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吃醋到飛起

陛下吃醋到飛起

“寒月刀。”盛澈激動地差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下皆知,兵器大總分為十八般,而刀槍劍戟又為這十八般中最為常見和使用最多的四樣兵刃。琅琊兵器榜中前十多為刀劍,青龍偃月,幹將莫邪皆在此列。

眼前的寒月刀也在其中,能排進前十的,當然都是吹毛斷刃,斬金截玉的神器,能擁有這麼一把兵器,幾乎是習武之人畢生所願。

而這眼前的寒月刀更為神秘,它本是戰國末年趙國徐夫人的名刃,形若新月寒氣凜然嗜血無數,後燕國皇室花重金購買,交由宮廷匠師反覆淬鍊之後,終於製成了這把見血封喉的毒刀,其強度也得到大幅提升,足以斬斷當時的秦王佩劍——幹將莫邪。

後來荊軻攜寒月刀入宮刺殺秦王,失敗被殺,這把舉世名刀也跟着不知所蹤。

“這真的是寒月刀嗎?我只在兵書上見過。不是失傳已久嗎。”盛澈拿起刀,興奮又小心的摸着刀身,生怕損毀了這絕世好刀一點的皮毛。

趙傾城笑了笑道:“是寒月,而且,以後它就是屬於你的配刀了。”

趙傾城那日和凌與楓站在交泰殿廊下看着盛澈舞刀,當時她眼的里有多少無畏與自信,收刀之後就有多少落寞與不舍。

他把盛澈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知道盛澈在懷念自己的兵刃,所以便派人尋遍天下,為盛澈找來了這把寒月,本來這刀就是女刃,配在盛澈手上更有天人合一的感覺。

“送……送我了嗎,這以後就是我的刀了嗎?”盛澈剛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竟也不信自己的耳朵了。這是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兵器啊。

趙傾城伸手掐了一下盛澈的臉頰:“是你的了,不是做夢。”

盛澈聽后,興奮地反手一揮,帶起了一丈多遠的刀風,驚的整個勤政殿的書架都瑟瑟發抖。

趙傾城趕緊攔住盛澈道:“好了澈兒,你別一高興把再把我的勤政殿拆了。”

盛澈拍了拍趙傾城的肩膀道:“放心放心,你都送我這麼一把好刀了,我自然不會恩將仇報的。”

“那你給它取個新名字吧,你不是愛給自己的東西取名字嗎?”趙傾城溫聲道。

“她不是有名字嗎,寒月。”

趙傾城道:“它現在屬於你了,那它就該有個新的名字。”

盛澈認為趙傾城所言有理,她的刀就該有個屬於她的名字。

盛澈想了很久:“歸期,就叫它歸期。”

在一旁坐着等了很久答案的趙傾城不解的問道:“為何叫歸期?”

盛澈看着窗外四方紅牆上的天空道:“長安如夢裏,何處是歸期。我很喜歡這句詩”

“長安如夢裏,何處是歸期……”趙傾城低聲重複着盛澈的話,眼中的光卻也全部泯滅了。

……

盛澈不明白趙傾城為何忽然就不高興起來,兩三句把她給打發走了。

盛澈得了這把絕世好刀,自然是愛不釋手,現下她又穿着一等侍衛服,在宮中貼身配刀自然理所當然。

現在的她異常興奮,盡想着怎麼去試試自己的新兵器,滿心滿眼摩拳擦掌的要找人比試比試。

比武能去哪,侍衛所嘛,最好還能碰到上次那個馮和槿,那打起來自然是暢快。

想着,盛澈就腳下生風的往侍衛所跑。

可這皇宮是真的大,她呼哧呼哧的剛剛穿過御花園的一半,心裏嘟囔着這大冬天也就翠竹勁松臘梅可以看看,不明白光禿禿的御花園為何要造的如此浩大,去個侍衛所,腿都給她溜細了。

剛想着,卻聽身後忽然人喊道:“育文兄,別來無恙。”

盛澈霎時停住了腳步,感覺真是五雷轟頂,育文兄?滿京城除了他,誰還會喊自己這個名字,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竟在這宮內碰到。

盛澈僵硬的轉過身子,尷尬的笑了兩聲:“哈哈,這不是敬王殿下嘛,在這碰到,真巧真巧。”

“不巧,本王是專門來找育文兄的。”趙景湛走近盛澈道。

本來站在原地暗暗咬牙切齒自認倒霉的盛澈頓時一愣:“你怎知我在宮中。”

趙景湛伸手上前正了正盛澈跑歪的官帽:“上次育文兄被之桃姑娘……輕薄,腰間的鞶帶玉扣可還記得,這應是宮中之物。”

盛澈這才想起來,那個鞶帶玉扣是在蘇州城的織玉坊趙傾城給她配上的,她從飛龍大營到上京,全身上下,也就留了這麼一條貼身的鞶帶,那枚玉扣,自然也在上面。沒想到趙景湛心細如髮,不過也怪自己大意了。

趙景湛這時又開口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一等御前侍衛,怪不得育文兄一直不告訴本王自己身居何處,看來是不便分說。”

“咳咳,敬王陛下果然才智過人,拔草瞻風,在下佩服佩服。”盛澈後退兩步拉開了和趙景湛剛才略微有點近的距離。

“敬王殿下找我所為何事?”

敬王謙和的笑了笑道:“無事,就是想來確定一下育文兄的身份,順便看看我的這位朋友在宮中過得如何。”

盛澈尬笑了一聲:“我過得挺好,哦……我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告辭告辭。”

說著,盛澈拱拱手便要走,趙景湛側身攔住了她的去路,問道:“既然本王已知道育文兄的身份,那育文兄何不告訴本王你在何處當值,省的本王下次再來找你的時候,還要滿宮的溜達。”

“她在乾清殿當值。”不遠處,趙傾城帶着一干隨從信步走來。

雖說趙傾城剛才確實是心痛不已,但還來不及多作傷懷就忽然想到他的小土匪得了這刀一定會找人再比試,她的身體不宜動武,而這侍衛所里的人個個武功高強,若是受了傷可怎麼辦。

想到這,他只好趕緊出來尋。

沒想到找到半路卻看到她和趙景湛在御花園這一幕,看來他的五哥對盛澈很感興趣。

“拜見陛下。”趙景湛依禮叩首道。

“五哥不必行此大禮,快請起。”趙傾城扶起敬王,卻也看了眼愣在一旁的盛澈。

她趕緊也跟着行了個禮。

“五哥和我的貼身侍衛看來是舊相識。”

趙景湛回道:“有過幾面之緣,算是朋友。”

“哦?朋友,不過我這貼身侍衛脾氣古怪,囂張跋扈慣了,五哥怎會和她成為朋友。”趙傾城不動聲色的用眼神讓盛澈退到自己身後。

趙景湛笑了笑道:“本王感覺這小侍衛甚是有趣,若陛下不喜,可將她賜給本王,王兄正好缺個貼身近衛。”

趙傾城聽后,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凌冽的光:“不喜雖不喜,但這小子武功高強,還是讓她在朕身邊護朕周全吧。順便也讓朕看看這小子到底哪有趣。”

趙景湛看着趙傾城的臉色,語態平和道:“既是陛下需要,那本王自是不會強求。還望陛下平常多擔待本王的這位朋友。”

趙傾城聽后,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明顯爆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而身前的手卻不動聲色的轉動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自然,朕自然會優待自己的貼身侍衛。敬王還有什麼事嗎,若無事,朕要帶這侍衛去處理政務了。”

趙景湛拱手道:“臣無事。”

卻又抬頭向趙傾城身後的盛澈道:“育文兄,若是不當值之時,可來敬王府與本王一敘。本王府中也藏酒眾多。”

還沒等盛澈回答,趙傾城便轉身離去,順便趁人不察,還戳了盛澈背上一指頭。

盛澈趕緊朝趙景湛點了下頭,轉身去追趙傾城了。

趙傾城屏退了身邊的隨從,自己氣呼呼的滿御花園亂走,盛澈又沒他腿長,追的甚是疲累。

“哎呀,你別生氣了,我這也沒暴露啊。”盛澈喘着氣半走半跑的跟在趙傾城身後。

趙傾城聽后氣的立刻轉身,盛澈跟在身後措不及防的哐當撞進了他懷裏。

趙傾城趁勢死死的抱着盛澈,高低起伏的胸膛在有力的向她證明着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哎呀,你勒死我了。”盛澈掙脫開趙傾城的懷抱,扶了扶自己的官帽道。

趙傾城還是一臉怒氣,盛澈卻扯着嘴角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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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無事趙傾城稱呼趙景湛:“五哥”

一旦發現他惦記自己媳婦:“敬王”

趙傾城:“惦記我媳婦的都沒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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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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