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佛法高深到能治病

第七十二章:佛法高深到能治病

珠璣滿意的看着她的傑作,嘖嘖稱奇道:“沒想到你臉那麼嫩,稍微打幾下就腫成了這個樣子。”

“像我,平日裏怎麼揉我的臉,也是無事的,可見人老羅,比不上小姑娘了。”她摸着自己的一直就很光滑的臉嘆息道,眼裏卻滿是暢快之意。

珠璣·十六歲·“老人家”·老凡爾賽,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她也很是擅長嘛。

她說的也是“揉”這個字,它怎麼……能和“打”相提並論?

本就憤憤不平的小菀更是被這句話氣的當場就吐了血,這意思就是說我還得感謝你誇我皮膚好?她嗚嗚的叫着,又不敢大幅度得動,因為疼啊!

“西澳,給她鬆綁。”徐年見打也打完了,淡淡的吩咐道。

西澳聽見就幫她把嘴裏的布掏了出來,手上的繩子也給她解開了。

小菀見能說話了,狠毒的看着徐年,難聽的罵道:“世家貴女私下行刑,行刑對象還是主奶奶身邊的人,二姑娘,你膽子可真大!小心主奶奶把你趕出徐家。”

躺在床上的徐年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嘴角上揚,展開了笑顏:“小菀,看來剛剛那頓打還是沒有給你長記性,要不……”她說著說著就幽幽的看向一旁“蓄勢待發”的珠璣。

小菀幾乎一轉眼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面色恐懼,她再也不想被打了,不然她真的要毀容了,她還想嫁個如意郎君呢。

她連忙俯下身子,卑微道:“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不顧尊卑,在姑娘面前以我自稱。”

“還請二姑娘饒罪,還請二姑娘饒罪。剛剛都是奴婢腦子抽了,亂說話,姑娘罰也罰了,就讓我回去交差吧。”她磕着響頭,把頭咳得砰砰響。

見她的神色好像是真的知道錯了。

徐年心裏冷笑,她怎麼能不知道她心裏打着什麼花花腸子?

只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動她,何況她答應過他,遇到這些事情要能躲就躲,不要正面與其杠上,所以……

徐年連忙喊着珠璣:“珠璣,快快快,把小菀姑娘扶起來。”

珠璣就把她給扶了起來,只是她臉上還是一副厭惡的表情,好像在說著要不是姑娘說話了,我真的是懶得碰你!

小菀暗暗的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等自己站起來后,連忙鬆開了她的手。

徐年招着手,示意小菀過來,珠璣擔心的看着徐年,徐年搖頭表示沒事。

小菀緊張的來到徐年面前。

方才就是這個笑嘻嘻的女子喊人把她打成了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副面孔?

“小菀姑娘,你是主奶奶身邊的人,照顧她老人家本就是個很繁瑣的事情,萬事都需要你來細心準備,所以你不能有行差就錯的地方。”

“我知道你和小梔姑娘做事情向來謹慎。”

“可如今,被我尋了點錯處,我自然是要替她老人家分擔一二,管教你一番的。”

“若是你以後不小心在其他貴人面前也這樣說話,又當如何,今日只是掌嘴,後面可是會丟命的事!”

徐年說完之後鳳眸又閉的緊緊的。

這下打人的理由又全都找齊了……

珠璣見此,瞭然,對還在愣愣得站在那的小菀道:“姑娘乏了,你可下去了。”

小菀回過神來,這次乖乖的行禮告退後才走的。

“跟着她。順便把消息傳到京兆尹府和沈府。”徐年閉着眼睛說著話。

房樑上的聞笛一掠身就飛了出去,去完成徐年佈置的任務了。

“箐卜院、遷鶯閣那邊有什麼消息傳過來沒有,最近都沒聽你們說起那邊的事,還有沉壁那裏又如何了?咳咳咳……”徐年睜開鳳眸,眼裏清亮。

西澳和珠璣看她這幅表情就知道她是生氣了,二人連忙跪在她面前,告罪道:“請姑娘恕罪,奴婢是怕姑娘憂思過度,有損貴體,這才沒有稟告上來。”

徐年雖然生病了,可那刻在骨子裏的貴氣是怎麼遮也遮不住的。

所以她躺在那,就是一道風景。

“你們不說,我才會憂思過度。”徐年無奈道。

她們想盡辦法為她的身體好,可是她要是心裏有想法誰又能真正為她剋制住,不去想,不去憂,不去思呢?

西澳道:“自從三姑娘落水后,主奶奶就打算請白馬寺的元濟方丈來禮佛念經,所以……”

徐年聽了也不說話。

她有點害怕不說話的姑娘,所以低着頭一直跪在那。

“下次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我不會……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如果今日真的是她親自過來了的話,我們怎能用這種方法把她給忽悠走?”

“這件事肯定還沒完,她們定是想出了什麼新主意來對付你家姑娘才是。”

徐年眼角不知怎麼含着兩滴淚,到如今,這般田地都未曾想要放過我,當真是狠心至極。

西澳見此有些着急:“姑娘萬萬不可動氣,也萬萬不可傷心啊……”

徐年笑道:“放心,無事,等着他們來吧。”又問不說話的珠璣道,“珠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珠璣抿唇,沉默片刻后才道:“奴婢這邊都挺好的……”

徐年還是不說話,就那麼看着她。

珠璣一時間頂不住這壓力,俯下身子道:“世子爺那邊一切安好,他現已入了東桑國境,沉壁那邊傳來消息說彩袖並無不尋常舉動。”

“若是那邊真的安好,怎麼昨日的信都未曾給我過目?何況他已入東桑國境之事不是前日的消息么。”

謝長安每日都會在清晨寄信過來,到了晚上她們就會收到消息,有時候是表達長長的思念,有時候卻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可徐年昨日未曾聽到珠璣給她念信。

她也不催,知道可能是時候太晚了,可第二天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這就讓她有點慌亂了。

珠璣驚訝於姑娘的靈巧心思,嘆息道:“世子爺昨日並沒有來信,我便沒有讀給姑娘聽,怕姑娘擔心,這才私下裏瞞住了,想着今日就給姑娘一個交代的。”

徐年點頭,忽的又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呵,別人出沒出事,我不知道,可是徐年你卻要出事了!”外面突然有人破門而入,是主奶奶,後面跟着徐輕箐、柳氏眾人。

她的松暖閣內還是第一次那麼熱鬧,只是沒想到是以這麼個噁心的“逼宮”形式。

看來是來興師問罪了。

珠璣和西澳連忙起身,擋在了自家姑娘面前。

主奶奶見此給接替小菀的綠芽遞了個眼色。

綠芽邁着小步子走過去,想把她們給拉開,可那兩個人就死杵在那,一動也不動,跟個門神一樣,所以她拉了許久都拉不開。

“徐年,我方才叫小菀來請你,她不懂規矩衝撞了你是她的錯,可是我的相請你可有應?今日那麼重要的日子,你可是想毀了嗎,讓別人大方丈看笑話?”主奶奶沉沉道,“難不成要我請家法你才肯過去?”

聽到家法這兩個字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徐府規矩嚴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這家法是許久未曾請出來了。

這徐府的家法好像是主奶奶自己定的,說是拿浸泡過鹽水柳條編成鞭子,然後在上面還是要抹一層鹽,這打在人身上,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些年,有那麼一個姨娘行了不軌之事,她便請了家法,開了宗祠,然後被趕了出去,這些年來也只有那麼一次。

所以說柳氏起碼沒有收皮肉之苦,可見還是給她留了面子的。

而大家也都很有共識的想起那姨娘被打的那個場面,血腥異常。

那姨娘被打后,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只見她那傷口上還掛着幾顆亮晶晶的鹽粒,就那麼慢慢消融在傷口裏,可以讓人活活疼死的那種,讓旁的看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徐府放了她一條生路,但是可以說徐府也是這樣把她逼上了絕路,她都成那個鬼樣子了,誰又敢去接濟她?還不就是慢慢等死?

據說後面她爬着爬着就到了乞丐窩裏面,被人給活活玩弄至死,最後落得個曝屍荒野……

其他新來的姨娘們還是丫鬟小廝們都會被人“無意間”告知這件事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反正都是一副害怕主奶奶的樣子,這老婆娘手段高着呢!

徐年噙着淚,委屈道:“孩兒不孝,可孩兒的病實在嚴重,如今都不能自己起身給主奶奶行禮,就算有心盡孝道,那也是無力啊。咳咳咳……”

她現在的小臉蒼白的、清瘦的模樣已經充分說明了她的病有多嚴重,就連那眼睛底下都有着一圈黑色的東西,看着就覺的她……命不久矣。

主奶奶心裏沒有起一絲波瀾,還是淡淡道:“起不來便起不來,我叫人抬着你走。”

“剛好,府里庫房內就有那麼一副輪椅,我這便吩咐人開庫房把那副輪椅給你用,這下你可沒什麼多說的了。”

“徐年,我也是為你好,元濟方丈好不容易能被我們給請來,自是要給他面子,何況他老人家佛法高深,與佛相伴五十餘載,說不定他為你念上那麼一段經文,你的病就好了。”

她一副苦口婆心相勸的模樣,如今還要為了她打開庫房,端着一副關心子弟的模樣,可誰知道她心裏打着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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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總拿郡主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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