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降臨砂隱的災星
第331章《降臨砂隱的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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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念蘇醒候扣指，簪盒化金兮遇靈閃。確實妙。”
風之國砂隱忍者村的法隆寺中，一位戴着斗笠的白衣女子聽完言畢后閉眸不看她一眼，繼續敲着木魚默默念經的僧侶的背影，勝似白藕刻出的玉手中捧着一個像是金質的盒子。
盒子光澤亮麗，隱約倒映出一對像是墨藍色的眼睛，顫動在表層的金色上：“既然你還是選擇保護她，那麼現在借屍還魂於漩渦木琴身上的我，只好站在你的對立面。但是，池雪，我不明白……”
她素裙下的蓮步像白浪湧向那個優美的身影，似意欲走近他從不對外敞開若磐石雕出的心：“萬晴和綠羅都是你的親生女兒卻為她所害！特別是萬晴為雍珏生下玖辛奈后不久，當日也因侵心蘭發作隨他而去。可你身為她父親，身為玖辛奈的外公，就一點兒不恨作為始作俑者的她嗎？”
“身為佛門子弟，貧僧如今能做的就是為已故的雍珏太子和萬晴娘娘夫婦祈福，也為遠在渦之國的青龍宮玖辛奈姬尊祈福。”被女子喚作“池雪”的僧侶終於開口，同時停止敲木魚，彷彿心跳也因這二人的離去停滯……
“萬晴的悲劇讓你已經歷一次喪女之痛。那麼綠羅，她為你所生的另一個女兒……”女子跪坐在池雪身邊，朦朧的白紗中漣動點點瑩光，從疏縫裏透射出她的不甘與擔憂：“你該救救她，自從那孩子隨宇助來到砂隱這個人間地獄后，已被整整折磨十二年了！”
池雪隨手中撥動一串紫檀佛珠的流動滑開眼皮，露出一對漆黑的墨眸，藏匿着白日中躲於他眼中的夜：“順從她，讓她死。”
寥寥幾字，卻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佳歸宿的定義。
“漩渦池雪……你瘋了！”女子下一秒發出像摔碎花瓶的清脆笑聲，拿起三炷香點燃后狠狠插在面前供奉佛祖的香爐上。
白煙裊裊向上飄遊，伊人離開時丟下的話則沉沉地壓在那個沒看她一眼的僧侶心上：“不管我是虛假的漩渦椿、慘死的漩渦萱、還是‘活死人’漩渦木琴，為了椿的兒子雍珏，也為了木琴的女兒萬晴，更作為綠羅的‘阿萱阿姨’，我與那災星勢不兩立！必會在全忍界找到能殺死她的‘朱’與‘玉’！”
……
“玉，發光了哦。”
12月28日，距離門佐蠍、砂瀑羅砂等五個孩子離奇失蹤過去三天。
一個戴着斗笠亦身着白衣的女子在砂隱忍者村唯一的一家甜品店，甘泉居中正以湯匙攪着面前的一碗紅豆甜湯。
她左手拇指戴着一枚鑲嵌紫玉並刻着“玉”字的戒指微微發光，像因邂逅這片西南荒漠中某個它等待千年的人被興奮喚醒。
“亡師血兮濺戒環
殘念蘇醒候扣指
簪盒化金兮遇靈閃”
她勾唇劃出一抹渾濁的彎弧，另一手小心輕撫紫玉上的“玉”字，捎帶暴露右手無名指戴着的一枚鑲嵌紅玉並刻着“朱”字的戒指。
“小鬼門佐蠍，渦之國末代巫女白虎宮百筠姬尊的曾孫，阿姨終於確定你是能殺死我這個‘災星’的‘十大星宿’之一，‘玉’的轉世了。”女子猛地攥住左手大拇指上的紫玉，似想把她口中的男孩掌控於手並捏成碎末……
“你好，請給我帶份紅豆甜湯、蔬菜沙拉及抹茶千層蛋糕。”
“海老藏大人來啦，是去……砂錮嗎？”
“對，請稍微快些，老夫趕時間。”
“好嘞！您稍等！”
那些熟悉的食物，那個早有耳聞的名字，那個明知真相的地點，女子立即轉向那位站在櫃枱處的黑袍男人，發現對方也正以同樣驚奇的目光注視自己。
這位神秘女子的斗笠很顯眼，帽檐上圍成一圈的白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憑感覺她該是個相當年輕美麗的姑娘。
門佐海老藏自知長時間盯着一個女子很失禮，可總覺得此人眼生，未在砂隱見過，且故意蒙面更惹人生疑。
但因着急他暫時沒工夫深思，點點頭以示禮貌又轉回去，正好服務生已把他要的食物打包完畢。
“還是家鄉的紅豆甜湯好喝，這鬼地方的沙棗是什麼下等品，像嚼着沙子，吃着沒味道。”海老藏拿好東西走到門口，那女子竟慢悠悠地以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女聲懶散道。
“綠羅……”他第一時間憑聲音判斷出那名女子的身份，可剛喊出其名，女子竟眨眼消失不見。
他提着東西奔向女子之前坐過的靠裏面的位置，恰好店內只有他們兩名顧客，所以動靜大的反而是他自己。
“海老藏大人，您怎麼了？”埋頭忙活的服務生並未注意到這一幕，聽到海老藏的聲音后趕到他身邊。
他發現那位點了紅豆甜湯的客人幾乎一口未動還突然不見蹤影，不禁納悶：“奇怪，她要出去必會經過櫃枱啊……”
一種不祥的感覺毒芽似的生根在海老藏心中，厲聲問道：“那女子何時來的？”
面對門佐海老藏這位砂隱高層爆發出鮮有的震怒，服務生嚇得不輕，一五一十說完，海老藏聽到女子還付過錢，問道：“讓我看看！”
結果令人不寒而慄，那些剛才服務生印象中收取的忍界通用紙幣，隨女子離去竟變作好幾隻米白色的蝴蝶，靜靜地躺在店內的收銀盒中。
“別靠近！這是渦之國有毒的米色蝴蝶！”身上也秘密流着一半漩渦一族之血的海老藏很清楚這種蝴蝶的劇毒，哪怕死後也是一大害。
他攔住面如土色的服務生，又叫戰戰兢兢的店長及其餘店員火速通知自己姐姐門佐千代及外甥門佐風嵐。
等風嵐帶着砂隱暗部率先趕來，他要求封鎖甘泉居進行全面消毒，並在做好防護后將蝴蝶與甜湯作為物證帶離現場……
“紅豆甜湯沒什麼明顯異常，可我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後頭研究好了再給你們說。至於這些米色蝴蝶，貨真價實且才死不久，並非陳舊的標本當做捉弄人的惡作劇……”
在砂隱中心醫院門佐千代的個人工作室內，她對這兩樣物件研究完畢后，看着弟弟及兒子，幽邃的墨眸中閃過一絲銀刀出鞘的寒光：“尤其是米色蝴蝶，像不像前段時間砂隱不少孩子患上的食積氣滯之症，及之後……北山夷蠍之死。”
這幾日早為獨子門佐蠍失蹤一事焦頭爛額的風嵐，又見本被“官方拍板”的岳父之死再次因這些新一批米色蝴蝶到來疑雲密佈，驚疑道：“莫非殺死岳父的不止伊赫尹傑……還有幫凶！”
“如此撲朔迷離，讓人不寒而慄……”千代並不確定，將白大褂脫下搭在椅子上，頓覺一陣涼意鑽入頸部。
“米色蝴蝶不光與夷蠍之死有關，今日這害蟲又出現在甘泉居！讓我感覺甘泉居的那個頭戴斗笠的白衣女人非常像漩渦綠羅！”海老藏馬上接話，使這位外族女子繼被千代懷疑是拐走蠍等孩子的嫌疑人後，又被扣上惡意散播米色蝴蝶這種毒物的罪名。
“這……不可能吧。和已死多年的漩渦宇助一樣，她左額上的紅色‘愛’字不是封印了她的忍者能力嗎？又豈能當著海老藏舅舅這樣高手的面兒，施展時空忍術逃走。還暴露她的聲音及身份，倒顯得刻意！”風嵐忍不住為那個總是捲入是非的女子辯解，既是憑良心也是出於邏輯推斷。
對綠羅本就存有偏見的千代聽不得旁人說她一句好話，何況這人還是自己親生兒子。
她冷冷地白了風嵐一眼：“不管怎樣，這一系列事件必定和東南遠洋的渦之國逃不了干係！要說漩渦綠羅沒參與，我可不信！”
風嵐聽出母親的不悅不敢作聲，海老藏忽地想起什麼說道：“對了，聽說赤炎居然把搜救小蠍等人的任務交給了她！”
千代母子驚愕不已，前者直接冷嘲道：“他瘋了！這麼大的事，能交給一個連查克拉都無法釋放的女人嗎？”
“真是匪夷所思，更像賊喊捉賊，明擺着把那女人推到風口浪尖上。如果是漩渦綠羅自己的要求，無異於自掘墳墓。”海老藏嚴肅道。
“媽媽！舅舅！請聽我一句話，這絕非我對……她的辯護！”風嵐深吸口氣，握緊拳頭鄭重道：“自紗羅妲出事，她以‘神明制裁’嚴懲那幾個作案者后，我感覺……她已喪失求生信念。”
見二者聽到那小女孩的悲劇蹙眉不忍，風嵐咬牙，在心底一個莫名篤定的預感驅動下，緩緩道：“而更殘酷的是，除砂隱諸如……諸如我們及伊赫尹傑這些對她抱有敵意的人，還有……”
設身處地想到她腹背受敵的困境，風嵐憤憤不平，體會到她在夾縫中生存的絕望：“她的故國，也有人想方設法置她於死地！”
……
“見我能撐到孤兒院還沒死，南溪妹妹稍微放心些了嗎？”
“懶得再糾正我是炎芽了，不過綠羅姐姐也別灰心，那些風影派來的尾巴已被勘六大人收拾乾淨了，安心進來吧。”
12月28日夜晚，夜色中閃爍微光位於砂隱東南郊外的孤兒院像一盞明燈，與毗鄰卻暗淡無光的法隆寺是風之國為數不多的世外桃源。
與夜中只有一個黑蒙蒙的輪廓，可觀不可近的寺廟相比，這座小小的孤兒院倒更接地氣，為無家可歸的孩子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港灣，包括今夜來訪的漩渦綠羅，這個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兒……
“她就藏在這兒吧？”
“綠羅姐姐是問……母親？”
雙手捏緊孤兒院迎接她的女子端來的一杯熱茶，茶水表面向上飄升的濕熱煙霧，融不化她青眸上凝結的寒冰：“呸，什麼母親？我媽媽早被她害得自焚身亡，我是問你那個巴不得我死的‘災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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