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界港,歡迎來到納屋!

第二卷,界港,歡迎來到納屋!

界港,地處扶桑國第一大島本州島的中間位置。具體位置是在京畿地區西邊和泉國,瀨戶內海的東邊。由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絕佳的天然港口環境,這裏很早就被扶桑國國內國外的不少商人町民冒險家之類的人物看中並且定居下來。經過了上百年的發展和持續不斷的建設,這個地方慢慢的從一個不起眼的小町發展成為了扶桑國數一數二的國際性大港口兼天下第一的商業城市,地位就和我國清朝康乾年間全國唯一的對外通商口岸廣州差不多。

“真厲害,這種年代都已經有這麼熱鬧的城市了么?”一邊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蔡慶一邊像剛從鄉下進村的土包子一樣四處張望着這座港口城市的繁華市容。

基督山伯爵一行人現在走在界港最繁華的一條大街上。道路的兩旁各種店鋪、酒館、商會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營業場所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街上到處都是身穿和服或是國外的奇裝異服的形形色色的人們,街上的每一處地方都顯示着這座城市的興興向榮和蓬勃生機。

“呵呵,猴子就是猴子,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就把你給驚訝成這個樣子了么?果然人類的文明對於未開化的猴子來說太有衝擊力了啊!”看着蔡慶那副東張西望的鄉巴佬的模樣,走在前面的御姐伯爵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再次用毒舌吐槽了起來。

“哪、哪裏的話,比這厲害無數倍的城市我見得多了。這個地方和我以前呆過的城市相比不過就是個小鎮罷了。”作為一個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活過,前不久剛剛被打入了萬惡的封建社會的大好青年,蔡慶毫不猶豫的駁斥了面前美女的偏見。

聽了這些話,基督山伯爵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呵呵呵,是啊,猴子國的城市應該是相當奇特的地方吧。看你現在身上這套奇裝異服就知道那裏一定是個不正經的地方了。”

等過個幾百年你就知道我這套衣服有多麼的正經了!蔡慶一邊在內心恨恨的吐槽,一邊低頭看了看現在自己身上的打扮:他今天是穿着穿越的時候穿來的那套休閑服下船的,背上還背着自己最中意的那個阿迪達斯登山包。這套打扮與走在前面的基督山伯爵的哥德式黑色西洋禮服和洪卡蓮火紅色的和服相比,確實是完全無法融入時代的裝束啊。

今天他們三個人下船是為了拜訪界港一家名叫做納屋的商會。據卡蓮所說,伯爵曾經在那家商會投資過一大筆錢。

船上的其他人都在藤堂大副的帶領下抓緊時間來修復破損的斑鳩號。剩下必須要跟隨基督山伯爵下船的人,就只剩下完全不會修船的蔡慶和作為親衛隊長的洪卡蓮了。

“卡蓮大姐頭啊,”看着不再說話只顧着走路的御姐伯爵,蔡慶突然感覺有些無聊,便和走在身邊的洪卡蓮聊了起來:“我知道伯爵是個非常有錢的人,那她投資的商會也一定是很熱鬧很氣派的吧?”

“恩,怎麼說呢,你到了地方就知道納屋是個什麼樣的商會了。”卡蓮露出了莫名地笑容回答道。

“呵呵,是非常特別的商會呢,猴子你一定會對那裏終身難忘的。”基督山伯爵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表情回頭插嘴到。

“???”兩位美女的回答讓蔡慶一下子感覺滿頭霧水,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自心底里冒了出來。

不好的預感很快應驗了,一行三人穿過繁華的大街,在幾條七歪八拐的小巷子裏穿梭了幾圈之後,停在了一家看上去滿冷清的商會門前。

看着眼前這家鋪子破敗的門面,蔡慶是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個這個。。。。。。就是伯爵你花了大價錢投資了的納屋?”

面前的納屋給人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蔡慶這時的想法是:你妹的這不就是銀他媽里那間欠了一屁股債一分錢都賺不到的萬事屋么!!

基督山伯爵到底有多有錢呢?看這個名字就知道是非常不差錢的那種人了啦。當初剛從綠髮御姐嘴巴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蔡慶就把面前表情非常牛逼哄哄的伯爵和大仲馬筆下的那位找到了羅馬紅衣主教的財寶,一夜之間變的富可敵國了的愛德蒙.康泰斯聯想了起來。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就憑藉斑鳩號那華麗的掉渣、擺滿了名貴泊來品的艦長室,再加上艦長室下面暗室里的幾十箱黃金,蔡慶就察覺到了這位伯爵可能比小說里的那位財富還要多的離譜。

這麼一位錢多的十輩子都花不完了的貴族大小姐居然會萬里迢迢的從極西之地的東羅馬跑到極東的小國扶桑來投資一家看起來快要倒閉了的商會?無法理解,完全無法理解啊!!蔡慶這時候腦子裏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不要傻站在門口了,快點進去吧。”基督山伯爵毫不在意身邊某隻猴子臉上茶几的表情,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進了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店門。蔡慶和洪卡蓮也連忙跟了進來。

店裏面的印象倒是和店門的破敗有些不同。映入蔡慶的眼帘的是一間整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的大房間。這是一間完全沒怎麼裝修過得店面,和後世那些精心裝修的品牌店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是一間看起來像批發市場一樣的屋子。

兩邊堆滿了商品的貨架前各有一張長長的矮桌,幾個看起來是店裏手代的人跪坐在桌前用算盤飛快的整理着手裏的賬目。一個貌似是番頭的人注意到了走進店鋪四下里張望的三人,急忙放下手中的賬本迎了過來。

“這不是基督山伯爵大人么?實在是稀客貴客啊!事先我們也不知道您會突然造訪,沒有去港口迎接您實在是萬分的抱歉啊抱歉!”過來的人是一個掛着諂媚的笑容的眯眯眼,蔡慶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人非常有奸商的潛質。

“是辰之助啊,今天你們家大老闆在店裏么?”御姐伯爵沒有太理會來人的阿諛奉承,直接就問起了這裏當家的所在。

“額,這個。。。。。。”被稱作辰之助的番頭臉上掛着一絲尷尬:“不好意思哈,宗久大人他今天又去千宗易大人的茶屋和朋友們探討茶道去了,可能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基督山伯爵嘆了口氣,道:“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吧,反正今天我有的是時間。”

“那好那好!諸位請隨我來!”番頭辰之助連忙安排三人到店鋪二樓的會客室休息,順便奉上了一些茶果糕點。

“我說伯爵大人啊,這家店鋪看上去生意不怎麼樣啊,不僅位置那麼偏僻,而且樓下店裏面也根本沒客人啊。”藉著這個休息的機會,蔡慶向伯爵問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吧,畢竟這裏是界港三十六家商會中墊底的商會啊!”基督山伯爵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道。

蔡慶差點沒給這個回答氣死:“我暈啊,你明明知道這裏是如此垃圾的商會,居然還會大把大把的往這裏砸錢?”

“哼哼哼,那又怎麼樣?”伯爵露出了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表情道:“就知道這裏是最垃圾的商會,我才會花大價錢來這裏投資的。就因為是墊底,所以以後的升值潛力才會是最大的不是么?”

你就完全沒有想過這家商會會哪天突然倒閉破產么?聽到這麼無語的解釋,蔡慶只能在心裏酸溜溜的吐槽到。

三個人就這樣百無聊賴的在納屋的二樓呆了兩個時辰。基督山伯爵一直拉着自己的親衛隊長嘰嘰喳喳的談論着一些女孩子才會關心的八卦話題。被徹底冷落在一邊的蔡慶實在是找不到事情來做,只能打着哈欠打算打一個盹。

就在蔡慶精神恍惚快要睡着的時候,一陣上樓梯的腳步聲突然趕跑了他的睡意。接着,會客室的那扇紙拉門給拉開了,一個懶散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基督山伯爵小姐,這麼久不見了您還是那麼青春靚麗啊!”

蔡慶被這兩句突然冒出來的之乎者也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他連忙抬頭打量了一下這位剛剛進來的人物:此公身穿一套鬆鬆垮垮的和服,外面套着一件墨綠色的溫泉浴衣,腦袋上扣着一頂遮住了半張臉的怪帽子,手裏還拿着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的蝙蝠扇。好傢夥,這個打扮整個就是一死神BLEACH里的浦原喜助COSPLAY啊!

“宗久大人啊,好久不見了呢。看來你最近還是過得蠻瀟洒的啊,居然還有興緻去茶屋搞什麼茶會。”美女伯爵笑着招呼

“浦原喜助”在自己的面前坐下,絲毫沒有擺出一副在蔡慶面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子。

“這位就是這家納屋的大老闆,今井宗久。”洪卡蓮藉著基督山伯爵和這個被稱為宗久的人談話的機會,靠近了蔡慶的旁邊介紹起了來人:“不要看他這副樣子古古怪怪像個傾奇者一樣,實際上人家是在京畿一帶被稱為天下三宗匠的大人物,茶道的本事絕對是扶桑數一數二的。”

“額,茶道啊,我好像略知一二。”蔡慶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扶桑國的茶道在蔡慶印象里差不多就是弄一些茶粉,然後倒在一個茶器里,用個樣子古怪的刷子洗刷刷洗刷刷然後喝掉而已。但實際上這個茶道在扶桑國是相當有地位的貴族活動。特別是在戰國時代,許多並非京都貴族出身的鄉下武家大名都喜歡附庸風雅的學習茶道。而傳授茶道茶藝的大師在那個時代都被稱之為宗匠,被貴族公卿還有武家大名視為特別有修養特別有氣質的文化人。其中最出名的一個人就是辰之助嘴巴里提到的千宗易千利休。此公後來曾經在扶桑國有名的農民大將軍豐臣秀吉的茶會上盡顯名師風範,唬的大將軍戰戰兢兢不敢動彈,土包子鄉巴佬氣息盡顯無疑。最後天下第一宗匠千利休終於因為在大將軍面前裝逼過度,被惱羞成怒的天下第一人給咔嚓了。

面前這個和自己主子詳談甚歡的怪人居然會有那麼厲害的一面,蔡慶不由得對來人感到刮目相看。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看來是所言不虛啊!

“我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和今井宗久聊了兩句家常,基督山伯爵便開始向對方說明自己的來意:“今天過來主要是有兩件事需要宗久大人幫一下忙。”

“哦,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在下效勞的呢?”今井宗久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美女問道。

“第一件事嘛,我船上有一批本來要運到宋國的火繩槍在遇上風暴的時候受潮生鏽了,麻煩你給我想辦法在扶桑脫手掉。”基督山伯爵道。

“恩,只要是可以想辦法除銹的話這批槍還是可以很容易賣出去的。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最緊俏的就是火器。”今井宗久搖着紙扇子,一副仙人自有妙計的模樣道。

“那是最好不過了。”御姐伯爵一副滿意的表情點了點頭,接着一臉邪笑的朝着坐在一邊的蔡慶瞄了一眼:“至於第二件事嘛。。。。。。”

蔡慶突然察覺到了一絲寒氣從綠髮御姐的方向吹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啊。。。。。。

基督山伯爵用右手大拇指朝着蔡慶指了指,掛着一張令人玩味的笑容對今井宗久道:“我打算把這個小弟留在你這裏當一段時間的手代,還望宗久大人千萬要成全啊。”

“嘛。。。。。”今井宗久朝着蔡慶打量了一番,接着點點頭應道:“匠石運斤,伯牙鼓琴。誰為郢人,鍾會知音。我明白了,就把這位小兄弟留在我這裏做個手代吧。”

喂喂喂,你個扶桑人不要動不動就弄兩句漢詩來耍帥啊,哥連三字經都背不出幾句的你知不知道哇?還有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我就給強制跳槽了啊?蔡慶被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弄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但是有一點他還是理解清楚了——自己被基督山伯爵給踢下船了。

“為什麼啊?幹啥莫名其妙的就要我留在這家扶桑國的商會打工啊?!”蔡慶憋住想要發飆的衝動向面前的綠髮御姐質問道。

“沒辦法啊,你這傢伙實在是沒有海員的資質呢。光是在巨浪滔天的氣候里叫你在甲板上站一下你都受不了不是么?”御姐伯爵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個致命的理由。

“唔咕!!”可惡,無法反駁啊。。。。。自知理虧的某人一下子腦子卡殼了,只能結結巴巴的嘟囔道:“那,那起碼你也要送我去宋國啊。你們都知道我實際上是漢人的,呆、呆在這個扶桑國有什麼用。。。。。。”

“別開玩笑了,猴子!”綠髮御姐突然女王之氣迸發,一下子把蔡慶不切實際的妄想迸了個粉碎:“為什麼我非要遷就你的意見不可?你該不會是忘了你還欠了我一屁股債吧?不要說那些給你拆成零件整得亂七八糟的火繩槍了,就你前幾天吐得一塌糊塗的那個青瓷花瓶,就要價值100兩金子了!”

“一百兩金子!”蔡慶這個茶几的穿越者這時候腸子都要悔青了。這時候他總算是想起來御姐伯爵和自己還有債主這一層關係了:那天暴風雨肆虐的時候,和伯爵一起呆在艦長艙里的蔡慶實在是暈船的厲害,就順手抓了一個看起來最樸素的花瓶吐得翻江倒海。

沒想到那個花瓶那麼值錢啊,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會去拿那個東西當嘔吐袋用的!等一下,為什麼那個時候伯爵看着我狂吐的表情是那麼的叫人玩味呢?某個突然發現自己被上了套的茶几悲催的想道。

可惜現在的時代不流行欠債的人就是大爺這一套。估計他要是敢這麼裝逼,御姐伯爵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叫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萬般無奈之下,蔡慶只能表情木然的點了點頭,道:“一切聽伯爵大人的吩咐。”

“恩,你可以理解現狀就說明離進化成人的道路又進了一步。”基督山伯爵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道。

“嘛,嘛。”一直在邊上看戲的今井宗久站起來走到了蔡慶的面前,用那把破舊的蝙蝠扇敲了敲他的肩膀說道:“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納屋的手代了哦,小兄弟。對了,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叫蔡慶,蔡倫的蔡,西門慶的慶,請多多關照。”

公元1546年的某一天,茶几的穿越少年蔡慶正式從風帆戰列艦斑鳩號上跳槽,成為了扶桑國界港一間名叫做納屋的破落商會的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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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異界扶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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