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悲劇已經造成,哪怕方淵源獨自承擔了所有罪責,方瀟瀟因為吸毒和□□也被判刑,一個判五年,一個判三年。
之後的悼念安葬儀式兩兄妹都無法參加,也是商決安排的,商界中與方家有交情和口氣,畢竟方氏是路市的龍頭企業,若是倒下去了,多少人得跟着一起去死啊!
商決雖然沒在裏面擔任職位,但在這段時間的奔忙調控中充分顯露了他的能力,在商界裏也是受人囑目的精英人物了。
等他騰出空來想見女朋友,女朋友卻好像很忙?
田橙已經在縣上呆了半個月,基本情況就是,格格不入。
首先是同事對她的到來都不大歡迎,雖然面上沒走說什麼,但他還是能感到那種客氣的疏離的感覺,這也沒什麼,她是新來的,總要時間去適應的,再就是她自己覺得很怪異,怪怪的地方是好像有人在針對她。
郊縣拱挨着市區,發展也不算差,治安嘛據說也挺好的,可自打她來了后,每次她跟着同事出去巡邏,總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
她的直覺很敏銳,每次出去就總能察覺被人跟蹤,好幾次都抓到那雙眼睛了,可一轉眼就消失,有幾次值夜班的時候遇到疑似搶劫路人的行為時,對方似乎是單調開我的同事,剩下她獨自一人,就有兩三個人突然竄出來持刀偷襲田橙,自然是沒有得手。
可等把人抓回去后,沒等田橙親自審問,局裏有個領導就出面說了,那些人只是耍流氓而已,關幾天或是批評教育下就給放了
可田橙向縣局裏反映這類被襲擊的事件時,上邊就說沒這麼嚴重吧,再說她也沒受什麼傷,勸她不要小事鬧大,搞壞警民關係。
田橙面上沒話說了,但她是絕不吃這種暗虧的。
這一天,輪到她值夜班,有人報警說在某條路上被搶劫了,讓儘快趕來。
當時與她值班的另一名男警員又恰好被另一單事給叫走了,她就一個人開車過去一處荒郊野外的事發地點,她一向就警覺,留了心眼,開的是自己的代步車,快到的時候她把警服脫了換上便服。
趕到事發目的地時,有一個中年女人等在那兒,報稱被搶劫了,田橙慢慢走過去,那個站着的女人突然動手朝她撒了一把粉末,田橙本就警戒,扭頭躲過即刻閉目屏息看也不看飛起一腳將要撲上來的女人踢開,迅速離開粉末擴散的區域,還沒來得及站穩,周邊已經有五六個男人持刀圍了上來。
田橙如果沒有之前練就的高超武藝和敏捷反應,如果她只是一個會點武藝的普通警察,估計現在已經被砍成肉醬了,所以,就當開掛吧!
五六個人圍攻,還拿着刀的話也不是就能隨便對着人亂砍的,而且還是個會反擊的對手,亂砍很容易砍到隊友。
所以在他們三進兩退長刀起落間的空隙,就被她很快抓到了空隙,她扭斷其中一人的手臂把他踢開奪下了長刀。
在這一刻她自認是掌握了主動權,論揮刀她從沒認輸過!
很快將這六個人掀翻在地,並且她專朝大腿下手,用了巧勁朝穴位打下去,跑也跑不了,只能躺地下哀叫着姑奶奶饒命。
田橙居高臨下問這幾人是誰派來找她麻煩的,說出來她就不追究他們害她的事了。
幾人猶豫了一下,見着這位姑奶奶確實不是好惹的,也老實把話說了。
有人出錢讓他們來搞田橙,前幾次都是想抓着她拍個裸.照或是那什麼什麼一下,可發現她太難搞,從一個人增加到五六個人還拿不下,所以他們這次就想“智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田橙讓這群人的聯絡人當場打電話給付款讓他們幹活的人,電話打過去,有個男人問道:“怎麼樣?”
聯絡人在田橙逼視的目光下強裝鎮定的說道:“崔哥,這次又黃了,那娘們太厲害了,咱們六個男的都干不過她呀!”
“有人被她抓着了嗎?“崔哥不在意的問道。
“這倒沒有,我一看不對就讓人撤了,崔哥,你有空嗎?我想當面跟你說這個事兒,能不能再給點錢我多叫些道上的高手來?”
“嗤,事沒辦成,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
“崔哥,你在哪,我這帶個厲害人過去給您見見,他身手很好,保證能給你把事辦成,可就是價錢要得高,我不敢作主,這次我作中,你跟他談個價吧!”
“……這都12點了,成心不讓我睡覺是吧!刺蝟你個混蛋被個娘們打得抱頭鼠竄的,趕快帶他來縣城這邊兒的洗腳城找我!”崔哥那邊沒多想,可能也是失敗太多次了,對這群人也徹底沒了信心,正好他要介紹價位更高的人來接手,也不錯。
“哎哎哎,我這就過去!”這個叫刺蝟的聯絡人掛了電話,眼巴巴的看着田橙。
田橙說:“那你帶我去一趟縣裏洗腳城,其他人繼續呆這地方別動,等你們老大回來接你們吧!”
其他幾人只好被綁着老實躺在夜色下的荒地里,快凌晨了
田橙帶着刺蝟哥一起去了縣裏的洗腳城,這也是縣城最紙醉金迷的地方,沒點財力的人不敢來這種地方。
田橙讓刺蝟在前面帶路,一直等見到這個所謂的崔哥,這貨還趴在按摩床上舒服地享受按摩服務呢。
正好,不用驚動人,省了田橙不少事,直接把按摩師請出去,關上門慢慢盤問。
趴着的男人抬起頭一臉懵的看着刺蝟,和站他旁邊的女人。
刺蝟抱歉地對他說:“崔哥,是田警官要見你!”實在打不過這女金剛的呀!
田橙對這個叫崔哥的男人說道:“我們不要互相為難,我都不認識你,應該跟你沒仇,你說說,是誰想要針對我?”
崔哥撐起一身肥肉姿態尷尬的坐在按摩床上,他看了一眼旁邊放着的手機,田橙伸手拿過來放在口袋裏,然後問他:你是想愉快地交代呢還是又痛又不快的交代?”
崔哥鐵青着臉狠狠說道:“田警官,我奉勸你不要惹事,我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田橙二話不說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抓起旁邊放着的花瓶就要砸下去,這貨終於老實了,捂着流血的鼻子說:“別,別打,我說我說!”
崔哥的姐夫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這是副局長要求他這個小舅子找人這麼做的,據他的了解是市裡有人給這個副局長遞了話。
至於市裡這人是誰嘛他就不知道了,田橙把該問的話問完了,還給錄了視頻,並且強行打開他的手機查看通話記錄。
只能說這崔哥是個豬隊友,都沒用田橙出言威脅,他手機里除了與他這姐夫的通信記錄外,還有各種陰私對話短訊的記錄和一大堆不堪入目的照片,其中就有這個副局長抱着幾個容貌不同年輕女孩親嘴的照片。
“……你一小舅子還幫姐夫找情人啊,對得起你姐姐嗎?行吧,這些我都收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你該幹嘛幹嘛,以前的我也不計較了,但以後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別怪我把這些醜事爆出來。”
“你只是個小警察,就算沒有我們針對你,你得罪了人,以後在這行也沒什麼前途的。”崔哥正強了一句嘴。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明天你乖乖打電話給你姐夫,就說事情已經辦好了,田橙被你們的人打傷然後逃走就行,之後別再多管閑事,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和你的好姐夫!”
看着姓崔這貨打了電話給他那位姐夫說她已被打了重傷逃走的消息后,田橙才離開了。
她出來后沒有回警局,而是打電話給局裏的同事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請幾天假回市裡大醫院做檢查,然後一路開車回家先睡一覺再說。
身累心也累,總之看誰明天先給她打電話吧!
第二天早上難得的睡到日上三竿,田媽田爸也沒什麼好奇,女兒上了夜班回來大睡一場已是常態,沒什麼好擔心的。
田橙一上午平平靜靜的度過,第一個打她電話的人是商決,他想約飯,可田橙沒心思吃,她讓商決接自己去打籃球。
兩人也算是有大半個月沒見面了,雖然有視頻電話,商決還是又關心地問起她在縣城工作怎麼樣?
田橙笑笑說:“還行,在哪裏都差不多!”
這話有點敷衍得商決都察覺了她興緻不高,他以為是調整工作不順和他之前忙於工作沒空關心女友的事讓她不開心了。
田橙心裏又是左右搖擺,不知道該不該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商決,他算是公眾人物了,他媽媽也才剛剛穩定下來,很不宜捲入她的事情被人拿來攻擊。
她心裏其實有猜測出原因了,可能是雲省的事被發現了,而且查到了她這裏,因為她在那邊確實殺了人,那些毒販記仇的話一定會找內部的人來解決她,只是她不確定商決是否也被懷疑。
正在猶豫時,她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她接起來,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田橙?”
田橙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厲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