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首次除妖
那一日之後，凈劍宗內部升起些許流言，都是衝著六長老趙鴻飛而去的。
趙鴻飛本人並沒有做任何解釋，其餘諸位長老雖然都各自心有疑惑，但並沒有盯着試煉之日的事情不放，只是增強了對宗門附近妖物的清剿力度。
方浩然習劍一年有餘，全部入門武學都已掌握，便是入門心法凈心決也已練到第五層，成功貫通周身十二正經。
這般速度，在內門弟子中極為罕見，通常情況下內門弟子也多是在修鍊凈心決兩年後，才能做到貫通全部十二正經。
方浩然因為有外掛輔助，白日可以用來修鍊內功的時間要比尋常弟子多出一倍，在晚上去練武學技法，除開每五天固定一次的實戰切磋，他的實力增長得十分穩定。
因此在入門第一年，就有資格參與除妖任務。但地點多被限制在宗門周圍和雲夢大澤靠近凡間的區域部分。
說來凈劍宗雖處雲夢大澤中，但實際上卻是雲夢大澤的里世界。據說這才是真正的雲夢大澤，是洪荒時期的上古凶獸九頭蛇相柳盤踞的巢穴，相柳被鎮壓之後，這雲夢大澤由於內藏過多的凶戾怨氣，因此被大能放逐於里世界，自成一界。
而外界那個廣達數千里的雲夢大澤，卻只是真正的雲夢大澤一角之地。沒有里世界雲夢澤的戾氣、怨氣，因此只是一片尋常的大澤。
里世界的雲夢澤因地脈靈氣駁雜不純的緣故，容易誕生諸多妖物，是個靈氣資源豐富，卻也極為兇險之地。
“今日本來要傳你進階劍法的，師父連劍譜和內功心法都托我帶來了。不過你這麼急着要參與這次除妖任務，那便回來再教你。”
賀鳳鳴看着執意要加入此次除妖任務的方浩然，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於方浩然來說，既然見過一次內門試煉的殘酷，當然想儘快提升對付妖物的能力，包括積累足夠多的經驗，為了這些，他平日裏沒少去宗門藏書閣查看諸多妖怪的特點與弱點。
因此在理論上，他知曉許多對付妖物的方法，但也只是理論上，還得要結合實戰來提升真正的經驗。
方浩然看到賀鳳鳴手中的兩本秘籍，並不太在意，這些進階武學他遲早都會接觸的，並不在意這麼一會兒。
“師兄如果沒意見，我們這便出發吧，其他師兄似乎都等急了。”
他跟隨着賀鳳鳴，還有兩位，一位是本脈少有言語的二師兄嚴宇擇，一位是五長老的次子，滿頭白髮的黃思遠。四人一同乘上遊艇，卻是往凡界而去。
里世界通往表世界，有一處迷陣要通行，這也是此前方浩然從外門進入內門時所經過的迷陣。
通常表世界出現的妖物，一般是從里世界誤跑出去的，往往會禍害一方。
凈劍宗屬於修真聯盟一員，即便是最末流的門派，卻仍有義務庇護一方凡世安全，所以受到凡界傳來的除妖任務，他們都必須接下。
在船上，地位最低負責划船的方浩然好奇的問道：“賀師兄，此行所要對付的是什麼妖物？”
賀鳳鳴抱着長劍，神色肅然道：“大澤之內的妖物多是水妖，聽聞外門傳遞過來的任務情報，在洛江城到漢川城一帶的雲夢澤航線上，時常出現一艘無人的鬼船。
經過的商船遇上后，常常會自行跟隨鬼船而去，數十日後，商船會出現在港口附近，船上已再無一人。
曾有官兵以誘餌相誘，然後出動大量水軍戰艦，在圍攻下，那艘鬼船竟然完全無損的勾走了五艘水軍的艨艟巨艦。
待着五艘戰船再次出現時，船上官兵已找不到一人，也沒有任何戰鬥痕迹，如同憑空蒸發一般，處處透着詭異。”
方浩然挑了挑雙眉，這是淡水湖上的幽靈船？如此詭異，卻難怪要派出三位入室弟子級別的人去處理。嗯，草率了，這似乎不是我這種層次的小蝦米能參與的啊……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一抬頭，看到三位師兄以格外玩味的表情看着自己。
性格與大長老有些相似，極少說話的二師兄嚴宇擇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我好像看到小師弟有些後悔了。”
滿頭白髮的黃思遠也笑道：“卻不知之前是誰幾乎要撒潑打滾的死跟着過來的。”
賀鳳鳴也打趣道：“方師弟，你划著槳掌着舵，可以隨時掉頭啊，我們一定不會笑話你的。”
方浩然一陣牙酸，你們這不是激將法嗎，我還有得選擇嗎。
“嘿嘿，三位師兄說笑了，既要增廣見聞，當然是場面越大越好了，小師弟一定會給三位師兄搖旗助威的！”
三人一起鬨笑，賀鳳鳴說道：“你小子此前還說想試試劍盪群魔的感受，這回怎麼只敢搖旗助威了？”
方浩然舔着臉皮道：“師弟這不是有自知之明嗎。”
四人一番喧鬧，便來到了外門之地。
闊別一年，再來此地，方浩然不由有些心生感嘆，去年憑藉三個月時間機心謀划，拼盡全力，終於算是走向了一條徹底告別過往的道路。
外門作為他奮鬥的起點，難免讓他感覺有些恍惚。
上岸后，有凈劍宗在凡間的事物人員殷勤的來接三人。
而這個時候的外門卻格外熱鬧，看這場面竟有幾分眼熟。
方浩然還在觀察時，賀鳳鳴解釋道：“今日是外門大比考核之日，要選拔三人進入內門。”
方浩然雙眉一挑，自他進入內門至此已有一年半的時間，去年一整年都沒在外門招過人，這屬於比較反常的情況。
以至於今年踴躍參與大比的外門弟子更多，是自己所參與的那次兩倍有餘的規模。
而後方浩然又想起了那個曾言一年後要入內門與自己比試的杜九重，還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尹華。
不過更好奇的是去年內門因為一場試煉死了那麼多弟子，為何今年才只招三人進入，他將疑問直接問了出來。
賀鳳鳴悠然解釋道：“你每個月都有一枚輔助修行的氣血丹是不是？”
方浩然愕然點頭，這是每個內門弟子的福利，一方面是用來修復平日裏苦修造成的暗傷，一方面是提升動功修行時，蒸騰出體內精氣的效率。
一枚氣血丹可以讓十天之內的修行效果至少翻兩倍，若是更加刻苦的人，如方浩然這種，更是可以翻三倍！
“每個內門弟子都會按月領取各自的氣血丹，而且修為越高功勞越高的弟子，領取的丹藥品質也越高，這些都是要大量資源支持的。
而我們宗門，因為修真聯盟的一些事，損失了許多利益和資源，所以內門當中只能削減人數，用以節省資源的消耗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處。”
方浩然恍然點頭，他對修真聯盟這個存在也有所耳聞，據說是由幾個最頂級的正派修真宗門倡議組織的。
聯盟內會按照各大宗派實力，劃分好各自的利益，並且倡導各大門派不要內鬥，要勇於擴展神秘領域的邊界，就如雲夢澤深處和源頭。
總體來說，這個聯盟的存在既是一些充滿野心宗門的阻礙，也是大量弱小宗門的庇護者。它主導了整個修真界的秩序，也奠定了如今修真世界的格局。
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影響到了凈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