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責難與整理

第十二章 責難與整理

昨天上傳的章節寫的很匆忙,今天單位停電了,剛剛看到,錯字很多,實在對不住了,抓緊改……

我在本城的跡完全是靠着外婆,先眾人對我開始感興趣就是因為外婆,這個奇女子,然後我的出現使外婆隕落,又使我的名聲一下子由負面評價主導傳遍本城,然而我在叔叔的安排下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六年,這恰到好處的平息了對我的一切不利因素,令我回國時,處在最好的環境裏。

我藉著外婆的人脈和資產,成立了我感興趣的服裝公司,幾年來也算小有所成。

雖然現在看看,我恢復林湘君的身份之後,先是消失了六年,然後再到我去世也不過短短八年,怎麼想都覺得很虧!

我似乎從未真正快樂過,即使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但外婆的死令我心頭壓上一座沉重的大山,一生未曾解脫過。即使和蔣澤林相愛結婚,也沒有哪天能夠放下所有事情專心在兩個人的世界裏,總是會想起公司的事情,不敢怠慢。因為那是用外婆留給我的財產作的投資,如果生虧損,那就是我對外婆的大不敬了!

一直到我死後,這個公司儼然是越來越好的。

任誰都不會把這個公司當成一個負擔,誰都希望能夠繼承這個公司。

我是這麼想的。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是,我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合理的人選。

誠然,我把公司大部分都留給曾家俊是出於對他事業的支持,尤其是對我丈夫的報復,這一點,親近的人自然知道,也明白,也理解。但是,不相干的人們卻不會這樣認為。

說實話,將我的財產以第二份遺囑里的分配形式留給曾家俊,固然是我的真實意願,但我並不想也根本未曾料到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麻煩和質疑。

在剛剛結束的布會上,我才知道我的匆忙離世和遺產分配給目前的曾家俊帶來了什麼。

本來這個布會的初衷就是向公眾交代一下公司的產權變更等相關問題,但是除了主持人的介紹外,所有到場媒體都沒有把重點放在新的人事任命上面,反而格外關注起我和曾家俊的私人關係上。

大部分媒體還算含蓄,但也有極個別媒體記十分咄咄逼人。

“曾先生,請問你是如何得到林湘君財產繼承人的身份的,又是如何使林湘君作出這個決定的?”

聽到這刺耳的聲音,我不由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藏在角落裏的報社記,看到眾人的側目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有些洋洋得意。

我眉頭一皺,心下有些不高興。

“我是在徐律師公佈遺囑當天知道這個消息的,我並未覬覦過林小姐的財產,我們從前的主要來往都是有關‘俊逸兒童救援救助基金會’的事務,在慈善方面,林小姐十分信任我。另外我提醒這位記一下,繼承人是基金會這個慈善團體,而不是我曾家俊個人。”

曾家俊的聲音非常平和,彷彿並沒有因為別人對他人品的質疑放在心上。

也許是領教了曾家俊的冷靜和滴水不漏的回答,有些人的矛頭開始指向我,竟然也從人品上下手。

我自然是相信清自清的,於是對布會現場對我決定的一片質疑之聲徹底忽視了,但是我同樣也忽視了曾家俊對我這個死的感情。

“請各位能夠給予死最基本的尊重!”曾家俊突然嚴厲的說道,並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各位!”曾家俊一怒之下似乎要結束記布會,但是在徐律師的暗示下暫時平息了,不過他接著說道:“林小姐是個高尚的人,十分有責任心,十分有愛心,她的品德從來都不是靠口頭的承諾或炒作樹立起來的,想想她能夠將自己大部分的財產捐獻給一個慈善機構,這一份胸襟,這一份赤誠之心,在座各位,怎麼忍心再去詆毀她!”

會場一片靜默,連一直響聲不斷的各種按快門的聲音剎那間都消失了。

不過,徐律師顯然不會讓會場就這樣繼續冷場下去,而曾家俊的表現也的確令站立在會場側面的他十分滿意。若是不能在這種責難下維護湘君,那麼曾家俊也就沒有繼承我的遺產的資格了。

他示意主持人,主持人緊接着宣佈布會結束,但是各位媒體記如果對新的“湘君”有什麼疑問,請隨時登陸“湘君”網站。

曾家俊回到會場後方的休息室,徐律師跟進來拍了拍他的肩就出去了。

而曾家俊整個人陷入沙,深深嘆着氣。

我飄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疲倦的面容,糾結的眉頭,把手覆在他的掌上,他依然一無所覺。

我們是彼此關心的,我不會為了對我的攻擊而動怒,他不會為了對他的責難而生氣,但是我們卻不能容忍對對方的侮辱!

所不同的是,他有站起來反駁的能力,而我沒有。

其實,我雖然立下了遺囑,還不止一份,但,健康如我,又哪裏真的認為自己會不久於人世!

別說我當時仍健康,即使那時我已身患絕症,我也會積極治療,等待奇迹,遺囑在那個時候,也只不過會是以防萬一的手段。

我並不想那遺囑在我如此年輕的時候就這樣被公佈了。

真的不想啊!

但我又不由暗自慶幸,幸好我的離開生在立下了第二份遺囑之後,不然,我可能會因此而變成一縷怨念,以完全迥異現在的感情為禍人間了!

罷了,罷了!

也許上天真的是公平公正的!

解決了各項雜事,終於輪到我的瀟湘座了。

今天保姆十分勤快的打掃着每一間屋子,因為清晨曾家俊剛到瀟湘座就找到了正在唉聲嘆氣的保姆,告訴她繼續打理瀟湘座。她十分高興,並沒有因為我的離世有什麼負面情緒,她來這裏工作剛剛一個月,而在這一個月裏,我卻經常出差,幾乎沒怎麼跟她碰面。

保姆打掃着整個瀟湘座,除了書房。

我聽到過曾家俊和曾家逸兄妹討論瀟湘座,似乎他們兄妹都要搬進來住,而他們原來的兩居室留給基金會的外地成員來本城公幹時居住。

也該是清理我的遺物的時候了!

雖然這樣想,但仍有些捨不得,我是十分喜愛瀟湘座的,尤其是書房和我的三樓。不管怎麼說,這裏曾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我還是不願意親眼看着我用心的佈置一項項被改變的,於是我又回到書房,對着玻璃展櫃裏的東西呆。

我生前有亂放東西的習慣,也因為瀟湘座可以說是我私人的空間,令我更加隨意。這種隨意在小金離開后稍微有些收斂。

小金因為家裏的一些問題,在我去世前半年辭職了,她走的時候我們倆都哭了。那時我剛剛知道了我丈夫對我做的事,加上小金要離開,我心情更加煩悶,硬是拉着第二天要趕火車的小金大醉一場。

小金走後,我接連換了幾個保姆,都沒有小金那樣貼心。

獨自整理我的卧室的曾家俊突然闖進書房來,把正在胡思亂想的我驚了一跳。

曾家俊焦急地打着電話,似乎電話一接通他就開始說話。

“徐律師嗎?我是曾家俊,我在瀟湘座,現了一些東西,方便的話儘快過來好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他便掛了電話,把另外一隻手上拿的東西放在了書桌上。

淺灰色的皮質封面,一厘米厚,三十二開。

咦?這不是我的工作筆記嗎?

當然,這不是關於“湘君”的,而是關於慈善的。

曾家俊撫摸着這個筆記本,像是現了什麼珍寶。我不禁納悶,又這麼嚴重嗎?

十分鐘后,叔叔急匆匆趕來。

一進門,叔叔就焦急地問:“現什麼了?”

曾家俊起身迎接叔叔,聽到問話,急忙從桌上拿起筆記本,遞給叔叔。

看到這個筆記本,叔叔搖頭說,沒見過。

然後兩人一起翻看。

這個筆記本其實沒有什麼秘密,更沒有藏着什麼財產,只是我這幾年來的一些慈善捐助記錄表。還有一份今年的捐助計劃表,我記得差不多有三十幾項捐助計劃,我生前只來得及完成了二十八項。

嗯,這個,跟曾家俊相比要差的遠了吧。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叔叔和曾家俊卻像是現了新大陸似的,搞得我也開始有些不確定,我是不是在這個筆記本上寫了什麼忘記了的重要的事情?

但顯然我還沒有那麼健忘,因為叔叔在念叨着筆記本里的內容。

“前面四項,嗯,我都知道,第五項……沒聽她說起過;第十三項,這麼大款項,我應該知道的!嗯,想不起來,應該是沒告訴我;十五項,聽她提起過,也沒怎麼在意,什麼時候……日期是5月;二十項,完全沒聽過!……”

叔叔皺着眉頭一項項的計算,到後來現這些我個人的匿名捐款數額竟然達到了800萬!

有那麼多嗎?我都沒有算過,這都是近三年來的事項了,一直都沒有計算過。

而叔叔和曾家俊兩人卻面面相覷。

“湘君從哪裏找到這些資料的,又從哪裏湊出的錢?”

這是叔叔的疑問。

“我,還是不夠了解她!”

這是曾家俊的感嘆。

“我每年的收益都不少,可一直都沒有大的花銷,就干這個了,很奇怪嗎?”

這是我的聲音。

可惜,他們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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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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