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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交了作業,言默帶着便當出門,神俊的雄鷹飛過天空,煽動翅膀滑翔至公園,沒多久言默也到了這裏和恭彌相會。
剛在石凳上坐好,就聽撲稜稜的一陣響,那隻雄鷹提着包裹懸停在他面前。
恭彌見着,替拿着便當的言默伸手解下,拆開包裝后拿出一張卡片對言默說:“是亥豬卡片,又是那個人在給你寄梨膏。”
言默放下便當,接過卡片寶貝的收好:“十二生肖已經有三張了,這個人每個月都會給我寄一次,但總感覺不是reborn。”
“你現在還吃含片嗎?”
“我已經答應迪諾了,上個月他還來過說我確是沒有上癮反應了,”言默轉着梨膏瓶,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比起甜的,我還是更喜歡苦的啊。”
草壁拿着瓶熱水過來,給兩人兌了一杯梨膏水。
“我陪你喝就是了。”
恭彌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甜的……我也還算喜歡啦……白色便當盒裏是章魚丸啊~”言默不住偷瞄恭彌的便當,這種圓滾滾的食物一向是他喜歡的。
“只有一個。”恭彌戳了一個餵給言默。
就着恭彌的手吃完,言默在暖烘烘的陽光下眯着眼問到:“吶,恭彌,你挑戰完社團后準備做什麼。”
“我要讓並盛成為我的囊中物。”
“哎?那樣的話很麻煩哎,就算到時候恭彌你成功了,也會有很多挑戰者吧。”言默拿出一個小玩意,那是他按照reborn佈置的手工課和恭彌一起弄出來得衍生電子玩具,還借用雲雀雨瀾的雲瀾集團渠道銷售出去。
“澤田言默,和我一起欣賞並盛的景色。”
“唔?我不是在這嗎?”
沒有得到預期回答的恭彌握拳,發現身上的指環護身符碎掉后——這是第一次和言默擦肩而過後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東西,雲雀收斂情緒說:“我知道。所以小動物就乖乖待在飼主的庇護之下。”反正我已經抓住你了,你可是在母親面前承認了。
“哈?可是現在我才是投喂者吧!”言默指着便當盒說到。
“那麼現在是了。”接過草壁買的章魚丸,恭彌在言默下意識視線追隨下開始投喂。
[我竟然闖入了魔王的聚會,那麼接下來我會成為晚餐嗎。]被忽視得草壁,顫着手拍下了這和諧溫馨的一幕。
[照片交出來,by雲雀。]
突然手機震動,驚得草壁心臟猛跳。
……
時間一晃到了元旦,這天一早言默就捧着一套女式和服來到綱吉面前,沒有商量餘地的對綱吉說到:“今天我不想生你氣,但是你得陪我,所以換上這個。”
綱吉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真不怕我哭嗎?我現在也是小孩子啊(自暴自棄)!
言默自我良好的離開,根本沒想過綱吉會不答應他。因為今天言默很想和綱吉一起度過新年,但以往每到除舊迎新之日,就非常討厭綱吉的言默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經常會在這天跟綱吉鬧起來。
所以這次他提前準備,聯繫了迪諾詢問怎樣讓一個人變得和以往完全不同,然後reborn給了他這個提議,於是言默就花大手筆訂購了女式和服給綱吉。
言默:是時候想想新玩具創收了,電子類好像更受歡迎,恭彌還說投稿中有一個很不錯的設計,創作人和我差不多大。那麼等有時間去看看好了,入江正一。
言默一晃神的功夫,全新出爐的綱姬就步履輕盈的出現在他面前,見言默怔愣,心中好笑的綱吉如姬君般頷首。
“哇,卡哇伊!”奈奈眼前一亮,瞬間就給言默換了一套武士服,然後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熱血沸騰的拍光一盒底片。
還算冷靜家光在旁湊熱鬧:這套衣服完全走的小兒子的賬啊,還有大兒子是怎麼把這裏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獨自穿上的?
保持優雅的綱吉以袖掩唇,活了這麼多年除了沒轉生成女的,他也不是沒遇到必須要穿女裝的情況,所以現在的他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樣對於性別沒有太大分界,更何況言默都說了不想和他吵,只是一件衣服就能和和美美的過新年他又有什麼好執着的。
內心茫然的言默端着臉,配合奈奈拍了一堆素材后,他才看向身邊的綱吉:那種厭惡的感覺減輕了。是因為現在的綱吉和以前的綱吉不一樣嗎?明明都是他啊?
不解的言默拉着綱吉到了庭院,甚至行動間多了幾分維護,至少一向倒霉的綱吉在穿了這麼多后,一步未摔的到達檐廊。
奈奈:“啊,言默醬就像武士一樣,很是溫柔的在保護綱姬殿下呢。”
綱吉:態度完全變了,那股時刻針對我的惡意也消失了,不過這麼來去自如,真是只是氣運回應了真支柱這麼簡單嗎?總感覺言言身上藏着更多的秘密呢。
恭彌就在院子裏,言默把不習慣接近恭彌的綱吉放在廊下做裝飾,自己跑到院中和恭彌說起話:“恭彌,你覺得這個畫本如何,你可是被比作惡龍呢。”
恭彌隨意的翻了翻。
《龍來了(短篇)》
繪畫:獅尊,助手:窩邊草。
講的是惡龍和他的邪惡智囊,統一併盛得的漫畫。
再翻開另一本畫本。
《王子得旅途①》
畫師:雲輝,素材:草根。
講述的是暴君國王與改變他的天使王子,相遇在並盛的故事。
……
言默平日裏的存在感並不強,這倒不是因為綱吉的關係,兄弟倆很好分別,言默給人的感覺是安靜,綱吉則是寧靜。
安靜和寧靜是不同的,只要稍微辨識就能區分兩人的差異。而在有些人眼中,兄弟倆就更不相同了,綱吉性子柔軟好欺負,言默性格陰沉如同毒蛇,總是會在他們欺負綱吉後用可怕的手段報復回來。
就像話本里,恭彌比作黑龍,言默比作爪牙一樣,就是因為有人認可,這類型的同人本才會流傳。作為並盛信息的掌控者,言默自然是得到了一份,至於原作者是誰,發佈渠道在哪他就一點也查不到了。
“真有意思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我怎麼查也查不到呢~”
廊下的綱吉在言默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抖了下,小手不安的互相抓着。坐在客廳的家光搔了搔後腦,專心致志的看電視。
“寫的不錯。”心情不錯的恭彌說到,對於第二本他倒是有所猜測,可是這故事就真如他所說寫的不錯,所以有追究的必要嗎?
“恭彌你說得哪本?”
恭彌直接把兩本都收起來,言默撇撇嘴看向一旁的綱吉:“出去玩?”
這並不是詢問,因為言默一直看着綱吉,就是在等他過來。出了門,言默拉着綱吉慢慢走,偶爾綱吉會踩上路邊的雪堆,在摔倒前都會被他抓住。
三人來到河邊,下了橋進了橋墩。裏面放着些手工材料,和幾個已經成型的燈籠。
“這是要做什麼?”綱吉問到。
“之前大掃除,恭彌找到的圖紙,所以就做出來試試。”
儼然將恭彌家當成自己地盤的言默,拿着做好得孔明燈來到河邊試飛,然而只離地二十厘米,孔明燈就墜落點燃,言默手疾眼快地將燈籠踢進雪堆。
“嘖,又失敗了,看來今晚的祭典我們只能去放河燈了。”
見言默生氣,綱吉提議到:“要不,我們來堆雪人吧。”
一小時后,綱吉看着自己還算成功袖珍雪人羞於見人。在做雪人的途中,他不知把自己摔進雪裏多少次。結果,成果只是兩個小雪球堆出來的效果。
再看看言默和恭彌做的冰屋……說好得做雪人呢,摔!為什麼做出來的是冰屋啊,還是加了雕花的豪華特殊版!
言默和恭彌面面相窺,都覺得成品的雪人有些奇怪,於是言默拿着小刀出馬(繳獲小弟的匕首),抑制不住心中衝動,幾乎貼到冰屋上的給冰屋雕了花。
但是做完這一切,兩人一對視,就知道這雪人做的還是不對。
言默握手拳在嘴邊,輕咳一聲,沒有底氣得說道:“看來我們是真的沒有設計天分啊,恭彌……”
快被冰屋閃瞎眼得綱吉不想說話:那麼華麗的冰花,你卻說你沒有設計天賦,還有雲雀你為什麼點頭同意!這麼短時間就做出如童話里的冰屋的你們,怎麼可能沒有天賦。
綱吉收緊五指,袖珍的雪人(球)在他手裏擠成一堆雪塊,手一松就和地上的雪層混為一體:去他的堆雪人!
“咳咳咳!咳咳……”
寒風吹過,言默開始咳嗽。
“言言!我們還是回去吧。”穿着女式和服的綱吉,一個着急又在地上打了個滾,恭彌先言默一步把綱吉從雪堆里提出來。
言默調整好呼吸,勉強開口,只是怕又咳所以壓着聲音說:“去恭彌家休息會好了,綱吉你的衣服也快濕透了。”
雲雀家在的公寓層只有兩戶人家,所以面基都是很大,開放式的客廳擺放兩台電腦,堆積的箱子裏盛放各種機械零件,那些都是他們實驗新產品的組裝材料。
恭彌去廚房燒水,等着水開調沖梨膏。言默將綱吉剝光推進浴室,然後去衣帽間拿了一套衣服,和綱吉那套和服很相似。要不是言默想着有用以後都這麼做,順便多準備了幾套的話,今晚會發生什麼就難說了。
“暖和了沒有。”言默走進浴室,看着爬出浴池的綱吉,將浴巾遞給他。
“已經暖了。”綱吉抓住浴巾,抬起腳正要向前,卻又重心不穩的摔到浴池裏,順便將還沒有鬆手的言默帶進浴池。
“咳咳!”
言默有個毛病,就是接觸到大量水流就會立馬睡着,住在雲雀家的兩個月,就因為這個毛病被恭彌勒令遠離河流,睡飽后才可以進浴室,要不就是要有人陪着。
所以這次掉進浴池裏也是一樣,剛接觸到水流言默就被困意席捲,但聽到綱吉嗆水咳嗽的聲音,他還是強撐着將綱吉帶到岸上。
“對不起……”
弱弱的道歉聲響起,咬舌讓自己清醒的言默看去,綱吉跌坐在身邊,棕色的澈眸閃爍淚光,瓷白的地磚與紅暈的肌膚相稱,莫名的讓言默移不開眼。
言默傾身靠近綱吉,伸手蓋住他得眼睛,當奇怪的誘惑力消減,言默搖頭甩掉腦中古怪的既視感,平復了心緒才將手撤回,起身褪掉濕透的衣物套上浴袍。
未免再來個摔水池,言默拉起綱吉用毛巾給他擦乾,牽着他離開浴室后,又細心的給綱吉換上新的和服,也就是在這天,言默對綱吉的敵意徹底消失了。
整個過程里,綱吉就負責當個傀儡,只是當看到新衣服的樣式,他卻發現這件和之前很像。他會注意到這一點,就是因為記憶里曾有一人,每天都會換一身新衣服,有時候未免引起他人注意會特意換相似的衣服,或綉紋不同,或針腳不同,若不是他對他有着百分百的在意,真的很容易忽略。
然而綱吉什麼也沒說,甚至連一向靈敏的超直感也沒動靜。等換好衣服,被言默拉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等言默換衣服時,才松下心神任由超直感響個不停。
綱吉:不可追尋(暗示加強)。
換了一套常服的言默出來,恭彌也端着調好的糖水來到客廳,言默喝了一口潤喉,就拿起吹風機給綱吉吹頭髮,恭彌也在這個時間去衣帽間換下和服。
準備妥當,三人出門,連續錯過一年祭典的言默性質高昂,就是來的晚了街上少了很多人,沒有最開始的熱鬧氛圍,甚至因為冷風有了些蕭瑟感。
路過金魚攤,言默撈了條胖乎乎的金魚,然後將袋子交給了綱吉。恭彌也釣到了一個水皮球,用來給綱吉湊套裝剛好,可惜卻是被覺得有趣的言默扣了去。
綱吉無語:都到我手裏了的說。
順着祭典街走到神社,這裏已經廢棄許多年了,在新年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參拜,所以遇到的都是來看煙花的。看着長長的石段和兩邊明亮的燈柱,言默轉身抱起綱吉試了試重量,就直接帶着他拾階而上。
綱吉不敢掙扎,生怕兩人都摔了去。恭彌在後面跟着,看着兩人隨時搭手。平安到了頂層,氣喘吁吁的言默放下綱吉,確定他站好后才舒展身體。
言默失落:雖然氣場應用可以讓我擁有模板比照,以此調整對自己身體的運用,可這麼帶着綱吉走了一段,我就體力不支了。也許我該找人給我定製一份鍛煉計劃才行,但是誰可以勝任呢?
“吶,客人要來點吃的嗎?”
如風般清爽的聲音傳來,卻是引起了澤田雙子的震撼。在言默的感知中忽然出現一團磅礴的氣,甚至眼睛都可以直觀到那壓迫。而綱吉震撼的則是此人身份——風!
言默眨了眨眼,剛才奇怪的視野散去,露出現實的本相,荒涼的神社前開設一家神秘的小吃攤,攤主是個戴墨鏡穿唐裝的男人,肩上還有一隻白色拇指猴。
絢麗的煙花在言默背後綻放,此時祭典的煙花環節開啟,但再響亮的嘭聲也掩蓋不了攤主如風般輕柔的邀請聲。
“美景配美食,可好?”
但言默沒有好臉色,因為在他身邊的綱吉完全被風吸引了注意:“在這裏擺攤,不會有小蟲子嗎?”言默雙手插兜,如一個挑剔的食客充滿質疑地走到桌前。
不等言默挑剔桌椅,風就抽走粘布露出乾淨桌椅,再擺上兩屜時間正好的小籠包。除了臉上帶着墨鏡,嘴巴也被衣領遮住外,言默還真不能對一個態度良好,聲音好聽的人故意找茬,看綱吉還神不守舍,言默夾着包子行為強硬的給他喂下。
警報直響的綱吉立刻回神,看着眼前的小包子一口咬下,然而吃完一個又是一個,他都找不到時機喘息:言言怎麼又生氣了?這是想要噎死我嗎?
“不看看煙花嗎?因為內心得不忿錯過周遭的美景,可是會留有遺憾哦!”
輕柔得聲音再次響起,讓言默停住夾包子的動作,也停住了胡思亂想的思維風暴,直到再一輪的煙花爆響,才讓他思緒轉動。
言默放下筷子,他坐在背對煙花的位置,因為恭彌坐在他的對面,所以每次煙花炸響都會將恭彌的面容照亮。綱吉在一邊悄悄順了下胸口,低頭喝起了魚丸湯,生怕抬頭就是個白嫩嫩的包子。
嘭!嘭!
煙花正在燃放,言默卻看着恭彌。
明明那是專註看煙花的神情,但言默卻覺得那視線是對着他——燦爛的炫光在他身後飛散,茫然仿若誕生花海的言默,就是恭彌眼中的景色。
“這次的煙花很不錯哦,聽說還有雲瀾集團的贊助。”風笑着將言默從座位上拉起,面向煙花綻開得方向,兩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就連氣運也開始交匯。
陡然間言默心臟嘭響,血液如水泵開動般在體內飛速流動。本來還在微笑的風皺眉,悄無聲息的平復了言默體內的異動。
這一切都是在言默思緒混沌中度過的,他就像被催眠了一樣傻傻看着煙花,逃避般的忽視一切異常——他只是不想面對風罷了,因為他的情緒有太多被此人牽動。
在此四人好像都在欣賞煙花,沉醉於在那漆黑幕布上的絢麗色彩。躲在冷林中的澤田家光在風雲兩家形成包圍前退走,回去告訴奈奈兩個孩子要睡在雲雀家。
此時煙花盛宴進入尾聲,剛還專註於煙花的恭彌看向兩人,風遺憾的放開言默,看着他結賬后如火燒火燎一般帶着綱吉和恭彌離開神社,想來以後言默是不會再來了。
“今日一見果然是你,”風垂眸看着桌子,剛才就只有言默沒有進食,“倒也是……這裏本就是你自己定製的遊樂場。只是不知如今已經迎來多少賓客?”
回過頭,看向神社,風輕笑:雖然廢棄,但好歹其象徵還存於生靈之心,處於神域果然能引動你的本相。你的黑暗之心,行善事卻種惡果,而你自身卻行惡事蘊善果,只有兩者合一才是完整的你。如今你的黑暗之心歸位,戚楚楚為你打造的人之心重生,只要你還會回來,我就不計較你的陡然離去,還有你黑暗之心化身的存在、所對我做的夢魘重現,但如果你回不來……
風的眼中閃過紅光,這是走火入魔之像:就不要怪我拿走你的所有遺產,將之作為對你的記念!想必、是黎睿殘魂轉世的我,只要聯合黎睿屍骸孕育的傾夜,就對你的出身櫻冢家族有着絕對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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