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見夢靨
夜銘沉臉上一紅將目光移向別處,其實他本想拜入星匯宮的,但是當他第一眼見到沐籽蕊時,便做了決定,無論沐籽蕊去哪裏拜師,那麼他一定會陪着她,這樣就能夠一直一直的陪在她的身邊了。
“東南方向是羽扇門的湖泊,再往前就是雨瀑布了,醉雨堂的後面全部都是仙鶴,若是有書信要送的可以寫好並附上收信人的住處,仙鶴會準確送到的,哎呀哎呀,這件事上,銘沉師弟知道的比你早啊,溫泉的旁邊便是修鍊室,平時我們學了新的法術之後都會去那裏修鍊,對了,前面不遠處是葯廬,掌管那裏的是比你們入門早三年的一個師妹,若是需要藥材的話可以去找她要些,止血的、解毒的都有,這方面我還真是不太了解,有機會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走停停,莫梓妍向沐籽蕊說了一堆又一堆,可以說是算是全部的說完了,但是說完之後莫梓妍一臉凝重的對沐籽蕊道:“你一定要記住了,羽扇門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去,但是唯獨一個地方你是萬萬去不得的,羽扇門有一個地下室,歷代的門主都會吩咐弟子沒有她的允許是不能夠進入地下室的,曾有一個弟子因為好奇去了地下室,結果第二天便慘死在裏面,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籽蕊,你可千萬要記住了。”
沐籽蕊認真的點點頭:“嗯,放心吧,梓妍師姐,我會記住的。”
另一邊,沐澤風也帶着夜銘沉在羽扇門中走着,他一點點的為夜銘沉講解些什麼,夜銘沉也都非常的認真的聽着。
“呀,大師兄,你們也來這裏了?”莫梓妍對沐澤風笑道。
沐澤風回以一笑:“妍師妹,看樣子,你們這是要回去了?速度倒是快得很,銘沉師弟,我和妍師妹有事商量,剩下的地方你和籽蕊師妹一起去吧,籽蕊師妹一定對羽扇門有所熟悉了。”
沐澤風與莫梓妍一前一後的走開之後便只剩下沐籽蕊與夜銘沉兩個人了,兩人只是剛剛才加入門派,對門派里的人一概是不認識,當然除了莫梓妍與沐澤風,現下唯一認識的兩個人已經走了,那麼……也就是說,剩下的時間裏沐籽蕊要與夜銘沉一起摸索摸索羽扇門了。
縱使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弟子很多,但是兩人一個都不認識,不過認識他們的人倒是不少,原因很簡單,當初沐籽蕊和夜銘沉被帶回羽扇門時,很多喜歡湊熱鬧的弟子都去看望了下昏迷的兩個人,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
再就是方才,羽扇門的門主當眾收了兩人為弟子,這下羽扇門的弟子不認識的也都認識了。
“銘沉,要不我們去葯廬吧?梓妍師姐說羽扇門裏的藥材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的。”沐籽蕊道。
夜銘沉同意的點了點頭,其實去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與她獨處,這樣就足夠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順着莫梓妍說的地方走去,不算太長的一路上,有很多的弟子朝他們友好的打招呼。
比如,第一個打招呼的人來頭可大了,她是沐澤風的三師姐,入門比沐澤風早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沐澤風加入了羽扇門,說來也挺不甘心的,沐澤風明明是比他的三師姐大一歲,可是還得老老實實的稱呼三師姐。
三師姐:龍雪幽,一身雪白色的舞裙,腰間掛着近乎金色的飛羽,不止如此飛羽上還戴了一顆閃閃發亮的紅色瑪瑙,這是輩分前十弟子身份的象徵,本來沐澤風也有一個類似的飛羽的,可是飛羽上的瑪瑙在一次誅殺惡龍的戰鬥中不小心的沒了,就為了這個事情,門主狠狠的責罵了他一頓。
龍雪幽的皮膚很白,站在太陽底下甚是美麗,人美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似天籟,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舒服:“籽蕊小師妹、銘沉師弟,這是去哪裏啊?”
夜銘沉看了看沐籽蕊然後又看了看龍雪幽剛要問哪位時,沐籽蕊卻開口回答:“雪幽三師姐,我們正打算去葯廬。”
龍雪幽笑了笑道:“這麼巧呀,我也要去七師妹的那個茅草屋的呢,不如一起吧?你們才來,一切都還不熟悉,今個我就帶你們四處轉一轉吧。”
沐籽蕊笑着上前並肩與龍雪幽往葯廬的方向走去,夜銘沉納悶的走在龍雪幽與沐籽蕊的身後,心中甚是不解,籽蕊明明是與他一起拜師的,怎麼會認識眼前的這個三師姐呢?但也沒多想仍是跟了上去。
不多時,三個人便到了羽扇門中的葯廬了。
不算很大的葯廬隱藏在鬱郁的樹木中,放眼望去一片碧綠,賞心悅目,葯廬的不遠處是一條潺潺的小溪,後面便是一條直流三千尺的瀑布,幾個葯架上鋪滿着各種各樣的草藥,還未走近便能夠嗅到一絲葯香。
“七師妹,有客到,你還不快些的出來迎接?”龍雪幽提高了聲音朝着葯廬喊了聲,話音一落,自葯廬中走出一碧色衣裙的女子,面容姣好,笑臉盈盈的道:“三師姐,若問誰跑葯廬跑得最勤的人是誰,那麼想都不想的就知道是你了。”
龍雪幽走上前幾步毫不給情面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呀!小丫頭翅膀硬了,籽蕊師妹,這是你們的七師姐月聆霏,這兩個人是師傅今日剛收的弟子,我帶他們來熟悉熟悉順便向七師妹你討些止血的藥材。”
月聆霏彎下腰整理了整理藥材后看了看放在一旁翠青色的藥材,龍雪幽了解的去看了看然後吃驚叫道:“呀!這不是只有星匯宮所在的懸崖底下才有的藥材么?居然被你給弄到手了,薇星花,當真是珍貴的藥材啊。”
薇星花,只生長於忘情崖崖底下,十分珍貴自然不好採摘,先不說採摘薇星花必須要在烏雲密佈的夜晚,當然這也是為了被星匯宮的人發現然後引起轟動的辦法,其次薇星花只有在夜間子時盛開,其餘的時辰就算是你去了也不見得能遇到開花的薇星花。
薇星花所開的花小巧玲瓏,泛着淡淡的黃色,在夜間還會發出不是很顯眼的光亮,由此可見,薇星花既能治療還能在夜晚充當燈籠的角色,所以一株薇星花足以讓四大門派爭奪不休,但是也有運氣不好的人,去採摘薇星花時恰巧趕上了滿天繁星的時候,於是乎,採摘的人一邊要應付着星匯宮的人還要一邊提防着薇星花被人奪走。
總而言之,一句話,若要安安全全的採摘薇星花,一定要趁月黑風高夜,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時候方是最佳時機。
月聆霏沒有形象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拉過藤椅坐下:“三師姐識別藥材的那雙眼睛還真是毒啊,對了對了,這可是我花費了三天三夜才好不容易採摘來的,數量不多,只此一棵,你可要收好了,若是被澤風師兄知道了怕要想盡辦法奪走的喲。”
龍雪幽一聽杏眸微瞪:“他敢,我可是他三師姐,雖說男弟子當中他排行老大,但是我入門比他早了整整的三個月,他不承認也是事實。”
月聆霏,在羽扇門所有女弟子當中排行第七,因此被稱為七師妹或者是霏師妹,她自加入羽扇門之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藥材。
這也難怪了,月聆霏的祖父、父親都是開醫館的,因此月聆霏自小耳濡目染的便也對種類眾多的藥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十五歲的生日那天,月聆霏拜別了父母親獨自一人來到了煙雲山拜入了羽扇門下,成為了女弟子中的第七個小師妹了。
月聆霏每天的事情都是四處的採摘藥材,採摘的藥材全部被她晒乾然後拿去給需要的師兄師姐使用,一來二去的,羽扇門的門主也了解到了此事便二話不說直接把明羽瀑佈下的茅屋給了她用作存放藥材的地方了。
自此,月聆霏在門派的事情就是採摘藥材,研究藥材,時間一長,門派里所有的男女弟子每回在要下山做任務時都會來一趟葯廬,向溫柔體貼的七師妹討些保命的藥材之後才會放心的離開門派。
那邊,沐籽蕊與夜銘沉正四處看着藥材,而龍雪幽坐在藤椅上一改方才的輕鬆之色,一臉的凝重:“聆霏,再過七日,便是四大門派比武的日子了,你說今年飲血樓會派哪些弟子出來應戰?”
月聆霏用手杵着下巴搖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記得以往幾年都是飲血樓的六弟子出來應戰,並且每回都是把九師兄打敗,師傅的臉上每回都是掛不住,可是也沒有辦法,似乎……似乎抓鬮是被動了手腳,否則也不會次次都是這兩人對決了。”
龍雪幽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對決嗎?又快到了呢?又可以活動了下筋骨了。
清山上的飲血樓中
八十位弟子全部立於大堂內,等候樓主的吩咐。
許久之後,飲血樓的樓主薛赤紅緩緩的走了出來坐在血紅色的椅子上,他先是用眼睛環顧了下方所有的弟子,而後沉沉的開口:“七日之後,我們飲血樓又可以與羽扇門大戰一場了,這次我決定,齊風,你仍是與羽扇門男弟子中的第九個比試,這樣第一場我們就會完勝,至於第二場不出意外的話會和星匯宮的人比試,最後一場會和琴音閣比試,只要我們第一場能贏,那麼剩下的兩場會不費吹灰之力的贏,都記住了嗎?!”
“是!謹遵樓主吩咐!”八十個人齊聲聲的回答道。
飲血樓,是一個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
不單單是因為它的名字,最重要的原因是飲血樓的樓主薛赤紅,他是一個惡魔、令人心生寒意的惡魔。
飲血樓剛創立的第三天,第一代的樓主帶領着十個弟子將一個赫赫有名的門派徹底的毀滅了,至此那個門派再也沒有出現過,也因為如此飲血樓與琴音閣、羽扇門、星匯宮並稱為四大門派。
待薛赤紅接手飲血樓之後,其做事的手段更加的慘烈,他只收八十位弟子,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可以,若是弟子中有人惹到了他,那麼這個弟子在當天絕對會完完全全的從飲血樓中消失,任誰也找不到那個弟子的下落。
對於飲血樓的作風,琴音閣與星匯宮早已心生不滿,但是因為考慮道自身門派的能力難以與飲血樓抗衡便也只好放任不管了,不過羽扇門是個例外。
曾有一個羽扇門的女弟子在辦完事情準備回去的路上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個飲血樓的弟子,嗯,來頭還不小,是薛赤紅手下的第七大護法。
是該說遇到羽扇門的弟子是飲血樓那位護法的不幸呢,還是該說是羽扇門弟子的碰巧呢?總之,那位護法被女弟子一個接着一個的法術打得是毫無招架之力,就連還手都無法還手了。
第一,羽扇門的法術有一個羽舞定身術,這個法術換了其他的兩個門派的弟子或許能夠用輕功躲過,但是唯獨飲血樓的弟子躲不過,原因很是簡單,飲血樓的武器是一把大刀,反正重量不輕。
試問,拿着一把重量級的大刀如何能躲過小小的定身術呢?於是,在戰鬥的一開始,飲血樓的護法就慘敗了。
定身術也就算了,反正也傷不到人,等有效時辰一過不還照樣的離開么?但是啊但是,身為飲血樓樓主的薛赤紅忘了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向弟子說其他門派的法術了,恰巧沒說的法術中有一個法術專門是用來對付飲血樓的。
這個法術可是羽扇門的門主耗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悟出的一個法術,這個法術對琴音閣沒用處、對星匯宮也沒有用處,但是唯獨對飲血樓有用,而且還有很大的傷害力。
羽舞花落,一個很美麗的法術,一把扇子出,瞬間有無數的花瓣落下,別看花瓣美麗,但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越是擁有美麗的外表越是可怕,嗯,就是這句話。
花瓣雖美,可卻是有毒的,毒雖不能夠致命,但卻能讓中此招者內力全失,所學的所有法術全部沒有,連個最基本的輕功都不給你留下,這也就是此法術的所厲害之處。
所以,飲血樓的護法徹徹底底的敗了,還是被一個羽扇門的女弟子擊敗的,這要是傳出去,那飲血樓該多麼的沒面子啊?你說完事就完事了吧,可偏偏這位厲害的女弟子輕飄飄的扔下句話:以後別人姑奶奶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殺你一次,絕不手下留情。
於是的於是,飲血樓的弟子每每與羽扇門的女弟子打個碰面,首先讓路的必定是慘敗的飲血樓。
此後,每當那位護法回想起此事時,後背就一陣寒意,涼颼颼的,生怕下一瞬間那位厲害的姑娘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揮起扇子一個定身術甩了過來……
經過這件事之後,羽扇門的名聲大噪,慕名而來拜師的人不計其數,羽扇門的門主也很樂意的收幾個小徒弟然後丟給手下的那些弟子帶着調教調教,別等着出去給羽扇門丟臉就行了。
薛赤紅面色擔憂的站在窗前,但願這次比試不要出意外,一旦出了意外,那麼今年慘敗的便是他的這個飲血樓了。
羽扇門
沐籽蕊和夜銘沉在龍雪幽的帶領下已經把羽扇門從裏到外的逛了個遍,“雪幽師姐,方才你與聆霏師姐在談些什麼?”
若要問起沐籽蕊為何會認識龍雪幽,還是因為在拜師時她已經把當時在場的人都看了個遍,再加上莫梓妍向她提過龍雪幽這個人、也大概的說過長相,因此沐籽蕊對龍雪幽有了微微的一個印象。
龍雪幽停下腳步將秀髮別在耳後道:“你們剛來,自然不知道門派的一些事了,七日之後是四大門派比試的日子,說是比試無非就是門派之間互相切磋切磋,聯絡下感情的嘛,可是每一年飲血樓的弟子都會對我派的弟子下重手,年年如此,師傅甚是擔憂今年的比試,也曾想過與飲血樓的人錯開,可是每每都會碰到飲血樓的人,師傅當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沐籽蕊聽后低下頭細細的想了會兒抬頭道:“雪幽師姐,今年的比試我也參加,正好與飲血樓的弟子好好的切磋一下。”
龍雪幽有些吃驚:“你?你才剛來,連最基本的法術都沒有學會,怎麼能夠應付飲血樓啊?”
“師姐不必擔憂,既然我說了那麼我就會有完勝的招數,銘沉,你隨我來。”沐籽蕊對一旁沉默的夜銘沉說了句。
“到底行不行啊?籽蕊是最晚入門的,能行么?”龍雪幽的心裏十分的沒譜,可是見籽蕊說得那麼胸有成竹,應該沒多大問題的吧?龍雪幽不太確定的想道。
沐籽蕊快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她先進去然後一把把還在門外不知雲裏霧裏的夜銘沉拽了進去,隨後關上了房門。
“銘沉,柔水劍與君明劍雙劍合璧的威力如何?”沐籽蕊走到桌子前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夜銘沉。
“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父親曾向我提過,兩個神,雙劍合璧將一個修為甚高的妖制服了,威力應該不會小的吧?”夜銘沉接過茶杯然後飲了一口。
沐籽蕊坐在夜銘沉的身邊:“那,柔水劍的厲害之處在哪裏?君明劍的厲害之處又在哪裏?”
“柔水劍之所以稱為柔水劍,是因為劍身能像水般,其厲害之處……我得好好想想,爹跟我說過的,只是我忘了……”夜銘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無妨,你先想,只要你想到,那麼我就有把握打敗飲血樓的人了,拜託你了,銘沉。”沐籽蕊忽然握緊了夜銘沉的雙手囑咐道。
手上突如其來的柔軟,讓夜銘沉一時間有些失神,只是獃獃的看着眼前的沐籽蕊,連腰間的玉佩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知……
下一刻,他傾身上前,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沐籽蕊的眉間,輕輕的似蜻蜓點水般,沐籽蕊微微的一愣,而正是這一愣便被夜銘沉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籽蕊……”夜銘沉喃喃的叫着沐籽蕊的名字,那般的輕柔、那般的寵溺,沐籽蕊的心忽然被打亂了,她沒有推開夜銘沉而是伸出雙手攬住了夜銘沉的腰身,輕輕的嘆了口氣,果然,心裏早已有了他的存在了……
第一次見面,他讓她一起乘船。
第一次在陌生人的面前哭泣,是他在安慰她,玉笛聲聲慢,一點點的佔據她的心。
面對蛟龍,兩次都被他救下,而且每次都是被他抱在了懷裏,都是緊緊的不肯鬆手,那般的擔心,心已全部屬於他了。
“銘沉,我在。”沐籽蕊柔聲開口,她在,從一開始她就在,而現在他也在她的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次日相見,籽蕊臉頰躍上一抹緋紅,兩人雖沒過多言語,卻在心頭多了一份不能言說的秘密,關於情竇初開,也關於這個異國他鄉里懵懂的情懷。關於柔水劍事情,夜銘沉沒有太多言說,一則是柔水劍與君明劍的故事本就距今甚遠,各種奧秘不是世人帶帶相傳能轉訴明白的,二來夜銘沉先前沒有留意,對柔水劍只是基於家父對君明劍的敘述,兩劍剛柔並濟,所以對柔水劍略知一二。
茅草屋內,月聆霖整理着琳琅滿目的藥材,一邊翻弄着醫術,半響嘴角淺淺一笑“都來了,你還要在門后呆多久才進來?”一抹粉色的倩影略過,“好姐姐,你都知道我來了,還在這裏不理我,害我怕打擾你在門口呆了那麼久。”籽蕊坐在茅草屋裏木製的鞦韆上來回蕩了幾下,這裏總會給籽蕊帶來一份安靜,那份小小的不安和惶恐似乎可以暫時被遺忘,月聆霖稱了稱藥材的質量,宦在脖頸處的頭髮微微下滑,籽蕊望着眼前的七師姐有些微微的出神,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她必定是一個恬靜的女孩吧。
“喂,你一大早跑我這裏來,就是要發獃呀?”月聆霖的沒有太多的表情,說不清楚是責備,還是關心,彷彿周圍的事情和她都無關一般。
“師姐,我是想問問你關於四大門派比武的事情。”籽蕊停止了盪動的鞦韆,表情開始變得略微嚴肅。“哦?我還以為你當真有十分的把握,能一戰勝飲血樓呢。”
籽蕊低下的頭揚起:“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把握,傳聞羽扇門勝過飲血樓的兩大招數,我細細考究了一番,都是極細極柔的,我想門主收留我和夜銘沉,我想不單單是有一身好脛骨,想必和這把柔水劍也有分不開的緣由,而比起剛猛的飲血樓,以柔必能克剛。你說是不是呀?師姐?”
月聆霖回過頭來交給籽蕊一個淡紫色的錦囊,“留着到時候保命用。柔水劍的奧秘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明白的。”這樣的話語配上她的笑容,多了幾分耐人揣摩的意味。此時月聆霖又恢復以往的常態,開始打起了哈氣。
茅草屋出來,籽蕊陷入的深深的沉思,她分析的沒錯,剛才看似自己無厘頭和無知的分析,其實是想看看七師姐的反應,比起龍雪幽來,月聆霖雖入門晚,但是必定有心結,看似與世無爭,卻最是能洞察人心,自己忽然來到這個架空的年代,封印冰魔雖然任務艱巨,但是這個看似和平的時空,總給人不一樣的氣息,籽蕊有種不好的預感,月聆霖沒有反駁自己說的話,卻更加明晰了籽蕊內心的想法,羽扇門接受自己肯定有不一樣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一定和柔水劍和飲血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自己只有強求加入那場戰鬥,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接觸各大門派,其實這也是不能和銘沉言說的秘密,畢竟不想把他拉到這場是是非非的戰鬥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