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意外通知
“嘟...嘟...嘟。”電話再次自動掛斷，李富林交班后，又打了一次電話給石頭。兩次結果都一樣，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該不會是通宵達旦處理這個事吧！李富林心想。回到家以後，洗完澡，吃過早餐，九點左右，李富林又給石頭打了電話。結果還是一樣，仍舊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他躺在床上，唯一能解釋的原因，就是他還沒有起床，手機還跳了靜音狀態。李富林也知道，他已經不用上班了，昨天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結果，石頭還在睡眠中。李富林把手機放過一邊，儘管這只是他的個人猜測，自己也不管這麼多。石頭睡醒以後，看到未接來電，自然會回電話。
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響了。李富林閉着眼睛，伸手在床上亂摸一通，最終在腳邊找到手機。一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錢隊長的聲音。
不是石頭，李富林心理有點失落。
“哎，李富林，你還在睡覺嗎？”
“我昨晚值夜班。”李富林的聲音朦朧。
“是這樣的，專案組需要人手支援，可能會從我們這邊抽調，你有沒有興趣？”
專案組！李富林立即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他有點懵了，或者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專案組要人手？”李富林再次確認。
“是的，你有興趣嗎？有的話我就推薦你過去，能不能過決定權還在他們手裏。”
算是個機遇，要是對破案有功，對他回到執法者是有很大的幫助，李富林心想。
“你還在嗎？怎麼樣啊？”錢隊長有點不耐煩。
“可以，”李富林急忙應道，“不對，是有興趣，你把我推薦過去吧！”
掛了電話以後，李富林完全從頭暈腦脹，睡眠不足的狀態中回過神。他精神飽滿，顯然不像只睡了三個小時的人。
他下了床，抖動身子，像是酒吧里剛嗑完綠冰的嗨客。他頭部有節奏的搖擺，李富林興奮極了。能去專案組支援，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要知道，專案組裏面都是從各科抽調的精英。
而且，專案組是專門應對重大案件，所成立的調查小組。案件破獲對日後的工作生涯，會有很大的幫助。正是基於這一點，李富林才興奮得睡不着覺。
他午飯也不做了，索性點外賣披薩，當作是慶祝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十五分鐘后，李富林的手機再度響起，外賣送到門口了。他打開門，一輛人工智能無人車停在路邊。
與其說是車，倒不如說是一個會移動的箱子。車子四四方方，底下有四個輪子。採用電力驅動，它設計得重心比較低，移動過程不容易摔倒。
車輛的側面像個很多格子的中藥櫃，食物在密封狀態下，保存在格子裏頭。只能系統會根據食物的種類，調節格子裏面的溫度，以保持食材的新鮮和味道。
儘管車輛才用的是廉價的定位系統，但用來送外賣完全夠用。李富林記得，智能外賣車是在他高中時期開始流行，那時候的人，為了見識外賣車，特地不做飯，只叫外賣。
與初代的智能車相比，現在已經到了第六代，進步不是一點點。以前的外賣車，要麼是走錯路，要麼是輸入商家驗證碼后，無法取出食物。
李富林走過去，車子的左側，有一個數字鍵位，他只需要按照商家提供的驗證碼，輸入到顯示屏里，格子就會自動打開，便可以取出食物。
待食物取出來以後，探頭會檢測出來。格子會自動關閉，車子便繼續送到下一個地方。
吃過披薩，李富林又回到床上繼續睡，跟昨天一樣，下午五點左右，鬧鐘就響了。今天的精神比昨天要好一些了。
不僅是有點適應了，還跟昨晚“偷懶”有關係。他和蘇航說好，兩個輪流偷睡。一個睡上半夜，一個睡下半夜。
其他的巡邏隊員，有不少人就是這麼熬過來的。能睡上幾個小時，和直接通宵下來，精神面貌是完全不一樣。
只要保持有一個人開車就足夠，於是，李富林選擇睡上半夜，他認為這樣下半夜開車，才不至於打瞌睡。對於已經適應夜班的蘇航來講，上下半夜都無所謂。
李富林仍舊是健身一個小時，再洗澡上班。對於他而言，健身是隨時準備好，回到“執法者”的隊伍中去。而他確實也做到了，每周四次健身，每天一到兩個小時。上早班的時候，他會練得更久一些。
在地鐵上的時候，錢隊長就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他，由於專案組急着要人，李富林明天就可以過去報道了。
李富林很高興，專案組這麼快就下決定。頓時身上所有的情緒都被帶動，被高興和興奮取而代之。雖說以前他也和其他專案組合作，對於他們的工作有所了解。內心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回到局裏，看見蘇航的時候，李富林心裏還有些內疚，雖然只共事了半個多月，他對蘇航的評價還是不錯的。起碼認真做事，儘管有時智商不在線。
不過，蘇航顯然也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今晚一直在偷笑。李富林懷疑，他是不是追到蛋糕店的女孩子了。
開車巡邏的時候，蘇航竟然還哼着小調。頭跟着節奏左右搖擺，完全不像平時他所認識的蘇航。李富林坐在副駕駛座上，用一種新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就好像第一天認識。
“你今晚的狀態，有點像磕了葯。”李富林微微一笑。
“你也發現了，我有個好消息，比嗑藥還讓人興奮。”蘇航笑着說。
“好消息，值得分享分享。”
“你完全想不到的好消息。”蘇航按了一下喇叭，前方並沒有車輛。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你跟那女孩子合好。”李富林很肯定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女孩子？”蘇航皺了皺媚。
難道我猜錯了？李富林心想。
“蛋糕店那個。”
“不，我說了，你猜不到。”蘇航吃吃地笑了兩聲。
難不成這傢伙買車了？平時聊天過程中，李富林從他口中聽到最多的詞彙，就是妹子。排在第二的就是他想買車。
他說這兩年最大的願望，就是買一輛小型越野車，那樣他周末可以去郊遊，有長假的時候還可以去旅遊。
“你說吧，我可不想做蛔蟲。”李富林打算結束無聊的猜謎遊戲。
“哈哈哈，情侶只見才能用這個詞。”說完，蘇航還故意咳兩聲，似乎有重大事件宣佈，特定引起注意。
“我要調去專案組了。”蘇航說完，就嘴角都快要笑出皺紋了。
“有這事？”李富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蘇航在騙他，“你再說一遍。”
“我就知道，我要調到專案組上班了，儘管只是借調。”蘇航心滿意足的說，若不是在開車，李富林估計他會用眼角看他。
“去專案組上班？錢隊長通知你？”李富林嘴上是這麼說，心裏卻是，什麼鬼，他也去專案組？專案組已經缺人缺到這種程度了？還是韓芸瞎眼了？
“你怎麼知道是他通知我。”蘇航臉上興奮的表情減了一半。
因為我也收到他的通知，李富林想說，可他並沒有說過，蘇航也要過去支援。
“實不相瞞，我也收到了通知。”他的興緻也跟着減半。
“不可能，我艹，我們倆表現太出色了嗎？”蘇航笑着說，他的臉上笑容，更像是苦笑。
李富林在跟他的交流中，才逐漸得知。跟錢隊長詢問李富林是否有興趣不同，錢隊長是直接打電話給蘇航，說專案組缺人，需要人手幫忙，讓他直接過去上班。
蘇航當時接到電話，愣了半天沒有反應。他先去去看一眼日曆，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再說以錢隊長的性格，不會智商退化到來愚弄他。
蘇航不敢相信，專案組的人會在上百張簡歷中看上他。隨後，蘇航想起來，以前專案組，也有過類似的借調案例。
但是，這種借調很多時候，是隊長先推薦優秀的人選。簡歷送到專案組后，才由專案組負責任進行挑選。
現在錢隊長不僅推薦了蘇航，更是親自給他打電話。對於蘇航而言，這個好消息來得有點突然。
李富林把錢隊長通知他的過程，也說了一遍給蘇航聽。只見蘇航聽完后，一臉失落，茫然地看着前方，他說這種或許才是真正的邀請方式。
這會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裏安靜了好一會。
“搞了這麼久，原來我是托你的福。”蘇航無奈的說。
“我也是支援人員，不是過去當官的。”言下之意，李富林暗示他，是靠實力才得到推薦，而不是他口中說的托福。
“我過去，你可得罩着點。”蘇航無力的說。
專案組的人一向給人精明能幹的感覺，都是局裏抽調的精英。現在找幾個巡邏隊的人過去，看樣子不只是湊數那麼簡單，想到這裏，李富林有點不詳的預感，恐怕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好差事。
“過去總比呆在這裏好，也算是一個履歷嘛。”蘇航安慰道。
“希望是。”
“話說，”蘇航停頓了一下，“那個內存卡的事，怎麼樣了？”
“我打了他電話，一直打不通。”
“那就再打嘛。”
李富林看一眼車上的電子鐘，九點多。
“等下我再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