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觀測者
赫爾墨斯作為族中的祭祀，他怎麼可能看不透這麼淺顯的道理呢？
但是他始終不願意去想，去往最壞的方向考慮。
而陸吾不過是徹底擊碎他的幻想，讓他不得不直面現實。
赫爾墨斯無喜無悲道：“我還能怎麼辦？這裏是冷蛇氏族世世代代生活的聚居地，難道就拱手送人？”
陸吾不贊同這種焦土打法，這種早已經被歷史拋棄的戰術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樹挪死，人挪活”以及“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這兩種的說法都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寸土必爭，只會帶來無謂地傷亡，游擊戰術才是弱者在面對強敵進攻的最好的應對方法。
“人地皆失嗎？”赫爾墨斯喃喃自語，陸吾雖然不精通游擊戰術，但是簡單的理念還是略懂的，兩三句話就讓赫爾墨斯明白了游擊戰術的真諦。
他眼中煥發出名為希望的光芒，站起身卻又覺得不妥，但坐下來又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族人開口時，帳篷被人撩開，那個臉上帶着刀疤的漢子大步走進赫爾墨斯的帳篷。
看到陸吾，他有些驚訝，但眉頭迅速擰成了結。
“小子！你真的很面生！之前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就更不對勁了！
族人我雖然不能說全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但是起碼的長相還是有印象的，可你，我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那刀疤臉漢子一步跨到陸吾身旁，鐵鉗似的胳膊摟住了陸吾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
“帕魯你個蠢貨！你在幹什麼？
這是先祖派來的使者！還不放手？”
赫爾墨斯暴跳如雷，白色骨杖落入手中，然後重重地敲打在他的腦袋上。
帕魯沒有躲避，但也及時鬆開了手。
“咳咳！咳咳！”
陸吾大口喘氣，這個野蠻人力氣太大了。
名為帕魯的刀疤臉壯漢氣哼哼地坐在陸吾身旁，顯然沒有把陸吾這個“先祖的使者”放在眼裏。
赫爾墨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帕魯，又抬手給了他一棒子。
帕魯這才老實的低着頭，卻梗着個脖子，把不服氣寫在了臉上。
“作為勇士，帕魯你是合格的，但是作為族長，你卻是我帶過的最糟糕的一屆！”赫爾墨斯搖着頭苦笑着坐下。
帕魯老臉一紅，瓮聲瓮氣道：“最勇敢的戰士不就是最優秀的族長嗎？”
赫爾墨斯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陸吾歉意道：“帕魯是冷蛇氏族孤兒，他的父母死於十二年前的一次戰鬥里，之後就一直由我撫養。我沒能教會他關於祭祀的任何本領，但卻讓他成為了最優秀的戰士，不得不說先祖和我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陸吾側着頭由衷道：“他的力氣很大，確實是少見的勇者。”
帕魯臉上湧起驕傲的神色，扭頭看向陸吾時敵意就少了許多。
“前任族長戰死於上個月的一次戰鬥中，為了保護族人而被寒狼氏族的人殺害。帕魯自幼跟隨他學習戰鬥技巧，對於他來說前任族長就是他的親人，所以他一直堅持要與寒狼氏族戰鬥至一兵一卒。”
赫爾墨斯提到前任族長時，帕魯滿臉哀傷，這也能說明他為何如此執着於這種焦土戰術了，他在踐行前任族長的意志。
果不其然，帕魯開口道：“戰鬥就是我的生命！只有用我的鐵拳才能捍衛族人的安全！我會一直恪守族長對我的教導，不會辜負他對我的期望。”
帕魯的話擲地有聲，因為激動，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一道顯眼的紅光自胸口位置亮起。
帕魯單手按在胸膛上，抽出一枚形似蛇牙的飾品。握着那枚紅色蛇牙，他熱淚盈眶。
赫爾墨斯也短暫地失神，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角也濕潤了。
擦了擦眼角，他說道:“這枚熾蛇牙能核就是前任族長留下的遺物，帕魯也正是因為能夠使用這枚熾蛇牙能核才被所有冷蛇氏族族人推為族長。”
陸吾看向那枚呈現水晶般赤紅色的蛇牙，對於他們提到的“能核”他也是一無所知。
赫爾墨斯這次不需要藉助白色骨杖他就知道陸吾在想什麼了，解釋道：“能核與御裝都是觀測者不可或缺的裝備。
有了御裝才能成為觀測者，但是沒有能核就是最無能的觀測者。
按照觀測者的等級制度劃分，最低級的觀測者為C級，剛剛覺醒伴生御裝的觀測者就是C級，比如現在的你。”
陸吾點點頭，雖然是C級，但起碼也是一名觀測者，僅看之前喚醒儀式上覺醒伴生御裝的冷蛇人數就知道想要成為一名觀測者的概率有多低。
“C級觀測者也有強弱之分，根據覺醒的伴生御裝能核槽的數量，覺醒一個能核槽的就是一星觀測者，兩個能核槽為三星，而你就是C級六星觀測者！”赫爾墨斯拿手指了陸吾一下。
“這麼看來我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了？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陸吾偷着樂。
“一星觀測者繼續提升能力的途徑有二，一是吸收元氣，增強自己的伴生御裝以及體魄，另一途徑就是覺醒自己的伴生能核。
元氣量的多寡決定了每次召喚御裝的使用時間，能核槽越多，需要消耗的元氣量也越大，所以不能簡單的依據能核槽多寡來判斷觀測者的強弱。
但是覺醒了伴生能核的觀測者和未覺醒伴生能核的觀測者就有了極大的差距。伴生能核是我們開啟職業道路的關鍵，它能夠提供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不局限於力量和體魄的加強，還包括風雨雷電等自然元素，甚至還能操縱夢境掌控時間！”
“超人？異能者？”陸吾聽的心神激蕩，馬上就聯想到了漫威英雄、假面騎士等等一系列只存在於電影與電視劇的虛擬人物。
赫爾墨斯把自己的白色骨杖伸向陸吾，然而陸吾以及一旁的帕魯都下意識地身子後仰。
赫爾墨斯哭笑不得道：“看清楚了，在我的骨杖頂端有什麼？”
陸吾低頭看去，發現這根骨杖頂端有兩個孔洞，而白色火焰就是從其中一個孔洞內升騰出來的。
“這就是我的能核槽，而白冰冷炎則是我的伴生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