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

第二世

“冬青..你慢點”,白謹容看她一副紅了眼的樣子,嚇人的緊,推了推她。

“小寡婦,你真好看”,林冬青笑道,“饅頭又大又軟,讓人停不了手”。

林冬青正鬧得起勁,突然耳朵一豎,抬起手指噓了聲,“有人進來了”。

林冬青剛翻身下榻,就看到陳彪、林文景還有兩個人走進屋子,看到衣衫不整的白謹容,眼睛都看直了。

林文景眼睛最利,看到林冬青微敞的衣衫底下露出的一角,伸手就去扯,一把拽在手裏,“喲,這是什麼啊,怪香的”。

他手裏抓着林冬青的肚兜,往鼻尖湊了湊,“怎麼了,冬青,你一個男人穿什麼肚兜啊?”。

陳彪也快,抓住白謹容散落在旁的肚兜,笑道,“真是香艷啊,給哥哥我都看激動了”。

林冬青一把掀翻了桌子,朝他們砸去,拉了白謹容就往外跑。

“快,去叫人!”,林冬青剛把白謹容推出門,就被陳彪一把勒住脖子往裏拖去。

“把寡婦抓回來”,林文景喊道,

林冬青猛地咬了口陳彪的手,把門死死抵住,罵道,“怎麼的,小爺的女人你也敢碰?也不掂量掂量,你有那本事么?”。

“還嘴硬?!你一個臭娘們兒,裝什麼大頭蒜,還你的女人,我呸!”,陳彪罵道,反手就給她一巴掌。

林冬青摸了摸嘴角的血,啐了一口在陳彪臉上,罵道,“小爺瞧着你天天跟那街上發情的公狗似的,成日就想着女人,又沒錢去青樓,就干點偷雞摸狗的事,爺都替你害臊!”。

“沒皮沒臉的,你要真是忍不住了,街頭黃角樹後頭,有一隻母狗,你且去罷”,林冬青罵罵咧咧的說道。

“真該撕了你這張嘴!”,陳彪兩個大嘴巴子扇過去,把她壓在門上,“快把你姘頭叫回來!”

“冬青!”,白謹容在外面拍門,“冬青”。

“快去叫人,我沒事,他們這幫雜碎,為難不了爺”,林冬青笑道,“小寡婦,爺是什麼人,快走。”

陳彪把她壓在門上,開始扯她的衣服,“是么?讓老子看看你究竟是爺們兒,還是娘們兒?”

陳彪咬着她的脖子說道,“快叫給你姘頭聽聽”。

林冬青咬着唇,奮力掙扎着,卻一聲不吭。

白謹容拍着門,喊道,“快放開冬青!”,她大聲喊道,“來人啊,有賊啊!”

陳彪要拉林冬青走,她死死拽着門栓,不發一語,牙齒把唇都咬破了,流着血。

“過來!幫我拉開她!”,陳彪喊道,

林文景和另外兩個人分別按手按腳的把林冬青壓在地上,陳彪打開門,外面已經沒有白謹容的身影了。

他重新關上門,氣的臉色鐵青,解着褲帶,“老子今晚就要讓你吃點教訓,叫不叫!”

陳彪去掰她的嘴,“你不是很愛罵人嗎?現在怎麼一句話不說了”

林文景壓住她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臉,“說兩句好話,求哥哥兩句,再把寡婦喊回來,咱們,就還是兄弟,不然,今晚,你可要遭殃了”。

林冬青抬眼,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突然咧嘴笑了,笑完便啐了一口在他臉上。

“把腿分開”,陳彪喊道,林冬青突然一腳踹握她腿的人身上,然後死命的在林文景的耳朵咬了下去,滿是鮮血的讓林文景尖叫着。

“媽的,找死!”,陳彪握住她的肩,就朝她肚子打了一拳,疼得林冬青捂着腹部彎下腰。

但她動作也不慢,抬腳就踢在陳彪腿間,疼得陳彪直跳。

林文景捂着流血的耳朵,怒意勃然的拿了根棍子上前。

林冬青看到柴邊的柴刀,順手拿起來,胡亂比劃着,“別過來,否則,小爺殺了你們”。

“你行嗎?!”,林文景一棍敲在她的腿上,又一棍子敲在她頭上。

林冬青晃悠了下,鮮血沿着頭往下流着,脫力的坐在地上。

“給老子抓牢她!”,陳彪撇着八字走來,手裏順手拿了板凳朝她砸過去。

一人摁住了林冬青的手,試圖去搶她手裏的柴刀,林文景又是一棍打在她膝蓋上,“做個廢人吧,這輩子,你只配做個廢人”。

白謹容推開門,就看到林冬青被按住壓在血泊里,一言不發。

白謹容愣愣的站在陰影里,晦暗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林冬青的砍柴刀刺進了林文景的腹部,濺出來一蓬血,灑在她的臉上。

“殺人啦!”,陳彪驚慌的愣了愣,隨即就往後跑,那兩人也跟着他,翻牆跑了。

白謹容眼神悲憫的望着她,慢慢的走上前。

林冬青笑了笑,手裏的血刀落在地上。

白謹容雙眸劇縮,完蛋,度化惡念,失敗了。

“快走,今夜的事,跟你無關”,林冬青頓了頓,笑道,“小寡婦,你真好看”。

說完,林冬青就拿刀抹了脖子,倒在了血泊里。

白謹容把她抱在懷裏,仔細用手帕擦乾淨她臉上的血,再堵住脖頸汩汩冒着的鮮血。

林冬青拚命的抬手,在她胸口摸了一把,笑着斷了氣。

第一世的林冬青臨死前說,“我這輩子,從來不做賠錢的買賣,唯有你,讓我血本無虧”。

她同樣在白謹容的胸前捏了一把,笑道,“扯平了”。

白謹容的鼻子發酸,緩緩握着她的手,在臉上蹭了蹭,嘆了聲,“痴兒”。

眼前白光閃動,白謹容發現自己又回到地府了。

判官正點着香撫琴,抬眼一看,“事成了”。

“啊?”,白謹容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判官勾了勾唇角,“她臨死前,忍住嗔念,選擇一言不發,就為了保護你,你問為什麼?”

判官搖了搖頭,判官筆一指她,“你可真是青曲星君的劫數”。

明顯,判官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換了誰,看到林冬青兩世為她而死,都不會對她有好臉色罷。

第三世痴念

白謹容跌落下來時,落在草叢裏摔得渾身都疼,心裏默默的罵了一句判官。

第一世的經驗教會了她落地不出聲,免得出現意外,功虧一簣。

白謹容慢慢的撥開草叢,就看到前面是一片溫泉水,冒着氤氳熱氣,月光柔柔灑落着,偶爾聽得水聲,就見泉中有一個女子,渾身不着衣物,悠哉的哼着歌兒,洗着。

那女子長發及臀,背影頎長,身段玲瓏,肌膚瑩白,遠遠看着,便覺得必定是個妙人兒。

“該不會是林冬青吧”,白謹容眯眼看了幾眼,以她兩世對林冬青的了解,她沒有那麼好的身段。

突然左側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白謹容扭頭看去,就看到草叢裏探出一個腦袋,月色里清晰可見,是林冬青。

那人正蹲在草叢裏,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女子,呼吸沉重。

“果然改不了好色的毛病”,白謹容嘀咕道,“這一世的惡念是痴,難不成是痴迷女色?”

白謹容為難的皺眉,“這要如何度化啊?除非讓她討厭女色”。

等到有人接近時,白謹容剛要跑,就聽得樹葉簌簌響了下,扭頭看去,林冬青就消失在原地了。

“誰,在哪兒幹什麼?!”,有人走過來,腳步很快,白謹容還沒跑,就被抓到了。

“你是哪個院裏的婢子,怎麼跑到夕月湖來了”,來人喊道。

“我,我,是,新來的婢女,走錯路了”,白謹容低着頭,回想着這個身體的記憶,幾乎沒有完整的記憶,都是零零碎碎的,看來是不是智力有問題啊。

“原來是新進的婢女,倒是聽說這批確有一二兩個笨笨的”,來人穿着跟白謹容一樣的婢女衣裳,年紀稍大些,語氣柔和道,“你在這兒等着,等會莊主夫人走後,我再過來領你回去”。

白謹容抿了抿唇,看來剛才在溫泉里沐浴的是莊主夫人。

林冬青,好大的膽子啊。

白謹容慢慢的融入到現有的環境裏,她明白了這裏是江湖聞名的橫劍山莊,莊主叫林劍衡,是江湖第一的高手,而那晚她在溫泉里見到的女子,便是莊主夫人,葉知秋。

白謹容是萬萬沒想到,入庄的第二天,她就看到了林冬青。

那個鬼鬼祟祟蹲在草叢裏偷看別人洗澡的人,穿着一身錦衣玉簪,腰間別著一柄嵌着寶石的劍,端坐在堂里,把玩着手裏的扳指,一身貴氣。

“二小姐”,一眾婢女屈膝行禮。

白謹容有點緩不過神,林,林冬青,她,她是二小姐,莊主的妹妹,偷看她嫂子洗澡。

白謹容眼前有點發黑,但當務之急時,她要盡量接近林冬青,才能度化惡念。

林冬青負手,走到一排婢女前,一個個掃視過後,站定在白謹容面前,手裏的扇子一點她的肩,“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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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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