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靈王宮

雨葛蘭·哈斯沃德不只實力強，還擁有極高的忠誠度，光看他因藍染一句話就為此在滅卻師之祖友哈巴赫旗下卧底近千年，等待與藍染的在見面就知道，他對於任主這件事情的專一，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到死都會付諸行動去追隨。

他是個很好的屬下，既優秀變數又少，性格沉穩冷靜，心思縝密，在他還屬於星十字騎士團時，是首領友哈巴赫最信賴的部下，在無形帝國有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作為星十字騎士團最高階，雨葛蘭受到多數星十字騎士團成員的尊敬和擁護，崇高的地位沒有使他迷失，雨葛蘭始終溫和待人，作風沒有絲毫飛揚跋扈，在面對弱小的敵人時會存有寬恕之心，認為敵人失去戰鬥能力就不會趕盡殺絕，他的性格與殘暴的友哈巴赫形成強烈對比。

雨葛蘭有着出色的洞察力和優秀的分析能力，善於揣摩他人心思，直白一點就是，他是個很會看上司臉色的部下。

海藍的眼瞳一直注視着同一個人，能清楚的分辨細微的情緒體現，雨葛蘭發現藍染的心情似乎不錯，他想，許是即將與靈王宮的主人見面的關係。就快要見到靈王了，雨葛蘭表面上一片平靜，眼神冷冰冰的，內心卻有些微妙，在無形帝國首領友哈巴赫旗下那麼久了，知道友哈巴赫一直想幹掉靈王，導致現世、尸魂界以及虛圈崩毀，名面上說是要創造沒有恐懼的世界，但實際上友哈巴赫的行為無異於毀滅，更重要的是，他們星十字騎士團以及聖兵們待在無形帝國許久，‘修生養性’儲備戰力，等待友哈巴赫蘇醒，他們都知道要面對的敵人是誰，護廷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是他們的對手，卻不是目標。

友哈巴赫的最終目標是靈王，他們卻連靈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見過。

抱持着輕微的好奇，身形頎長，氣質冰冷淡漠的金髮滅卻師亦步亦趨的跟隨着藍染的步伐。

走出白光通道，視野所及是一條材質似是木質的長廊，用的是上等材料，紋路平整線條長直而不歪斜，光澤透亮，踩在上面會發現竟無法留下痕迹，長廊兩側林立同為木質的圓柱，顯得莊嚴而肅穆。

身後的白光通道閉合成一條白線，然後消失。沒有急於尋找此行目標，藍染闔眼深吸了口氣，別於各處的屬於靈王宮的空氣，未摻雜絲毫雜質，極致的純凈，含靈子量也比其他地方多出許多，濃郁到幾乎化為實質的力量感。這裏還是一樣，光是待着就讓人通體舒暢，無可否認的，藍染喜歡這裏多到可以用濃稠來形容的靈子含量。

於藍染而言待着舒服，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不是這樣，過度的靈子讓一些不習慣這裏的人連走路都顯得艱難，無法適應濃密的靈子，身體發出了警告。

市丸銀笑容僵硬了一瞬，他試着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難看，但收效甚微。靈王宮的大氣靈子濃度很高，高到副隊長級別的死神初入靈王宮時，都會被壓的喘不過氣，捲縮在地上動彈不得，即便是鍛煉之後適應了，仍有一種在水中活動的感覺。

不至於連腳步都踏不出去，但市丸銀的感覺，確實就像在水中行走，舉步艱難，就算能走速度也是慢的可以，見一身雪白的滅卻師不受影響的跟着藍染，長腿走動毫無阻礙一下就把他給落在後邊，市丸銀頓時一臉陰鬱，明顯的實力差距，他卻一點都不想承認。

視線從雨葛蘭身上移開，市丸銀看着藍染的背影，抿嘴不語。

雖是沉浸於靈子滿溢的舒適環境之中，習慣留意四周的藍染沒有忘記市丸銀，他注意到了身後其中一人停下了腳步，藍染一頓，止步側身，並未收起翅膀，釋放的力量運作下，那雙色調奇異的眼睛看着市丸銀。

“怎麼了，銀？”

市丸銀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呢？在這通往靈王宮殿的置空長廊，明顯的差距有如無法跨越的橫溝，他感覺自己跟不上藍染的腳步了。

深色為底，有如夜光的銀色，雙色的眼睛彷佛看透市丸銀內心所有的想法，眼裏裝着平靜的情緒，沒有一絲嫌棄。藍染看出來了，靈王宮密度過高的環境市丸銀無法適應，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護廷十三番隊的隊長級人物，如有機會踏入王族空間，反應也不見得會比市丸銀好。

眼見市丸銀止步不前，藍染意念一動，市丸銀周身出現大量的白色光點，由靈子凝聚成形的無數小光點彷佛細緻的雪花，輕飄飄的浮在空中。被靈子光點包圍的市丸銀神情愣怔，反應過來視線穿過縫隙看向藍染，藍染也在看着他。

明白這異常現象是出自藍染之手，市丸銀瞬間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些許，不再過於緊張，銀髮青年甚至有閑情欣賞研究起眼前的靈子作用。光芒照亮眼臉，市丸銀微抬下顎，瞇成一條弧線的眼睜開小小的縫隙，目光透露純粹的好奇，市丸銀低頭看着融進身體中的光點，視線中出現一縷貼在前額的銀色碎發。

掌心握合，然後又鬆開，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正在猜測這些靈子作用的市丸銀，在周身靈子全部融入后，感覺到了身體明顯的變化。同樣的環境，身體卻不再重如千斤，手腳得以活動自如，不會連簡單的走動都做的艱難，前一刻感受到的壓力彷佛不存在般。

市丸銀訝異地看向藍染，毫不掩飾眸中意外。

接收到市丸銀的視線，藍染卻沒有加以解釋的意思，淡淡的瞥了市丸銀一眼：“好了嗎？好了就跟上。”

市丸銀並未糾結於藍染是怎麼做到的，雖然感到好奇，但他看出藍染替他解惑的意願不高，市丸銀並未開口問，反而是依言跟着藍染。

刻意加重的腳步聲，敲擊在平滑的空中長廊，藍染停下腳步，眼睛不顯情緒，看着突然現身擋在面前的黑髮女子，他知道那是零番隊的其中一名成員，修多羅千手丸，稱號大織守，為死神穿着死霸裝的創造者，尸魂界現有的警戒制度‘修多羅等級’正是取自她的姓氏。

修多羅千手丸容貌標緻，妝容典雅貴氣，留着側分齊瀏海，中長黑髮尾端撥向後方，配戴太陽和月亮交迭的繁複金色髮飾，白色羽織外還披了鑲有扣環的白色披掛，膚色蒼白，六隻十分靈活的細長骷髏手臂從背部伸出，她帶着一排靈王宮的神兵擋在藍染面前。

“藍染惣右介，沒想到你沒有受邀卻敢踏入這靈王宮，看來打倒友哈巴赫（靈王之子），讓你自大以致昏頭了。”

藍染不作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那笑看在修多羅千手丸眼裏顯得輕鬆且隨意，十分刺眼。用表情直白的表示不在意，藍染不理會眼前這名零番隊的成員，逕自踏出步伐，修多羅千手丸在藍染越過她踩上向上延伸的階梯時，開口了。

“不可踰矩。”

聲音平靜冷淡，不含一絲被無視的憤怒，修多羅千手丸沒有動，她身後的神兵們卻迅速無比，快步變換陣行圍住藍染。

“化為靈王之刃的鐵鏽吧。”

修多羅千手丸側頭瞥視藍染，蒙住整張臉的神兵們動作一致拔出背後的刀，砍向為首的褐發男人，打算先解決他再處理雨葛蘭和市丸銀，雨葛蘭下意識的皺眉卻沒有動，他和市丸銀一樣，無比信任藍染的實力。

如他們所想，鋒利的刀刃未對藍染造成半分傷害，神兵揮砍動作一致，刀鋒尚未碰到藍染就從刀尖開始化為白色光點，一下子分散開來向空中飄散，場面壯觀。

“？！”

親眼見證異狀，修多羅千手丸瞬間睜大眼，鎮定不再，無法猜透藍染做了什麼，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光是站着而已，神兵的刀刃卻都頃刻崩解。

藍染再度向前邁進，未留給修多羅千手丸一個眼神，金髮滅卻師和銀髮前死神也很配合的不與修多羅千手丸交談，直接走過踏上階梯，修多羅千手丸見狀提升音量仰頸高喊着：“二級神兵！‘靈王之盾阿！阻止這些人！”

從空中降下約三尺高的蒙臉巨人，雙手各持一面巨大盾牌，應修多羅千手丸的命令，向藍染砸下！但很可惜，並不是變大了就比較有用，盾牌步上刀的後塵，還沒觸碰到目標就分解無數光點！二級神兵比一級神兵更慘，不只武器，連身體都被藍染靈子化，毫無反抗能力的消亡。

分散的光點從臉龐飄過，修多羅千手丸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很吃驚卻並未感到慌亂，他們可是零番隊，負責守衛靈王宮，能力完全不是護廷死神所能比擬，對於自身力量的自信，讓他們無所畏懼。

雖然無法知曉藍染究竟做了什麼，強勢又詭異，看不出施招方式，藍染秒殺神兵不費吹灰之力，修多羅千手丸依舊堅定地認為能阻止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