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如果不曾遇見你
“我知道的大多有點小文藝，怕你們不喜歡。”
“不會不會，告訴你，姮姮最喜歡這種調調，不用擔心她跟你在一起無聊了。我啊，也可以放心去找另一半了。”小雯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
惹得姮姮掐了她一下，白了她一眼，“你少來，我還單着的時候也沒見你少過約會。”
小雯咯咯一笑，“你怎麼能揭人家的風流往事啊？討厭！不過你放心，我不跟你搶盒子。”
“你！”姮姮俏臉羞紅，幹練的氣質頃刻全無，換上一個小女人的姿態。盒子直覺小雯又要開始作妖，識趣地低頭吃菜，擺上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惹得小雯一下沒了興緻。可姮姮可沒說要放過她，悄悄伸手搔她痒痒，惹得她咯咯笑着求饒。
就在大家嬉鬧之間，穆子姮的手機響了。只見她看了一眼手機立刻掛斷了電話，神色間有些不自然的說，“客戶。”
小雯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打了個哈哈，替她解釋了幾句，說她知道是一個煩人的甲方，讓盒子別誤會。
盒子看出了穆子姮眼底的落寞和慌亂。他笑了笑，說:“不用解釋那麼多，我相信你。我們剛在一起，關係來的那麼突然也需要信任來度過磨合。”
這話讓人覺得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穆子姮眼神微動，隨即抬眼看着盒子露出微笑，說到，“嗯，那就好。我有些累了，雯雯送我回去吧。”
小雯點頭，兩女立刻起身收拾披肩和手提包。盒子叫來服務員準備結賬。
“盒子，”穆子姮叫住他，“我來付吧。”
盒子微微一笑，擺擺手，然後付了款才說:“沒多少，還是我來吧，這家店消費不貴。
穆子姮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收款單，確實沒有多少錢。
“那你來吧，下次我們帶你去吃別的。”小雯笑着說。
“你上次不是請我吃日料了？這點算什麼。走吧，你早點帶姮姮回去休息。”
自己回到家，他給穆子姮報了平安，卻沒有得到回復。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由此而來的躁動逐漸淹沒着盒子。
盒子只好笑自己矯情，她不過接了一個電話的電話就讓自己如此，那以後與這位大小姐如果長處下去還不得矯情死。
“算了，既然請了假，沒別的事就改下稿子，申請簽約吧。”
忙碌半宿，盒子在午夜在註冊的網站上提交了稿子才上床休息。
上午十點剛起，他就打給龍哥要了一個卡座，穆子姮和小雯要來酒吧玩。龍哥在電話那頭說到，“最好的卡座給你。今晚讓大小姐們早點過來。”
“明白，謝龍哥。”掛了電話，盒子又去找穆子姮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穆子姮回復地總是有些慢。盒子不疑有它，只道是她在忙。盒子收起手機，開始了今天的碼字任務。他想到一些情節，手頭缺少相關資料，於是盒子決定去吃個午飯，順便再去一趟書店。
到了書店，他還是輸給了饞蟲，買了一杯咖啡。縱然落魄了，可有些習慣他還是改不了，咖啡對他不是飲料，更像是一種癮。幸好他喝濃縮地多，儘管有人說這會破壞他對咖啡不同味道的敏感，但他樂此不疲。更重要的，濃縮便宜。就這樣，盒子就在酒吧附近的這家書店碼字到十八點。抬手一看錶，盒子點了保存收起平板，收拾了一下包去吃晚飯。
彼岸花的打卡時間在晚上八點，盒子打完卡就回到吧枱等着客人，現在還沒什麼客人，待會他就得去門口了。
做了銷售以後，胖哥給他介紹了不少關係，文哥還有主管龍哥也給他介紹了幾個客戶。此刻坐在吧枱上，他也在工作號上給這些客戶送去問候順便問問今晚要不要來玩。
有的人有別的安排，有的人說考慮一下，盒子也不在意，他今晚還有位大客戶要接待。
自己的新女朋友這算最大客戶吧？盒子這麼想着就給穆子姮發去問候，順便問問她還要多久。等了十分鐘，盒子才收到穆子姮的回復:才剛出門，我們準備先去做個頭髮，出差回來還沒去過呢。
我們？盒子還以為現在就她一個人呢，現在看來穆子姮身邊還有一個朋友，應該是虞司雯。
盒子一笑，搖搖頭，手指翻飛:好，別打扮地太好看了。等等我沒心思上班怎麼辦？
這次穆子姮倒是回復地很快，就像一直看着手機一般:哈哈哈，那你今晚只要服務好我們就行了。
正這麼聊着，盒子聽到龍哥招呼，看看到了工作時間。於是一邊發消息讓她們早點過來，一邊走向門口。
等他接待完幾桌客人，穆子姮她們卻一直都沒出現。等他又安排好了一桌客人入座，看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算算時間，穆子姮她們去弄髮型已經弄了一個多小時。
想起昨晚穆子姮掛了電話后的不自然，他的心裏開始不安。可盒子覺得有可能她們去的時候髮廊很忙來不及接待她們，也想過憑她們的身份很可能有貴賓服務。可他本能地相信事情不會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那樣。或者說，是他希望不是那樣。
當一件事情有了變得糟糕的跡象，那這件事十有八九會變更糟。雖然這條墨菲定律有點唯心，但事實證明，墨菲的話有他的道理。
就在盒子坐回吧枱，翹首以盼姮姮的到來之際，虞司雯卻打來了電話。
小雯告訴盒子，她們今晚可能就不過來彼岸花了。她們臨時換了一家，因為一起來的另外幾個朋友已經訂了那家酒吧。
盒子聽見電話那頭有男人在招呼小雯，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小雯一頓搶白，隨後她掛斷了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盒子面無表情。
盒子收起手機。回憶下剛剛電話里聽到的說話聲，聯想到昨晚穆子姮臉上的不自然，心情複雜，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隨之而來的是自卑和不甘。
自卑自己憑什麼資格要求穆子姮對自己忠誠，可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一心想要問個清楚的強烈衝動讓他不能自己，以至於影響了自己的工作。他還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龍哥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把他帶進了彼岸花二樓的辦公室。
“怎麼了？不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彼岸花位於這條酒吧街的地勢高地，有兩層。第二層是大面積的天台與唯一一間辦公室，老闆王然的辦公室。
平常老闆也不來，便把辦公室借給了實際管理彼岸花的龍哥。
盒子本以為會被主管一頓訓斥，然後龍哥只是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
“沒什麼，對不起，因為我這裏一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