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行醫和拐賣婦女

非法行醫和拐賣婦女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來來去去的病人和醫護人員,恍惚感覺到有些不太現實,他來到這裏已經兩個月了,這一個月裏一直居住在醫院裏,大概也已經弄明白了他的遭遇。

他叫北山春曉,是個智力殘障兒童,年歲大概是十七歲到二十歲左右,之所以說不清楚,是因為他的家裏已經完全被燒掉了,什麼都沒能留下,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已經完全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包括身份登記等電子資料,因為北山春曉是個黑戶,他根本就沒有戶籍,也沒有學籍,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母親已經遇害了。

基諾斯博士算是他的熟人,因為北山春曉的母親北山綠瑚以前曾經帶他來看過病,這是春曉唯一能找到的資料,姓名、年齡都是從這裏得知的,但不一定真實,因為北山春曉的出生日期在記錄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春曉的母親支支吾吾說不清他的年齡和生日,最後是現場編了一個應付醫生。

他現在是在日本,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來的,但既然連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麼怎麼來的就已經不重要了,大概是原主被那兩個男人殺了,自己才能借屍還魂吧。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春曉現在為難的是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醫藥費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警察局會想辦法?不管怎麼樣,醫院現在沒有趕走自己,那自己就別想那麼多了。

正在走廊上走着,前方突然傳來了喧鬧的聲音,北山春曉抬頭茫然的看着前方,拉着一個路過的小孩問:“怎麼了?”

旁邊的小孩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好多記者進來了,我要去前面看看,也許能上電視呢!”

“什麼?記者?”春曉有些緊張,難道是來採訪經歷過凶殺案的自己的?

正想着,旁邊樓道里湧進來一群記者,扛着攝像機拿着話筒在大聲嚷嚷,醫院的保安也擋不住他們。

“基諾斯博士?基諾斯博士?我們想要見基諾斯博士!我們希望了解這次事故中醫院的責任!”有個記者大聲嚷嚷。

“請克制一下!請克制一下!”保安大聲喊道。

“基諾斯博士,請解釋一下未經病人家屬同意,擅自搜集異能病人的基因序列,並導致大量病人基因序列外泄的事情!”記者大聲喊道。

“好吵啊······”春曉感覺有些悶悶。

“小春曉?你怎麼出來了?”新出醫生過來了,“外面人有點多,趕緊進病房。”

“是,新出醫生,發生什麼事情了?”春曉問。

新出醫生一邊把春曉帶回病房,一邊說道:“基諾斯博士被人發現在醫院太平間冷庫藏匿病人血液標本,還偷走死者屍體。”

“哎?基諾斯博士偷那些東西作什麼?。”春曉說。

“誰知道呢,但醫院一直傳言,基諾斯博士來醫院做醫生並不是為了找工作治病救人,而是為了儘可能多的得到基因標本去研究一些非法的東西,”新出醫生說,“基諾斯博士在行醫期間,經常會使用一些沒有經過討論的技術,也沒有把自己的醫療手段告知病人家屬,也沒有徵得病人家屬的同意,那些手術其實是非法的。”

“這樣啊······”春曉忽然就覺得這個消息有點耳熟,他順口就問:“那麼基諾斯博士都在那裏做實驗啊,醫院會有他的研究室嗎?”

“醫院怎麼可能會給他提供這樣的研究室。”新出醫生說,“沒人知道他在哪裏做實驗,但基諾斯博士曾經在一次醫學研討會上說漏了嘴,他的研究所有一個非常狂妄的名字,叫做‘進化之家’。”

春曉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送走新出醫生后,春曉整個人都趴在了病床上。

竟然是各級災害滿地走的《一拳超人》世界,還讓不讓人活了?春曉悲憤的撕扯着枕頭,心有餘悸的想到,自己的便宜媽媽會不會是偷取了這個世界上有名的幾個組織的東西才被滅口的?

越想越有可能啊!

那麼自己是人還是怪人?春曉摸了摸自己的全身,斷定自己還是人,因為這幾天洗澡的時候沒見到身上長出來什麼人類不該有的東西,根據身上的傷口恢復來看,也沒有殭屍男的自愈能力。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的“媽媽”到底是活人?還是怪人?還是怪物?

春曉這麼懷疑真是有原因的,因為北山媽媽的戶籍顯示的是單身,她並沒有結過婚,而根據警察所作的DNA檢測來看,自己和她也沒什麼血緣關係······警察使用從火災現場提取的樣本和自己進行DNA對比的時候,差點懷疑死的不是自己媽媽,直到後來通過戶籍檢查和基諾斯博士的證詞,才查明北山母子沒有血緣關係。

春曉真的有些緊張了。

門又被敲響了。

春曉緊張的直起身子,輕輕的喊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挺眼熟的男人,他右手提着一袋東西,左手拿着一支長長的、棕灰色有白色斑紋的羽毛。

“你好,我是手冢國光,我父親讓我來給你送些東西。”男人說。

“你······好······”春曉有些發愣。

“我父親是手冢警視,他說你快要出院了,離開醫院的時候可能沒有換洗衣服,讓我送來這些。”手冢國光說,將手裏的袋子放在了床頭柜上。

“謝謝。”春曉說,眼睛盯住了手冢國光手裏的羽毛。

“······”手冢國光看到了,略略有些尷尬的樣子,彷彿還帶了幾分匆忙,隨手就把羽毛遞給了春曉:“探望病人的禮物。”

“謝謝······”春曉接過了羽毛,感覺這個羽毛真是他收到過的最奇怪的禮物了,而且總覺得手冢國光不是會拿羽毛探望病人的人啊。

“那麼請好好養病,告辭。”手冢國光說完后就離開了。

“······”春曉愣愣的看着他離開,感覺更尷尬了。

低頭看看手裏的羽毛,春曉有些納悶,剛才這羽毛在手冢手上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有一團團的紅心冒出來,現在沒有了。

“眼花了嗎?”春曉將羽毛隨手插在床頭的縫隙上,打開了手冢拿來的衣服包,看到了一身非常合身的運動服,很懷疑這是部長的父親大人親自買的。

不過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網球王子啊······綜漫世界嗎?那麼北山媽媽是怪人的可能性一下子變小了呢。

春曉看着手裏的運動服仰躺在了床上,感覺放心了不少。

但是······

春曉軲轆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還是要儘快離開醫院,畢竟基諾斯博士太危險了!萬一他心血來潮想給病人安裝點什麼不該有的東西怎麼辦?還是儘快問問新出醫生什麼時候能出院吧!”

晚上,春曉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進入夢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了病房,一支羽毛在床頭上迎着月光,就像是披上了月色的紗巾一樣,忽而有風吹進了窗戶,窗外櫻花在風中搖曳,一點粉紅的斑點在空中打着旋飛進了房中。

北山春曉在病床上翻了個身,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彷彿夢境裏的光亮都被遮住了似的,他掙扎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

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

春曉一下子被驚醒了,他睜圓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失聲驚叫起來。

一個留着烏黑長發,頭戴着羽毛頭飾的女子面色猙獰的撲上前,在春曉的尖叫即將出口之時,一把捂住了春曉的嘴:“閉嘴!”

春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誰?竟然敢向妾身的愛人討要妾身!”女子面色猙獰的咆哮道。

春曉在女子力大無窮的纖纖素手之下又驚又恐。

“說!”女子咆哮。

春曉用力扒着女子的手,再不拉開這女人的手,他森森懷疑自己會死於窒息。

“竟然還敢反抗!又是一個想要分開我們愛侶的骯髒傢伙嗎?”女子憤怒的吼道。

“放······放開······我······”春曉拚命掙扎。

“不可原諒!”

“救······救命······”春曉極力掙扎,在拉開女人雙手的時候,屈起雙腿,一腳將她蹬了出去。

女子措不及防被踹出去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來幹什麼?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春曉站在床上,從床上拔出輸液架子對着女人驚恐的喊道。

“妾身······妾身······”女人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妾身好不容易才找到妾身的愛人······你為什麼想把妾身奪走!”

“我?奪走你?你想多了吧!”春曉怒道,“你從頭到腳看一看你哪裏值得老子效仿······”

月色下,女子抬起頭,絕色的容顏暴露在了春曉眼前,春曉倒吸了口氣,森森覺得這女人的丈夫真是艷福不淺。

“你到底是誰?”春曉的口氣一下子軟和了很多。

女人冷冷一笑,忽然飛起身,碩大的扇形改良振袖像一朵花一樣在春曉眼前綻開,振袖上刺繡的水草、蘆葦和鸕鶿栩栩如生:“翠羽!”

一堆突如其來的羽毛箭一般射向了北山春曉,淹沒了他的視線,遮蓋了他的樣子,同時他像是迎面撞上了大卡車一樣飛了出去,砸在了儲物柜上,落到了地上,儲物櫃的門開了,裏面的東西掉出來全砸在了他身上。

“快說,妾身的丈夫去了哪裏?”女人疾步向前,一把將雜物堆里的春曉拉了出來。

春曉咳嗽了幾聲,心說我哪裏知道你丈夫是哪根蔥啊,卻深深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不能挑釁:“我說······我說······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丈夫是哪位?”

“就是那個把妾身送給你的人啊!”女人嚷嚷道。

北山春曉欲哭無淚:“大姐,講真的,要是有人送了我你這樣的大美人,我對他一定記憶猶新,但是我連你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啊。”

“就是今天送了你一支羽毛的那位。”女子面色微紅。

春曉微微一愣,忽然發現插在床頭的羽毛已經無影無蹤,只剩下空空的床頭映着月光上,春曉忽然明白了:綜漫的世界,不能以常理來論,這大姐必定是那支羽毛變得······

羽毛妖怪?

這麼奇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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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晴明的黑戶生涯[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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