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暫避風頭

十九.暫避風頭

二浩最訪直住在山六風餐露宿。又討回當初野人的日子了。

郭婆婆臨走的時候,告訴了他一些事情。當初是怎麼撿到他的來龍去脈,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多少也有了個大概。那天,郭婆婆指着壓櫃底的一個老木箱子,讓湯會秀打開。湯會秀打開了。郭婆婆喘着氣說:“秀秀,把最底下那床藍色毯子,拿來。”

這藍色毯子真是神奇,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又輕又薄又軟,觸手生溫。郭婆婆拿過來塞在郭路手裏,摩挲着說:“三娃。這就是撿到你那天。把你包起的那床毯子了,你留着。多少是個紀念。三娃,以後媽媽看不到你了,你要愛惜自己”

每次回想起郭婆婆最後的話,郭路就心裏難過。他從懷裏掏出那藍色毯子,翻來覆去地看。說是毯子,其實鋪開也就一方桌布大郭路懷疑這東西肯定有很大用處,因為它對“力”的感受性特別好,通透無比。

他來到郭婆婆提到的山坡林地里,走了一圈。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原先的大坑早就被歲月填平了。他只能選一些看起來四陷的位置,甩開膀子往下挖。挖了一個坑,貌似不行,再挖另一個。很快那片山林被他挖得就像月球表面,儘是大大小小的坑。

終於在挖到某咋)個置的時候,他覺得有門了。因為刨出來的很多都是黑色碳渣。這些肯定是當年燒成灰燼的落葉,被一層層埋起來形成的結果。他繼續往下挖,果然,沒過多久小軍鍬就碰到了硬邦邦的東西。看起來黑糊糊的,郭路用軍鍬颳了一下,舌出銀白色一條長蕊

他力把整個埋在土裏的東西挖了出來。這玩意不大,個頭跟家裏那個水缸差不多。圓乎乎的。郭路乘着夜色。搬到山腳下的河裏把它洗了洗。表面那些泥巴和黑渣都洗掉之後,圓傢伙露出了真面目,就是個銀光閃閃的金屬球。球體內部是中空的,大小正好容得下一個嬰兒。內壁很光滑,從內外壁的厚度差來看,中間可能還夾着一些玄機。這個可以慢慢研究,先收到滴翠珠里再說。

滴翠珠現在是光劍的一部分了,不過並不妨礙用來裝東西。

話說另一頭。在陳剛的大力掩護下。郭路的班底裏面,現在胡美麗和小黑都過關了。胡美麗頂着一個星力房地產老總的頭銜,便衣們上門問話也客客氣氣的,沒怎麼刁難。小黑回到汽修廠。被蹲點的便衣拉去冉話。問起那些半溶毀的鐵坨,他說其實是報廢的氣釘槍,工地上打水泥釘用的小黑是本省土著,心理素質好,便衣也沒問出什麼名堂來。

另外幾個,阿淼、黑豹、余若董、何力還有史密夫就不行了。他們不但戶口是黑的,甚至連個暫住證都沒有。要說案底倒是一大堆。只要被逮到。這幾位就是老賬新賬一起算的命。幸好黑豹手上很有幾張假身份證,在三環外搞了套房子先住下。每天晝伏夜出,門口附近買點食充數。

某一天傍晚,輪到何力出去採買了。

余若董歪在沙上看電視,懶懶地吩咐道:“狸子哥,今天別買擔擔麵了啦,人家胃都吃痛了。來個清淡點的好嗎。恩”我要味千的魯肉飯!還有、帶一瓶營養快線小要楠子的,好不何力特殷勤地在小本本上記錄:“味千的魯肉飯”還有一瓶營養快線”,哦,楠子的

黑豹平淡地說:“擔擔麵

阿淼說:“廣式腸粉。”

史密夫舉手:“腸粉,帶個啤酒。”

“要吃腸粉自己去買”。何力不樂意了,“賣腸粉那家要走三條街,人多得要死。”

“味千要走四條街,你就不怕遠”。阿淼吐何力的槽,“軟妹子手一招,骨頭就酥了是吧,你個金魚佬。

何力氣憤地反駁:“味千跟腸粉方向相反啊!兩位大哥,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正在扯皮,突然有人敲門。何力叫了聲:“誰啊?。

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聲音說:“抄媒氣的

“等着拜。舟力嘀嘀咕咕地過去開門。

黑豹突然跳起來:“不要開門!抄媒氣的一直是個大媽,今天怎麼一”

咣當一聲,防盜門被破門工具干翻了。一群戴頭盔穿防彈衣的警察湧進來,個個手裏有槍,大叫着:“不許動!不許動!”

屋裏幾個大多驚呆了,只有黑豹抽槍在手。他一看對方人太多了,長嘆一聲把槍丟地上,一腳踢開。

這時擺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屏幕上“陳哥”一干肌束跳森一把抓起手機來砸爛,還踩了幾腳叫“苫察拿棍子朝他肚子上狠狠來了一下。阿淼彎腰蹲下,一句話也不說。

捅黑豹的警察得意地揮舞着棍子:“小丫挺的,夠能藏的啊。要不是有人舉報,還揪不到你們這群兔崽子呢。這下我倒要看看那個星力女老總怎麼說,嘿嘿,嘿嘿。”這貌似一群外地警察,滿口京片子。

警察們咔嚓咔嚓把銬子拿出來,正要給這幫倒霉蛋上家法。

突然,黑漆漆的窗外銀光一閃。玻璃窗連着鐵框一起被砸爛!一個渾身黑衣的影子闖進屋裏,見了戴鋼盔的就是一拳。十幾個警察連神都沒回過來就躺下了,雙眼翻白。嘴裏直冒白沫子。

余若董驚喜地跳起來:“小路哥,你來救我們啦!”

”是陳網給我打的電話”郭路說,“這幫外地警察不買他的賬,他也沒辦法。”他看看大家,說。“這裏不能再呆了,收拾東西趕快走。”

阿淼問:“這些條子怎麼辦?要不要他在下巴底下劃了一道。

郭路搖頭:“陳哥特別叮囑過了,不要殺人。放心,我會讓他們什麼都想不起來的。”

阿淼到陽台上,探頭往下一張。嘩,好大一溜警車。他擔心地問郭路:“路哥,下麵條子更多。我們走不出去的,怎麼辦?”

郭路掏出光劍來晃一晃,笑道:“放心,今天帶你們坐泡泡堂。

光劍沒有光柱子,看起跟手電筒也差不多。阿淼看呆了,問郭路:“這個是什友?心手電?”

“都把眼睛閉上”郭路笑嘻嘻地搖晃着光劍,“給你們來點新鮮的。”

他把這群人一個個都收到滴翠珠里,丟兩副撲克讓他們殺時間。屋裏有價值或者會留下線索的東西都收走之後,他站在陽台上,看看腳下,縱身一跳。

對面那幢樓起碼也在一百米之外,但郭路輕鬆就跳過去了。他抓住外牆上的下水管,腳一蹬一使勁,又跳到七八十米之外的另一幢樓上。

風呼呼從耳邊掠過。這感覺、真好。

靠近二環,人和車都漸漸稠密起來,不能再跳了。郭路找個小巷落地,轉出來打了輛車,直奔西南大學附近自己的小家。

秀秀在家。小麗也在。受黑豹之託。湯會秀把小麗接到了家裏。最近小麗有時會轉動眼珠了,湯會秀很振奮。正在研究新的針炎方案。

郭路正想把大家挪出來,讓他們自己找地方睡覺。這時卻咚咚咚有人敲門。郭路看看湯會秀,一閃身進了書房。

湯會秀去應門,打貓眼裏瞅了一眼,外頭四個壯漢,都穿着便衣。

“誰呀?”

”人口普查的。”

扯謊也不打草稿,湯會秀不敢開門了。四壯漢等得不耐煩,把防盜門敲得咚咚咚山響。

“警察!開門!”

湯會秀想到郭路還在房裏,怎麼也不敢開。但對方敲門敲得太凶了,門就像要敲塌一樣。她有點扛不住了,想回書房去躲着。

上門搜查的四個警察也很生氣。牌子都亮明了,居然敢不配合?

這是個安靜的小區。教師住得拜砸門的聲音太扎眼了,樓上樓下有人開門出來看。“都滾!烏漆麻黑的看啥呢,抽你丫的信不?”壯漢一口流暢的京片子,指着樓下一個探出頭來的眼鏡大罵。眼鏡被罵得一縮,趕緊關了門。

樓梯口轉冉一條黑影來,安靜地一級級往上走,越走越近。

警察壯漢警慢地看着,抽出電棒按了兩下:“誰?這邊辦事兒呢,別往裏湊了啊!嘿。不聽是吧?”

說是遲那時快,黑影一閃到了門口。光看見他手一抬,四條大漢就趴下了,人事不省。他抬手正要按門鈴,湯會秀忽啦開門閃出來,撲到他懷裏:小路,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郭路摸摸她頭:“打窗戶出去的。”他踢踢地上昏迷不醒的壯漢,“這幾個傢伙真是欠收拾,回頭給他丟遠點。”

湯會秀湊在郭路耳邊,擔心腳丁囑說:“別再殺人啊。”

“放心”郭路一笑,“這事我得給陳哥面子,不會傷了他們。”他摟住湯會秀。低聲說:“最近風頭太緊,我帶他們出去躲幾個月。你在家裏好好的,有事找小黑和美麗,知道了?”

湯會秀窩在郭路懷裏,乖乖地點頭:“嗯。你在外面注意身體,要早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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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出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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