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定今生12
“星爺、星公子。”人群散去后,星野也來到了星無喜旁邊,牙風依楠說道:“今晚辛苦星爺了,我這裏代表媽媽還希望星爺還可以繼續擔任我們‘霧醉樓’的幕後老闆,不知可否?”
“哈哈哈……牙風依楠,你可是比那西言還會算計啊!好吧,既然你已經開口了,老夫也不好拒絕,咱們還是先去看看西言吧。”
“嗯,星爺請。”虎子帶着前“霧醉樓”招牌和新“霧醉樓”招牌,以及星無喜、牙風依楠他們來到了西言的房間。
西言有芙月和日香照顧着,只是看她的樣子似是越來越虛弱了,見星無喜來了,睜開眼睛低聲說道:“星爺來啦?這次……咳咳……這次還要勞煩星爺,老奴……咳咳咳……老奴真是過意不去啊……”
見西言病得如此嚴重,星無喜趕忙上前道:“你啊,年歲還沒有老夫大,這身體卻垮得不行,好好休養吧,我們來是為了告訴你新一屆的‘霧醉樓’招牌是誰。”
“哦?都選出來啦?”
“是啊,媽媽!”離偌遙興沖沖地把新一屆的三大招牌拉到西言面前說:“媽媽,香草可是得了這一屆‘霧醉樓’第一招牌哦!看來她與虎子的結合是對的,不然就憑她以前那個高傲勁兒可是選不上呢!”
離偌遙說完香草也是很不好意思,轉身將虎子拉到西言面前,跪下說:“媽媽,過去是香草不懂事,當年與冬晴雲子之事,在與虎子相愛以前都還怨恨着您,但虎子與我說了許多,香草能有今日還是靠着媽媽的教導和疼愛,香草在這給您磕頭了。”
說著香草便拉着虎子一起給西言磕起頭來,一下一下地悶響聽得其他人既感動又心疼,西言又何嘗不是呢?連忙說:“你們、你們起來……”見香草和虎子仍在磕頭,西言趕忙對牙風依楠和離偌遙說:“依楠、偌遙,你倆、你倆快把他倆扶起來……”
牙風依楠和離偌遙將他們二人扶起,他們頭上都有了些血跡,但牙風依楠認為,這是他們感恩西言的行為,還是值得敬佩的。“好了好了,你們的心意想必媽媽已經感受到,媽媽身子虛弱,你們改日再來謝她吧。”
隨後,牙風依楠將紅秀拉到西言面前說:“媽媽,這是紅秀,您還記得那年偷東西被那些大漢滿街追打的小女孩嗎?她成為了‘霧醉樓’第二大招牌。”
西言示意,芙月和日香將她攙扶起來,西言看着眼前的紅秀,想起當時收下她的場景,彷彿看到了牙風依楠與離偌遙小時候的樣子。“記得、媽媽記得……”西言拉住紅秀的手說:“那時紅秀的眼神就像是你和偌遙的結合,咳咳……那股韌勁兒實屬難得,她也願意來‘霧醉樓’與我學習琴棋書畫……”
“媽媽,若不是那年您替我擋住了那些大漢,恐怕紅秀早已橫屍街頭,您的大恩大德紅秀一直都銘記着。”
“好、好,咳咳……今後……今後可要、可要為著‘霧醉樓’盡心竭力才好……”
眼看西言的身子似乎有些急轉直下,離偌遙趕忙將白蓮拉到西言床邊說:“媽媽,您有哪不舒服嗎?日香,快去叫胡郎中來!”日香立即跑了出去,而離偌遙對西言說:“媽媽,這是白蓮,那年在街上賣藝騙人的白蓮,您還記得嗎?”
西言抬眼看了看白蓮,勉強笑着說:“這不是那個有着男子氣,女扮男裝……在街上賣藝的白蓮嗎?媽媽、媽媽當然記得……”西言看着新一屆的三大招牌,再看看上一屆的牙風依楠和離偌遙,心中不免一股哀傷湧上。
新一屆的三大招牌個個稚嫩,雖說都是她親手培養起來的姑娘,卻與從前的三大招牌仍是有着差距,而如今的掌權人也只剩下牙風依楠與離偌遙二人,昔日的三大招牌只剩其二,而一旦想到冬晴雲子,西言的心就疼得厲害。
“噗……”突然,西言一口鮮血噴到地面上,整個人已經坐不住倒了下去。
“媽媽!”西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眾人,新一屆的三大招牌中紅秀和白蓮愣在那裏不知所措,只有香草知道上前查看西言的狀況。但湧上去的人太多,因此西言床邊只留下了林夢溪、牙風依楠、離偌遙和星無喜。
“西言,你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吐血?”星無喜替西言簡單把了把脈,表情有些凝重,“你的身子竟虛弱成這樣?”星無喜看向牙風依楠說:“胡郎中不是開了葯調理嗎?”
牙風依楠忍住眼淚低聲說:“胡郎中早就告知過我們,媽媽的身子本就是操勞過度,再加上那時雲子的事受了刺激,因此一下就垮了,即便調理也就一月有餘的命……”
“媽媽……”離偌遙實在忍不住哭倒在西言身上,任憑芙月想要將她扶起,她卻緊緊地抓住西言的手不放,“媽媽……您可不能丟下我們、丟下這‘霧醉樓’不管啊……”
“娘……”林夢溪晚了一步,她趴在西言的床頭,用絲帕擦着西言嘴邊的血跡,眼淚嘩嘩地流着,“娘……女兒剛剛與你相認沒有多久,您怎能就這樣扔下女兒不管呢?”
離偌遙的哭聲和林夢溪的呼喚似乎給了西言最後的力氣,她艱難地撫摸着離偌遙的頭髮,努力地從喉嚨里發出聲音說:“既然……‘霧醉樓’已有你和依楠掌管……這、這新一屆的……三大招牌也已選出……媽媽我……媽媽我就……放心了……”
西言用盡全身力氣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親生女兒林夢溪,眼淚從她的眼角往下淌着,“夢溪……娘……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西言看向站在林夢溪身後安慰的柳峰,“柳峰啊……你可要、可要照顧好夢溪……”
“嗯,娘,您放心,兒子一定會照顧好夢溪的,可您、您也不要離開我們啊……”
西言努力地笑了笑,“我、我這一生……最大的、最大的幸運……就是、就是遇到了星爺……最大的成就……就是培養了依楠她們……最幸福的事……就是生下夢溪這個女兒……”
西言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忽然瞪得老大,“呃……雲子……媽媽……來見你了……”西言說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撫着離偌遙頭髮的手,也慢慢滑了下去。
“媽媽!”
“娘!”西言這一閉眼,眾人全都跪倒在地,“媽媽……您不要離開我們啊……媽媽……”
“娘……娘……”一時間,西言的房間裏充滿了哭聲、眼淚和哀傷,就連星無喜都不禁走到西言床前,看着她安詳地睡着,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西言啊……你、你這年紀輕輕的,怎、怎就這樣走了呢……”星無喜也有些接受不了,站着的身子晃了晃,好在星野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爹,您沒事吧?”星無喜看了一眼星野,搖了搖頭,“唉!你都不知西言那時懷着身孕重建了這‘霧醉樓’有多不容易,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她卻撒手人寰……”
“爹,您別難過了,過去坐吧。”星野將星無喜扶到外室坐下,“爹,西媽媽的去世的確令人惋惜,但您也要注意身體啊,您可是比西媽媽年歲還要大……”
西言房間內室中女子們哭個不停,就連虎子都跪在地上傷心地抹着眼淚,這時日香與胡郎中剛剛趕來,日香聽到裏面的哭聲趕忙跑了進去,“媽媽!”日香也跑到內室跪下,加入了哀嚎的隊伍中去。
胡郎中進屋時看了看星無喜,見他似乎也有些身體抱恙,先為他把了把脈,“星爺無事,許是因為西媽媽的過世損了心脈,星公子還是儘快扶星爺回府休養吧。”
“好,有勞郎中了。”星野將星無喜扶起,走出西言的房間叫道:“馬哲、馬哲!”本以為今日是“霧醉樓”大興開放的馬哲正在前廳與姑娘閑聊着,聽到星野的叫喊趕忙跑過來說:“公子,何事……老爺!老爺怎麼了?”
“西媽媽過世了,爹因悲傷過度損了心脈,快扶爹回去休息。”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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