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他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的那種人
嘉樹剛坐進設計部里,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喬淑儀。
嘉樹微微一怔,看着那來電顯示,知道這個麻煩遲早要面對,接起電話。
“我知道你再靳氏工作,我現在人就在靳氏大樓旁邊的咖啡廳里,你下來見我一面吧。”
雖然,嘉樹很不喜歡喬淑儀這樣頤指氣使的命令口吻,但礙於喬淑儀是她婆婆,更是靳司寒的母親,她不得不遵從。
“好,您等我一下,我請個假馬上下來。”
喬淑儀冷哼了一聲,說:“別妝模作樣了,都在靳氏上班了,你還需要跟誰請假?”
嘉樹咬了咬唇瓣,沒反駁什麼,她若是反駁,喬淑儀口氣只會更加不好。
等嘉樹握着手機下了樓,抵達咖啡廳時,只見喬淑儀穿着一身絳紫色的羊絨毛領長款大衣,襯得喬淑儀整個人雍容華貴。
嘉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媽。”
“媽?你別叫錯了,我可還沒承認你這個兒媳。”
嘉樹在喬淑儀對坐落座,盡量保持口氣溫和禮貌,“可我跟司寒已經復婚了,如果我不叫您媽,那我應該叫您什麼呢?”
喬淑儀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葉靈沁。
一大早,葉靈沁看見靳司寒朋友圈裏曬的結婚證,哭着給喬淑儀打電話,喬淑儀真沒想到,靳司寒這麼好樣的,連跟林嘉樹復婚的事情都完全不通過她!
“你跟司寒復婚,那是司寒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林嘉樹,我告訴你,我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的!”
嘉樹扯了下唇角,並不生氣,平靜的說:“您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打心裏想跟您處好關係,也想得到您的認可,但您一直這麼不明是非的話,我也無法可說。”
喬淑儀氣的臉色發紅,“林嘉樹!你說誰不明是非!”
“如果您祝福我跟司寒,那我會很感激您,也會很尊敬您,但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我到底哪裏惹您不高興了,您要這樣討厭我,不過後來我也想明白了,也許您就是看我不順眼,錢這麼討人喜歡的東西,都還有人視他如糞土呢,何況是我。”
喬淑儀咬着牙,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林嘉樹,五百萬,跟司寒離婚!”
嘉樹看着那張支票,有些好笑,“喬女士,如果您不想給我尊嚴的話,那我想,我也不用尊敬您,我對您一直忍耐,不是因為我膽小懦弱,只是敬您是長輩,是司寒的母親。”
喬淑儀冷笑了一聲,聲音譏誚道:“呵,聽這口氣,是嫌五百萬少了?”
嘉樹唇角牽了牽,拿出一張卡,說:“這裏面是1900多萬,您拿五百萬讓我離開你兒子,我想花這1900萬,買你兒子跟我在一起。”
喬淑儀氣的臉色漲紅,將面前的咖啡猛的潑上了嘉樹的臉,嘉樹沒躲開,那一杯咖啡,結結實實的淋在她臉上和衣服上,一片狼藉。
喬淑儀氣憤的站起來,怒瞪着她:“林嘉樹!三年不見!你長本事了啊!我告訴你!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跟司寒離婚!我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司寒的母親!而你,對司寒來說,不過是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女人罷了!”
嘉樹不慌不亂的,拿起一邊的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咖啡,從容的望向喬淑儀,“如果對靳司寒來說,我是個可以被隨時替換的女人,那你和葉靈沁,在這三年裏,為什麼那麼小心的把我在靳司寒的生活里抹的一乾二淨?又為什麼要對靳司寒隱瞞我的存在?”
“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被提起!”
嘉樹點點頭,說:“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我,我想過,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出身不好讓你覺得蒙羞了嗎?可現在,我覺得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不管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覺得我跟靳司寒不配,只要靳司寒覺得我配,就夠了。”
嘉樹起身,背脊挺直,轉身瀟洒的離開。
“你給我站住!”
嘉樹腳步一頓,“喬女士還有什麼指教嗎?”
“你不要以為帶着一個小拖油瓶……”
喬淑儀的話還沒說完,嘉樹就打斷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口中的那個小拖油瓶,原本是可以叫你一聲奶奶的,至於她是不是野種,這點,就不勞您煩心了,我想靳司寒那麼精明的人,就算我騙他,又能騙多久。如果你堅信不疑小咕嚕不是靳司寒的親生女兒,那你可以等着看我的笑話。到那時,不用你趕,我都會跟靳司寒離婚。”
話落,嘉樹大步離開了咖啡廳。
喬淑儀站在原地,氣的血壓直衝,瞪着那道背影,眼底滿是怒意。
喬淑儀直接給靳司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喬淑儀咬牙切齒的說:“司寒,你那個老婆把我氣的血壓都衝上來了!她什麼意思!”
那邊的靳司寒,握着手機,抬起長指摁了摁眉骨,說:“我倒是想問問您是什麼意思,您找嘉樹榦什麼?您要是好好說話,她會氣您嗎?”
“靳司寒!我是你媽!你立刻馬上跟那個林嘉樹離婚!”
“媽,我好不容易跟嘉樹重新在一起,如果你執意阻攔,也許我會帶着嘉樹一起離開北城,當然,你以後也別想見到我,更別想見到你孫女。”
“呵,你嚇唬我?靳氏這麼大的集團,你說丟下就丟下?”
“靳氏的股份我可以全部賣掉,轉讓,我可以拿着這筆資金帶嘉樹和咕嚕去國外定居。在國外,我依舊可以重新開公司,哪怕是隨便找個風投工作,我也可以養活嘉樹和小咕嚕。”
“靳司寒,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這樣嗎?”
“那您可以試試,我能不能做到這樣,您是我親生母親,我沒辦法傷害您,但我可以遠離您。”
遠離她……呵。
“我倒是要看看那一天!”
喬淑儀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靳司寒又立刻給嘉樹打了個電話。
嘉樹接到靳司寒的電話時,剛出電梯。
“喂?”
靳司寒沉聲問:“在哪?”
“我……在辦公室啊。”
嘉樹沒想告訴靳司寒這件事,又不光彩,沒什麼值得說的。
靳司寒沒戳破她,卻是說:“來我辦公室一趟。”
“啊……?現在?”
她現在身上被潑的一身咖啡,不過,去靳司寒那兒換身衣服也好,她這副樣子回設計部,那群女同事,肯定要背後說閑話。
“好,我馬上過來。”
嘉樹重新上了電梯,到靳司寒的辦公室時,偶遇蔡森。
蔡森見她一身咖啡污漬,愣了下,“太太……您這是?”
“哦,咖啡不小心打翻潑在身上了。”
“這樣啊……BOSS就在辦公室,您進去找他吧?”
“嗯。”
嘉樹進了辦公室,“找我來幹什麼?”
靳司寒瞧着她,“衣服怎麼回事?”
嘉樹走過去,不在意的說:“哦,不小心潑到了。”
靳司寒將她一把拉進懷裏坐着,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輕嗅了下,打趣:“自己不小心潑到,還能潑到頭髮上?”
“……”
嘉樹沒說話。
“我媽怎麼為難你了?”
“……你都知道了?”嘉樹詫異的抬頭望着他。
“嗯,她打電話過來說你氣她,我就想知道你怎麼氣她的,她說血壓都被氣高了。”
雖然嘉樹剛才在喬淑儀面前鎮定自若的,可現在面對靳司寒,她卻有點心虛,畢竟對長輩不敬,她也有錯,“她拿着五百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我拿了一張裏面有1900萬的銀行卡給她,買你跟我在一起,大概是她覺得被我侮辱了,所以才很生氣吧。”
靳司寒盯着她有些怯懦的樣子,活脫脫一副做錯事的小學生般,沒來由的好笑。
低頭,覆到她耳邊,輕輕說:“林嘉樹,幹得漂亮。”
嘉樹嘴角抽了抽,“喬女士……是你親媽吧?”
靳司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媽是親媽,老婆也是親的,何況我是娶了老婆忘了娘的那種人。”
“……”
靳司寒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嘉樹問:“抱我幹嗎?”
“去換身衣服,一股咖啡味。”
嘉樹耳根紅了下。
到了休息室里,嘉樹望着一櫥櫃的女裝,盯着靳司寒說:“你買這麼多女裝在這兒,是想金屋藏嬌?”
靳司寒從身後抱住她,低低的笑了下,“藏你啊。”
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吊牌都還沒剪,也都是她的號,嘉樹取了件順眼的就拿去浴室換了。
換好從浴室出來后,嘉樹皺眉:“這裙子拉鏈怎麼在後面?”
靳司寒不會告訴她,這衣櫥里的衣服,大多數拉鏈和紐扣都在後面。
靳司寒特別正經的喚她:“過來,我幫你。”
嘉樹忸怩的走過去,轉身對着他,靳司寒不僅沒將那拉鏈拉上,還把她原本拉到一半的拉鏈,給拉了下去,整個雪背暴.露在他眼前。
“靳司寒……!你在幹嗎呢!”
他是給她穿衣服還是脫衣服啊?
“沒什麼,就想看看。”
“……”
嘉樹小臉爆紅,他特別正經的說流.氓話的時候,她好像沒什麼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