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主被殺案(7)

買主被殺案(7)

17、藐視公堂

完全不相識的兩個證人的證詞對上了,楚霄雲鬆了口氣。自己這嫌疑算是洗掉了,接下來應該當庭釋放了吧。想起剛才蘇文當著眾人的面稱自己為相公,楚霄雲有點頭疼,這糾纏更多了,回去該怎麼面對啊。轉而一念,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蘇文大概只是天性善良,為了更好的幫自己脫罪或者有個說辭罷了。畢竟有的事情解釋起來麻煩,還不如將錯就錯簡單點。反正到最後他們是什麼關係,又不需要對外人有什麼交代。

不管怎麼說,回去之後自己必須向蘇文保證,自己此前說的話絕對算數,不會因為他幫自己的脫罪之言,就要佔他便宜,拘束他自由。

想到馬上就要自由了,楚霄雲挺直身板,等待着縣令宣佈自己無罪。

這時裴進上前一步:“大人,就算這兩人所言屬實,也不能說明與楚霄雲無關。方才這二人也說到,那兩名壯漢多次提到‘雙兒’、‘家妓’什麼的,剛好楚霄雲家裏就有一個雙兒。是否從側面說明,楚霄雲之所以反悔賣人,是因為覺得賣便宜了,所以把人買回去拿來當家妓賺錢?這樣既能自己發泄浴火,還能拉客賺錢。他一個混混,估摸着也沒有什麼清白觀念,那雙兒干不幹凈都不影響生孩子。如此一來,他人到手了,錢也到手了,孩子也有了,可謂一箭三雕。那兩個壯漢,應該是與他廝混,幫他攬客之人。還望大人明察。”

裴進之言一出,公堂外圍觀的百姓頓時炸了窩,說什麼的都有。

公堂上的蘇文一張小臉頃刻間慘白,整個身子都在哆嗦。雖然這是潑天髒水,可誰能保證沒有人信?不,對於這種事請,不管真假,人們更多的都願意選擇相信。有時僅僅是為了有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享受對人指指點點的樂趣。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對於這類八卦,從來都是嘴傳得比風吹還快。他一個雙兒,被人如此惡毒的詆毀,以後可怎麼見人。說楚霄雲是自家相公,這是自己的片面之言,楚霄雲已經把婚約都撕了,如今自己名聲敗壞,想必他也避之不及。

以後誰還會娶自己。

蘇文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前兩日要被賣與張成那個渾身肥肉的猥瑣色鬼的恐懼如出一撤。

楚霄雲沒想到看着就眀了的事情怎麼來了這麼一出,看到蘇文慘白的臉頰,顫抖的身子,他才反應過來,在這個雙兒很沒有地位的時代,裴進這樣的污衊對蘇文等於什麼。前世良好的修養被震怒掀翻了,他怒吼一聲朝裴進撲去,揮手就給了裴進一拳。

裴進本人是個練家子,只是他沒想到楚霄雲敢在公堂上當眾打人,未來得及躲避,被一拳打了個正着,頓時鼻血就流下來了。他摸了一手鼻血,頓時就嚎叫起來:“打人啦,楚閻王打人啦!楚閻王殺了我家公子不算,還公然在公堂之上打人啦!”

一旁維繫公堂秩序的差役見狀立馬上前,壓住了打人的楚霄雲;縣令命人傳縣衙的醫官前來診治裴進。

公堂外也被這一幕嚇得一陣驚叫,縣令拍着驚堂木連喊了幾聲:“肅靜!”

公堂兩旁的的差役也齊齊水火棍點地,口中齊喊:“威武!”

公堂上的氣氛瞬間嚴肅起來,門外圍觀的百姓頓時鴉雀無聲,公堂上的裴進也停止了嚎叫。

“大人,這歹人好不猖狂。公堂之上,還敢毆打原告!萬望大人為我張府上下做主!”身居後方的張成老婆立馬站出來哭訴。

被衙役押住之後,楚霄雲心知這事壞了。不管對方是有意激怒,還是真這樣認為也好,自己當庭打人,有理也會變成沒理的那個。前世做警察時這樣的事不是沒見過,怎麼自己就一時忍不住呢。不過他想到剛才裴進所言,就算時光倒流,他也未必能忍得住不打人。

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以楚霄雲對古代刑法的了解,與現代刑法還是有些不同的,如果能證明對方誣告,自己也不會負太大的責任,留下案底什麼的。

楚霄雲理了理思路,整理了情緒,搶在對方繼續誣告前開口:“大人,剛才小民當堂打人實屬衝動,律法懲治小民絕無怨言。然張家仗着家大勢大,在沒有證據,且在事實明朗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我家夫郎,是可忍孰不可忍。同為男兒,想必大人也能明白這種恥辱!”

如今之際得理智當前,稱呼什麼的都不重要,可以回頭再行解釋。要護住蘇文的名聲,楚霄雲只能遵循這個時代的規矩,管蘇文叫夫郎。

縣令大概也覺得裴進之言過了,表情頗為複雜。一旁的醫官此時剛好給裴進檢查完畢:“大人,這位張府總管只是鼻子流血,有點淤青,修養幾日便可好轉,並無大礙。”

“怎麼可能。我感覺頭疼,整個人都是暈的。”裴進道。

楚霄雲心知這事對方在碰瓷,可這時他卻不能說什麼。也不知道縣衙的醫官怎麼樣,他心中甚為忐忑。

“這個……”醫官沉吟道,“老夫醫術淺薄,看不出來。如果裴總管對老夫的診治有異議,可以邀請縣城名醫會診,如是有其他結果,可上報縣令大人對那楚霄雲一併處罰。老夫也會自請責罰。”

裴進見狀,只得擦了擦鼻血,道:“醫官嚴重了,在下不過是據實道來罷了。既然醫官說無事,此事在下自會與楚霄雲討個說法。

然後轉向縣令道:“大人,小民所言一切,不過據實推斷……”

楚霄雲聽了那醫官之言,放下心來。他被兩個衙役押着,卻並不狼狽。聽裴進向縣令進言,冷笑一聲:“之前我到忘了問問裴總管,敢問你們張家是何時報的案?”

報案的時間他們不能造假,裴進只得據實說來:“戌時。”

“是戌時還是戌時末?”楚霄雲追問道。

“這個有何差別?”裴進反問。

楚霄雲笑道:“當然有差別了,相差一個時辰呢。當然,對你家或許沒有太大差別。你家公子前日酉時左右就死了,你們家為何第二日戌時才報案?從你家公子失蹤,到你們張家報案,這中間足有十多個時辰的差距,請問這段時間你們張家在做什麼?為何你家公子一夜未歸,你們卻不想着報案?還是你們本來就知道他去了哪裏,故而才沒有報案?”

楚霄雲的一番詰問,裴進無言以對,只是爭辯道:“個中緣由,不足為你所道。我等會私下向縣令大人稟報。”

楚霄雲冷笑道:“你們張府如今冤枉我,卻不能向我說明,從另一個側面來說,是不是印證了你們栽贓嫁禍於我呢?”

剛才攻擊楚霄雲的話這麼快就被對方反擊了回來,裴進無言反駁,不理楚霄雲,轉向縣令道:“大人,此事為我張府私事,不便於公堂上言,在下可私下向大人彙報。”

楚霄雲當然要反對:“大人,此事關係小民性命。小民有權知曉。”

縣令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裴總管,既然你們張府狀告的楚霄雲,認定你家公子為楚霄雲所害,那麼他作為此案當事人,確實有權知道真相。”

“這……”裴進一時遲疑了。

在他不知該如何下一步時,張老頭的老婆開口了:“裴總管,家門不幸,也不必遮掩。”

轉而對縣令道:“縣令大人,此事還是民婦來說吧。”

“前些時日,我家相公說,紅河村有個雙兒孕痣特別深紅,民間傳言其人很能生養。若娶了回來,定能誕下一男半女。夫君對此很是心動,與我商議。”

“因為膝下無兒,我對夫君一家甚感愧疚,對於夫君的想法也能理解,支持他將人娶回家中。誰知那雙兒後來卻當眾失了清白,那樣的下賤胚子肯定不能再進我張府的門。我知他心裏難受,去解解愁也可以理解,故而他一夜未歸才未尋找。第二日我派家丁各處尋找,都不見人,直到夜幕降臨也不見人歸家這才慌了神想到報官。這是我府中秘事,原不足為他人所道,但今日為給夫君討個公道,民婦也不要這臉皮了。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張成老婆說著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圍觀的百姓卻是又熱鬧了起來。

“原來是去招妓了。”

“要不咋能在宜春院門前得見呢。”

“這可不是府中秘事嘛。如今當眾說出來,這張夫人也是要些勇氣啊。”

“哎,誰讓她不下蛋呢。要不那張成一把年紀怎麼下人還管他叫公子,因為後繼無人啊!”

“嘻嘻嘻……”

“哎,你們小聲一點,別讓人聽見了。”

縣令大人又是輕拍一下驚堂木:“肅靜!”

門外的百姓才又安靜了些。

“大人,既是如此,如今嫌疑最大之人,也是當日從城中將張成帶走的那兩名壯漢,而不能任由他們隨意攀咬。小民懇請大人允許小民前往現場勘測,查看一下是否還有別的線索,略盡綿薄之力。”楚霄雲見對方為了咬死自己,連家醜也不顧了,趕忙整理思路請求。

縣令想到昨夜楚霄雲對屍體勘察后發現的重大線索,一拍驚堂木:“准了。”

這時張成老婆站出來反對:“大人,現在這楚霄雲已然是嫌犯,豈能容他四處走動!況且他在公堂上打傷我家總管,藐視公堂,藐視大人,藐視律法,這又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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