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琴師

第二十章 琴師

和琴師的相遇的一幕,充滿了戲劇性的不可思議。可是就是這一幕的相遇,我卻得到了這個男人的友誼。

他說,瑤丫頭,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有沒有友情的存在呢?別人我或許不知,可是我和琴師之間肯定是存在的。

琴師的名字就是琴師,可是他卻不彈琴,他說這世間唯一能讓他提起興趣的只有女人。是的,琴師是個賊,而且是個專偷女人心的賊。可是他說閱盡天下名花,卻無一人能讓他為其停下腳步。

和琴師的相遇,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

無星無月的夜裏,最適合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裏,我遇見了前來採花的琴師。

“長夜漫漫,夫人不寂寞嗎?”一襲月白長衣,一柄象牙骨的摺扇。三千青絲如墨,肆意的在英俊的男人腦後飄搖。這樣的一副畫面如果在平時,恐怕實在是養眼的很。可是,放在此時,卻是大大的不好。

燭影搖晃間,我看了一眼被點了睡穴趴在桌子上的白梅,又看向一副‘世間唯我最是風流’的男人,嘴角不由有些抽搐。

“你是誰?”我問。

“問得好!”男人合上扇子,‘啪’的一聲打在手心上,眉眼間流露出一股興味來,“我就是江湖人稱‘花間風流客’的琴師。”

不過是近日裏流竄在皇城裏的採花賊罷了,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可是他卻不生氣,可是興緻盎然的走到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說:“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子。”

琴師說,他見過的女子只有兩種,一種是見到他便愛上他的,另一種是見到他就大呼救命的。但是不論哪一種,最後都是乖乖的和他走,當他的女人。只有我,見到他時,兩種反應都沒有。

我‘哦’了一聲,問他那麼他會怎麼處置我呢?

然後,他便苦笑一聲,指着他肩頭露出兩顆白慘慘切牙尖冒出晶瑩液體,作勢要往他喉嚨上咬的小蛇說,在下豈敢?

我把玩着掌心的碧色蜘蛛,不意外的看到他的臉青青白白的來回變色。他怕是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子竟然會養着這樣劇毒的兩隻蠱物來。

只見他乾笑一聲,說:“夫人,在下只是開個玩笑。”

我也說:“我的小寵物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他繼續乾笑,就在這時白梅似乎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隨後她就顫了顫小扇子一樣的睫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緊接着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不過及時的被我捂住了嘴巴。

白梅驚恐的看着朝她笑的賤兮兮的男人,轉而獃滯的看着我。接着似乎又要尖叫。我不得不威脅她說,你再叫的話,我就把碧碧扔到你衣服里。碧碧是我這隻小蜘蛛的名字。白梅一聽果然慘白着臉,僵硬着點了下頭。

“現在,”我攏了攏披散下來的頭髮說:“我問你答,不準多說。只要是還是不是就好了。了解?”

這話自然是和被小蛇虎視眈眈着的男人說的,他同白梅一樣僵硬着點了下頭,見到我危險的目光,又忙補充了個‘是’。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問:“你叫琴師?是真名?”

他答‘是’。

“最近城裏的案子是你犯的。”他又點了下頭,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和我說些什麼的,只是我不理會他繼續問着,接下來真的是我問他答,順利的讓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最後,我感慨了一聲,原來審犯人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見我不再問了,也聽到了我的那聲感慨的琴師,無奈的苦笑着。他說,不是審犯人簡單,實在是我的小寵物太具威脅性,為了活命他能不聽我的嗎?

我對他說,就算我拿小蛇威脅他,他也可以說謊的啊,反正我又不知道真假。他呆了一下,傻乎乎的看着我,接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我不是被你嚇傻了嗎?是會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養着兩隻如此可怕的寵物。”

聽到他對自己的評價,小蛇威脅似的衝著琴師吐了吐艷紅的蛇信,慘白的蛇牙似乎下一刻就會在他的頸子上咬出兩顆血洞來。

琴師忙壓着嗓子喊我,說:“你不是說只要我合作就不會讓你的寵物要我的嗎?”

我說,是啊,可是現在是你自己惹怒了它,我也沒辦法啊。

最終小蛇也沒有真的在他頸子上咬出兩顆血洞來。

我好笑的逗着乖巧的窩在我的掌中的小蛇,看了一看一旁余驚未散的男人。嘲道:“你的膽子就這麼點?”

他不服的,卻是氣弱的說:“要是別人拿着玄天蛛和銀月蛇來威脅你,你會不怕?”

我說:“這世間沒有人能拿這兩樣來威脅我,再說你以為我身上就這兩樣?”

他剛恢復紅潤的臉色瞬間又變的慘白。修長的手指顫顫的指着我的鼻尖,不一會兒,他似乎覺得這樣對我會惹怒我,便將手指慌張的收了回去,問:“你還有別的?!”

“當然。”我答。

燭光下,他的額角一片細密的光點。突然間,他卻大笑了起來,說:“好好好,我琴師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今日我算是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算起來,眼前的這男人也是有三十上下了的,喊我一聲丫頭倒也合適。我看着他反問,既然進了漣王府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嗎?

他說,瓊國的女子向來不會講閨名告知他人,人前也只會用某家小姐,某家姑娘來稱呼。只有自己的家人才能知道姑娘的名字。而我在華國也只有瓊華公主和漣王妃這兩個身份。

我似乎忘了這些,流香、靜瑄他們對我來說自然不是外人,他們素日喊我名字喊得很是歡實,倒讓我忘了瓊國還有這習俗在。

我說,那你就喊我瑤丫頭好了。

白梅對於我和他的交好很是不解,可是也沒說什麼,或許在她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最後,琴師走之前說:“這個給你,以後有事就派人找門口有銅錢旗子掛着的商鋪。只要將這東西交給掌柜的,無論你要什麼他都會盡量找來給你的。如果你要見我和掌柜的說一聲便可。”

說著就在跳窗離開之前,將一枚梅花圖案的銅錢扔到我的手裏。白梅很是無語的看着那一襲白衣從窗口消失,說:“不是有大門嗎?他幹嘛非要跳窗?”

我說:“估計是賊性難改吧。”

我實在是想不到華國鼎鼎大名的隱月山莊莊主盡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倒也是符合外面傳說中的‘喜怒無常,行蹤不定’。實在是很有趣的一個人啊。

弱弱的問一句,我能在求一下支持?話說大家有咩有看到文下的投票捏,男豬人選啊,我很想知道大家的意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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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許韶華負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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