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甘心!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再一次懵逼了。
而原本自信滿滿的沈玲更是心中一涼,自知大事不妙。
“您……”
渾身哆嗦,欲言又止的胡玉山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後他回頭,面如死灰的看向身後的那些特警和刑警:“把槍都放下吧……”
聽到這話,一幫警察面面相覷。
但他們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槍。
胡玉山這才看着謝鴻軒滿臉堆笑道:“真對不起……”
“用不着和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和我領導說。”
“哦,對……”
胡玉山一拍腦門,哆哆嗦嗦跑到了徐懷飛的面前,手忙腳亂的敬了個禮:“對不起,我不知道您這樣的大人物會親自來我們梁州……”
“廢話就不需要說了。”
徐懷飛眼神漠然的看着他:“我回來是處理一些私人事情,不希望受到打擾,你懂?”
“我懂,我懂!”
胡玉山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那在下就先回去了,等改日有機會再登門拜訪。”
說完,他轉身朝着出口走去:“行了,收隊!”
???
這下子眾人是徹底糊塗了:
這就要走了?
現場可是死了兩個人,難道警察就不管了?
不過也有聰明人,馬上就意識到是那張工作證起了作用。
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工作證,居然能夠讓之前還義正言辭的說要維護法律的胡玉山選擇打道回府?
眾人想不明白,一幫警察也是一臉懵逼。
但既然局長都下令了,他們也只能照辦。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局長您這是要縱容犯罪嗎?”
胡玉山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李靈韻一臉鄙夷的看着自己:“殺人兇手就在這,難道您就不管了嗎?”
“閉嘴,趕緊走。”
胡玉山罵了她一句,可李靈韻卻似乎鐵了心要維護正義:“不行,作為一個刑警,我不能允許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今天我必須將她緝捕歸案!”
說著,李靈韻從旁邊一個特警的手裏奪下了一把衝鋒槍,便要對準徐懷飛。
這可把胡玉山給嚇得夠嗆。
只見他一個健步衝過去按住了她的槍,大吼一聲:“李靈韻,你要是在這樣胡鬧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局長,您這是徇私枉法……”
“我現在就免除你的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的職務,來人,把她的槍給我繳了,強制帶走!”
胡玉山一聲令下,兩個特警立刻跑過來從她手中拿下了槍,一邊一個強行架着她離開了會場。
但離開之前,李靈韻還是不甘心的衝著徐懷飛大吼一聲:“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繩之以法……”
等到警察全部撤離之後,沈玲覺得最後一個希望都破滅了。
一股寒意從頭涼到了尾。
等到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完全被冷汗浸透了,身體更是一個勁的打着寒顫。
我要死了嗎?
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大功告成,難道就要因為這傢伙而功虧一簣嗎?
不,我不甘心!
這一刻,沈玲的內心當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慾望。
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一定要比所有人都活的更久!
從沈玲的眼神當中,徐懷飛也看出了這一點:“現在還有誰能夠救得了你這條命?”
說完,他便朝着沈家母女一步步靠近。
這可把癱坐在地的沈亞楠嚇壞了。
眼前的徐懷飛毫無疑問是在給孫家父女報仇。
而在此之前自己可沒少欺負過孫雪慧。
沈博文已經死了,那接下來的豈不是自己?
這一刻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抽搐了起來,臉上的精緻妝容也被淚水給抹花了。
“求求……你了……不要殺我……”
哽咽着的她爬到了徐懷飛的腳下,一邊磕頭,一邊親吻着他的鞋。
“只要你不殺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沒等她說完,徐懷飛一抬腳將她給踹了出去,看向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沈玲:“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嗎?”
沈玲深吸了一口氣。
幾秒后,她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獰笑:
“徐懷飛,你以為你很牛逼嗎?我告訴你,在梁州這塊地界永遠都是我說了算,你信不信我能在三天之內弄死你?”
“用不着激我。”
徐懷飛眯眼看着她,就彷彿是在看一隻意圖絆倒大象的螞蟻。
這女人死到臨頭了還在玩心計。
只可惜在自己的面前,她的這些小聰明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倒確實是成功了。
“我原本打算今晚送你上路,但我現在覺得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當初慧兒被你們母子三人折磨了整整一年,這才導致她最終自殺身亡,所以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也好好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意味深長的說完這話之後,徐懷飛拉了拉自己身披的風衣。
遠處的蔣灝,以及坐在那些昏死保安身上的柳天瑜見狀同時起身,與徐懷飛身邊的謝鴻軒一起跟隨在了他的身後,朝着出口走去。
沒走幾步,徐懷飛又停下了腳步。
不過他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着沈玲開口道:
“你和你背後的那些人可以準備一下身後事了,免得之後死不瞑目。”
說完,在這近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四個人就這樣閑庭闊步的離開了會場。
“大小姐,趕緊起來吧……”
直到此時,兩個工作人員這才將狼狽不堪的沈亞楠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不過起來之後,沈亞楠卻憤怒的推開了他們:“一群廢物,給我滾,剛才你們幾個怎麼不過來保護我?”
說完這話,她跑到了母親的身邊:“媽,這個徐懷飛居然真的把哥哥給殺了,接下來他一定會殺我們……”
沈玲面色陰冷:
“徐懷飛必須死,他也一定會死!”
說到這,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用冰冷的目光朝着在場的眾人掃去:“膽敢有誰將這裏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哪怕半個字,我殺他全家!”
“尤其是你們。”
最終她看向了最前面那幾個記者。
“不把你們手中的相機和錄音筆給砸了,今晚你們誰也別想活着離開。”
面對她那惡毒的目光,眾人心驚肉跳,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而那些可憐的記者們相互對視了一番之後,最終一狠心,將各自手中吃飯的傢伙事往地上狠狠的一砸。
心疼是肯定的。
但他們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而此時徐懷飛他們已經下了樓,坐上了那輛悍馬。
“軍主……”
駕駛席的謝鴻軒剛一開口,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於是他連忙改口:“領導。”
之前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徐懷飛並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也意味着他這一次並不打算高調行事。
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能擅自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對他的稱呼自然也要改變。
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凝神的徐懷飛淡淡開口:“這一次出來執行的是私人事務,用不着這麼正式。”
“好吧,那我們就還是按照老規矩稱呼您‘先生’了,下一步您打算怎麼辦?”
“落腳地確定好了嗎?”
“梁州位置最好的一個高檔小區,靠近市中心,四通八達,想着您不喜歡被打擾,我已經將整棟樓買下來了,如果您覺得不夠的話,我去把整個小區都給……”
“不必。”
謝鴻軒點點頭:“那您現在回去休息嗎?”
徐懷飛沒有反對,於是謝鴻軒便發動車子,朝着小區進發。
與此同時。
在梁州市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
望着斜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生悶氣的李靈韻,局長鬍玉山顯得有些無奈:“你給我下來,堂堂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坐在我這個局長的辦公桌上,成何體統?”
“什麼副大隊長?我不已經被您撤了嗎?”
李靈韻沒好氣的說道。
“敢情你還記着這茬呢。”
胡玉山笑了笑:“那我現在就恢復你的職務總可以了吧?”
“恢復職務有個屁用,那幾個殺人兇手可是逍遙法外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李靈韻還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我說你這丫頭平時不是挺反感沈家那幾個人的嗎?如今沈博文死了,你不應該是高興才對嗎?”
一旁的鄭輝笑道。
“高興個鬼。”
李靈韻瞪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沈家的那些人,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犯罪嫌疑,這段時間我正準備順着這個沈博文調查,結果現在沈博文死了,我還查什麼?”
“再說了,一碼歸一碼,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除了法律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那幾個傢伙殺了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還想着查人家呢?”
聽到這,胡玉山一陣頭疼:“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和這些人有任何的瓜葛,否則就算是你京城的家族也保不住你!”
“哦?”
這話讓一旁的鄭輝來了興趣:“局長平時你不是和沈玲關係挺好的嗎?這一次為啥沒幫她啊?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個證件?”
胡玉山有些不悅:“你以為我待見那個母狐狸?還不是因為她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嗎?我要不討好一下這傢伙,咱們局能維持正常的運轉嗎?不過那個證件還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提到這,胡玉山臉上露出一抹十分凝重的神情:“你們聽說過第九局嗎?”
“第九局?”
鄭輝和李靈韻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知道你們也沒聽過。”
胡玉山一臉神秘的說道:“我也是曾經聽省里的領導說過一嘴,國內存在着一個極其隱秘的官方機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機構的存在。”
“這個機構就相當於古代手持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不但有權直接掌控華夏任何一個地區的行政部門,而且還掌握着普通人的生殺大權。”
“只要是他們認為對華夏有威脅的人,就可以隨時處決,說白了,這些人是擁有殺人執照的!”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聽到這,鄭輝沒有說什麼,李靈韻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局長你是不是在編故事啊?”
“編個屁故事,你沒見當時我被嚇成啥樣子了?”
胡玉山長出了一口氣:“那些人拿着的就是這個第九局的工作證。”
“那有沒有可能是偽造的?”
李靈韻還是將信將疑。
可沒想到胡玉山卻露出一抹更複雜的表情。
只見他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之後塞進了嘴裏:
“因為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有這個機構的存在,所以偽造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有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
“這個機構其實是華夏一股勢力的代理部門,說白了,就是為這些人員提供身份掩護的空殼機構。”
李靈韻更加的疑惑了:“什麼勢力啊?外出還需要一個空殼機構作為掩護?”
胡玉山神情凝重的猛嘬了一口煙。
伴隨着口鼻當中飄出的煙霧,他緩緩的開口。
“軍部王牌,護國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