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流

第33章 暗流

楚雲潔和紅裳終日濃情蜜意,近日倆人一刻也未曾分離。這樣紅裳能夠得見沈荊川和蕭澈的機會也期間多了起來。自從上次一別,紅裳有許久未曾再見過蕭澈了,更別說是沈荊川了。她不知道蕭澈為何會潛伏再楚雲潔的身側,夫人派他潛伏又在執行其他的什麼隱秘任務。所以她不能讓自己再與蕭澈有任何的聯繫,否則一旦露出行跡,必定牽一髮而動全身,致蕭澈和花月樓於險境。

至於沈荊川,紅裳是一定要他不得好死的。自從上次紅楓亭一別,紅裳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他。而北山秋圍時候,人多眼雜,也只是再人群中遠遠的瞥見了他一眼。但是讓紅裳奇怪的事情是,自從北山秋圍以後,有很久沒有在臨安王府內見過他了,甚至楚雲潔命懸一線的時候,紅裳也未曾有見到他來探望。沈荊川這樣的行為,讓紅裳不得不懷疑,那次暗夜行刺之事,無他決計脫不開關係。

“參加王爺,王妃。”,沈荊川和蕭澈二人進了議事廳以後,朝楚雲潔和紅裳恭敬施禮說。顯然他們二人頗為差異,議事廳是他們一起討論朝堂和軍政密事的地方,楚雲潔為何會讓身份身份不明的紅裳參與其中。但是兩人礙於紅裳,便不敢多問多言。

“不必多禮,入座。”,楚雲潔吩咐他們說。而後向紅裳使了個眼色后,紅裳便立刻差遣君竹說:“君竹,布茶。”

“是,夫人。”,之間君竹帶着一個小丫鬟,低眉順眼的進來給蕭澈和楚雲潔沏好了茶湯以後,便把茶水放置在了楚雲潔和紅裳所在的上首,而後便小心翼翼的帶着另一個小丫鬟退了出去。

“爺,請用茶。”,楚雲潔的茶水,自然是由紅裳親自來侍弄的。在外人面前一向冷峻嚴肅的楚雲潔,見到紅裳用纖纖玉手給自己端着茶湯,並滿臉溫柔的望着自己,他的眼角眉梢不經意間,掛滿了甜膩的笑意,溫柔、嬌羞、多情、甜蜜等情緒,一股腦的躍然紙上說:“不是和你說過嗎,這些事情讓下人來做就行了,不許你事必躬親,本王不想你累着。”

“噗!”,議事廳里鴉雀無聲,靜寂無人,大家都隨着蕭澈發出的這一聲奇怪的聲響望去,卻原來是他在品茶的時候,被楚雲潔與紅裳的一番濃情蜜意酸到失態了,一時沒忍住全副都噴了出來了。

“對對對不起啊,方才這茶太燙嘴了,是澈失態了。請各位原諒哈,哈哈哈……”,蕭澈見到三股神色各異的目光紛紛投向自己,楚雲潔的凌厲嚴肅,紅裳的羞怯警告,沈荊川的去有所思,以及自己的尷尬啞然,當時他的心裏緊張害怕極了,便連忙道歉說道。

在場的幾位都是聰明絕頂之人,都能聽出蕭澈這言語當中的打趣意味,而在的幾位當時的表情和神色也都相當的有趣,不同於楚雲潔尷尬的冷咳一聲,和沈荊川嘴角含而不露的邪魅一笑,紅裳則是相公了臉色並滿眼怒容的狠狠瞪了蕭澈一場說:“裳兒才疏學淺,對於品茗之道,所知尚淺。不過裳兒想着,方才所斟之茶理應非是凡品。不然也不會引得這位公子,如此急不可耐,想在討要一捧了。”

“王妃所言極是,方才是澈魯莽了。澈斗膽,此茶確實上好的君山銀針,細細品來,味澀實甘,回味無窮。澈斗膽,可否再向王妃討要一盞?”,蕭澈起身恭敬對着紅裳施禮說。

“那是自然的。”,話畢便見蕭澈雙手捧着被子,低頭恭敬的走到楚雲潔和紅裳所在的上首說,“澈,謝王爺、王妃。”

蕭澈話音落後,紅裳便執起桌上的茶壺,輕輕的為蕭澈再次斟滿了清茶,並譏諷的對他說:“古有藍田焦急吃雞,今有公子性躁飲茶,裳兒昔日便聽聞蕭公子有通古貫今之才,今天得見果如傳聞一般,清雋倜儻,品性風流,讓裳兒着實欽佩。”

“噗!”,只見遠處一向面無表情,神色平淡的沈荊川,在聽到紅裳對蕭澈這一番譏諷和挖苦后,不禁也小小的吃了一驚,有些許的嗆到了。而此刻雙手正捧着茶水,還在躬身而立的蕭澈,對如此睚眥必報的紅裳的一番譏諷,臉色早已變得青黑紫綠,難以形容了。但是礙於形勢,着實是敢怒不敢言,已經在心裏咒罵了她數十萬遍“臭丫頭、死丫頭、笨丫頭、蠢丫頭、可惡丫頭……在外人面前,一點情面都不給我留,看以後我怎麼收拾你……”,嘴上還得滿臉堆笑的咬牙切齒的回復紅裳說:“澈,謝王妃的抬愛和賜教。”

紅裳方教訓完了蕭澈,又見沈荊川的表現,自然而然的將炮火又對準了沈荊川,神色凌厲冷峻的說:“沈公子,是也想向裳兒,再討厭一捧茶水喝嗎?”

沈荊川沒想到自己會被紅裳突然點名,一向鎮定自若,平靜如水的流雲居士,此刻內心竟忽然生出了幾分忐忑來。雖然他對於王爺心冊立的這位來歷不明的王妃,一直心存芥蒂,甚為不喜。但是礙於王爺的情面,他亦是不敢多言。言多必失,他了不想在被王爺發配到西北邊境去處理軍務了。

上次因為北山秋圍的暗夜行刺,想要借刀殺人擅自行動,差點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王爺雖然只是讓他西北處理軍政,沒有殺了他,已是萬幸。但是臨行之前,王爺給過他警告:回去告訴你手下的人,紅裳是我楚雲潔的女人,我不管她是誰?誰敢動她,格殺勿論,聽懂了嗎?

“回王妃,是荊川失禮了。荊川雖然於茶道不精,但也知道品茶需小口細呷,慢解其中方味,方諳茶道精髓。所以荊川的茶,餘味尚在,着實不敢勞煩王妃。”,沈荊川如是所說,而且還趁機拉踩蕭澈一番,已平王妃怒火。

“沈兄,你可真夠兄弟啊!”,蕭澈聞言狠狠的白了沈荊川一眼說。

“蕭兄失言了,朝堂之上,只有君臣之儀,沒有兄弟之分。”,沈荊川回復說。

“你!”,蕭澈啞然。

“沈公子,嚴重了。說起來,裳兒還要感激沈公子,當日在紅裳的“治腳”之恩呢?若非沈公子醫術高明,妙手回春,裳兒可能再也無法跳舞了。裳兒在這裏,以茶代酒,敬沈公子一杯,聊表裳兒的敬謝之情。”

紅裳這一頓操作迅猛如虎,簡直是對沈荊川的公開處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沈荊川勢必又要倒霉了。尤其是蕭澈,他是最是了解楚雲潔不過了,紅裳當著他的面兒,與沈荊川一通“眉目傳情”,這個“雲晟大醋王”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呢?

“請,沈公子。”,紅裳端起楚雲潔的茶杯,一飲而盡說。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王妃您嚴重了。荊川,謝王妃。”,沈荊川不好看楚雲潔那刀鋒般凌厲的眼神,只能顫顫巍巍的滿飲了手中的茶水。

原本以為這是就這麼過去了,誰想到紅裳又繼續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說:“裳兒腳崴,於沈公子可能是小事一樁。可是於裳兒卻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不是當日得沈公子一番照拂,及時給裳兒進行了推拿和醫治,裳兒就有可能永遠都無法跳舞了呢。如果裳兒無法再跳舞了,那裳兒活着便再也沒有了意義了。爺,您說沈公子是不是對裳兒有天大的恩情啊!”,蕭澈不禁再心中一陣暗爽,感嘆道“可以啊,這個死丫頭,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這四兩撥千斤的燃出來的一把好火,這下又有好戲看了,哈哈哈……”

楚雲潔一臉黑線的望着沈荊川,見紅裳一臉純真的甜笑,並溫柔的挽着他撒嬌般的問,楚雲潔只能佯裝風度寵溺的回答她說:“嗯,是的。”

“哦,對了爺!那天晚上,裳兒記得還幫沈公子向爺請賞了。沈公子對裳兒如此大恩,不知道爺給沈公子的是什麼賞賜啊!也好讓裳兒也開開眼界。”

當紅裳一提到賞賜的事兒,楚雲潔和沈荊川的臉上瞬時不好看了。這時沈荊川才明白,為何王爺明知道西月公主欽慕無他,還要會突然派遣他去出使西月,害得他差點被留在西月做了駙馬。

此時在整件事情里,最大的受害者沈荊川。此情此景,不禁有苦難言,還要負責幫助自己的主子收拾殘局。於是他只能一臉苦笑的躬身而立,並向王妃解釋說:“回稟王妃,王爺贈與了荊川,一件世所罕見的上好古玉名喚“和田”。這塊古玉荊川一直心嚮往之卻未曾得見,如今荊川托王妃之福澤,能夠得見是乃荊川三生幸事,荊川謝王爺、王妃后愛。”

“那沈公子,對於王爺的這份禮物,可還滿意?”,紅裳繼續問說。

“王爺、王妃深情厚誼,荊川愧不敢當,自然的滿意之至的。”,沈荊川卑卑微微的小心回答說。

“沈公子,喜歡就好。”

“謝王妃。”,沈荊川長吁了一口氣說。

終於這一場議事廳的小風波,在紅裳一人的穩操勝券,大獲全勝中悄然落下了帷幕。而楚雲潔、蕭澈以及沈荊川等人也開始了快馬加鞭的討論一些朝政和軍政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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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丘坡之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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