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920,依舊愛你。
等靳司寒穿着一身鬆鬆垮垮的棉質睡衣,修長大手拿着拿着一塊毛巾,隨意擦着濕漉漉的黑髮,從浴室出來時,只見嘉樹坐在床邊,有些愣神。
走過去,將她一把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在想什麼?”
靳司寒情不自禁的低頭吻着她的耳鬢和脖頸,嘉樹水眸直直的盯着他,道:“我剛才幫你拿衣服的時候,看見柜子裏的婚紗了。”
靳司寒微微一滯,隨即輕笑道:“我還以為是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了。”
“真的是你?”
嘉樹當時真的不明白,那位買家為什麼要花那麼高昂的價格買下這件婚紗,哪有人那麼傻氣?
她早該想到的。
“我想起來了,當時這件婚紗被買的時候,你正在巴黎,我……我居然完全沒想到是你。”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嘉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知後覺。
靳司寒吻了下她的耳朵,啞聲道:“等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你可以穿着自己設計的婚紗跟我結婚。”
嘉樹臉蛋微紅,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問:“你為什麼要花那麼高的價格買我設計的婚紗,還不告訴我?”
靳司寒修長的手指,將她散落的髮絲一邊勾到耳後去,一邊說:“當時看見這件婚紗叫‘候鳥’的時候,站在櫥窗外看着它,覺得它太孤獨了,所以就買回來了。”
嘉樹眼眶微微濕潤,“你在故意轉移話題。”
“我轉移什麼話題了?”靳司寒好笑的望着她。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花1920萬買這件婚紗?”
為什麼不是其他數字?偏偏是1920?
剛才,嘉樹坐在這裏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1920”這個數字,有什麼特殊意義。
既不是他們的紀念日,也不是他們認識的日子,更不是他們的生日。
靳司寒的額頭,輕輕抵着她的,黑眸專註的凝望着她,聲音低沉道:“原本想用520萬買下來,但又覺得不夠誠意,也不夠表達我的心意。雖然1920和520一樣俗,但我這個人,就算干很俗的事情,也想跟其他人乾的不太一樣。”
“所以,1920到底是什麼意思?”
靳司寒深吸一口氣,低頭吻住她,薄唇清晰的說出了四個字,“依舊愛你。”
“……”
唇瓣,被他用力吻住,嘉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兒。
等靳司寒撬開她的唇瓣時,嘉樹已經臉紅心跳。
“唔……靳司寒……我還沒問完……”
嘉樹雙手推着他的肩頭,靳司寒停下動作,黑眸灼灼的盯着她,說:“還有什麼要問的,給你十分鐘。”
“……”
這麼著急的嗎?
嘉樹咬了下微紅的唇瓣,說:“你知道能飛過喜馬拉雅山脈的候鳥嗎?”
靳司寒微微蹙眉,將嘉樹抱到床上去,洗耳恭聽。
嘉樹是個美術生,骨子裏是浪漫流派的,腦袋瓜里裝了很多浪漫的故事和傳說。
靳司寒倒也樂於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只要是跟她一起浪費的時間,他都很享受。
嘉樹眼裏閃着星光,“能飛過喜馬拉雅山脈的候鳥,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他們志同道合,忠貞不渝,一生都在不停的追隨着彼此遷徙。”
“你很羨慕它們?”
“人這輩子,能遇到自己所愛的人不容易,能遇到志同道合還一起浪跡天涯的,更不容易。”
靳司寒輕輕嘆息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可我不想讓你做候鳥太太,候鳥的一生都在遷徙,居無定所,我更喜歡給我所愛的女人,安定的生活。”
嘉樹唇角不自覺的翹了翹。
靳司寒又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做候鳥。”
嘉樹莞爾,“如果忽然有一天我想去流浪了呢?”
“我陪你。”
擲地有聲的三個字,直擊嘉樹的心口。
躺在床上,關了燈睡覺時,嘉樹往靳司寒懷裏蹭了蹭,聲音倦啞的說:“我之前還在想,到底是哪個財大氣粗的土財主,花1920萬買我的婚紗呢,沒想到,是你這個土財主,靳司寒……你真是夠土的。”
靳司寒翻身緊緊抱住她,“財大器粗?靳太太,你太了解我了。”
“……”
黑暗裏,嘉樹紅了臉。
靳司寒咬着她的耳垂,輕笑一聲,調侃:“又臉紅了?靳太太,你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嗯?”
“……”
嘉樹想把他踹下床去,但又不捨得。
“靳司寒,你到底還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等我恢復全部記憶,再跟你如實交代好不好?現在,專心點,吻我。”
“……”
……
嘉樹起了個早,做了一桌早餐。
等靳司寒和小咕嚕起床時,嘉樹剛從後院的玫瑰花房裏出來,手上拿着一束香檳玫瑰,插進了餐桌上的花瓶里。
靳司寒從后摟着她的腰,輕嗅着她的耳鬢,“香。”
不知道是在說香檳玫瑰,還是在說她。
“你快去洗漱吧,時間不早了,吃過早餐還要送咕嚕去幼兒園呢。”
小咕嚕一個人站在高高的洗漱台邊,小手裏拿着一隻兒童牙刷,刷的滿小嘴的泡沫,瞪着大眼哼唧:“一大早就秀恩愛,哼,都不幫我刷牙!”
小咕嚕抓着刷牙杯,伸着小手臂去接水,結果怎麼也夠不到,扯着小嗓子喊:“爸爸!別抱媽媽了!快過來給我接水!”
嘉樹推開靳司寒,“快去幫咕嚕,她起床氣很大的。”
靳司寒勾了勾唇角,邁着長腿走向浴室,“來了。”
小咕嚕瞪他,“哼,爸爸你跟媽媽現在都不愛咕嚕了!”
“怎麼會。”靳司寒抱着小傢伙,“快刷牙,改天爸爸讓人過來給你造個矮一點的洗漱台。”
小咕嚕點着小下巴,順便提要求:“爸爸我想要把我的房間刷成藍色的牆,跟天空一樣,上面畫很多星星,行嗎?”
“好,你還有什麼要求,說出來,爸爸幫你實現。”
“我還想要很多很多大白和小豬佩奇,放在我的床上,我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就可以抱着他們了。”
靳司寒全部答應。
閨女要什麼,給什麼。
“爸爸,晚上不要讓年糕睡狗屋了,我一個人好孤單,我想讓年糕跟我一起睡。這樣,我跟年糕就不是單身狗了。”
“……”
靳司寒嘴角抽了抽,這小奶包子,小腦袋瓜里都裝的是些什麼鬼點子?
到了餐桌上,小咕嚕眨眨眼,小腿踢了踢靳司寒,“爸爸?”
靳司寒這才想起剛才那件事,對嘉樹說:“咕嚕說以後晚上想跟年糕一起睡。”
“啊?”
“哦,當然不是跟年糕睡狗屋,咕嚕的意思是,讓年糕晚上在她的房間睡。”
嘉樹點頭,“可以啊,年糕睡在咕嚕房間的地毯上,應該也不冷吧。”
小咕嚕皺着小眉頭說:“媽媽,我想讓年糕睡到我床上來。”
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