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新的開始
……
3:0。
好強。
有記憶以來就從未在敗過得赤司垂眸輕笑。
呼吸還未平穩。
說不好，齊木楠雄就是為了打敗他，讓他消失才提出這樣的提議。
這樣就很合理了。
——
雖然輸掉了，但是心底的這股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就好像……曾經無數次的熟悉感？
開什麼玩笑，輸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熟悉……敗北。
不過，這樣的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出去也不是那麼不情願了。
反正，他也是為了勝利才會出現的人格。
失敗，消失，不是很正常嘛，就這樣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啪。
突然的掌擊讓他回神。
輕巧的拍了下赤司的額頭，齊木楠雄頭疼的看着他。
“沒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吧。”真的是很無語的齊木終於捨得張開他的嘴，提醒赤司。
——答應的事情？
赤司喘息着，僅僅三球，體力的消耗比打了半場還要嚴重。
——和征十郎共存，並且以赤司的身份和齊木談一場普通的戀愛嗎？還真是誘人的要求。
“況且，阿征。”齊木難得有些疑惑，“你根本就沒用全力，負重也沒有都摘下來，並且……”
“並且沒有進入zone！是吧。”赤司平穩了呼吸，果斷的打斷了齊木，他搖搖頭，不滿的看着齊木，“你也並沒有用全力和我oneonone不是嗎？真是囂張，齊木楠雄。”
———
——
—
原來這種程度的oneonone還只是沒用全力的‘友誼賽’嗎？
原來這才是奇迹的世代那些人的比賽應該有的規格嗎？
赤司征十郎也就算了，那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平時除了體能訓練就是‘拍拍皮球’的齊木竟然也……
也就是說，難怪赤司自從到了洛山，就只和齊木楠雄交好，奇迹的世代的人交友範圍都是這種程度的變態是吧？他們這些凡人，社會的渣滓根本就不能入眼。
是吧？
是吧？？
已經陷入自我唾棄的洛山一軍們。
“真有意思。”黛千尋緩過神來，果然不能小看。
“好厲害，好厲害啊，無論是赤司還是齊木。”完全忘記了曾經極度的不滿，葉山無視了赤司身上蔓延的冷漠，整個人撲倒赤司身上，“那個……那個zone是什麼？很厲害嗎？”
被撲險些摔倒的赤司毫不掩飾此時自己的不滿，他挑眉，“zone？你距離它還太遠了。”
說著，他掙開了葉山，異瞳從一軍場地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之前兩隊的對抗賽時，小太郎的阻截太放鬆了被對方隨便就過人進球，還有你，既然是力量選手剛剛的灌籃是沒吃飽飯嗎？以後記得訓練之前多吃點，軟綿綿的是在等着被蓋帽嗎？比賽中途還有功夫閑聊看着場外‘談心’，真是不得不說你們關係不錯，既然如此你們三個今天訓練再加一倍，給你們時間好好交流下感情。
說完，赤司冷笑，“比賽途中如此鬆懈，就這樣還想着zone？別痴心妄想了。”
“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不過，今日他也沒心思注意其他人了。
赤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敗北其實在意料之中。
消失卻沒有預期中的來臨，內心卻出奇的平靜。
只是，異色的瞳孔映出了對面目光始終注視他的人。
他依舊……沒能成功將其從神壇拉下凡間。
他其實只是更想讓這人體會一下他沒有體會過的，渺小的感情。
——
那一日部活結束后赤司甩開了齊木自己先一步回家去了，對此齊木也沒有反對。
因為齊木相信一晚上足夠赤司調節好了，當然只是對於那場比賽罷了。
第二天就是齊木期待已久的周末，對於他來說，既可以躲開海藤他們的糾纏，又可以自己安靜地呆一整天，真是沒什麼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早起一切都收拾好，穿着一身短袖黑色T恤，米色休閑長褲的他從冰箱裏拿出了之前赤司給他買的豪華版咖啡果凍，心情很美好的回到二樓自己的卧室。
因為之前贏了赤司三球，此時齊木完全不敢去赤司面前找不自在。
所以只是時不時注意一下赤司的心音，流入他腦海中的聲音讓齊木發現赤司貌似是在和誰對話，但是一來赤司並沒有發出聲音，二來他也沒有聽到回復的聲音，這樣的情況下……
是啊，那也就只有徵十郎了吧。
也因為如此，齊木很是擔心的關注了許久，最後發現意外的狀態還不錯，這才算是放心下來。
放下心來，齊木回到卧室坐在地上拿出了自己許久沒去觸碰的之前買回來的遊戲光盤，今天不如就在家氪一天的遊戲好了。
他這種冷門的遊戲自然也不會有多少需要氪金的地方，但是卻能很好地讓他打發時間，尤其是心靈感應恢復之後。
說起來。齊木放下剛剛拿出來的遊戲手柄，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書桌翻了翻抽屜。
那東西應該還在吧。
【啊，找到了！】
攤開手掌，齊木的掌心放置着兩枚內斂不失清雅的戒指，是空助用鍺金屬特製的屏蔽心靈感應的戒指，款式也是一對的，只是至今還沒用上。
想了想齊木拿出了其中一枚，將另一枚收起來又放回了抽屜里，暫時用不上繼續閑置着吧。
如此想着的齊木將留下的一枚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美好地周末就讓他安靜地度過吧。
打開電視剛要連上遊戲機，屏幕突然閃了一下之後徹底黑屏。
齊木楠雄嘴角抽了抽，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的熟悉。
果然下一刻屏幕上齊木空助那帶着可惡笑容的臉就出現了。
“呦，親愛的楠雄，最近和親愛的小征相處的如何？有沒有照顧好可愛的小征呢？雖然現在的小征霸氣側漏了一點，但是他依舊是會可愛的叫着我哥哥的小傢伙，你可不要欺負他哦。”空助笑眯眯的看着齊木，一旦對着弟弟就開始了話癆模式。
【呵，你說晚了，昨天剛欺負過。】
“像是昨天那種事情可千萬不要再來一次了，楠雄真是的，還和小時候一樣沒有情趣，這樣可追不到男朋友的。”一副無奈的樣子，但是眼裏卻滿是看他笑話的意思。
【你是有讀心術嗎？從美國能讀到在日本的我的心音。】這傢伙還是一樣的討厭。
所以，到底有什麼事情？
“阿拉，楠雄是在問我有什麼事情嗎？”齊木空助看着齊木楠雄的表情就已經一點不漏的猜出了他的心思，“嘛，你應該也發現小征現在的狀況了吧。”
聽這話，齊木迅速認真起來。
電視裏空助的表情也稍稍收斂了一點，“目前來看，因為奇迹的世代的原因而沉睡的征十郎還是很穩定的，既沒有消極的心態也不會想要危及次人格，但是次人格的赤司就危險多了。”
‘阿，性格看似冷漠卻比較易怒，也不願意去控制自己的情緒，完全的陰晴不定。雖然目前還不顯，但是貌似還有點暴力。’齊木想了想，次人格還喜歡把所有人算計在內，提線木偶一樣被他操控，簡直就像上帝的視角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就是不願意融入進去，也許將其拖入世間這片泥濘之中反倒更好一些。
“甚至不知什麼原因而產生了想要消失的念頭。”
‘準確的說，是因為敗北，而覺得消失才是應該的。’這是齊木楠雄從赤司的心音中得到的消息。
“但是明明過往的一切，在我的調查中，從沒有敗北的記錄，所以是在什麼時候呢。”空助看着自己桌面上放置的那摞調查資料。“執着於勝利而衍生的人格，因為敗北而想要消失這可以理解，但是我卻覺得是因為什麼而導致赤司潛移默化的改變，從而開始將不值一提的勝利拋諸腦後，除了……他在意的那件事。”
【沒錯，因為那個夢。】從赤司的心音中齊木楠雄得知了這兩年來他所經歷的夢，讓齊木大吃一驚，但是說到底那也只是夢境，為何赤司會認定那是真的發生過，對此齊木很疑惑。
齊木空助笑呵呵的看着楠雄，“看來你想到了什麼，這件事再且不談。楠雄應該發現了吧，一般情況主人格是無法知道次人格的記憶的，但是現在赤司知道征十郎的事情，征十郎也知道了赤司的事情，並且還能互相溝通，這是比較特殊的。”
‘這一點，如果兩人的想法達成共識，並且是好的方向，對於治療也是有利的。’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空助笑道，“造成雙重人格的因素有很多，主要原因往往與早期的經歷有關，如果現在的小征執着於勝利，在與你oneonone結束之後一切就已經開始不一樣了，而且，楠雄，赤司的心結在你身上，你知道的吧？”
‘阿。’他的心結，又何嘗不是在赤司那。
“還真是羨慕楠雄呢，無論是征十郎還是赤司，都那麼的喜歡着楠雄。”空助不無羨慕的聳聳肩，“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真是幫了大忙，如果楠雄開始治療的話，不如多和小征做些開心的事情，親昵也好，或者無傷大雅的小遊戲，比如誰輸了誰穿女裝什麼的，讓緊繃的神經鬆懈一下如何。”
——
對你真是不能抱有一絲期待，這麼重要的話題你也說跑就能跑嗎？
“阿拉，難道楠雄以為哥哥是在開玩笑嘛？”空助滿臉的不贊同，“是關小征，我怎麼會那麼不正經，我可是很認真的，如果楠雄真的不願意，沒關係，等親愛的哥哥我回國的時候去和小征好好互動一下也是沒問題的。”
‘去死！’不過，齊木楠雄挑眉，問，‘回國？’
“哎，阿拉，我剛剛沒有和楠雄說嘛？”齊木空助笑的滿臉狡猾，“再過不久爸爸媽媽不是就要回去了嗎，我也是打算一起回去的，畢竟我這裏已經提前畢業了，還是打算回國去和親愛的‘弟弟們’在一起相親相愛嘛。”
【這……真是個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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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小赤司也只是更在乎齊神而已。。。
還有，空助大神和爸爸媽媽再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齊神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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