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步
媒體見面會大獲成功，隨着各路媒體報道的發佈，不僅讓《偶像實習生》節目獲得了大量曝光，也有很多吃瓜路人注意到了楚晟這位特別的選手。
很多人對這位毫不遮掩進行炫富的選手下意識就反感。
“這個畜牲是誰啊？這麼狂？”
“有倆臭錢就了不起了？”
“唉，連出道這種事都被有錢人壟斷了，我們這些屁民還是洗洗睡吧。”
不過也有很多人就喜歡楚晟這樣的。
“哥就喜歡這麼坦率的，人家就是有錢怎麼了？能掙錢不算本事？”
“哇！楚晟好帥好有精神，早就看膩了那些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鮮肉了。”
“這身材，這大長腿，這腱子肉，姐姐就喜歡這一款，嘿嘿。”
不管是喜歡楚晟的，還是討厭他的人，都開始在微博上尋找他的信息，不過讓他們費解的是，竟然找不到這個人的微博賬號。
你都要出道當偶像了，連個微博賬號都沒有的嗎？
楚晟的微博賬號早就被他自己註銷了，畢竟都要出道當偶像了，自己以前在微博上當大噴子，二十四小時跟人高強度對線的黑歷史可不能讓人發現。
剛從媒體見面會回來，楚晟就又開始了緊張的訓練課程。
邊鑫教授從京城飛來給他上第二節聲樂課，這次一起來到錄音棚的還有公司剛剛簽下的藝術總監谷宇。
他們要儘快確定在比賽上唱的歌曲，然後開始針對性練習了。
“這是我剛寫的歌，我覺得這首《演員》應該適合你。”
谷宇始終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好像對誰都不會笑。
楚晟接過《演員》的曲譜看了兩眼，就不自覺地哼唱起來：“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儘力在表演……不錯，這歌的確適合我的嗓音，不過歌詞的含義怎麼感覺怪怪的。”
楚晟是個二十年母胎單身狗，從沒談過戀愛，也理解不了這類歌里的舔狗之魂。
何夕夕靠了過來：“是這樣，我和谷宇商量過了，這首歌對外就宣稱是你自己作詞作曲，配合一波操作，可以為你樹立一個在愛情中受過傷害的憂鬱才子人設，現在就流行這個。”
楚晟臉一板，堅決搖頭：“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就成憂鬱才子了？而且我也沒學過作詞作曲，不會就是不會，沒必要搞這種不存在的人設。”
楚晟做了決定，那就是沒有商量餘地了，為了這個方案策劃很久的何夕夕和谷宇都有些挫敗感。
尤其是谷宇，他低下了頭，似乎在懷疑人生。
為什麼在那個奇怪的夢裏夢到的歌現實中拿出來總是碰壁呢？到底是那個夢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這時候邊鑫已經捧着保溫杯走進錄音室了，楚晟又沒拿到適合的新歌，這節課只能繼續練基本功了。
“楚先生，先讓我們檢驗一下你這周的練習成果吧。”
邊鑫對著錄音棚里的楚晟做了個請開始的手勢，楚晟便唱了一首偏向高音的歌曲。
雖然楚晟這一周幾乎都在軍訓中度過，但邊鑫教他的狗喘氣練習法一直沒有扔下，這次的演唱他的氣息已經比之前穩定多了。
邊鑫也對楚晟的進步有點驚訝：“楚先生，你的進步確實挺快，現在高音算是勉強唱得上去了，但是太生硬，你要學會控制你的嗓音，記住從腹部發力，找找用鼻腔發音的感覺。”
楚晟點點頭，又自己嘗試着練了兩遍，可還是找不到邊鑫說的控制嗓音的方法。
邊鑫聽得直嘆氣，忍不住說道：“楚先生，其實你的天賦是不錯的，不過要用一個月的時間達到專業歌手的水平是不可能的事，其實以你現在的水平，加上節目裏的調音，就可以表現得不錯了。”
調音這件事何夕夕也跟楚晟說了好幾遍了，節目裏大家都會調音，又不是只有你用，甚至一些專業歌手也會使用些技術手段，這事真的不丟人。
楚晟的態度卻很堅決，他出生在一個商業世家，從小家裏人給他灌輸的思想就是做生意首先要講誠信。
楚晟認為，一個歌手讓聽眾聽調過音的表演，無異於賣假貨，這種事他絕不會做！
何夕夕有時候會生氣，楚晟在這方面的偏執到了潔癖的程度，說又說不聽，只能看他撞到南牆會不會回頭了。
這節課又沒有取得什麼進展，不過邊鑫也看出了楚晟的認真，有點敬佩一位公子哥居然在唱功方面付出這麼多努力。
他也開始認真為楚晟想主意：“楚先生我有個辦法，不如你去多聽幾場專業歌手的演唱會，盡量買前排的票，近距離觀察專業歌手的表演，也許能直觀地領悟到技術細節。真正的表演跟在錄音室里唱歌是不一樣的，很多東西我也教不了你。”
楚晟也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立刻讓何夕夕去安排，一定要買最最最前排的票，反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送走了邊鑫，楚晟又要馬不停蹄地參加下午的舞蹈課。
舞蹈老師馬雯雯是個女人，但卻是個暴脾氣，對待楚晟可不會像邊鑫那麼和氣。
“收腹！提臀！注意麵部表情，跟着我的動作，來，扭胯……”
楚晟面對着舞蹈室里的大落地鏡子，剛做了一組動作，就看到馬雯雯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又錯了！這麼簡單的動作還要我教幾遍？動作要連貫！村裏的大鵝都比你扭的好看！還有你的面部表情能不能自然一點？向會所的男公關看齊。”
被噴得體無完膚的楚晟弱弱地舉起了手：“老師，我能不能說點意見？”
“有屁快放！”
“就是，我能不能不要總是學這種，呃……”楚晟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胸口又扭了下胯，“這種帶有性暗示的動作。”
雖然說藝術風格是多種多樣的都應該尊重，可楚晟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在舞台上賣弄風騷的樣子，他理解的舞蹈應該是很帥氣很瀟洒的那種。
馬雯雯插着腰：“你以為我就樂意教這種啊？這不是現在的小丫頭片子們就喜歡看這個嗎？再說了，你一點基本功都沒有，劈個叉都劈不了，教你高級的動作你也學不會啊！”
馬雯雯說的是大實話，跟唱歌不一樣，舞蹈不是那麼看重天賦，更需要的是經驗累月的苦練。
現在的小鮮肉們口口聲聲的練習時長兩年三年，其實都是小兒科，真正合格的舞者，哪個不是從幼兒園就開始練的？
楚晟被懟的啞口無言，心裏卻暗暗下了決心。
不就是劈個叉嗎？老師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