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臨大唐
陳宇鬱悶的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五官深刻皮膚白嫩,這還是自己么?“母親的,怎麼喝了一頓酒就穿越了?”
看着這古色古香的房間,一股孤獨感油然而生。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如果自己穿越了那該有多好,到過去的世界仗劍天涯快意人生。在仙俠世界撼天動地一眼萬里。但當他真正穿越了的時候才發現,最牽挂的還是那年邁的父母,以及未還完的貸款......
“艾。不知他們還好嗎?那個世界的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他們還難過么,誰來照顧他們。”陌生的環境,對世界的顛覆讓陳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不敢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因為他本就是那般膽小懦弱,就這樣盤膝坐着,漸漸的回憶起過已經逝去的另一生......
陳宇這個名字是他父親和爺爺幾番周折從算命先生那兒討來的,寓意嘛龍騰宇內。算命先生還說過他這一生波瀾壯闊,絕不是等閑人能比擬的,連呢五元的算卦費用都不敢問陳父收。但事與願違,順利的校園時代悄然過去,帶着家人的期待他踏上了社會的征程,沒想到剛入社會便被人生無情的蹂躪了。
陳宇一畢業,就到處找尋工作。無奈景觀設計、室內設計不是工資不合意,便是人家瞧不上他,一來二去蹉跎了三年,最後對專業絕望的他經人介紹在圖書館做了一名管理員。雖然他認為這只是暫時的,但這書一讀就讀了六年,每天看着人來人往,看着無數喜歡的不喜歡的書籍,不管他能不能記住學會,其實他只想打發那無所事事的感覺。月底還要數着那本就所剩無幾的存款,這就是他陳宇所有的生活。
但就在‘昨天’,他看到自己暗戀許久的姑娘嫁人了。工作的不順,生活的壓力讓本來就膽小懦弱的他心中愈加煩悶。便找了幾個同窗接着喝,借酒消愁的同時也想忘卻這該死的人生,一杯又一杯直到喝的不省人事。緊接着腦海中便斷斷續續傳來一些不於自己的記憶。
“哎,穿越就穿越吧怎麼不像小說里說的,不是大富大貴好歹給我配個家吧”整理了一下記憶陳宇發現,原來這個世界自己的姓名還是沒有變化的,侯莫陳宇西魏八柱國之一的侯莫陳崇的後代,其子侯莫陳芮曾官拜大司馬,大業初流配嶺南......直至侯莫陳宇出生母親難產而死,父親也在他六歲時積勞成疾逝去,所幸神醫孫思邈至嶺南採藥途中遇到便收其為徒,自此大江南北懸壺濟世傳授他文武。
孫思邈在養育侯莫陳宇的第八年時放歸其下山,“吾大限將至,愛徒非等閑之人,理應為即將到來之盛世出一份力”便打發了他。侯莫陳宇流着淚下山誓要創出一片天地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自此便踏上了去長安的不歸路。
畢竟都貞觀元年了,擁有侯莫陳姓本就貴族,加之自幼修文習武頗有點樣子,想來混個體面的小官噹噹是不成問題的。誰知一路跋山涉水剛到藍田縣外,便體力不支暈死在官道邊。也就有了陳宇的出現“......師父好歹也是名垂千古的神醫居然只有那麼點遺產,坑徒啊~~”。
正當陳宇在思考人生的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推門而入,“啊!公子醒了,老爺這就來。”看到盤膝坐在屋內衣衫不整的陳宇,小姑娘雙手趕忙遮着眼睛,手指卻偷偷留了一個縫隙打量着陳宇。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小兔子般飛快地跑了出去。
“(¬_¬)你倒是告訴我這頭髮這衣服到底怎麼個穿法再跑啊”。不多時屋外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再進門的是一位服飾華貴的老丈出現在了陳宇面前。
老丈雙手向前一拱道:“小公子你終於醒了,剛剛翠兒年幼不懂世事,衝撞公子了。”
陳宇連忙收了收衣冠起身作揖:“小子陳....侯莫陳宇多謝老丈容留,不知。”
那老丈看着手忙腳亂的陳宇無奈一笑,回禮道:“公子切莫多禮,老漢姓張名槐,為長安城內布商,此前本欲前往藍田縣內探望岳丈,途中遇到公子倒在官道之上,便急忙救起。公子腰間的玉佩小老兒已為你收起,不必着急,不知公子緣何如此狼狽?”
陳宇聽后一驚,原來是因為那塊族徽玉佩救了自己。心下感慨‘還好有這身份吶!不過接下來不太好編了。’陳宇思考半晌笑眯眯看着老頭“吾家世代將門,不料吾生來便身患頑疾。好在家父尋到神醫孫思邈令吾拜其為師,治病學醫。如今學有小成欲下山為這錦繡大唐做一份貢獻。誰知一時心急疲累過度暈倒在了路邊,多謝老丈相救。”
老漢還未做出反應後邊未進門的一個老婦便急匆匆闖了進來,掩面而泣道:“求貴人出手相救啊,我那可憐的兒。嗚嗚”
“老奶奶不要着急,我扶您過......額,您有什麼事但講無妨千萬不要折煞了小子,我的命都是您二老救起的,不必客氣。”
“吾兒前些天出門送貨不料遇到了潞國公公子縱馬長安,被撞的重傷。所幸撿回一條命但,但,卻瘸了一條腿,老朽夫婦尋遍了長安城的醫師卻只能服藥度日,我那可憐的兒媳都快哭瞎了雙眼。求小公子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吧!”
‘師父貌似只教了文武沒有教醫術啊......話說不是應該救了這個小怪完成任務,然後製造肥皂做個小手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巔峰的嗎?先看看情況吧,好歹有八年的記憶呢。’
陳宇虛扶起老婦便道:“您不必客氣,吾這便為令公子瞧瞧,但望夫人不要抱太大的期望,畢竟小子還沒有吾師醫術的萬分之一,請夫人帶路罷。”
老婦人急忙起身帶着眾人去看兒子。陳宇則一路好奇的觀察着初唐的宅院,不愧是富家戶,假山流水,曲徑通幽甚是妙哉啊。不多時便到了房門口。還未進房間便聽到了一聲嘆息伴着嚶嚶哭泣。開門一看,一個年輕女孩兒抱着一個殘腿男孩兒正哭着呢。‘我可以告他們非法同居拐賣幼童嗎?’陳宇默默地想着。
“阿耶!阿娘!嚶嚶嚶”。老婦急忙扶起那女孩道:“吾兒有救了,莫要哭泣,快快見過公子。他是那個年初陛下召見要賜官的老神仙孫神醫的徒弟!會救人!。”婦人一聽忙要見禮,陳宇急忙虛扶‘哎,這唐朝看着不錯,就是禮數也太多了吧,見個人就要見禮,腰疼!’
陳宇急忙說道:“少夫人不必如此,如若不是老丈救我,我現在還在藍田路邊呢,且讓我為令夫一看。”說罷便上前輕手輕腳地開始拆那孩子腿上綁着的粗布了。湊近一看,腿上骨骼略略凸起,有開放性傷口已經化膿了。心下感嘆了一句不就是骨折還有點感染嘛,還好,這個逼還是可以裝起來的,轉身對老婦人說:“夫人寬心便是,這傷還是可以治療的,並無大礙。”說完起身寫下藥方讓下人抓藥準備東西,屋內人雖然對裏邊的薄木板、燒酒等物不解但也迅速支使府上小廝去採買了。
此時張槐才插了進來,對陳宇介紹道:“公子莫怪,拙荊日夜擔憂,這才急忙領公子來此,此為小老兒之子名張貴,夫人衛氏,慌忙失了禮數還望公子海涵。”
陳宇畢竟是個現代人,並沒有太多不適。對老張也是一揖便俯身觀察起了張貴,‘身材粗壯看起來平時吃的不錯,用便宜師父的方子加上現代的消炎方法應該就可以了吧,再不行就給他做個增高鞋。反正不瘸就行。這往後的路......’
還未多想小廝便一頭大汗地跑回來了,東西買齊陳宇吩咐小廝按量煎藥,自己就開始準備凈手正骨了,告訴張貴忍住。
陳宇直接來了個現代正骨手,接着強忍着不適將血肉模糊的爛肉一起割掉,一邊割一邊默念着‘我是醫生我不吐,我是醫生我忍住。’
之後在張家人驚恐的目光下,墊着粗布拿起了一根縫衣針在火上焼了起來,邊焼邊解釋道:“我準備將令郎腿上的傷口用針縫起來,這樣傷口便不會惡化,好的也會更快。請諸位勿要着急。”
雖然得到了醫生的解釋,但在張小郎眼中陳宇燒針時那專註又邪惡的眼神,那得隨心所欲的抖腿,簡直比吳國公親臨都可怕。“公子!公子不要!公子且慢吶!”
陳宇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已經嚇暈過去的張小郎‘老子都快嚇尿了你到比我還不如,居然昏倒了,很好這回不疼了。正所謂乘他病要他......不對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對管他的,趁着不疼,來吧!’
一針下去便見到張小郎“傲!”一嗓子坐了起來;“大夫!我招!別燙了。”然後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又暈過去了。陳宇這才想起來,剛剛着急怕他醒了忘記晾一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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