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山之戰——君明劍的小試牛刀
一聲嫵媚的笑聲打斷了籽蕊的思緒，迎面龍雪幽和一個紅衣女子走來，比起龍雪幽紅衣女子的眼神多了幾分挑釁的寓意。
股濃烈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隨即漫天飄起了一陣玫瑰花瓣，隨着花瓣落地，一把扇子迎面劈來，籽蕊沒有一絲躲閃，一紅衣女子微微斜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意思……這個姑娘有點意思。”一旁的龍雪幽慌忙拉住女子：“藝涵，你就別鬧了。”紅衣女子輕輕一抬手，那把羽扇就被收在衣袖中。
籽蕊朝着紅衣女子點點頭，“六師姐，一直沒來的急拜訪，還望師姐海涵。”女子點頭示意了一下，又在剛才的笑聲中離開，留籽蕊和龍師姐在原地。
“藝涵就是這樣，看似張揚跋扈，實則熱心的很，師傅正要找你，速去聽雨堂吧。”籽蕊點頭離去。
聽雨堂內
沐澤風和夜銘沉已經在那裏等候，一起的還有剛才遇見的藝涵師姐，“比武之戰，迫在眉睫，我聽雪幽說籽蕊你自願請命參戰，這可不是兒戲。”
“師傅，徒兒明白，自會量力而行……”
入夜，黑暗一點點席捲天空，那個熟悉的背影又出現在夢裏，這一次，比以往更明晰，籽蕊依稀看到了那個人的面貌，看到臉上觸目驚心的刀疤，籽蕊看不清表情，卻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帶你回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這裏有太多你的記憶，也只有你，能完結這場宿命的恩恩怨怨。”濃濃的霧氣飄來，男子的身影變得越來越依稀。
籽蕊想伸手抓住他問個究竟，自己和這裏到底有怎麼樣的淵源和故事，但是只握住漂泊的空氣，等畫面在明朗起來，籽蕊看到了籬笆柵欄內，一個小女孩子和一個女子在一起，兩個人白布粗衣的素雅在這個小院內像極了不諳世事的桃花源，籽蕊看的真切，女孩在和女子學法術，因為年紀還小一個動作，一個咒語重複了很多遍，而女子也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教。畫面又一次出現斷層，小屋裏燃起了熊熊大夥，女子單薄的身軀，為小屋塑起了保護層，一把剪刺穿了女子的胸膛，紅艷艷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不，不要……”夢中驚醒，一幅幅斷層的畫面，觸目驚心，卻又有一絲熟悉，和恐懼。籽蕊摸摸額頭上的冷汗，起身，夜裏有些微涼，披了件外衣，籽蕊推開窗望了望這空寂的庭院。一個身影在樓下慌忙矗立，是他？夜銘沉的身體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單薄，籽蕊微微一愣，兩人相視幾秒之後，籽蕊便跑處屋內。
秉膝而坐，“夜深了，幹嘛不休息啊，”
“你當真不擔心比武之戰嗎？柔水劍的奧秘，你還沒有參透。”
“喂，好不容易見你一面，就不說這麼掃興的話了……”
夜銘沉一把拉過籽蕊，靠在夜銘沉的肩膀，剛才噩夢帶來的不安稍稍淡去。
“好了，回去吧，夜涼……”
輕輕關上門，籽蕊深深吸了口氣，這是一趟渾水，容不得自己這般兒女情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要參加比武，籽蕊和幾位參加的師兄師姐，一起在聽雨觀內修鍊，夜銘沉也百般要求加入，師傅沒有說什麼，也點頭默許，只是囑咐他們二人多多小心，這幾日也親臨教他們一些基本心術和本門派的法術，兩人因為天生異才，所以精進較快，五天下來，羽扇門的法術已經基本掌握和運用。
漫天花邊飄落，籽蕊白色的紗裙因為剛才的旋轉還在空中有些漂浮，髮髻因為這兩的廢寢忘食輕輕挽起，一絲頭髮留在嘴角，扇子扇停留的幾花瓣籽蕊吹了口氣，花瓣飄在地上，收扇，羽舞花落。
看着招式都漸漸成型，籽蕊嘴角一絲笑意，有成效……藝涵師姐依舊是驚艷有餘，招式早已經遊刃有餘，一旁夜銘沉投去憐惜的目光，這個女子有太多別人不懂的秘密和神秘，也許這就是她之所以吸引他的緣由，為什麼她會這麼拚命的練習，又為什麼要在自己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硬生生的要參加戰鬥，憑她的聰明才智，不是不明白時局艱險，那麼這樣的選擇就是她的決定，若如此，那自己就陪她一同去尋找她想要的答案吧。
“大家辛苦了，今天的修行就到這裏，先回去休息，明天咱們繼續，還有一天就是四大門派之戰，任務艱巨。”龍雪幽話畢，大家紛紛散開，
夜銘沉走到籽蕊面前，籽蕊有些防備的向後一小步，銘沉沒有在向前逼近，而是申起手輕輕撥開籽蕊髮髻間的落花，話雖有毒，但是練習前，三師姐已經把可以解毒的藥丸讓大家服下，所以落花對本門弟子沒有什麼影響，幻術隨着籽蕊的放鬆警惕也在頃刻間破滅，彷彿剛才的美景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用躲着我，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故事，我不干預，但是會一路相陪。”
“銘沉，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小心”籽蕊快步走開，她怕在多呆一秒自己就會把持不住，忘記自己肩負的重任，許不起地老天荒，就暫時擱淺這份小小的情懷吧。
聽雨堂內，
“師傅當真讓他們參戰？這可不是兒戲，師弟師妹才剛剛入門，此舉怕是不妥。”
“柔水劍和君明劍還沒有真正開刃，預言石曾說，冰魔封印千載之年，柔水君明在現世見，則必有一番天地動蕩，新主運勢而生，開啟另一個盛世。我想這一天就要來了，而柔水劍和君明劍齊現我羽扇門，絕對不知是一番巧合。”
“師傅的意思是？”
“讓他們二人去，錘鍊一番，說不定能參悟這柔水君明的奧秘。”掌門師傅和另一女子相視而語，黑色的面紗下看不出女子的面容。
門后一個身影緩緩離去……
羽扇門內，眾弟子前門送行，男子黑色白襯長袍，長長地髮髻盤在頭頂，女子一色黃紫色紗裙，腰間宦着白色的腰帶，飛羽在風中飄飛。
龍雪幽一聲清亮的“起扇”，羽扇門飛扇四起在空中形成一個宏偉的畫面，隨之漫天花瓣散在空中，師傅、九師兄、六師姐藝涵、七師姐月聆霖、加之以沐澤風和籽蕊、夜銘沉一行七人，謝過在場各位師兄弟，離開了煙雲山。而門內的事情暫時交由三師姐龍雪幽管理，本是門派之間的交流，羽扇門向來不愛勞師動眾，也是為羽扇門保留實力。
踏着小路，籽蕊一邊欣賞着沿途的風景，一邊有些心事重重。沐澤風則好像此次是郊遊一般，樂瑩瑩的跟在月聆霖身後，時不時拿起路旁的花草向七師妹求教，但是醉翁之意甚是明顯，夜銘沉看着師兄師姐們心中浮起一絲笑意，有向籽蕊投來擔憂的目光。
“籽蕊。”
“是，師傅”
“既然不在門內，大可不必這麼拘謹，乘着在路上，為師給你講講明天的比武大會吧。”
聽到如此，大家都不敢再造次，氣氛變得嚴肅起來。其他幾位師兄弟也一同跟上腳步，聽師傅分析各門派的局勢。
“今日午時各大門派將會彙集清山之巔，今年比武與往年不同，每個門派派需派三名代表登台比試，兩個門派之間兩兩想決后的勝者在次日從新抽籤分組，在決一勝負，最終決出一人為最後的勝利者。除了咱們門派外其他門派也決不能小視，飲血樓法術兇猛，多用于格斗和近身拼搏。”
“琴音閣卻偏偏不擅長如此，她們全部是女子，不善近斗，但是一曲銷魂琴弦下的樂曲時最致命的武器。”七師姐月聆霖接話說道。
“啊，我知道，我知道星匯宮，此派善占卜，善幻術，能讓你在假象里，不戰自敗。”沐澤風撓撓腦勺好像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般，在月聆霖面前，他總是一種不知所措的樣子。
“每個門派雖看重此次比武，但是都多少會有保留，像你們已經見到過的飲血樓六師弟齊風，琴音閣惜夢一般雖是箇中強手，但是本門中在他們之上者還有強人。”
“師傅，怪不得你每次都帶九師弟來了，師弟你好福氣……”沐澤風憨厚的笑起來。
“師兄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但是今年與往年不一樣，藝涵你把你發現的消息和大家說一下。”
說到這個問題，藝涵師姐收起了以往狂妄的笑聲，略微有些嚴肅“據傳聞，為了此次比賽各門派來參加的人員都是門派中的難得人才，飲血樓之刀今日頻頻出現，而且星匯宮和琴音閣也有高手加入，但是目前為止這些人都是謎一樣的傳聞。”
“啊，那我們羽扇門怎麼辦啊，九師弟，你今年豈不是要輸的更慘……”大家繼續往前走，只留下沐澤風在原地發獃，“喂喂，你們等等我啊，誰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羽扇門的秘密一樣的人物就是傳聞中的雙劍……”七師姐月聆霖小聲低喃了一句。
半天的路程，一行人已經來到清山腳下，羽扇門到時，幾大門派已經悉數前來。只是比武之間，大家都在自己的客房內歇息，所以只是聽小二們嘴裏的簡單消息。大家分好客房，師傅和藝涵一房，三位男士一房，剩下的七師姐和籽蕊一房，分完之後，便各自先到房中小憩約好完事之後大廳內集合。
籽蕊屋內：“謝謝你，給我的夢。”
“哦，你再說什麼，”七師姐月聆霖和初次見面是一樣，穿着那件黃色的衣衫。
“如果我想的沒錯，師姐給我保命的藥材，怕是幫我入眠的良藥吧。”
月聆霖總是喜歡用沉默表示認同，看着沒有回答的七師姐，籽蕊沒有在追問，前日夜裏夢醒，籽蕊拿出七師姐給的錦囊，細細嗅了嗅，淡淡的百合花味，百合有安眠的作用，加上許久已經不再作那樣的夢，夢境忽然出現，籽蕊覺得其中必有奧秘，揣着錦囊，來到藏書處，翻來醫術細細翻閱。才發現，這裏為“藥材”非用於保命，而是用於深度睡眠，喚醒潛意識裏的被人們丟失的東西。
“為什麼給我那樣的藥材？”用心算是白費了，雖不是救死扶傷的良藥，但是卻另外一種形式上的救你，但是好像我預估錯誤，誰說拿柔水劍就一定是宿緣之人，看來是我想簡單了，小丫頭，明日之戰，自己小心點了。”說完黃色的身影離開卧房。
“我先去見大家了，大廳等你。”
等籽蕊來到大廳內，大家已經都坐好了。
“怎麼才來，身體不舒服嗎？”坐在夜銘沉身邊，看他側頭問，籽蕊搖搖頭，
“沒有，收拾東西耽誤了，不礙事。”
飯桌上，師傅宣佈明天對戰的三名成員是：藝涵、沐澤風和九師弟。在大家的詫異聲中，師傅中止了，大家的辯駁。
“好了，我既然決議已定，大家就早些休息，為明天的大戰做好準備。”
下午
籽蕊獨自在客棧的後花園散步，其實比武大戰安排的很有意思，四個門派各有一個庭院，大家彼此並不通稟，之後再晚上幾位掌門才會一起見面，所有參賽對手之後會戰當天才可以見到。
不遠處傳來一陣哭聲和急促的呼吸聲，聽起來還是個孩子，籽蕊順着聲音找過去，一個女孩子蹲在樹下哭泣。“小姑娘,怎麼了？”
女孩抬頭，看到有人過來，竟然撲到籽蕊的懷了，“姐姐，我找不到路了，我看東西看的太出神，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麼來到了這裏，好姐姐，你能送我到瓊花樹下嗎？”
瓊花樹是客棧的中心，圍着瓊花樹，四射狀分佈着六個庭院的客舍，其中四個為四大門派所在，剩餘的兩個一則是客棧自己人居住，另一個則是前來觀看的俠客異仕們居住。
籽蕊摸摸孩子的腦袋，“好呀……姐姐帶你去。”看着小孩破涕而笑，籽蕊心裏也有了說不出的開心。
飲血樓內
“大師兄，明日之戰咱們會對戰羽扇門嗎？”
黑色的面罩下，看不清楚的表情，“和誰對戰並不重要，反正四大門派最終的勝者都會是咱們飲血樓。”
隨着黑影離開房內，房間裏的另外兩人陷入兩人沉靜。
“小師妹，你別怕，明天有什麼情況有我在。”
“有大師兄在，我才不怕呢，你保護的了自己就好。”看着紫衣女子望着屋外空洞的院子，有四下的尋找了一下，然後失望的回到屋內。
另一邊，小女孩拉着籽蕊，兩人一起來到瓊花樹下，看到小女孩開心的樣子，籽蕊的嘴角也掛上的笑意，“姐姐，謝謝你，你就送我到這裏就好。”女孩回頭招招手，沒等籽蕊喊住就消失在夜色里。
“這孩子……”小聲低喃后，又衝著女孩跑開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喂，你自己慢點。”
夜色里，月光柔和，籽蕊看着落了一地的瓊花，又有了量多感慨，一朵花落下籽蕊腳下，俯身拾起，月下落花伊人，不免有些落寞。
次日。
大家一行人來到比武現場，大大的擂台下已經等滿了人群，這次羽扇門來的早，除了星匯宮一行人已經到達之外，其餘兩個門派還沒有來。星匯宮的宮主是一位年乃的阿婆，古木製的拐杖，條紋縱橫，細一看卻都是及精細的紋路。在感嘆之餘，一曲琴聲飄過，籽蕊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這樣的場景。八、九個妙齡女子，從天而降，若要形容，似乎有些七仙女下凡的感覺，在比武台的南角而作，女子們向大家點頭示意，羽扇門和星匯宮的同行也禮貌性的點頭回應。
人群里，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橫衝直撞。一行人內，一個紫衣女子彷彿在四下尋找什麼，籽蕊知道這就是飲血樓，其一行人坐於東角。
鑼鼓聲中，大家停止了喧嘩，星匯宮的老婆婆在向人群和藹的笑着，琴音閣的眾姐妹還是那邊不食人間煙火，而飲血樓一上來的那股霸氣里夾雜來着幾分殺氣。籽蕊在看台上凝視着這裏的一切。
“保佑保佑，不要讓我和飲血樓對壘了……”九師弟在作祈禱狀，很虔誠的禱告着。
“喂，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藝涵師姐都來了，你怕什麼呀，這不是還有你師兄罩着你呀。呵……呵呵”看大家都沒有理自己，沐澤風有一次光榮的冷場了，自顧自的嘟囔了兩句。
“其實，說起來，我覺得咱們對飲血樓其實最好、”籽蕊的話讓在場的人很詫異。
“本來就是呀，這幾日的學習，我覺得咱們羽扇門的招數其實對陣飲血樓有很大的優勢，比起對陣其他門派其實勝算大很多。而且很多招式都是針對他們而來的。”
藝涵師姐妖媚的撩起頭髮仔細的端詳，“管他是誰……”
今年沒有出現變動，棋逢老對手，各家心思難辨。
一邊，琴音閣對戰星匯宮，另一邊飲血樓對戰羽扇門，大家對這次大戰秉着了氣息。為了避免雙方了解對手，加上白天戰鬥隊星匯宮不公平，所以第一戰先有飲血樓對戰羽扇門，夜色之後，琴音閣與星匯宮在開始比試。
第一局，紫衣女子首先登台，嬌小的身軀，風吹起額前的頭髮，一顆紅色的愛心套型胎記若隱若現，沐澤風師哥一個跟斗翻到台上，與其這麼說，不如說是被藝涵師姐推出去的，
“喂，師兄，我可是給你製造機會了，可別嚇着人家姑娘，”藝涵獨有的笑聲在比武場上回蕩。
“我堂堂飲血樓小七師妹，豈是你們開完笑的。”說完一掌朝着沐澤風劈來。沐澤風左肩微微下放，身體瞬間側轉角度，輕鬆躲過這一掌。“姑娘，你弄明白，拿你打趣的又不是我，有什麼火你別衝著我來呀。”沐澤風有些小委屈的說道。
“你們羽扇門都是一樣，看招。”小七姑娘一個轉身，一把長劍已握手中，不由分說也沒有餘地的朝着沐澤風刺去，步步緊逼。
“這個小姑娘好生野蠻，看來不動真格，你不會乖乖認輸嘍，虧我好男不和女斗。”沐澤風拿出腰間的羽扇，墨藍色，也是籽蕊第一次看到。一劍一扇，在扇子的閉閉合合下，小七師妹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看着藝涵師姐捂嘴竊笑的樣子，籽蕊覺得這樣的一個大家庭也別有一份風味。
一個飛扇而過，紫衣女子已經被逼到擂台的邊處，沐澤風又從袖中拿出三根羽毛投去，小七師妹彎腰閃躲，卻一個踉蹌要掉到台下，沐澤風伸手去拉，小七師妹一個轉身，轉到沐澤風的懷裏，就着相觸的那一剎，一柄劍由左手后刺，側過小七身體，直直的朝着沐澤風刺去，雖不至於致命，卻刺的異常堅決。因為小七背着沐澤風，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動作，千鈞一髮。小七的手停住，回頭道生：你輸了……留沐澤風獃獃的留在原地。
“喂，你使詐，要不是我救你，你就不只是輸這麼慘了。”
“隨讓你要當謙謙君子，要是這麼說你還得謝我繞你一條命，不然剛才那一刀下去，你也不光是輸這麼慘了……”說完小七師妹樂呵呵下了台，留下氣急敗壞的沐澤風尷尬的在台上。
“喂，我說，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點歡喜冤家的意味啊？我說月聆霖你要是不好好把握，小心人家跟別人跑了。哈哈，哈哈”在藝涵的笑聲里，她飛身上台，和她對戰的是昨夜和小七師妹在一起的那個男子。
藝涵師姐在他面前來回渡了幾步，“喂，這飲血樓也不都是大漢，也有這樣細皮嫩肉的人啊。”對着藝涵師姐的打趣，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藝涵師姐眼神一變，一把羽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於手中，頃刻間漫天花瓣下落，在躲閃花瓣的時刻，藝涵的那把羽扇已經停在了男子的咽喉處。
“不愧是藝涵姐……”夜銘沉在一旁感嘆的說道。
九師弟一直沒有說，因為排行老九，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喊成“阿九”為其名號，也是因為阿九品性溫和吧，又是宿敵，面對齊風，阿九顯得多少有些劣勢。幾招下來，阿九有些招架不住了，齊風卻沒有一絲絲退讓的意思，刀刀逼近，直抵要害，比武台上無生死，但是大賽之前卻已說過，此比試為交流不許傷及性命。但是齊風的意思似乎很明確，阿九羽扇落地，躲閃之時，身上的衣襟被刀劃開。
“阿九，小心啊……”籽蕊在看台上喊到。
看到這樣的場景，夜銘沉一個跟斗翻上看台，君明劍一出當下了那要命的一劍，沐澤風、月聆霖和籽蕊也相繼躍上台去，沐澤風把阿九扶到一旁，月聆霖開始為阿九治療。在羽扇門忙於救人的同時，台下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喂，你看，君明劍，”
“那個小伙拿着的到底是不是君明劍？”
聽到如此，籽蕊摸了摸腰間的柔水劍，幾日的參詳，柔水劍已經能隨着籽蕊的心思變換形狀。為了方便起見，柔水劍暫時擱在了籽蕊腰間，旁人看不出來。
“喂，阿九已經放棄了，你幹嘛還要步步緊逼，非要人命啊。”
那名男子好像沒有在聽銘沉的話，眼神專註的看着夜銘沉手上的那把劍。
“君明劍？有意思。”齊風的臉上顯示出異樣的表情，“我倒想討教一下，這君明劍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沒等夜銘沉有反應，齊風邊發瘋似的刺過來。夜銘沉只得被動的拿劍抵擋，籽蕊準備上去，被一旁的月聆霖拉住，“讓他自己來吧，以他的能力，可以解決的。君明劍已經問世，必定引起軒然大波，你還是不要太引人注目。”
籽蕊擔心的看着銘沉，但也選選擇相信他，幾次回合而過，雙方都是戰平，銘沉微微啟唇，周邊的數木紛紛向著齊風而去，來不及躲閃，已經被樹木控制住，夜銘沉收劍，“覺醒吧。”樹木鬆開，夜銘沉轉身向阿九走去，誰料齊風又拔劍刺來。一個黑影略過，齊風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也夜銘沉的君明劍，不知何時已經在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