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張家駒vs畜生
穆春雪只知道哭,抽泣道:“為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長相守呢?”
張家駒摟着她柔軟的身體,溫柔的笑道:“你可真搞怪,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現在正是互相了解的時候,哪談得上相愛,只能說是感覺不錯。”
穆春雪聽聞他薄情之語,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下,疼的張家駒呲牙咧嘴。
張家駒嘆口氣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你就找個好人嫁了吧。千萬別為我守寡。知道嗎?”本來是句玩笑話,這年月,誰會為誰守寡,笑話。又都是黑道中人,講究的是率性而為。守寡只有在白道眼中才是隱形的法條,黑道中人從來不受這種條條框框的約束。
哪知,穆春雪回頭吐氣如蘭,說道:“我死也跟着你。記住黃泉路上走慢點。不然,我追不上。”
張家駒摟着她感動着,悠悠道:“我不知道你憑藉什麼就這樣愛上了我。但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你的愛。”
穆春雪哭泣不語。
臨走時,她給了張家駒一個甜甜的吻,說道:“明晚我給你個驚喜!”
第二天晚上,張家駒獨坐小黑牢,腦中都是穆春雪的影子。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媚術。
齒輪聲過後,穆春雪如約而至,白衣飄飄,身材高挑,水蛇腰左右搖擺。走動時,翹臀上下微微顫抖,勾引着人體最深層次的慾望。扮回女裝后,她胸前的惡霸,也被釋放,如波濤駭浪,上下涌動。
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揚,絲絲都像勾魂的手,招引靈魂的跟隨。柳葉彎眉,媚眼如絲,絲絲入扣,扣人心弦。倔強般翹起的鼻子,顯現了她大小姐的脾氣。笑起來的時候,瓜子臉上,出現兩個迷人的小酒窩。最是吸引人的,無非是那一抹嫣紅,如熟透的一枚櫻桃,微微撅起,好像對什麼事都不滿。
那種美,只有相愛的人才能體會。張家駒一掌拍在水面,真氣瀰漫,水面頓時猶如實質鏡面。倒映着穆春雪白衣飄飄的身影,一副美人圖躍然鏡上。
張家駒曈術打開,用心永久複製了這一刻。
穆春雪打出秘術,從內部合上門后,邁動蓮步,緩緩走來,踮起腳尖,摟住張家駒說道:“今天,我再次勸說父親不要安排你的測試。他拒絕了。我好怕失去你。”
張家駒笑道:“別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
穆春雪獻出了一個深深的吻,柔聲道:“愛我吧,今天雪兒是你的。”
張家駒一震,開玩笑說道:“你不會是畜生的密探吧。我明天就要上陣了,還是留點精力吧。”穆春雪嫵媚的微笑:“你真是個偽君子,以往的接觸,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拘小節的人。遇到這種香艷的事,只會放開精神,盡情享受。”
張家駒壞笑道:“那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望着穆春雪深情的雙眸,真摯道:“我愛你。”
穆春雪嗯的一聲,吻上了他的唇。
張家駒放開她,逗她道:“上次,聽我說我愛你時,是什麼感覺?”
穆春雪閃過一絲不自然,狠命的吻着張家駒。
有人說能從吻中判斷,對方是不是愛着你。
張家駒的判斷是:“是!”
不管結局如何,此刻,他的情感被點燃了,一發不可收拾。
大千夢鏡旋轉的瞬間,周圍立刻融入一片紅色迷霧,凶機四伏,殺氣騰騰。
穆春雪驚呼一聲。
張家駒輕吻着她的耳垂,柔聲道:“別在意,是我的曈術。給我個機會創造浪漫吧。”話音剛落,內中氣氛陡然變得柔和,醉人。朦朦的紅霧在上空,點綴出漫天的閃亮星星。地上是張綿軟的真氣大床。
天明,張家駒精滿神足,拉着穆春雪離去的手,笑道:“我怎麼覺得我們發展太快呢?”
穆春雪回頭輕吻了一下,嬌笑道:“人家還嫌慢呢。”
張家駒壞笑道:“昨晚上慢嗎?”
穆春雪苦道:“你的功法太奇特了。連我都招架不住。再說,哪有做這事還練功的。”說完,忙捂着小嘴,扇了扇道:“太累了,胡言亂語了。記住,我昨晚和你說的話。”說完,逃跑似的走了。
張家駒嘀咕道:“知道了。”想不到穆春雪為什麼非要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搖頭道:“管他呢。反正是舒服了。”
這天人山人海,連座位外面都站滿了人。
張家駒翹着二郎腿,躺在他曾差點被砍頭的斷頭台。回想着當日的一幕幕,他苦澀的笑了。強,砍別人頭,弱,被人砍頭。
奇怪的生存原則。難道這就是上天的好生之德嗎?今天是我砍人?還是人砍我?唉,正視淋漓的鮮血吧!
突然,裁判拉長音,高叫道:“畜生出牢!”
只見被脫去枷鎖,畜生提起一股真氣,臨空而起,空中漫步而來,從天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張家駒望着二百步的距離,那是一個安全位置。一人背上長劍倒懸,一身雪白長褂,皮質靴子,頭髮高豎,鼻正口闊,一隻眼寒星奪目,左眼被黑色眼罩矇著。印象乾淨清亮。完全不似以前骯髒兇惡的樣子。
全場觀眾對比二人,張家駒渾身穿的稀爛,弔兒郎當,就是個街頭混混兒。畜生則完全就是一代少俠的丰姿。
現場顯然是個少俠教訓小流氓的局面。
觀眾們心中的天平開始就有了傾斜。
張家駒爬起來,望着畜生,笑道:“以為換了一下裝束,就完成了華麗轉變?你怎麼想起這幅傻子裝扮的?”
畜生目無表情:“今天我們兩個誰能活着走出這裏,誰就能成為黑龍會核心成員。為了這個不錯的身份,值得我換個裝束。從今天起,我將立志做一個行俠仗義的黑道大俠。”
張家駒盤膝坐起,皺眉道:“怎麼我碰到的角鬥士,各個都一副吃定我的姿態。怎麼?你殺人殺膩了,轉性去救人了?”
畜生冷冷的盯着張家駒,說道:“我看了你和食人魔的一戰,你取巧取勝。在我面前你根本沒有機會。怪就怪你升三花之境,升的不是時候。”
張家駒認真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會死在這裏?!自我被抓到這個角斗場,我遇到幾個很牛逼的人。各個都如你一般。不管,他們曾經多麼強大,殺過多少人,有多麼驕人的戰績。但是,結局都是一致的。”語氣堅定,試圖破掉畜生不可一世的氣勢。
畜生不為所動,像看一具死屍,不答反問:“你多大了?”
張家駒笑道:“今年剛剛十七。”
張家駒點頭,冷漠道:“為什麼不多活幾年,再惹是非?年輕人闖蕩江湖,肯定會受挫。別一不小心,枉送了性命。性命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張家駒知道,從出場開始,畜生就利用各種機會,語言。力爭營造出自己善於戰鬥的氣場,只要被對方成功。張家駒就會被牽着鼻子打,最終死於這裏。
他破擊畜生的氣場,道:“你是不是吃屎了。每句話都這麼臭?”
畜生木然道:“是不是你搶走了我的雪兒?”
張家駒一怔,望向看台的穆春雪。
穆春雪大聲道:“我愛的是張家駒!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畜生冷聲道:“我的雪兒好像一直都對強壯的奴隸感興趣,以前是我,現在是你。她在床上是不是很浪。”不斷以語言打擊張家駒。
二人針鋒相對,一方氣勢稍有不穩,就會迎來對方致命的攻擊。
雖說張家駒年紀輕輕,可是在老爹獨眼李的訓練下,他的心性異常堅定。就算真有其事,此時的他也不會分心,笑着向畜生挑了挑下巴,挑釁意味十足。
畜生見張家駒不為所動,凝聚的氣勢為之一緩,繼續尋找機會:“我暗中查過雪兒,沒有任何邪術控制。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這麼輕易就將我的愛人搶走了。依我看,你簡直一無是處。”
張家駒笑道:“感情這東西勉強不得,強扭的瓜不甜。”反擊道:“從這事上也證明,老子這把鏟子硬,把這朵鮮花鏟了過來,有本事你再鏟回去啊。”
看着二人唇槍舌劍,觀眾席上的穆春雪死死的咬住嘴唇,唇邊滲出絲絲鮮血。
畜生冷聲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資格這麼說話。”
張家駒哼道:“你這個陰險小人,休想尋找我的漏洞了,不如直接放馬過來。”
畜生笑了,像在笑一隻妄想撼動巨樹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