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被逼救刺客

無奈被逼救刺客

沐劍升朝後吩咐“去,扶徐師傅出來,讓眾兄弟見見,也好放心。”

“是!”蘇崗進入內室,扶了一個人出來,李力世,關安基等人紛紛站起身,面上又驚又喜叫道“徐三哥!”

這人正是八臂猿猴徐天川,他臉上蒼白,腿腳不便,傷勢還未痊癒,但性命無礙,天地會的眾人圍了上去,左一句右一句的問候。

沐劍升說道“徐師傅請上座。”

徐天川上前走一步,沖蔚安安行禮“魏香主,你好。”

蔚安安起身回禮“徐大哥,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怎麼回事啊?”

徐天川嘆了口氣“屬下無能,被吳三桂手下的走狗盧一峰擄走了,差點送了性命,承蒙小公爺和柳老英雄相救。”

天地會眾人皆是一怔,這才恍然大悟,樊綱和關安基等人說道“那日多有冒犯,蘇兄和白兄還請諒解,我天地會感激不盡。”

蘇崗笑道“不敢,我們也是奉小公爺之命救人,再說魏香主有大恩於我們,這也是舉手之勞。”

白寒楓點點頭,但不去看徐天川,對他差點殺了自己哥哥,心中還是有怒氣的。

玄貞道人說道“徐三哥被擄走,我們四處查探,找不到線索,沒想到是貴府救出徐三哥,令人好生佩服。”

蘇崗道“吳三桂手下的狗官,是我們沐家的死對頭,給我們發覺了也沒什麼稀奇。”

面上有着得意之色,雖對蔚安安禮敬有加,但對於天地會其他人還是帶着傲氣的,徐天川沖白寒楓面露愧色說道“當日差點殺了令兄,幸虧魏香主有起死回生之術,否則徐老兒愧疚不已。”

白寒楓面有緩色,人家都這麼說了,在冷着臉也不像話,何況切磋之時,雙方都是拼盡全力,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緩了口氣“罷了此事已然過去,家兄還活着,你也受了重傷,也就過去了。”

在場眾人均是哈哈一笑,僕役上菜斟酒,飯桌上你來我往,恩怨消散,心情自然放得開,加上有柳大洪這等英雄在座,沒有了剛來時的防範,放開吃喝高談闊論。

酒過三巡,眾人臉色皆是通紅一片,蔚安安不喜喝酒,只喝了幾杯,而後品着香茗,看到沐劍升和柳大洪時不時低頭耳語,面上有着焦急之色,不知在盤算着什麼。

許久后,柳大洪說道“諸位英雄好漢,請聽我說句話可好?”

蔚安安眯起了眼睛,就知道這趟不光是簡單的吃頓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待着他的下文,李力世,玄貞道人等人齊聲說“柳老英雄有話直說即可。”

柳大洪起身說道“今日天地會和沐王府齊聚一堂,兩幫之間的恩怨消散,這功勞歸功於魏香主,魏香主少年英豪,人中龍鳳,讓我十分佩服,來我這杯酒敬魏香主。”

天地會眾人臉上都有得意之色,紛紛舉杯,蔚安安端着酒杯,心中苦笑這高帽帶的真大,怕是還有下文,開口說道“柳師傅,這我可不敢當,說的嚴重了。”

沐劍升在一旁說道“哪裏的話,魏香主擔得起,來我們師徒先干為敬!”

見沐劍升和柳大洪一飲而盡,眾人也仰頭飲盡杯中酒,蔚安安只得喝下手中的酒,辛辣的口感還是讓她不適應,但酒量卻比以前大了很多。

眾人放下酒杯,朝柳大洪看去,等待他發話,柳大洪咳了一聲“今日宴請天地會的群豪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樊綱性子急,說道“柳老英雄,你就別拐彎抹角的了,趕緊說吧,有需要幫忙的,我們天地會自....”

還未說完,玄貞道人拍了他後背一下,讓他朝蔚安安看去,樊綱知道自己越距了,香主還未說話,自己這個當屬下反倒越俎代庖,這可是犯了會中大忌,心裏一驚,冒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閉嘴收了聲。

蔚安安掃視一眼,平靜的說“不知道柳老英雄和小公爺有何事?”

柳大洪環顧四周,良久開口道“我聽聞魏香主在宮中有當差的朋友,想求魏香主辦件事情。”

此話一出天地會群豪心中咯噔一下,互相看了看,蔚安安在宮中當差的身份,只有李力世,關安基,玄貞幾人知曉,可這沐王府哪裏來的消息?

蔚安安朝風際中看去,只見他低着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讓蔚安安多了幾分防範。

玄貞道人起身,站在蔚安安身旁,目光警惕,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彷彿又回到天地會和沐王府不對付的時候。

白寒楓低聲說“小公爺,師傅這是?”蔚安安救了他哥哥,白寒楓心底多少偏向著救命恩人。

沐劍升知曉他的心思,安慰道“白兄不要擔憂,師傅自有分寸。”

白寒楓這才放心點點頭,站在一邊。

蔚安安起身,平靜的說“柳老英雄消息真是靈通啊,不知能否告知魏某是從哪聽聞的?”

“這....”柳大洪看了看身邊,沐劍升上前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是陳總舵主告知我們的。”

“總舵主??”天地會群豪齊齊發問。

沐劍升點頭說“正是。”隨即嘆了口氣說道“前兒先日子,我師父見過陳總舵主一面,閑聊時談起,他說沐王府和天地會都是反清義士,應該互相輔佐,而且說京城的地界是魏香主做主的,若是雙方有什麼事情,應當互相幫襯着點,還說魏香主是他的關門弟子,在清宮中也有些人脈。”

蔚安安皺起眉頭,心中對陳近南的做法有些不滿。

天地會群豪心裏放鬆下來,陳總舵主果然英明,沒有將魏香主的身份暴露,只是說在皇宮中有朋友當差。

自清兵入關以來,兩幫雖然都是反清復明,但因為擁護的主子不同而互不相讓,彼此堵着一口氣,都想讓對方服自己,如今看沐王府有求於天地會,心裏十分爽快豪氣。

所有人都看向蔚安安,等待她發話,蔚安安心想陳近南還真是能給她添事啊,無奈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小公爺和柳老英雄所求何事?”

柳大洪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前段日子,我們沐家派了一些人進入皇宮,冒充是吳三桂手下的人,行刺清廷皇帝,若是成功最好,若是不成,也會讓清廷皇帝大怒,只盼望能下旨殺了這個大漢奸!”

柳大洪聲音洪亮,說起此事十分激動,沐王府的人不由的點頭,天地會的人聽了欽佩的看着他,關安基說道“沐王府這般為了反清大業,讓我關某好生欽佩!”

李力世等人連忙附和,沐王府的人聽了誇讚,不由的挺直了身子,面帶微笑,柳大洪說道“是啊,不成功便成仁,可是過去了幾天,卻無一人回來,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猜測怕是凶多吉少啊,所以想請魏香主的朋友在宮中代為打聽一下,若....若是還能有活口的話,只盼望魏香主能動用下人脈,將我們的人救出。”

沐劍升說道“是了,是了,魏香主本事大,肯定有門路,不過皇宮中救人,自是萬分困難的,我們也不指望能成功,不過只要魏香主儘力而為,不管救得出,救不出,沐王府全體上下同感大德。”

蘇崗和白寒楓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還請魏香主應了這不情之請,沐王府上下感激不盡。”

就連威震江湖的鐵北蒼龍柳大洪都微微朝蔚安安行禮,給足了天地會群雄面子,眾人笑囔道“小公爺和柳老英雄多禮了。”

沐王府眾人心中憋屈,他們求的是蔚安安,又不是天地會,得意個什麼勁,可眼下情況只能忍耐。

關安基湊上前一步,低聲問道“香主,你看這...”

蔚安安低垂眼眸,對玄貞道人說“道長認為呢?”

“這...”玄貞道人捋着鬍子,笑道“一切全聽香主示下。”

蔚安安微笑了下,那笑容讓玄貞有些打怵,彷彿什麼事情都讓魏香主看的通透,再也不敢有任何小視輕蔑之心。

蔚安安不願意再添麻煩事,起身回禮道“柳老英雄,小公爺,蘇大哥,白二哥,你們這般,讓魏某受之有愧,這件事情難度太大,並不是魏某一己之力就能辦到的。”

沐王府的人見她這樣說,面露失望之色,天地會群豪也是毫無辦法,想幫忙卻有心無力,誰知柳大洪卻猛的給蔚安安跪下,隨即沐劍升和蘇崗,還有白寒楓齊齊跪下,眾人連忙說道“柳老英雄快快請起!”

蔚安安可受不起老人給自己下跪,趕忙上前想要扶起他,說道“柳老英雄,小公爺,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快趕緊起來,魏某不敢受這大禮!”

柳大洪跪地不起,昂頭說道“還請魏香主答應,老朽一輩子沒求過誰,今日也是豁出這張老臉了,若是魏香主不答應,沐王府上下就一跪不起。”

沐劍升等人低頭跪地不語,蔚安安心想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明顯是強迫自己答應,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自從重生以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自己掌控,她不想當韋小寶,不想參與各方勢力當中,可總是天意難違。

樊綱見柳大洪都跪下了,說道“香主,沐王府跟咱們一樣都是反清義士,於公於私都應該幫一下。”

“是啊,香主...”

其他人都贊同的說著,你一言我一語,唯有玄貞道人和風際中沉默不語,蔚安安越聽越煩,眉頭皺起,嘴角微抿,手握成拳,鬆了又握,握了又松,這才隱忍着沒有發火。

深呼吸了口氣,蔚安安微笑道“這件事,我答應便是,大傢伙可以起來了吧?”

說著躬身將柳大洪扶起來,沐王府眾人看她這般以禮相待,頓時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了,心中覺得不好意思。

大夥重新入座后,蔚安安說道“事兒我是答應了,沐家諸位英雄,醜話我說在前頭,我會從中儘力,但若是失敗的話,希望不要見怪。”

沐王府眾人點頭表示同意,原本就是有求於人,也深知皇宮的兇險,從皇宮救人簡直是千難萬難,更何況有沒有活口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希望,總比煎熬的等待要好。

“那是自然,魏香主年少有為,我柳大洪佩服之至,哪裏談得上見怪呢,來來來,諸位朋友,咱們喝酒,今日不醉不歸!”柳大洪見她終是答應,心情大好,感嘆陳近南收了個好弟子。

而後告知了蔚安安派去行刺人的名單,蔚安安一一記在心裏。

眾人推杯換盞,臉上因為喝酒變得通紅,滿嘴粗話,蔚安安皺眉的撓了撓耳朵,看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小公爺,柳老英雄,在下得告辭了。”

關安基,李力世,徐天川,玄貞道人跟在蔚安安身後,沐王府眾人直送到大門外,沐劍升說道“還有一件事,還請天地會的朋友們打聽一下。”

這次天地會眾人站在蔚安安身後,沒有吭聲,蔚安安說道“小公爺請講。”

沐劍升頓了一下說“舍妹前段時間忽然走失,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天地會在京城眼線眾多,還請魏香主和天地會的朋友們代為打聽,如能救出,在下自當感激不盡,酬勞自然不會少的。”

錢老本聽了,臉上略有尷尬之色,往後面站了站。

蔚安安擺手說道“小公爺嚴重了,我會留心的。”

沐劍升拱手說“那就多謝了,沐王府眾人恭送魏香主和天地會的朋友們的大駕。”

蔚安安乘着轎子和其他人離去,走出老遠,沐劍升和柳大洪這才進屋,眾人回到落腳處,關安基性急,上前問道“香主,沐王府的人竟然行刺韃子皇帝,還真是讓人好生欽佩!”

蔚安安微微一笑,四處看去,沒有發現風際中的身影,問道“哎,風大哥呢?去哪了?”

樊綱答道“回香主,風老兄剛剛喝多了,吐了很多,先告辭回家歇着去了。”

蔚安安心中懷疑,風際中酒量應該沒那麼差,但還是點點頭,玄貞道人問道“香主,宮中有什麼刺客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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