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 99 章

“敵!襲!”

崗亭上的士兵用力揮舞着手裏的旗幟。賈赦回頭看了一眼陸甲與張安,兩人立刻默契地分頭行動,一人迅速把希芸香押了下去,一人帶着士兵往外疾奔。

與此同時,賈赦擲出自己的佩劍一劍擊落付曖刺向張彥的匕首,身隨劍落,人已經穩穩地落在台上。

張彥也很快在其他人的掩護下退到一旁,賈赦拔下釘在台上的劍,指着付曖,冷笑道:“付大人,這就是你的誠意?”

付曖也沒料到茜香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派兵出擊,她呆愣地看着茜香的方向,喃喃自語:“不,不可能,她們……她們怎麼敢!”

“看來,付大人與三殿下對於茜香來說也不甚重要啊!”賈赦冷冷地瞥了一眼付曖,“連你們的人都不希望你們能活着回去,不過是個被人丟棄的棋子罷了!”

“哼!賈赦,你不要太得意。廢棋又如何?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就還有一爭之力!”

賈赦聞言一笑,他一手持劍,劍指着付曖,利落瀟洒地挽了個劍花,冷笑到:“付大人,你也說了,只要你能活着回去。付大人就這麼有信心自己能活着回去嗎?”

付曖的臉色就變了,她驚疑不定地看着賈赦,聲音都有些變調了,“賈……賈赦,你……你什麼意思?兩軍相交,不斬來使!你們自詡天朝上國,也這麼不講道義嗎?”

“道義?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賈赦輕笑了一聲,“你茜香原就是我們的附屬國就是你們的那個勞什子女王,在我們陛下面前也得俯首稱臣!與亂臣賊子有什麼道義可講?”

“你倒是說的不錯,兩軍相交,不斬來使。”早已經退到一旁的張彥接口說到,見付曖面上重新露出希冀的神色來,他冷冷一笑,“可是付大人,你別忘了方才是誰對着來使拔刀相向的。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自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賈赦便道:“子哲兄,還與她廢話什麼,左右,快與我拿下。”

左右環伺的將士們高呼一聲,一齊涌了上去,不消一會兒功夫就將茜香使團扣押了起來。

而另一邊,張安大敗茜香的軍隊,逼得其不得不丟盔棄甲地退了回去。

不消幾日,邊關八百里急報就被送到了徒睿的書案上,徒睿大怒,下旨命賈赦繼續北上,直取茜香王庭。又命張彥為監軍,待取勝后再與賈赦一道回來。

接了聖旨,賈赦整軍出發,一路北山,先是破了茜香國門,一路北上攻城掠地如入無人之境,不出三個月的時間,已經一路打到了茜香僅此於國都的大城——樂烏。

樂烏城外,隔着瀾江波濤洶湧的水面,賈赦與張彥臨江而立,一起看着對岸那座城池。

這座城池臨江而建,城外的瀾江流經兩國,在茜香國的地界上,被稱為“天水河”,寓意着其為上天所賜之水,庇佑着江畔的樂烏城,也庇佑着樂烏城後面的茜香國度。

賈赦的軍隊在江這邊駐紮下來,虎視眈眈地盯着樂烏城。

“恩侯你看,這處原本應該是有一道索橋的,看樣子是那樂烏城的守將為了防止我們過江而砍斷的。”

賈赦順着張彥所指看去,果然在一處高地看到了垂落到江里去的一截鎖鏈。

他撿起索鏈看了看,斷口齊整而嶄新,可見是新近才被利器砍斷的。

“哼,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北上嗎?茜香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我倒要看看光憑這天險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將手裏的索鏈丟掉,賈赦看着江對岸的樂烏城,眼裏滿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張彥卻給他潑了盆冷水:“我倒是覺得這樂烏城沒有那麼容易攻下,首先這江就沒那麼好過。”

賈赦便蹙了蹙眉,道:“舅兄,我好歹也是你妹夫,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想當初那台城還不是易守難攻,還不是一樣被我攻下來了?”

“呵!驕兵必敗,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上下打量了賈赦一眼,張彥嘲諷一笑,接着指着瀾江道,“那你說說,你預備如何?”

賈赦看了看江,道:“沒有橋我便伐木造船,總能過江的。”

“我們的士兵大多是北方人,不善水戰,不慣水上風浪顛簸。你伐木造船,人家架船來堵你何如?”

“那我便將船連在一起,然後……”

不等賈赦說完,張彥開口打斷了他,一指瀾江,道:“然後人家用火來燒,你船連做一片,又不習水性,不是死於烈火焚身便是葬身魚腹!昔日孫仲謀和劉玄德於赤壁一帶大破曹軍,那曹丞相用的可不就是你這一招么。你不記得兵書上關於此戰的記載,總該看過《三國》吧?”

這話如一道炸雷驚醒了賈赦,賈赦一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是了,他怎麼連着也忘了。

這幾日來,他連破數城,難免有些心高氣傲,覺得區區茜香不足為懼,沒想到終日打雁卻差點讓雁啄了眼去。幸好有張彥在此,否則他可不就陰溝裏翻船,敗在了這裏。

難怪他方才與自己說“驕兵必敗”呢,看來是看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自滿了。

思及此,賈赦抹了抹頭上冷汗,對張彥行了一禮,道:“赦多謝舅兄警醒。依舅兄之見,此城如何可破?求舅兄指點。”

但張彥卻並不着急,他凝望着對岸依舊繁華的樂烏城,唇畔微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他伸手接住被風裹挾着飄落下來的一片枯葉,輕笑着撫了撫那片葉子,忽然指尖一個用力,枯葉在他那一雙如玉般無暇的手裏碎成了無數片。

隨風撒掉那些碎葉,張彥道:“不急,眼看就要年下了,這幾個月來,將士們連日征戰甚是辛苦,再如何,總得讓人過個好年吧,且在此安營紮寨,好好修養幾日再說!”

——

“我老漢活了六十七年了,沒見過哪年像今年那麼冷的,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天水河都要結冰了,到時候可怎麼辦吶。”

年過花甲的老人嘆了口氣,牽着自己的小孫子回了院子。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臨近新年,原本應該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日子,樂烏城的守城將士們卻都高興不起來。

樂烏城的太守日日都要登上城樓去看一江之隔的那處營地。

“大人,天水河真的會結冰嗎?”

太守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去擋了擋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

天越來越冷了,冷得他覺得那寒意不是風雪帶來的,而是從他的骨縫裏吹來的。

他駐守這裏已經快有二十年了,從未見過天水河結冰,可眼看着這天越來越冷,天邊黑壓壓的都是烏雲,分明是有一場暴風雪要來的樣子,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天水河真的會結冰。

太守嘆息了一聲,茜香已經沒有兵力再來增援樂烏城了,現在舉國上下一共才五萬兵馬,三萬守着國都,樂烏城只得兩萬兵馬。

他知道自己的能耐,絕不可能憑着這兩萬兵馬就擊敗敵軍。兩萬兵馬對上敵軍十萬大軍,別說擊敗了,就是守城也是夠嗆。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於這天險能阻攔住敵軍,否則,只怕樂烏城危矣!

不說茜香的太守如何擔憂,賈赦這邊卻是一片歡聲笑語,因着天氣冷了,又是臨近新年,賈赦特意要來了美酒分給各營士兵,除了站崗放哨的,每人每日都能分到三碗酒用來暖身。

自出征那日起,賈赦便一直和這些士兵們同吃同住,受他的影響,連帶着張安陸甲等人都同着士兵一起吃住,這些士兵感念賈赦以真心相待,便各個都願為他出生入死。

這日用晚飯,賈赦特意命伙頭軍煮了肉,又命人備了好酒。到了夜裏,營地里點起篝火,賈赦和士兵們圍坐在一處,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連張彥也被士兵拉着一起坐了下來。

興緻起了,賈赦“鏘”一聲抽出佩劍,劍擊而歌,歌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

歌聲荒腔走板卻慷慨激昂,這些士兵們聽着聽着漸漸被感染,學着賈赦一樣抽出刀劍,擊節而歌,歌聲嘹亮激昂,隨着呼嘯而來的冬風四散,偶有一縷飄過瀾江,飄到樂烏城守城的將士耳里,激得他們越發覺着冷了。

歌罷,餘音久久不散,賈赦振臂高呼:“你們想不想回家?”

“想!”

“馬上就是除夕了,是誰害得我們不能回家?是誰犯我國境,擾我百姓?是誰讓我們流血流淚?”

“茜香!茜香!茜香!”

“茜香區區小國,安敢如此猖狂?我們該怎麼辦?”

“滅了茜香,揚我國威!”

眾人安靜了一會兒,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緊接着山呼海應,人人都大吼着:“滅了茜香,揚我國威!”

聲音之大,連瀾江洶湧的潮水都被掩蓋了。

賈赦站在一處高地上,他俯視着底下千千萬萬張同仇敵愾的臉龐,這其中有年輕稚嫩的,也有兩鬢斑白的,但無一不是鐵骨錚錚的好兒郎。

他看着,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高呼道:“好!滅了茜香,揚我國威!眾將聽令,養精蓄銳,明日與我渡江,我們直取樂烏!”

※※※※※※※※※※※※※※※※※※※※

賈?演說家?赦: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來個戰前總動員。

樂烏城:你走開,莫挨我。

阿錦覺得自己的肺好像有點問題了,感冒引發咳嗽,咳嗽咳到懷疑人生,真的就好像有一個風箱在身體裏,還是個破風箱。夜裏咳到必須坐起來大口喘息,不然就不能呼吸QAQ醫生說是咳嗽變異型哮喘,可能是遺傳的。這個病倒是沒別的,就是咳嗽,感冒時吸入粉塵會誘發或加重病情。

但是阿錦怎麼可能不接觸粉塵,光粉筆灰就有的受了QAQ難道我以後要一直帶着口罩上課了QAQ哭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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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赦大老爺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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