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忍
第5章殘忍
海公子看着看着台上,臉上浮現出幾分淫邪的光芒,淫邪的光芒下,臉上的肥肉抖了幾抖,雙目中,透露出幾分帶着興奮的殘忍。
“花魁呀!”海公子嘿嘿的笑着,摩挲着手邊的金色座椅,眼睛中的光芒暴漲,臉上的表情更加興奮了。
他是一個殘忍的人,喜歡貌美的女子,越是貌美的,越讓他興奮。
尤其是這些貌美的女子,跪在他面前,哭泣哀求,瑟瑟發抖的模樣……
一想着這個場景,海公子就渾身發熱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女子,在瑟瑟發抖后,全身骨頭一寸寸折斷,白皙細膩的皮膚變的一塊塊青青紫紫,哭泣哀求最後卻只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想起那個模樣,海公子舔了舔嘴唇,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叩叩叩!
正在海公子暗暗興奮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你?”看清了門口的人之後,海公子眼睛亮了起來,聲音也諂媚了不少,“恩人,有何指示?”
門口的人,全身上下被一身全黑的衣服給包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但是,海公子卻對這個人,無比的感恩戴德。
當初他虐殺了瓊玲之後,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來,他玩死玩殘的青樓女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每一個,都如同塵埃一般,根本就留不下任何痕迹。
瓊玲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瓊玲還真的成了最後一個。
瓊玲是賤籍,殺了也就殺了,可是,海公子萬萬沒有想到,瓊玲有一個良籍的妹妹。
瓊玲是個低賤的青樓女子,收入並不是特別高,但是她在死前,還是拼盡了全力,用盡了所有的積蓄,找她能夠找到的人,讓她的妹妹脫離了賤籍的身份。
殺了賤籍的女子的罪名比殺了一頭牛還輕,可是殺了良籍的女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海公子家境優渥,用錢疏通了不少關係,但是,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就算家裏再怎麼疏通,他還是坐了兩年的牢。
當他出獄的時候,海家徹底破敗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海公子入獄半年後,海家的生意就一筆筆的黃,負責家裏生意的核心管家,也莫名其妙的暴斃。
等海公子出獄后,海家死的只剩他一個人,家裏,沒有給他留下甚至一個銅板。
想起了家裏發生的事情,海公子心中湧起了一陣悲傷,但是悲傷很快就消散,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滿眼都是興奮和諂媚的目光。
海家破滅后,這麼多年來,海公子過的生活跟乞丐差不多,潦倒至極,直到一年前,這個黑衣人找到了他。
海公子立刻過上了海家沒有破敗之前的生活,甚至,比之前在海家的生活還要奢華。
這一年,又有不知道多少青樓女子,或死或殘在海公子手裏。
“不用感謝我!”接受到海公子諂媚的目光,黑衣人不屑的一笑,“你只要記住我要求你做的事情就好!”
“記得記得,不會忘記了!”海公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針筒,諂媚討好的看着黑衣人,“到時候,按照長短順序,依次插入花魁的百會穴,太陽穴,合谷穴。”
“放心,我記着的,我就算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會忘記先生您的吩咐!”
海公子聲音中的諂媚之色更濃,不過同時,他的呼吸也興奮了起來。
之前海家雖然有點權力,但是,他能夠玩的,也不過就是比較低等的青樓女子,不要說花魁了,就連稍微紅一點的姑娘,也不是他能有財力去玩的。
而現在,跟着這個黑衣人,他可以對花魁……
海公子嘴角浮現殘忍而又□□的笑容。
看着海公子的醜陋的臉上的笑容,黑衣人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嫌棄的神色。
要不是他不能對人類出手,他還真不想接觸這麼一個噁心的貨色。
走出了花魁房間,黑衣人並沒有離開,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緩緩走向了三層樓的最裏面的房間,躲在了門口。
這裏,就是南音的房間。
“這個花魁,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的!”
靠近門口,南音的聲音傳了出來,黑衣人眼神凝了凝,悄無聲息的,把門緩緩推開了一條縫。
“為什麼?”另外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了出來。
黑衣人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子的聲音,明明應該是陌生的,他為了今天,已經調查了南音很長時間了,完全可以確定南音身邊絕對沒有出現過這個聲音。
可是,為什麼這個聲音,總是有點隱約的熟悉。
好像是那種,透過的歲月,來到面前的那種熟悉。
黑衣人忍不住走近一步。
屋子裏,這個清脆的女子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舒幻兒。
花魁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南音以要準備為由,把房間裏面所有百花樓的人都趕了出去。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舒幻兒也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就化成人形坐在了南音的對面。
“為什麼?”
南音轉過頭,耐心的跟舒幻兒解釋:“按照花魁大賽的規則,花魁到時候,是屬於拿着花魁簽的客人,可是要知道,花魁簽,並不是那麼容易拿的。”
“除了需要不菲的銀兩,也需要一定的地位。而我也觀察過了,這麼多年來,花魁大賽能夠拿到花魁簽的客人,都是比較溫柔的男人,最起碼,是不會強迫女人的。”
“而有着這樣的客人做入幕之賓的女子,在十九歲之前,我怎麼,都能過的輕鬆一點吧?”
南音緩緩吐出一口氣。
雖然拍下花魁簽,並沒有什麼附加的條件,可是,花魁簽這種充分展示自己財力和地位的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拿的,能拿下來的人,也不會對成為花魁的女子,做多麼過分的行為。
起碼在南音進入百花樓后的記憶中,拍下花魁簽的客人,起碼都沒有太讓那些花魁難過。
所以,她怎麼都要爭一爭。
輕鬆一點?
屋外的黑衣人,嘴角浮現出幾分猙獰的笑容。
如果是以往,那麼南音這樣想的確是沒錯的,可是現在拿着花魁簽的人……
黑衣人看着南音,猙獰的笑容中,慢慢的浮上了幾分殘忍。
要知道,他可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讓海公子這種讓他噁心的貨色,拿到了花魁簽。
而今年的花魁,他也很有信心,南音絕對可以拿到。
別說南音現在在眾青樓女子中是很優秀的存在,就算不優秀,他也會買通評委,用錢,把南音給砸到花魁的位置上。
到時候,南音,可就落到了海公子的手裏……
到時候,現在這麼自信滿滿,巧笑妙兮的女子,到了明天,也只不過就是一攤傷痕纍纍,渾身血污的軀殼罷了……
想着可能到來的場景,黑衣人的眼神中的殘忍之色更加濃了,神色也興奮了不少。
此刻的他的眼睛中的光明,跟他嫌棄的海公子的眼神——
一模一樣!
“什麼人!”正當黑衣人沉浸在自己的殘忍幻想中的時候,突然,門內傳來了一聲大喝。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紅色的身影就飛了出來,黑衣人胸口一痛,頓時飛了出去。
“幻兒,發生什麼事情了?”南音詫異的看着舒幻兒。
剛剛兩個人正聊着,突然舒幻兒就神色伶俐的沖了出來。
南音衝出來,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飛快的消失了,而站在門口的舒幻兒的手上全是血,血液順着她的手一滴滴的滴在地上,門口頓時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南音皺起了眉頭,用力咬住嘴唇,壓抑住喉嚨中,湧起的嘔吐的感覺。
她不是沒有聞過血腥味,當初瓊玲和她妹妹死的時候,她也有去收斂屍首,血腥味也是見過的。
可是,現在的這種血腥味——
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種血腥味讓她窒息,可是,窒息的同時,卻有有着隱隱的興奮的感覺。
好像,這種血腥味,波動了她內心深處的什麼弦一般。
這是什麼感覺?
南音詫異的皺起眉頭,不過,她看清舒幻兒身上渾身是血的模樣的時候,這種詫異,瞬間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你怎麼樣,你受傷了么?”
南音也不顧那快要讓自己窒息的氣味,緊張的握住了舒幻兒的手。
“不是我的血!”舒幻兒輕輕搖頭,“是那個窺探的人的血!”
“這個人……”舒幻兒若有所思,“沒準是個,認識我的人!”
郊外,黑衣人狼狽的跪在地上,血跡佈滿了他的胸口,全黑的衣服,被血跡疊加出了兩層顏色。
在他的身下,血液一滴滴匯聚着,形成了一片窪地。
“舒幻兒!”
黑衣人咬着嘴唇:“這條狗,現在居然找到了她的主人了么?”
一句話說完,黑衣人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他咳的非常慘烈,哪怕是用力捂住喉嚨,都抑制不住,從喉嚨里噴出的內臟碎片。
舒幻兒那一擊,把他臟腑擊碎了大半。
黑衣人踉蹌着靠着大樹跪着,身上的傷勢很重,可是,這一刻,再重的傷勢,都比不過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萬萬沒有想到,六十年後,當初被封禁在北途川的舒幻兒,居然還有這麼高的修為?
不應該啊!
當初的舒幻兒屠城后,可是被五雷之刑一路追殺到了北途川。
五雷之刑下的妖怪,輕則粉身碎骨,重則魂飛魄散,六十年前,他可是親眼看着舒幻兒被一道道天雷給劈成焦炭的。
怎麼六十年後,她不僅完好無損,甚至修為,都比之前更加厲害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