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寵妃

第7章 寵妃

“紅菱小築”是臨安王府,一處清幽雅緻的偏苑,格局不大,卻別具巧思。

其中,繡房的陳設簡潔雅緻。

內室正中央,靠牆處陳設着一張綉床,左側是一個梳妝枱,右側是衣架和書桌。

書桌上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而書桌的旁邊,陳列着一個書架,書架上則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古書典籍。

內室與外堂,以山水翠色的屏風相隔。

外堂簡約,設有一方桌几,桌几中央陳設一套精緻古樸的茶具。兩側的方台上,各擺放着一盆綠植花木,四季各季有所不同。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屬桌几所對應正堂上,掛着的幾幅字畫。以其中懸於中央的水墨圖——“凌霜菊華”為冠。

從外堂出了繡戶,便是小築的外園。

外園很小,兩旁各有兩間小屋,其餘則多植花草綠植,品種多樣,剪裁整齊。

而中間那條,以清石鋪就的小道,瘦窄潔凈。然令人最為驚喜的是,小院門旁兩側各植的幾叢修竹,頗有“曲徑通幽“的禪意,蒼翠欲滴,令人忘憂。

徐徐邁出小築,向右閑庭信步,不多時便到了王府花園。

花園很大,植有四季花草頗盛。而花園最為顯眼之處,便是在中部偏左處的一方亭榭,以及亭榭旁的藤蘿大樹下的鞦韆架,忙時偷閑飲茶,遐時觀景乘涼,自是別具風味。

然在此小坐,向前望去,一眼便能看到,四個紅字行楷,“紅菱小築”,立於偏苑正門,頗為惹眼。

而自那以後,紅裳便改名為“紅菱”,住進了臨安王府的“紅菱小築”,成為了臨安王楚雲絜的一名寵妃。

由於臨安王楚雲潔,五年前三年前已娶正妃。而紅裳作為當今天子的義妹,以郡主身份下嫁。所以在王府當之中,她與王妃不分大小尊卑,共同輔佐侍奉王爺。

臨安王府很大,各類侍候隨從也很多,但是“紅菱小築”不同,這裏只有簡單的兩三個丫鬟侍候。

雖然人丁不多,但是能力卻都是極強的。這些隨侍人員,都楚雲絜親自挑選的。

所以進府不過一天,關於紅裳的一切的生活習慣與日常用度,她們都能迅速的安排妥當。

紅裳進入王府的第二天,夜晚時候。

由於這幾天旅途勞頓,因此紅裳在入睡前,便吩咐侍兒沐浴更衣。

她沐浴時,向來不喜有旁人隨侍。於是沐浴前,便遣所有人都先去休息了。

紅裳褪去一身紅衫,慢慢讓溫水,浸沒整個身體,只留那白凈的脖頸與肩胛刺目的疤痕,露出水面。

而後她便緩緩的合起雙目,放鬆全身,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不多時,紅裳便聽到悄無人聲“紅菱小築”,傳來了平靜穩健腳步聲,且那腳步聲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

紅裳雖心下警覺,卻未做任何的防備,仍然輕合雙眸,閉目養神,靜待那人的到來。

不多時,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陣涼風襲來。那人輕邁腳步,只見他進來后,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慢慢的走到了紅裳的旁邊。

但然而此人,卻並無心於美人出浴,而是用溫柔寬大的手掌,撫摸着紅裳右肩胛上刺目的傷痕和齒痕。

紅裳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涼意與酥癢,她的身體不禁猛然一頓,立刻睜開了眼,並下意識的向前躲開了那溫柔。

楚雲潔察覺,紅裳的反應,心下不覺一顫,然後問她說:“疼嗎?”

紅裳也被自己的舉動一驚,此時正在等着楚雲絜下一步的行動。

然後她卻沒想到,楚雲潔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疼嗎?”。而這簡單的一句話,由他而出,卻彷彿包含萬千,紅裳不解,但又不得不回復說:“疼。”

“怎麼弄的?”

聽到詢問,紅裳沒有回應,而是試探的到問道說:“王爺,嫌棄紅裳,曾是陛下的女人。”

楚雲絜聞言,慢慢的走到紅裳的面前,俯下身來,揚起她的下巴,怒目正視着她警告般的說:“你是本王的女人,他不敢碰你。”

感到楚雲絜的隱忍與怒火,紅裳自知警戒,轉而回答楚雲絜剛才之話,看着楚雲絜的眼睛,輕描淡寫的說:“是紅裳,自己弄的。”見楚雲絜沒有回應,繼續說道:“紅裳,不願侍寢。”

聽到紅裳的這一句回答,楚雲絜才平息了怒火,放開了紅裳,背過了身去。

紅裳也便,起身穿好了衣衫,走到楚雲絜的身後,側身施禮,並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請,王爺安。”

片刻后,楚雲絜轉身看着,光腳盈地,不一身薄衫,泠水涔涔,含羞低首,未施粉黛的清秀佳人,再也無法隱忍。

他即刻上前一步,將佳人抱起,推開房門,走向了內室。

次日,清晨。紅裳醒后,見床榻早已沒有了身影。

於是側身而卧,回想起昨日楚雲絜之言。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為何當日自己已經上了楚雲町的床,卻還能安然無恙。

紅裳心中暗暗思忖:楚雲町起初種種,難道只是為了激怒楚雲絜,換取京師兵符。

亦或者是楚雲絜的勢力,早已深入天子宮牆。

還有,那個水紅菱,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會讓楚雲絜在意至此。

然凡此種種,當紅裳想起沈荊川時,眼含殺意,心中憤恨,似乎有了另一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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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丘坡之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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