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殺戮

荻州立兵大將一行人在當天下午時分的時候就要離開了，因為要趕到上海派遣軍司令本部彙報各部作戰情況。離開之前把山田真一叫到了面前做了些簡單的訓話和指示，完后又忍不住對玉子的事多說了幾句。

“那個女孩…你打算如何處理？”

“到了下個城鎮就會叫她離開！”山田真一堅定的答道。

“我知道行軍打仗艱苦，找兩個女人也不礙事，你沒必要在我這裝。雖然你和小女荻州惠子早有婚約，但是我能理解，都是男人嘛！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因為這個女人，影響到我們的作戰計劃！你的，是否明白？”他說得很直白也很嚴肅。

“我是帝國的軍人，一切以帝國大計為重，決不會范這種錯誤。我和這個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請將軍放心！”說完行了個軍禮以示決心。

“很好，你有這個決心就好，不過你知道的，我是個務實派，主要還是要看實際行動！”他饒有深意的拍了拍山田的肩膀。

“那將軍希望我做出什麼實際行動？”山田假裝領會不到似的回問道。

他也很直接，在山田的耳邊緩緩說了句：“現在，馬上去把那個女人和孩子殺掉！”

他早就應該猜到的，不是嗎。一旦起了殺意的他，決不會輕易改變他心裏的決定。剛才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荻州立兵看出了他的猶豫，剛才在閱兵場上他那過激的表現也實在不像他所認識的山田君。山田在軍校和部隊上都是以冷血殘酷著稱，在日俄戰爭中更是殺人如麻令俄國人看到他的軍旗都害怕。

恐怕這女人對他的影響，都超出了他的想像，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吧。一定要在走之前，幫他解決掉這個摧毀他軍人意志的不穩定因素。因為他是帝國最優秀的一批軍人之一，決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上。

沒想到山田沒思考多久就答道：“只要你將軍一聲令下，我立馬出去執行！決沒有半點猶豫！”說完馬上衝出去，叫早川把人帶上來，還有一隊警衛兵牽着狗在院子裏嚴陣以待。不一會兒院子裏就響起了女人的慘叫和孩子的哭聲。荻州立兵一出來就看到早上那個穿着紅底白花棉服和他合影的女人，此時頭髮已經被掙扎得亂七八糟，舌頭好像已被割掉滿臉是血看不太分明，孩子還是用吉助的襯衫包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發了瘋似的護着孩子，不讓他們任何人靠近。山田抽出腰間佩刀走上前二話不說，馬上手起刀落，那個剛才還恐懼得發瘋的女人頓時人頭落地，聒噪的吵鬧聲嘎然而止。接着又是一刀刺穿了孩子，院子裏完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嗜血的狼狗在發出野獸般的低吟廝吼。警衛隊馬上放出狼狗，只見那些饑渴的狼狗急不可耐的撲上去把那個人頭和孩子瞬間咬得稀爛。在旁邊看着的人無不感到後背發涼。

等這一切完結後山田使勁揮了一刀甩掉了上面鮮紅的血跡，掏出了手帕把刀擦拭乾凈，又原封不動的收入刀鞘，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荻州立兵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對他點點頭”不愧是山田君，做事果斷利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哦，對了，這是小女惠子寫給你的信，臨走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要我親手交到你手裏！”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交到山田手裏，就這樣走出了院門，帶着一行人出發了。

山田送他們出門后，拿着信緩緩走到院子當中的台階上一屁股坐下，把信隨意扔到了一邊，掏出了口袋裏的煙，遞了一支給旁邊的早川，自己點燃了一支逕自抽了起來。早川則示意旁邊的警衛隊員把屍體處理了。山田抽着煙默默的看着，小聲提醒了一下早川：“注意處理乾淨，別讓玉子發現。”早川點了點頭，跟着那些人出去了，看着他們免得捅出簍子。

院子裏一下恢復了平靜，空曠的院子裏只有山田一個人落寞的坐在那，抽着煙，望着天，直到血紅的夕陽完全落下。天已經黑了，也該回去了。他看了一眼丟在身旁的那封帶着櫻花圖章的信，拾了起來拍了拍放入褲子口袋，逕自走出了院子。

當山田回到住處時，玉子和孩子仍舊安穩的睡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她們肯定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有一對母子替她們躺在了冰冷的亂葬崗。弱小的人啊，從來都沒有生存的權利，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玉子醒來后就看到山田坐在床邊看着她。他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玉子彷彿又看到了第一天見到的山田君。她掙扎着想從床上坐起來，山田上前扶着她靠着床頭坐好。細心的玉子發現了山田胸前軍裝上的血跡，着急了，關心的問道“山田君，你怎麼了？他打你了嗎？哪裏受傷了嗎？”她上下打量着山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仔細檢查着，看到底是哪裏受傷了。看着玉子焦急的神情，山田心裏為之一動。

“別擔心，我沒事，沒人能傷得了我！”

玉子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深深的疲憊。不過只要他沒事，那就好，之前一直在擔心他會因為保護了自己而招致報復，這顆懸着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

“山田君，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山田聽到這樣的評價心裏不禁苦笑道，如果你知道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你還會這樣肯定的說我是個好人嗎？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當玉子口中所說的好人！如果她哪天知道了真相，一定會一臉厭惡的離開自己吧。希望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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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真一絕不是一枚人畜無害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