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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晚的緣故,綱吉也和言默一樣留宿在雲雀家。因為除了主卧,只有大廳落地窗擺放一張大床,三人自然是睡一起的。
得知這一點的綱吉瑟瑟發抖,但隨即就破罐破摔了:反正言言都跟着睡過了,就算雲雀還會被花落地的聲音吵醒,也不至於……
綱吉不忍心想了,換上睡衣后忐忑的過個十幾分鐘,言默打着哈欠撲到床上。綱吉趕緊跟着蹭到言默身邊閉眼裝睡,打定主意僵着度過一個失眠夜。
言默自然的抱住綱吉,等恭彌過來看到的就是兄弟倆感情很好的場面,然後他面無表情的拽過被子,躺在了言默另一邊。
被寒氣席掃的綱吉驚起,就看見恭彌將言默撈到懷裏做抱枕的行為:嚶……竟然掀我被子,雲雀你也真是太過分了!
瑟瑟發抖的綱吉鑽回被窩,胡思亂想着步入夢鄉,被勒的難受的言默掙眼,移走恭彌的手臂翻身看着綱吉,然後無聊伸手在綱吉臉蛋上掐了一下。
綱吉迷迷糊糊的看了眼,伸手抓住言默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然後面前的言默突然被恭彌拉走,冷風罐入,清醒許多的綱吉無奈,乾脆在再被折騰前抱住言默的右胳膊。
一邊是恭彌,肚子上搭着他的手。
一邊是綱吉,被他緊緊抱着胳膊。
被迫左擁右抱的言默躺平,對於現狀的產生還有點懵。
……
次日一早,任勞任怨得草壁送來早餐。
飯畢,草壁拿着食盒去廚房清洗。
還有些不清醒的言默說:“草壁桑真是賢惠,意外得和廚房很相配啊。”
“磅啷”廚房傳來盤子碎掉得聲音。
言默像是沒聽到般,眯着眼繼續說:“家務也是一把好手。”
“嗵!”似是地板被砸壞的聲音傳來。
言默繼續無視,伸個懶腰,正好看到窗戶上多了一條裂痕:“為什麼窗子碎了?算了,萬能的草壁會修好的,對吧。”
被看恭彌輕輕點頭:不會他也得會。
“吧唧!”
裝着麵粉的桶重重得撞上地板,等草壁抬起腳,一扭身連人帶桶摔在地上,等草壁起身把桶再次提起后,桶終於經不起折騰壯烈犧牲,所有的麵粉撒在地上。帶着一身麵粉得草壁愣了會,接受了絕望的現實,整理完畢后卻發現地磚裂了一條縫,見此草壁撥打電話訂購了裝修方面的書。
這可是惡龍的私人領地,他敢叫一幫子人來修,雲雀恭彌就敢連他一起打出門去,除非是雲雀夫人叫的。
很是在意的綱吉進了廚房,最先入眼的就是一個粉塵白人,他正拿着掃帚掃地,隨着動作還有麵粉不停的往下掉。
“我說得沒錯吧。”跟過來得言默頷首,“比我們全能多了。”
綱吉抽嘴:所以這兩人是比草壁更可怕得廚房殺手?
十點左右,冬陽暖意迸發。
言默牽着綱吉,慢悠悠晃到家。
一進門就得到了奈奈媽媽的大擁抱,還有一聲讚歎:“言君真是厲害,可以好好的照顧綱吉了呢!”
“啊,小意思而已。”言默拍拍胸口,唇角揚起弧度,然後對綱吉說,“好了,你好好待在家裏,我繼續出門了。”
言默上樓拿東西。
“兒子,昨天玩的開不開心。”家光問。
“開心,”綱吉點頭:早上起來還是言言給我換的衣服,是正常的童裝。
“那麼,綱君昨晚住在雲雀家害不害怕?”奈奈問。
“不怕!”
“是嗎,綱君很勇敢啊。”
奈奈再給綱吉一個擁抱,下樓看到的言默捏爛了餅乾。
綱吉立馬道:“我和言默一起睡的。”
言默移開眼,告別後就又出了門,綱吉吐出一口濁氣。
於此同時,雲雀雨瀾出現,將訓練的恭彌叫到卧室,給了他一串鑰匙。那是雲雀府邸得鑰匙,是恭彌真正成長的地方。
“這是什麼?”
“昨天有人找我,所以我想應該告訴你了。你父親是因為舊傷複發去世的,而我和他則是私奔離開以前的家族,來到這裏然後生下了你。現在!他們找來了。”
雲雀雨瀾,原名風雨瀾。她的丈夫雲雀博西原名雲博,在恭彌五歲的時候去世,雲雀雨瀾為此消沉了許久,在恭彌長到七歲,就封閉雲雀莊園,帶着恭彌在並盛落戶。
夫妻倆分別是風雲兩家的繼承人,他們的離開自然造成許多動蕩,現如今平靜下來的兩家紛紛派來人手入駐並盛。元旦那天,風引走三個小孩還有家光的注意,然後就是和雲雀雨瀾曾有婚約的伊督找上公寓。雲家派來的負責人英,則帶着人手包圍神社,逼退家光讓他別參與他們的家事。
叮咚——
孩子們都出去了,有人按鈴,雖不常和人來往,但云雀雨瀾還是出來,只是打開門出現的身影卻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棕色毛領羽絨服的青年,拘謹的站在門口,絨毛掃在他臉上,為這個男人減了許多成熟與穩重,看到她后,男人眼前一亮,好似小狗崽一般歡喜。
“雨瀾小姐。”
“你還是這樣,一點沒變,伊督。”
當年那個初見時羞澀的少年,相熟後有着滿滿用不完得精神的大男孩,那個總是把自己當做易碎品,時刻緊張得圍繞在她身邊,沒有一點自己時間得可憐孩子。
“雨瀾小姐才是,和夫人越來越像了。”伊督低着頭,不敢看向雨瀾的臉,因為他這次的目的來者不善,“那個……我聽說了,雖然我還沒去見過他,但既然是雨瀾小姐的孩子,他必然優秀……”
“伊督……”看着在他面前語無倫次的男人,雲雀雨瀾有些不忍:曾幾何時,這個優秀的男人竟因為變得這麼不自信。
“雨瀾小姐的孩子應該更像風家吧,當然也會和雲家相似,畢竟……”
“伊督,對不起。”雲雀雨瀾提高聲音,抱歉的看着快要把地板看穿地伊督,“你不用這樣勉強,是我當初對不起你,若不是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能力可以擺平一切,和這些無關的你根本不會被牽扯進來!”
伊督抬起頭,褪去毛領羽絨服后,他臉上一道細疤也掩藏不住,同時還有時光在他身上的沉澱。那道疤,是他和雲雀博西交手時被留下的——到底,他還是有所不甘。
“風雨瀾小姐!這些我都知道,若是不知道的話,那我這個保護者也太過失職了!也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甘願接受這些,而且你看……”伊督拿出一塊玉牌,那是風家人的身份玉牌,一面為酆,一面為督。
“這也是族長的安排,我本就是風家人,守護風家的酆都衛。”
玉牌酆都,如名為鬼,風家得暗影,為族長調度。也就是說伊督的身份地位,恐怕比她這個脫離權利中心的大小姐還要高!當伊督換上風性,名為風督,就與牌同名,位高之重,不可言述。
“雨瀾小姐你知道嗎?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把你當做孩子看。”拿出了玉牌,伊督還是笑的勉強,他深深得看了會雨瀾,才起身離去。
“就是這些了,恭彌。今後要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都由你自己決定!”雲雀雨瀾興意闌珊的轉着手中茶杯,消瘦的清影因為熬夜更加單薄,抬起手,喝下茶,存於心中的那個名字吐露,“雲博……”
恭彌拿起鑰匙出門,雲雀雨瀾閉上眼,時隔多年那裏的印象已經模糊,恭彌也只是記得裏面紅梅繁多。
“今天就要見到風雲兩家的血脈了啊。”伊督站在淋浴下,褐色的雙眼看不出神色。
有着波浪長發的性感女人進入浴室,靠在伊督懷裏指尖一點一點劃過他的胸肌:“你滿意了嗎,你真的只把她當孩子看?為了她阻攔暗殺雲博的人,還一做五年,直到雲家的小少爺不滿,指派親信除掉雲博,你才從澳門回來,結果現在直接踏上了這個有她在的國家,你心裏就真沒有一點念想嗎?”
“好了,英,不要讓小少爺看到你這幅輕浮的模樣。”伊督拿開女人的手,撩起額前短髮,擦掉臉上水漬,露出僵冷的面容。
“的確是個孩子呢,大小姐。連人是會變得也不知道。”英痴痴笑着,也不在意衣服濕透貼着身體,大方的站在伊督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此刻的酆都衛之主。
“家主大人的目標就是最高指令,”此時得伊督異常冷靜,語氣十分冷酷,哪怕他是常年不變的娃娃臉,也不能抵消他此時展示的氣勢,“風家需要一個繼承人。”
“看起來你完全沒把大小姐放在眼裏啊,也對,這些年小少爺雖然被教導得不差,但她也的確失職。”英完全不在意伊督刺過來的冰冷眼神,站姿隨意卻完美呈現了女人的性感曲線,只可惜伊督完全不受影響。
“酆都衛保衛整個宗族,雲博他獲得了雨瀾小姐的認可,也從正面打敗了我,那麼他就擁有酆都衛的使用權。”所以他才會替雲博打發那些刺客,伊督在心中如是確定。
“哦,是嗎?但你的家主大人,目標好像就是小少爺身邊的孩子,”所以就不要和我搶小少爺的所有權好不好,“怎麼樣,這也要替風家主達成嗎?”
伊督伸手拿了浴巾,掩蓋精壯的身體,從英身邊走過離開浴室:“家主得目標就是最高指令,英,小少爺風家要了!風雲兩家血脈同出,相信大小姐足夠你對雲家交代了。”
“你可真是無情,這麼快就把你心愛的大小姐推到我們這裏了,”英皺了皺鼻子,渾身濕漉漉得跟着出了浴室,“至於血脈同出,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看着地板上的水漬,不喜歡地盤髒亂的伊督皺眉,扔給英一個毛毯擦身後,又去卧室換上衣物,他等會還要出去:“自從大小姐她私逃中原,她就不再是風家的繼承人,只是一個生養了繼承人的功臣。”
“嘖,你們酆都衛都這麼不解風情嗎?難怪每任族長想把你們提在人前,總是失敗,想必老爺子很鬱悶吧。”英樂滋滋的蓋上毯子,帶給了風雲兩家污點的繼承人,早已在脫離的那一刻就已成了陌路人。
而現在促使他們踏上這片國度的原因,不過就是那位有着風雲兩家血脈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罷了,至於已經成為過去的那兩人,不需要分出精力注意。
“走吧,去見他。”
穿戴整齊的伊督出門,開車將英送到商業街后,方向盤一打就上了高速路,離開並盛前往野高市的雲雀宅邸調查。
看着連綿一片的歐式庭院,雲雀恭彌繞到了正門前,打開門鎖踏入這封塵之地,看到有車輛停在雲雀宅前的伊督繼續行駛,找了停車場后一路步行回來,正好遠程將宅邸的防禦系統報廢,翻牆而入后躲在暗中觀察雲雀恭彌,在他走後才開始搜查線索。
說到底,他還是很在意風雨瀾的。
……
通往大宅的小徑佈滿落葉,花壇的圍磚生了裂縫,壇內花朵枯敗雜草叢生,裝飾的景觀雕塑纏上藤蔓,無人居住打理的住宅,也都掛着蜘蛛網遍佈灰塵。
轉了一圈的恭彌停在小道的燈柱前,看着路邊因為下雨晴天、灰塵結塊的長椅,突然想起了雲雀博西的話。
[恭彌,我和你媽媽的家族是冤家,兩個家族總喜歡在一些事上敵對。]
[風家是莊嚴大氣的莊園,雲家就是精美細緻的庭院,可是他們輸了一招!]
[因為你媽媽更喜歡典雅優美的雲家風格,於是,我就抱得美人歸了,哈哈~]
還有母親——
[哼,明明是你嚮往我家的武道氣勢,哪怕被你爸打斷腿,都要爬來!]
[要不是遇見我,保管你還要再被巡邏隊打一頓扔回去,然後再被你爸打!]
[你那勁頭可是讓我家嘚瑟了好久,莊嚴的氣氛都被你搞成二貨了!]
當時,我是怎麼說來着……
是了,當年正在訓練的他,剛好打斷一棵梅樹,正在嬉鬧的兩人一僵,然後就嚶嚶嗚嗚的抱在一起打哆嗦。
真是無聊的回憶啊。
睜開眼,恭彌轉步離開庭院,隨着柵欄門的碰撞聲,這個荒敗的庭院回歸了沉靜,然後又被施工隊的喧囂打破無聲。
搜索了不少的雲雀夫妻生活痕迹后,青少年打扮的伊督拉下棒球帽,光明正大的穿過雲瀾集團的施工隊,回到並盛先去接了英才回到他購買沒多久的房子,澤田家的對面。
“喂,你怎麼出去一趟又不高興了?”英打量了一會伊督的臉,才確定的問到。
“我沒有不高興,今晚你做飯。”
“還說沒有不高興!”英激動,“晚飯都交給我做了,那我怎麼辦!”
目不斜視的伊督專註開車:“又不是不能吃,又不是不好吃,晚飯你做!”
“呃……你這個人啊!”英嫌棄的別過臉,“也就是我了,不然誰還會要你,哼!”
“我可沒答應你的追求。”
“知道,知道啦!你心繫大小姐,所以眼裏看不到我這顆紅粉骷髏,哼!”
“知道就好。”伊督近乎呢喃的低語:看來小姐你過得真的很好,可惜我可沒能攔住澤少爺的魔犬,沒能讓你繼續好下去,所幸你現在的氣色還好,不再需要我了呢。
“你說什麼?”沒聽清的英問。
“快想菜譜!”伊督厲色道,“我可不想晚餐單調的只有豬肉排,如果你今晚做不好,那麼執行任務的這些時期,我們之間就會產生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外、賣、員!”
好似聽到什麼可怕的事,英立刻搖頭:“我不要,我絕對不要!我才不要每天都吃外賣!”英猛得抱住伊督的腰,差點讓他打滑方向盤,“伊督大廚,你可一定要出山啊!不然就算是為了被外賣荼毒的我,我也一定會把小少爺搶到雲家來的!就算是風家主親自坐鎮也一樣,別小看憤怒的女人!”
“知道了!”耳朵被喊聾的伊督應付了句就將英趕下車,提着她買的東西回屋。然後又將英趕到廚房,拿出抹布開始收拾房間,早上英踩出得水漬他現在都還記着的,不包飯的他就是為了清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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