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

被咬了

容華城氣沖沖走進屋子,抬起手將手裏的一打花引摔在桌子上,拉了把凳子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

黃果果本來是出於關心湊過來問問情況,但卻發現他的領口上儘是口紅印,不禁咂砸嘴,而後就捂着嘴偷笑起來。

容華城也注意到了,拉起領子用手抹了又抹,可怎麼也弄不幹凈,有些窩火,臉色也不好看,拿起杯子倒水的動作也不像往常溫柔了。

黃果果指指容華城的衣領,對柳晨晚說:“快看,哥哥快看!”

柳晨晚不緊不慢地坐到一旁的榻上,冷嘲熱諷地說:“大哥,艷福不淺吶!”

容華城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而他則站起身拿起那打花引點了點,一邊往手上怕打着,一邊笑着說:“大哥果然好手段,真是手到擒來啊!”

容華城重重地擱下杯子,氣憤地說:“你夠了啊!哼!若是下回我再信你,真是見鬼了!”

柳晨晚說:“哪會見鬼啊?你不是說過這世上沒有鬼的嘛?”

容華城說:“少給我貧!我問你,說好了替我打掩護的,結果呢?你幹嘛去了?我在屋裏叫喚,怎麼沒見你的人影啊,你的承諾呢?你不是說要替我保駕護航嗎?我看你是靠食言而肥吧?”

柳晨晚不緊不慢地拉了他對面的凳子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笑着說:“我那不是要照料咱們家小妹嘛?再說了,大哥這不是沒怎麼嘛?又沒少塊肉!”

“還說呢!”容華城氣憤地拉開自己的衣領子,抻着脖子對柳晨晚說:“你過來看看!”

他這樣一說,黃果果和柳晨晚便都不約而同地朝他脖子上看了看,原來在他貼花黃的地方,有一個大大的牙印。

柳晨晚當時就笑出聲來,拍着手說:“你看看,當時要是讓妹子幫你咬了不就好了?”說著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只見那個牙印真是又深又清晰,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滲血,而還被吸出了一大片紅印。

柳晨晚只顧笑,黃果果看得驚訝,說道:“哇,大哥,真得比我上次咬你的要狠多了!你你你,就那麼被那老女人……哇塞!”說著砸砸嘴走過去,本想仔細看看那牙印,但容華城卻合上衣領拒絕了。

黃果果正想自己動手拉開容華城的衣領,結果柳晨晚卻把她揪到一邊,瞪了她一眼說:“你說你以前咬過大哥是怎麼回事?”

黃果果不好意思地朝柳晨晚晃晃小兔子手,解釋着說:“沒沒沒,就是個玩笑!”

柳晨晚使勁剜了一眼黃果果,而後轉向容華城,先是用手指了一下他,又隔空打了他一小巴掌。容華城覺得納悶,回瞪了他一眼。

“關我什麼事?”

黃果果托着臉,笑着說:“哼哼,反正我都看到了!”然後色眯眯地看着容華城,說道:“好香艷啊!畫面感好強哦!又讓我想起肉肉和小皮鞭嘍!”

容華城紅着臉沒吭聲,為了掩飾尷尬,趕緊站起來走到鏡子前,又拉開衣領照了照,用手撥拉着那處又紅又腫的牙印,說道:“怎麼才能把它弄掉啊?有沒有什麼辦法遮住也好?誒?你有沒有法子啊?”說著看看柳晨晚。

柳晨晚低着頭撣着自己的衣服,說:“弄不掉的,只能等它自己好了。”

“不是,你不是很有手段嘛?幫我遮一下唄!”

“遮它幹嘛?留着唄,多醒目!”

黃果果看看柳晨晚笑着說:“哥好壞!”

容華城試着自己用手擦了擦,但真得不管用,只是越搓越紅。

“沒想到那女人那麼大勁,一咬住就不放,都快把我的肉咬下來了!”

柳晨晚走過去,壞笑着問:“你被她破身了?”

容華城嚷着說:“才沒有!”

“那你是怎麼脫身的?”

“我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昏睡過去了!”

黃果果忙過來幫忙揉肩說:“大哥辛苦啦,大哥辛苦啦!”

而柳晨晚則說:“留着吧,當個紀念,也算開了點葷!”

“你就會說風涼話是吧?快過來想辦法幫我遮掉!”

柳晨晚不動地方,說:“那可不行,我就是要讓別人都看到!要不然,那夫人覺得自己沒討到便宜,肯定不會放過你,這樣總算也是個交待,她也不虧本了。”

容華城說:“過分!下次這種事你自己去啊!咱們可是說好了,我只負責搞到花引,花牒的事我可不管!”

柳晨晚沒理他,只管小聲嘀咕說:“這可由不得你。”

容華城轉過頭,狠狠剜了他一眼,說:“反正不管你再說什麼,我也不會去了!”

柳晨晚又在他旁邊坐下,不緊不慢地給所有人都倒了水,然後拍拍旁邊的凳子,讓黃果果也坐下。

黃果果不失公道地說:“要說讓大哥去做這種事確實太難為他了。”

柳晨晚瞪了她一眼,說:“那好啊,下回哥哥去,妹子可別吃醋!”

黃果果指着他威脅着說:“你敢!”說著伸手在他臉前空扇一下。

柳晨晚笑着抓住她的手,說:“我不敢,我可不敢!”

黃果果抽回手,而後就變了口風,看着容華城說:“對不起啊大哥,看來還得你上。”

容華城不高興地搖搖頭說:“你們兩個就合起伙來欺負我吧!”

柳晨晚笑着說:“我倒無所謂啊,我不急,反正遲早會真相大白的,我們仙真教也不會受損,只是大興的百姓可要遭殃了,某位正人君子已經要放下天下了。”

“我才沒有呢!”

黃果果笑着晃晃容華城的胳膊,說:“大哥能者多勞嘛!”說著打開茶壺看看。

“這裏頭的茶葉是什麼時候的?”

柳晨晚說:“上午的吧?”

“啊?那不能喝了吧?我再到前面要點好茶葉去!”黃果果說完推門出了屋。

柳晨晚見黃果果走了,便看看容華城說:“你從她那離開的時候,遇到誰了沒?有人能給你證明嘛?”

容華城說:“我遇到那個面首了,我跟他說:‘夫人叫你進去。’他就進去了。”

柳晨晚說:“還算聰明,正好找了個人證,那駐容夫人可不傻,她回頭肯定要問的,如果知道你騙了她,肯定不依不饒,說不準連到手的花引也要收回去。”

容華城捂着脖子,說:“我都被咬成這樣了,她還不認賬啊?”

“所以不用遮掩啊!”

容華城哼了一聲,又用手摸了摸。

“疼死了!誒?你說要是當初真讓妹子咬了,是不是就不會挨她這一下了?”

柳晨晚說:“那誰知道,女人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就算不咬你脖子,興許還會咬你別的地方。”

容華城點點頭,說:“好好好,還是那句話,下回你來,我帶妹妹到外頭望風!”

柳晨晚沒搭理他,想了想便分析着說:“我估計那面首進去之後,倒會替你把事辦完。”

“那我還得謝謝他嘍?”容華城苦笑着問。

“當然了,要不等那女人醒了,她肯定會知道自己有沒有跟人行過風月之事,現在有人替你刷鍋,你還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進去就會那什麼?”

“不用想也知道,那種人靠色相過活,可耐不住寂寞,今天又見你我搶了他的風頭,必然心生嫉妒,嫉妒生恨,恨生煙,煙起火,火來了必須要找人瀉了才行。現如今,他雖被冷落了,卻還是得了實惠,所以絕不會聲張,就算夫人問起來,他也會推說是你做的,這樣,我們兩邊倒各得其所,互相心照也就得了。”

容華城懶得聽他的歪理邪說,只是不理他,而他則走到們邊,朝外看看,然後搖搖頭說道:“小元夕啊,小元夕,又開始了。”說完便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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