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功告成

第4章 大功告成

“姑姑你想,香胰子乃沐浴佳品,非達官貴人之家不可用。而這個賊人,竟說他能做出一物,可比肩香胰子。呵,這怎麼可能呢?姑姑久居高位,可曾聽誰說過,有什麼東西能比肩香胰子的嗎?”

馬湘蘭又說。

“湘蘭說得也有道理。”徐夫人一聽這話,臉上的希冀之色便消失了。

“徐夫人,在下願戴着枷鎖一試。若不成功,在下也逃不掉。可若是成功了呢?”杜昭立即說道。

“你果真有把握?”徐夫人心裏終究存着一絲僥倖。

“夫人,在下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但試一試總歸無妨。若在下失敗,也逃脫不掉,可若成功了的話,對夫人來說,就是好事一件,何樂而不為呢!”

杜昭已經站了起來,雖然形如乞丐,但他卻長揖一禮,看起來與衣冠楚楚的青俊公子無異,這使他的話更加令人信服。

徐夫人的心徹底被撩起來了。

這數日來,她已經受夠了“不乾不淨”的日子!

心動轉化為行動,徐夫人看向馬湘蘭,說道:“湘蘭,姑且就讓他帶着枷鎖試一試吧。”

“可是姑姑……”

“湘蘭,你素來身手就好,不弱於男子。你可以從旁盯着他,就算他有歪心思,也不敢施展了。”徐夫人終於“硬”起來了。

馬湘蘭心裏暗樂,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於是便同意了。

杜昭見此,趕緊見縫插針,提出自己的要求——

無外乎解除枷鎖,再讓他吃飽飯,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衣服等。

“兀那採花賊,你不要得寸進尺!”馬湘蘭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

杜昭心裏忍着厭惡,不去看馬湘蘭,而是對徐夫人解釋了一番,說明他只是路過而已,與山賊根本不認識。

“嗯,我觀你之所言,倒也合情合理,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放心吧,若你果真能鼓搗出堪比香胰子之物,我就做主放了你!”徐夫人點頭。

馬湘蘭阻攔。

徐夫人為了享受“清爽”的生活,已經徹底“硬”起來了,所以堅持己見。

杜昭則趕緊道謝。並恭維說徐夫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如此一來,馬湘蘭就算再不情願,卻也只得默認了。

……

半個時辰之後。

柴房門外的一個小院中。

杜昭手上套着鐵鏈,腳上也戴着鐐銬,孤零零站在小院中間。身側,是提前備好的原材料,有草木灰、油、脂,以及一些香料與工具等。

小院周圍站滿了人,大部分都是青衣壯漢,他們手按刀柄,一眨不眨盯着杜昭,似乎是怕杜昭忽然暴起傷人。但這還不夠,馬湘蘭親自提劍站在他身後,萬分警惕,似乎只要杜昭稍有異動,她便會拔劍就刺……

杜昭癟嘴。

隨後笑道:“你們也太小心了吧,放心,我手腳上都有鐵鏈,跑不掉的。”

“少廢話,趕緊開始,若不能令姑姑滿意的話,姑奶奶水都不給你喝了,快點!”馬湘蘭惡狠狠催促。

杜昭正對面,數丈開外,地上鋪着一張鮮艷華麗的地毯,兩個丫鬟各舉一柄大傘,傘下跪坐着一位絕代佳人。自然,這位絕代佳人就是徐夫人。彼時的坐具中,雖然已經出現了高腳坐具,諸如椅子等,但也有很多人習慣跪坐。

徐夫人聽了他倆的對話,粉面起了一絲紅暈,也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其他什麼緣故,她最後說道:“湘蘭,你好生看着便是,不用催促。”

馬湘蘭懶洋洋答應一聲,暗中癟嘴。

杜昭遂不再分心,專心製作手工香皂。他身披枷鎖,行動不便,所有他只是口頭指點,所有流程,都由馬湘蘭的屬下操作。

手工製作香皂的過程,杜昭早已瞭然於胸,所以絲毫不亂,在整個過程中,杜昭都十分沉穩,頗似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

見此,徐夫人心裏的期待也越發強烈。

而馬湘蘭則不停癟嘴,有時還出言打擊杜昭兩句。

杜昭懶得理她。

……半個時辰后。

“大功告成!”

杜昭看着桌上並列擺放的六個模具,裏面的凝固之物,白如玉,滑如脂,聞之有芳香,這就是杜昭做出來的手工香皂。如今大功告成,他心裏十分高興。

數丈開外的徐夫人,跪坐的身子稍微一動,探頭望去。

可是最後又復歸原位。

她身份尊貴,需要保持矜持。

儘管她很想跑過去仔細瞧瞧。

馬湘蘭笑道:“就是這個?我看不怎樣嘛?哼,若此物之效用,不能比肩香胰子的話,姑奶奶就對你不客氣,你也別想解開手腳上的枷鎖了!”

杜昭凝眉,不去理她,而是面朝徐夫人的方向,揖禮說道:“夫人,已經大功告成,夫人可命人試用效果!”

至此,徐夫人才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丫鬟取來一件臟衣服,並有木盆、搓衣板等物,擺在小院中間。

杜昭送去一塊香皂。

丫鬟用手接住,拿在手裏把玩一會兒,驚喜叫道:“夫人,此物十分滑溜,摸起來很好玩,從這一點上來看,此物已遠超香胰子啦。”

“切!”馬湘蘭不屑。

徐夫人緩緩往前走了兩步,頷首道:“你且試用一番看看。”

丫鬟領命,當眾便使用香皂漿洗起衣服來。

沒過一會兒,丫鬟又驚喜道:“夫人,好用,此物非常好用,只需輕輕一搓,也不怎麼費力,衣服就乾淨如新啦!若用皂角的話,可能要搓一二十次才成!”

“好,好,好用就好!”徐夫人滿臉笑容,但步子依舊非常緩慢。

“不可能!”馬湘蘭則驚呼,她完全不信。

杜昭不理她。

而是搓了搓手,笑道:“夫人,此物名為‘香皂’,若用來漿洗衣服的話,可使衣服光潔如新,並保留一絲香味兒!”

杜昭決定加點料,又說:“若用香皂沐浴的話,可令肌膚光滑緊緻有光澤,若長期使用,還能使人年輕十歲!”

徐夫人一聽這話,眼中頓時一亮。

再也顧不得矜持與緩慢的步子。

她嗖的一聲就沖了過去,從丫鬟手中接過香皂,又看又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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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國開局逃婚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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