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嫦穗
“真是李風華啊,”伶舟嫦穗說著躲到男子身後,“你好啊。”
“你還真說的出這種話來啊,你知道因為你我攤上多少麻煩事嗎?”李風華不故沈正的阻攔衝過去,“伶舟家族的人都找我一個人的茬,我都快氣死了!你坑誰不好非要坑我!”
“這是什麼情況?”沈正擋在李風華面前,“你發什麼瘋。”
“小正,你聽着,她就是石逆的媽媽,”李風華掰開沈正,一一指給他看,“擋她前面的男人,是石逆他爹,石妄麟。”
“啊?!”沈正仔細打量石妄麟,“真的和司令有點像。”
“李警官,我不就逃跑了幾年嘛,不至於不至於。”
“逃跑了幾年,你兒子從伶舟逆改名為石逆,從軍隊司令被降級變成團長,又從團長一路降到警衛,你兒子都結婚了你不在,現在他失蹤了你倒是回來了,”李風華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人口失蹤的查找單,塞到伶舟嫦穗的手裏,“現在你回來的正好,我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兒子的對象現在昏迷不醒,估計也沒有什麼機會找,還有啊,你要是需要幫助什麼的,就到寧家找寧炎,報我的名字,我會替你們打點好的。”說著拉沈正離開。
“你為什麼不幫他們?”
“你知不知道這個女的有多坑,她之前玩失蹤,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結果,她騙我說要幫兒子買特產,我相信了,結果她趁我不備,竟然跑到警衛局了去舉報我跟蹤她,以至於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進警衛局和第一次因為監管不力被處分都是因為她,伶舟家族還想方設法的對付我,草!越想越氣,必須要她付出代價。”
“孩子失蹤身為母親肯定着急,要是警衛再不提供幫助,是不是太殘忍了。”
“那我不管,她找,我們也找,從兩個方向入手,總歸會快一點吧,”李風華嘆氣,“醫生說,寧斫現在處於自我封閉的狀態,他推測,要是石逆不回來,寧斫永遠不會醒來。”
“那胡家的家主有什麼主意嗎?他不是無盡藥理的術士嗎?”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哪怕他可以醒來,他也不會願意的,因為夢裏他還可以見到石逆。”
“司令不會有事的,他的覆籠已經達到大道,一般人傷不了他,”沈正語氣極度自信,“而且司令說了,他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所以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沈正相信石逆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再他眼裏,只有石逆是最厲害的,而且石逆從不食言。
——
實驗室,石逆正在被厲辛砍下手腳,厲辛刀工很好,切面平整,很容易就能長出新的手腳來,而且對石逆來說,這樣是最不痛苦的。
“石逆,好久不見了,”胡鋒鐸走進實驗室,“看來你過的不錯。”他看着厲辛,彷彿在好奇些什麼。
倒是厲辛,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做自己的事。
石逆已經習慣了每天的流程,也許這樣的痛苦已經事再簡單不過的事了,而他只有接受,連掙扎的權力都沒有。
“今天,我像給你看一個不一樣的東西。”胡鋒鐸看着厲辛砍完手腳去喂新來血行屍和骨玉主,便自己動手帶着石逆來到一間病房,床上的就是昏迷的寧斫。
他被埋在滴滴答答的各種儀器里,身材消瘦,面色慘白,那麼高的個子,竟然顯得有點瘦小。
“他現在特別好,沒有你的參與,他可以這樣永遠活下來,”胡鋒鐸漸漸推着石逆移動到寧斫身邊,“你要不要打聲招呼?”
“胡鋒鐸,你到底要幹什麼!”石逆咬緊牙齒,“你將我帶到這裏,只是讓我看他嗎?”
“當然,我就是要你看他,這麼近距離的看他。”
“······”石逆閉上眼睛,什麼都說不出來,寧斫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都是因為他,因為想要救他。
“寧斫這輩子完完全全將貪生怕死演繹到極致,也只有你,能讓他打破自己的規矩,不知道他答應了你什麼,事情一關於你,一點不要命······”
“你在嫉妒,”石逆打斷胡鋒鐸的話,“因為寧斫從前只管你的事,而且從來都是適可而止,所以你嫉妒他對我好,對吧。”石逆的手腳正一點點長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知道寧斫對你絕對認真,他不願意醒來也是因為你,你已經影響他太多人生了,我不能讓你再影響他。”
厲辛走到胡鋒鐸身邊:“主人,雋桑醒了。”
“雋桑,”胡鋒鐸憤恨道,“我知道了,把石逆推走,離他遠點。”
“是。”厲辛明白鬍鋒鐸話里的意思,一來是說讓石逆和技術不要碰面,二來就是讓他和石逆也保持距離。
胡鋒鐸趴到寧斫身邊:“寧斫,石逆就在我手裏,你不醒來,就見不到他,你一旦醒來,就得不到他。”他從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藥丸,喂進寧斫嘴裏。
——
“我記得司令有一個小島的,有沒有可能他會在小島上。”沈正從座位上一下子站起來。
“你坐好,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但是最近沒有關於石逆的出海記錄啊。”李風華翻出一沓名單。
“這些你都看完了?”沈正不敢相信,名單資料有兩厘米厚,看完它,沒個十天半個月怎麼行,而且這個世上也不只有一個人叫石逆。
“對,裏面一共找到三個和石逆相同名字的,不過我都一一排查過了,都不是,”李風華靠在沙發上放鬆,“為什麼我一開始這麼相信石逆已經死去了,就是因為我已經找遍了,要不是在雋桑那裏沒有一點發現,導致我對石逆的去向產生疑問,我早就想辦法給石逆一共光榮警衛的牌匾再立個墓碑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只能指望伶舟嫦穗有辦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