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脫單的節奏
“銘哥。”唐子韜叫了他一聲。
“嗯。”
“誒笮銘,幾天不見,還是那麼帥啊,一點沒變!”彭陽拍着他的胳膊樂呵得不行。
笮銘扯了扯嘴角:“吃晚飯了嗎?”
“沒啊,你也不想想,咱那學校幾點下課,放個假都不舒心。誒我可跟你說,你得幫我做作業,要不我玩不痛快。”
其實這位學霸,以前也不寫作業,把笮銘的一抄就完事兒了,反正笮銘也不在乎,他彭陽也不是真不會,就是“動腦子懶癌晚期”,他的心思,都用在發展興趣愛好上了。
“成——”
笮銘並沒有拆穿他,拉長了聲音回了一句。
“我請你……們吃飯去吧。”
“不用破費了銘哥,我路上吃了。”笮銘說話的時候掃了他一眼,那也夠了。
“那你就去你賓館放東西吧,我跟銘哥吃飯去了。”彭陽冷着臉說。
“嗯。銘哥,我先走了,你們……你回去了聯繫我。”
笮銘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鐵,你就是對他太客氣了!跟個娘們似的,長舌婦,他媽的……”
“行了。”笮銘一把拽下他的大書包,背在了肩上,“這事兒本來也不怪他,別提他了。”
“嗐——行吧,你自己甭糟心就成。”
“嗯。”
倆人找了一家有露天座位的燒烤店,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邊享受着這濃濃的煙火氣。
五月的風太暖了,這天氣,搞餐飲的屋子裏不開空調根本待不住人。
“銘哥,有件事兒吧,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得跟你說一聲。”彭陽擦了擦油嘴,看着對面慢條斯理吃着烤饢的笮銘。
“說吧。”笮銘勾起唇角。
“我……交了個女朋友。”
“嗯。這有什麼好說的?”
這位風流俠士喜歡撩妹不假,就是一直沒交到女朋友,說是得找個不拜金的,不然養不起,不過,他交女朋友再正常不過了,笮銘並沒覺得意外。
“嗯……就是吧,這人你認識。”
笮銘眯縫了一下眼睛,隨即輕呼了一口氣:“是笮朝露。”
“啊?你這就猜着了?”彭陽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什麼可奇怪的,我認識的女的,就這一個。”
“哦……”
這會,笮銘手機叮咚一下,彭陽立馬來精神了,一臉的八卦:
“誒?哥,你才來這麼兩天,就交新朋友了?”
笮銘低頭看了一眼:“我房東。”
“啊?”
隨即,這小子一臉明白的拉長了聲音:
“哦——”
“嗤……”笮銘按捺住打他的衝動,劃開回了一條。
[我朋友來了,現在在外面吃飯,一會就回去了]
發完笮銘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發的?
人家就問了一句“大晚上的去哪了”,他告訴他接朋友就得了唄,哪那麼些廢話。
或者說,這位管的寬了吧,他去哪,不用跟他……
算了,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麼暗示自己沒往下想,其實還是因為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讓他卡在了那。
他是想跟他說的,他不煩他問他。
操……
“誒,你發什麼愣呢?”彭陽嘴裏咀嚼着魚豆腐,抬眼瞅着他。
“我看看!”這位一壞笑,扔下烤串,一把拿過了他的手機。
“靠,你手上有油沒油啊?”
“沒有,拿紙墊着的有什麼……我操,我操!哥們你可以啊!”
“你有病吧,什麼啊?”
彭陽眯着眼睛露出了姨母笑:“乖乖,你這是要脫單的節奏啊!”
“放屁!這是個男的!誒你那點齷齪思想,給我收着點兒啊,不然今兒你就露宿街頭吧!”
“嘖嘖,別啊哥,開玩笑的……可是——”彭陽不要臉地往上倒了倒消息。
“這,比個心,挺可愛的啊,頭像這個透明氣球更是又萌又清純啊,這個男孩子——”
“一定很好看吧?”彭陽露出不可描述的痞笑。
笮銘抽了抽嘴角:
“好——看——好看跟你有毛關係啊?”
“嘿,跟我當然沒關係了,那不是跟你有關係嘛,我就好奇一下。”
“他就住我隔壁,見了他客氣點兒,不然我可能只有給你收屍的份。”笮銘善意提醒。
“靠,這傢伙能打啊?”
“嗯。”
“誒你不也能打嗎,我要惹了他,你不救我?”
“救不了。”笮銘喝了口啤酒,“論打架,他——”
“甩我兩條街。”
“靠,那我想見識見識。”
笮銘想都沒想就接了一句:
“想得美。”
他第一反應是,肖獎不能再打架了,聽見讓他打架的字眼就下意識那麼說了。而說完這句他別提有多尷尬了。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吧,說到底是自己心裏邊有問題。
彭陽看了他一眼,自顧自擼串去了。作為鐵哥們,他當然不會讓笮銘難堪,反正捕風捉影而已。
他們回到肖獎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彭陽這看看那看看,總之看什麼都新奇。
“誒,哥,你這環境不錯啊,清凈,還有院子呢,你這小日子,過得真得勁!”
“嗯,挺好的。”
彭陽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拿出換洗的衣服奔了浴室。
“銘哥!我用你洗浴用品了啊!”
“用!”
等他收拾好了床鋪,彭陽也洗完進了卧室。
怪不得那書包那麼大,合著這位還帶着睡衣,真是挺全乎。
而看着地上這一床褥子加被子的鋪墊,彭陽“嘖”了一下:“笮銘,你這什麼意思?”
“嗯?”笮銘瞥了他一眼,從柜子裏取出一個枕頭扔在了被子上:
“你睡床,我睡地上。”
“我靠,都是男的,你講究什麼?”彭陽有點兒意外。
笮銘抬頭瞅着他:“我樂意。”
“嗤……”
這位撓了撓頭,直接坐在了地鋪上。
“哎,成吧,我看還是您老人家睡床吧,我對你這地鋪挺感興趣。”
“那哪成,遠來是客。”
“不!”彭陽瞥了他一眼,“床是很神聖的東西,你既然不想跟我待一張床,那我就更不能睡上邊了。”
“隨你……”
彭陽在地上打了個滾,還挺滿意笮銘這“手藝”。
“誒哥,我打個視頻電話,可以嗎?”
笮銘白了他一眼:“可以,不過要注意,別亂拍,這是朕的寢室。”
“得嘞!”
視頻邀請發過去一小會,那邊就接通了,笮朝露那活潑的聲音讓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感到一股蓬勃向上的精神。
笮銘懶得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了。
等回到床上,翻開手機一看,小太陽用QQ戳了他?
[你們幾個人,睡得開嗎?]
笮銘回過去:
[就一個,睡得開]
[誒,要睡不開,你難不成可以貢獻你的沙發給我們嗎?]
小太陽:
[NO]
笮銘笑了笑:
[你家被子挺多的,墊個地鋪超級軟]
小太陽:
[???]
一銘不文:
[怎麼了,我說的很難理解??]
小太陽:
[沒有,你發燒剛好了,別睡地上,容易着涼]
看着這條消息,笮銘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回了一句:
[沒事。再說,不是我打地鋪,是我朋友睡地上,我看他貌似挺享受,舒服極了/壞笑/壞笑/]
小太陽:
[圖:哈哈]
肖獎把手機一關,又想睡覺了。
貌似,這幾天他都沒怎麼熬夜了,而且,睡得挺踏實。
當然,除了昨天……一個能點火的“火團”擁在自己身上是個什麼感受?這丫的感謝他沒有趁人之危啵!
呵呵……
肖獎笑了笑,趴在軟軟的被子上,享受着這一刻寧靜的美好。
經過一整天的消化,他也終於能把它當笑話一樣釋然了。
……
[早上8:00]
這倆人誰也沒定鬧鈴,醒的還不算晚。起來洗漱完畢,出門到一家早餐店吃早飯。
“笮銘,你這也挺享受啊,周圍環境不錯,還什麼都有。”
“嗯,挺好的。”
“呵,”彭陽把嘴裏油條咽下去,笑着看他,“你沒發現,你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嗯,挺好的。誒你還會點別的嗎?”
“不會,有意見?”
“沒——有——”
這會,電話響了,是唐子韜的。
“銘哥,今天有什麼安排?”
彭陽撇撇嘴:“嗤,開門見山,他還挺滑頭。”
“安排……我不認識幾個地兒,等我問問,微信告訴你。”
按了掛斷,笮銘撥通了肖獎的電話。
“銘哥!”
電話接通,那邊環境挺雜,有敲擊聲,也有打點的聲音,還有人時不時飆一嗓子的聲音。
“你在哪?”
笮銘問完都笑了,明明是為了問個“導遊”,結果上來先問對方在哪。
“我在向海,一個樂隊的大本營。”
那邊的吵嚷聲漸漸小了下來,應該是肖獎換了個比較清凈的地方,“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不知道可以帶我朋友去哪,索性問問你。”
“哦,能去的地方挺多的啊,逛逛街,看個電影,游個公園、動物園、植物園什麼的,選擇多多啊!再有逼格一點,去市區博物館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嘿!”
電話里傳過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我是笮銘好哥們,你是他房東?”
“嗯。”
“你在什麼樂隊呢是吧?”
“嗯。”
“哥們,我們能去嗎?”
聲音里的喜悅順着聽筒就能傳過來,肖獎應了一聲:“可以,我給你們發個位置,你們坐車過來,大概二十分鐘。如果是從我家那邊——坐公交就坐331路,得坐40分鐘。”
“行啊,我們打車過去!一會見哦!”
“嗯。”
電話掛斷,彭陽一臉興奮。
“誒哥,走啦走啦!還等什麼,去樂隊啊,我靠!我就他媽想參加個樂隊,天賜良機啊!”
“嗯。”
“操……你們倆,就會‘嗯’。”
笮銘站起來瞪了他一眼:“你去不去?”
“去!”
切,有事兒,果然有事兒,你陽哥我想去樂隊不假,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我想見見你那個神秘房東。
等他們到的時候,唐子韜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笮銘給肖獎打了個電話,肖獎迎了出來。
“我操!”
笮銘瞪了一驚一乍的彭陽一眼。
“你們好,我叫肖獎。”
“你好你好。”彭陽過來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彭陽,是他鐵哥們。”
“嗯,知道。”肖獎笑了笑。
“我去,真有親和力啊,長得真他媽帥,誒笮銘,這麼好看一男孩子,真有你說的……”
“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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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在地鋪上打了個滾:地鋪挺好的啊
作者君砸吧了一口水兒:你喜歡就好
彭陽:我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為什麼不誇我!!!
作者君趕緊向他致敬:誇——喜歡重合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重合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