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和氣的軍長(下)
“讀心術這種東西你暫時還不能知道,所以就別問了,另外,我在問你一個問題,聽好了。”蘭特汀迴避了有關讀心術的事,因為讀心術這種東西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如果再把這種他自己都沒有教會的東西給葛丹然,那麼豈不是誤人子弟了。
“軍長大人,您請說,我聽着。”葛丹然知道現在國家的機密管控很嚴,所以他下意識地將“讀心術”列為國家機密,而軍長不小心說了出來這句話,之後就要“亡羊補牢”停止了告訴自己有關讀心術的一切。
葛丹然不知從哪有一點感覺,讀心術對自己而言似乎很重要,好像通過讀心術自己就能橫發逆起,讓自己的某些特長變的踔絕之能,甚至能超越自己原本的目標,讓自己達到一個新高度。
“竟然軍長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那麼我就乾脆不問了。”葛丹然想到,接着又加了一句話,“大不了以後再想想如何得到這個讀心術。”
“聽着,在你的愛人和國家之間,你會選擇哪個?“軍長問道,這一次的軍長問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定的答案,這不是代表着軍長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恰恰相反,軍長的問題有很多,只是軍長在問第一個問題過後,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已經來了,因為科精點能增強自身體質的緣故,軍長的一些聽覺、視覺都達到了常人無法匹敵的強度,所以他可以說是眼疾手快,稍有風吹草動,軍長都能感覺到。
相比較葛丹然,軍長對旅長的關注度更加高,因為旅長引發了軍長的好奇,不偷能源卻進能源廠,這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軍長就想對葛丹然的問話草草了事,接下來再投入大把精力與葛希科交談。
雖然這句話是軍長急性說出來的,而且還有關軍長心酸的往事,雖然話確實是有些趕,但是其實還是挺不錯的,畢竟這是軍長說的話。
軍長隨便說的話,無疑令葛丹然陷入了沉思,這句話對於葛丹然來說太過於成熟了,因為葛丹然連“愛人”這個東西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兩者之間選擇一個。
葛丹然總是感覺軍長說這話是有意義的,軍長這麼大的武官說出的話也許很樸實,但是也應該能讓人受益匪淺,只是這一次問出的問題實在是與他目前的生活太不着邊際了,根本沒有辦法選擇。
“那個……軍長大人,我感覺你的問題與我現在碰不着的,你應該明白……我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葛丹然說到,對於這個問題,他根本無從下手。
“這確實是我疏忽了,畢竟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多年,這樣吧,你就把愛人改換為親人怎麼樣?”蘭特汀回答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是自己曾經的經歷,那次經歷讓他難以忘懷,令他的心情在幾年之內一直失落,甚至還立下了那個在至今還遵守着的誓言:“在公共場合永遠都不笑。”
現在蘭特汀再次回想起來,也仍然覺得自己心裏的想法是正確的,他不應該軟弱、退縮,雖然從剛開始就知道了這次的結果肯定是失敗,但是自己依舊放手一搏,結果並沒有改變,可是他至少有了一次嘗試。
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嘗試,這是蘭特汀的思想。
蘭特汀說出這句話過後,葛丹然就陷入了沉思,這道問題很難選擇,一個是你的故鄉,而另一個則是你的家人,是你的血肉至親,你是要因為自己的家人從而背棄故鄉,還是因為故鄉從而背棄家人?
葛丹然想到了一個場景——有朝一日,自己成為了“三人之下、億人之上”的軍長,日理萬機,管控着好幾個星球的生死,可就在這時,自己的爸爸被地亞帝國的人給抓住了,那些地亞帝國的狗賊讓自己交出國家的機密文件,否則自己的爸爸就會死無全屍。
葛丹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如果自己真的威風凜凜地站在人生的頂峰,而且爸爸也被抓了,也許自己如同牆頭草般漂蕩不定,一會自己要大義滅親,一會自己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將可以改變天雷帝國生死的機密文件給了地亞帝國,之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捍衛的土地灰飛煙滅,實在是……
“如果真的如此,我應該偏向於維護帝國吧。”葛丹然喃喃自語,相較於親情,他更偏向於帝國,假如他退縮了一步,死去的人將會是數不勝數的,葛丹然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錯誤判斷從而讓那些無辜的人受到欺凌。
軍長耳聰目明,聽見了葛丹然的話,蘭特汀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當真,原因很簡單,葛丹然年幼無知,不明白自己的父母養自己良苦用心。
正常來說,當了團長那樣的大官就會對國家死心塌地,要與國家共存亡,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所代表的就是國家,士可殺不可辱,如果某個基地失守,除非帝國讓他們戰略性撤退,否則就會與敵人同歸於盡,很令人頭疼,因此,許多人願意麵對好幾名營長的追殺也不願與團長對抗。
蘭特汀就是一個意外,他不希望自己成為帝國的傀儡,像那些木偶那樣與敵人魚死網破,蘭特汀懂得變通,在團長時他就能憑藉著自己的戰鬥技巧與一個旅長對抗,而且在半小時之內能讓自己不處於下風。蘭特汀要是感覺自己衝上去會難逃一死,那麼他就會退縮,直到自己的軍團處於上風時蘭特汀才會帶領自己的小部隊去橫插一棒,打得對面猝不及防,往往都被打得人仰馬翻,而如果看見自己的軍團寡不敵眾,蘭特汀就會組織人馬快速撤退,將損失程度縮小到最小。也就是如此,蘭特汀在帝國中的重要程度節節提升,直到現在當上這麼厲害的軍長。
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如此厲害的軍長,竟然是用情來處事的,一個犯人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很不容易,而且他犯的罪對社會來說又是無關緊要的,那麼蘭特汀就會免去他的罪,連保釋金都不要,就這麼放跑了一個罪犯。
如果再有一次,蘭特汀就不會當上軍長,而且會辭去自己的一切職務,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再也不去你死我活的戰場。
“對了,我要告訴你一點,你爸爸來了,我要跟他談幾句話,你暫時出去怎麼樣?”蘭特汀說到,他想要與葛希科談論葛希科被判刑的罪,要盡量不被葛丹然給發現,假如葛丹然把自己的爸爸當作大英雄,可是聽見了自己的爸爸是個罪犯,那麼將會影響葛丹然的一生,這最後尋根問底還要怪上自己。
“好的,軍長大人。”葛丹然回答道,他自己本來也不想聽,這畢竟是大人的話,自己又不能插嘴,無論怎麼想都是那麼的沒勁,而且自己的爸爸與軍長肯定會聊戰爭的事情,葛丹然剛剛才經歷過戰爭,已經是死裏逃生的人,現在又聽他們談論戰爭,不就是把葛丹然心中一個還沒有好的傷疤重新揭開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