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后閑得很5

賢后閑得很5

朝陽宮的二皇子才幾個月大,又來了三皇子,簡若珺因為守着江采女生子幾天,把三皇子安置在朝陽宮人又病倒了,祁毓寧對讓簡若珺操心的三皇子更加不喜,加上二皇子本就在朝陽宮養着,他便想着給三皇子找個便宜母妃。

宮中才近的新人排除,闔宮上下竟只有沈順儀這個人選,思來想去,祁毓寧對簡若珺說了。

簡若珺出於補償心理,召了沈順儀前來,沈順儀感激涕零地謝了恩,把才二十多天的三皇子抱回了長春宮。

後宮分了東西六院,新晉妃嬪才十人,一個宮都分不到一個,周茗作為分配住處的人,自然沒把人往長樂宮放,轉眼過去一個月,祁毓寧在簡若珺養病期間,就幸了五六人,其中,以黎、蕭二女最是得寵。

每日看着簡若珺掩飾着病容見一群年輕漂亮的妃嬪,周茗替她嘆氣。

她與祁毓寧怎麼說也是一見鍾情,可惜祁毓寧並不能專寵她一人,之前的淑妃、沈順儀是皇子府側妃也就罷了,後有江采女是偶爾犯了錯,不提也罷,新晉妃嬪卻是各方壓力下必然結果。

這就不是無腦甜文,皇上後宮三千才是正常的。

周茗呆在長樂宮,閑來無事便給便宜兒子灌輸靈氣,再不就拿了千字文一字一句念給他聽。

大皇子雖然才三歲多點,口齒卻十分清楚,“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一個字一個字,奶聲奶氣十分可愛,加上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打發時間足夠了。

正念着,嬋娟進了殿中,笑盈盈地道:“尚宮局新近了貢緞,新花樣甚是喜人,這快要立夏了,娘娘也做兩身衣裳了。”

周茗把書遞給祁梓忖,隨口道:“那些新花樣你們這些年輕漂亮的丫頭穿才好看呢,若是有喜歡的,一人拿兩匹料子做吧。”

嬋娟看了素娥一眼,兩人相視抿嘴一笑,素娥道:“娘娘這話說的,奴婢還以為自個才十二三歲呢。”

周茗睨了她一眼,素娥模樣秀雅,一笑更顯溫柔,相比之下,嬋娟顏色稍遜一籌,氣質卻也不弱於她,細一回想,連青黛,藍茜這四個丫鬟都已經二十多歲,宮中向來不許對食,然宮中女官在二十五歲時可以出宮嫁人,周茗約模是被這個世界“輕鬆”的悠閑日子給腐蝕了,壓根沒心思管她們是嫁人,還是自梳。

歇了個午覺,周茗來了興緻,讓人取了瑤琴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奏起來,因為是心念一動,琴聲很是輕快,音符叮叮咚咚傳出,不一會,飛出去宮牆。

鄧惜蔓尋着琴音慢慢向長樂宮而來,丫鬟屏兒輕輕拽了她的袖子,道:“小姐,再走,咱們可就記不得回去的路了。”

“這有什麼的,呆會尋個宮女問問就好,難道你就不好奇,這琴音是從何處傳來的嗎?”鄧惜蔓一張小團臉上興緻勃勃,一笑起來,眉眼彎彎,甚是可人。

不多久,兩人到了長樂宮,屏兒道:“聽說賢妃娘娘就住在長樂宮,小姐,這琴音莫非是賢妃娘娘彈奏的?”

縱是鄧惜蔓自詡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拜見賢妃娘娘,她可是什麼禮物都沒拿呢,兩人躊躇半天,長樂宮門裏走出一個宮女,見了鄧惜蔓,行禮道:“鄧才人,賢妃娘娘有請。”

鄧惜蔓與屏兒對視了一眼,忙回了一禮。

“隨奴婢來吧。”青黛說完,便折身進了門。

鄧惜蔓猶豫一瞬,這才跟上,一進大門,琴聲更加清晰,琴音中的原本的輕快又添了愉快,等鄧惜蔓隨着青黛進了偏殿,便見賢妃娘娘端坐在琴案前,十指纖纖,信手而彈,頗有種隨心所欲之感。

與在朝陽宮給皇後娘娘請安時全然不同。

“你是今年的新晉妃嬪鄧才人,我記得你的名字,惜蔓……”周茗停了手,素娥立時上前扶她起來,坐在羅漢榻上。

鄧惜蔓這才見禮,壓抑激動地道:“是,娘娘記性真好。”

“坐吧。”周茗對青黛揮了下手,青黛行禮退下,不會一會,端了兩盞茶來,鄧惜蔓坐在圈椅上,輕嗅了一下茶香,竟是她在家慣喝的玉露,這讓她又對人前人後兩張面孔的賢妃娘娘生出驚訝好奇。

“能被琴聲吸引,想必你也是個擅琴的,不知本宮可有幸聽才人奏一曲。”周茗看着鄧惜蔓,彷彿是看免費的音樂播放器,古代世界就是很無趣,消遣時間的法子太少。

鄧惜蔓被周茗一恭維,只覺渾身都是勁,高興答應下來,凈手后,坐在琴案上彈奏起來。

她心思單純,技巧嫻熟,琴聲如清泉流淌,讓人思緒隨着琴聲飄飛,周茗倚在榻上,手指輕輕晃動,陶醉其中。

不知不覺,一曲彈畢,鄧惜蔓看向周茗,周茗歪着頭,道:“這曲水雲天雖算不得名曲,對技巧要求高,你能輕鬆駕馭,應當是於琴藝上下過功夫……”周茗話音一頓,起身來到琴案前,道:“這兒應該是你自己改到,略顯滯塞,原曲轉折也略生硬。”說完,她按着琴弦彈奏起來,正是鄧惜蔓方才彈的水雲天下半曲。

在同樣的轉折處,周茗的處理更為圓融,鄧惜蔓眼睛一瞬瞪大,周茗停下,道:“你再彈一次試試。”

“好!”傻乎乎的鄧惜蔓又彈了一曲。

周茗吃着茶點,喝着香茗,聽着曲兒,愜意十足。

最後,鄧惜蔓在長樂宮用了晚膳才離開,離去時,她懷中還捧着一本琴曲孤本,興奮的小臉通紅。

屏兒擔心道:“小姐,賢妃這麼大方,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圖謀呢。”

“怕什麼,便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這本琴譜,算來算去,還是小姐我賺了……”鄧惜蔓雖然已經十四,卻還是小姑娘,同批進宮的妃嬪都已經侍寢,她還沒有,也是因為全心都是琴,於男女□□上還沒開竅,反正她不覺得賢妃娘娘會對她有什麼圖謀。

屏兒無奈得很,鄧惜蔓又道:“回去得好好護理一下手指,才半個月不彈琴,今日彈了幾支曲,手指頭有點疼。”

“奴婢從家裏帶了玉膏,回去給小姐厚厚塗一層,包一晚上就好了。”

“可是我要看琴譜!”

“奴婢給您翻頁。”

“好吧……”

交談聲漸行漸遠。

長樂宮中,藍茜與素娥交接了,扶着周茗在院中散步消食,小聲道:“皇上今日又點了黎美人侍寢。”

“這個月已經五六回了吧。”周茗感嘆一句。

“黎美人確實美艷,雖然還未長開,卻也能與皇後娘娘一爭高下了。”藍茜的消息靈通,對簡若珺的不滿向來表現在面上言語中。

周茗看向她,藍茜頓時斂了神色,周茗這才道:“你這老實模樣裝也得裝全套,再叫我聽到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罰你打板子!”

“是,謹遵娘娘教誨!”

藍茜乖乖應了。

周茗卻腹誹,喜新厭舊的祁毓寧估計要給黎美人進位份了。

果不其然,又寵幸兩日後,黎美人的位份升到婕妤,加上定遠侯遠征南蠻的大獲全勝的消息傳來,黎名姝的氣勢高漲,連才誕下大公主的淑妃也不在她眼中。

淑妃因為早產生下了一位公主,生產時也足足疼了兩天,當孩子出生,太醫就說了,淑妃身體受損,以後子嗣艱難,祁毓寧顧念淑妃生育有功,賜封號“容”,謂容淑妃。

自立夏以後,天氣一日一日熱起下,春衫越來越薄,宮殿裏也呆不住了,御花園裏,角角落落都紮起鞦韆,周茗也讓宮人在長樂宮扎了一個,小小的梓忖興高采烈地爬上去,讓嬋娟姑姑和素娥姑姑推他,歡聲笑語不斷。

三皇子因為生母卑微,撫養的沈順儀身體也羸弱,是以洗三滿月都沒有辦,二皇子百天時宮裏恰好進了妃嬪,也省了,這次大公主滿月之禮,祁毓寧下旨,要大辦。

宮中連續有嬰孩降生,也是喜事,設宴地點在瑤華殿,即有樓閣,也有水榭,無論是觀景還是遊憩都十分合宜。

受邀的妃嬪齊齊到場,衣香鬢影中,讓人眼花繚亂,當皇上與皇后攜手而來,妃嬪們齊齊行李,又齊齊恭駕,這才落座,在紗簾后,有絲竹管樂聲響,容淑妃率先舉杯敬祁毓寧與簡若珺,謝皇上皇後為大公主滿月大費周章。

本該其樂融融時,席間突有異響,眾人望去,就見黎名姝眉頭皺起,臉色煞白,見眾人望她,她剛想說點什麼,一張口,就是一聲乾嘔。

在場生育過的也不少,一眼她的模樣就已經有了揣測,只有還沒經驗的宮嬪們對黎名姝殿前失儀頗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臣妾失儀……”黎名姝艱難地說了幾個字,再忍不住轉到身去連連乾嘔,蕭詩慧忙給她撫背。

簡若珺面上顯出兩分驚訝,強忍住了,才吩咐道:“去請了太醫來,快,給黎婕妤的酒水換上果汁……”

太醫來得很快,診脈過後,喜上眉梢地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婕妤脈如走珠,已有孕一月余。”

祁毓寧聞言大喜:“賞!”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眾妃嬪齊齊道喜,就像一大群工具人。

這一會,周茗可沒有用“好孕符”。

原世界線里,大皇子病死,二皇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現在這個三皇子壓根就沒有,淑妃的大公主也是好孕符發力,至於黎名姝的胎兒,死得更慘……

原主說讓祁毓寧斷子絕孫那都不是蓋的,現在周茗不打算像原主那樣,穩坐中宮的簡若珺又很賢惠大度,也不知道這宮裏頭得有多少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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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償所願[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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