便準備再次效仿一遍。

“夫君,妾身剛剛是真的頭痛,妾身對您的心天地可鑒,您怎麼能不相信妾身呢,妾身肚子裏還懷着您的孩子,您卻狠心的禁了妾身的足,妾身實在是沒辦法這才想了法子讓您來瞧瞧妾身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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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有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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